几个朋友鼓掌喝彩后，也是顿时倒戈，都开始帮楚晴说起话：“王哥行了，差不多得了，别欺负人家小姑娘了。”
“姑娘我敬你一个，来喝！”
楚晴微笑，双手抱拳，敬来的酒也是照干不误，很快赢得了一桌喝彩。
酒醒了一小半，黄毛盯着空荡荡的杯子，仍然不敢相信这五十来度快一升的酒就这么进了她的肚。
他忍不住道：“你是干陪酒的？”
“我是干酒保的，知道酒保吗？”
被称做王哥的黄毛一脸呆滞。
楚晴露出一个淡淡的微笑，凑近他低声道：
“兄弟，你要是不守规矩，我就是给你扔出去的那个。”
……
夜总会里面真的很吵。
就算已经在这里上班了，但仍然吵得受不了。
解决了一个小插曲，楚晴没事的时候去外面的小巷子里抽根烟，和里面的吵闹做对比，简直是万籁俱寂。
抽了两口烟，见一浓妆艳抹的女孩子从后门出来，略有些萧瑟，见了楚晴立刻双眼放光。
“晴姐！刚刚真的谢谢你，你实在太帅了！英雄救美啊！”她吐了吐舌头：“真的，如果你是个男的，我肯定扒了你的衣服扑上去……”
“出来上厕所？”楚晴也习惯了这里的虎狼之词，微笑了下，也和她打招呼。
虽说对这些陪酒的女孩子天然带着些许意见，但她一干保安的，低头不见抬头见，也算是同事了，没必要摆一张臭脸。
“嗯，过会儿还要回去把那台坐完，那个累呢。”她也从小包包里掏出一盒烟，嘴里骂骂咧咧的：“你说这帮人，有这点破钱捐了多好，非跑这里装大爷来。”
“那些人还骚扰你不？”楚晴问。
“有我晴姐在嘛，他们现在都老实多了，我跟他们说你之前体校的，练过柔道散打还拿过奖，一个个眼神都清澈了。”她嘿嘿一笑：“谢谢你了晴姐。”
“小事。”楚晴淡淡道。
小丽娇媚一笑，抛了个飞吻便准备回去。
楚晴心头一动，温声问：“小丽，之前我问你那件事，你打听得怎么样了？”
“你说白晃？”小丽好奇地问：“那个白大少爷？”
“嗯。”
“那个白大少爷挺长时间没来了，你想泡他？”小丽的眼神带着玩味：“他可是顶级客户啊，傍上了后半辈子不愁吃喝了。”
“我泡他干什么，他是我认识一个熟人。”
楚晴叹息：“我记得他之前总在这里消费，但我手机欠费联系不上他，一直在打听他的消息，他不是总在这里消费吗？你要是遇见了帮我上个心过来告诉我一声……毕竟你们是接待，这里的常客都认识。”
“知道了。”小丽有些狐疑地盯着楚晴。
晴姐平时一向高冷，不苟言笑，不过一般说出去的话像个真男人一样一言九鼎。
那白晃大少爷的爹可是前一千的首富，手底下资产不知道多少，一般人如果没点背景很难跟那个乖戾的大少爷扯上什么关系，之前一起喝酒的时候，楚晴也说过自己家来自乡下，好像出身不怎么阔绰，而且她就一保安，不知道是怎么认识这白少爷的。
“就是一朋友。”
楚晴微笑，懒得再说什么：“如果他哪天来了，记得过来告诉我一声，或者你带个话，说楚晴要见他。”
“那是肯定帮你。”小丽托腮叹了口气：“不过也挺奇怪的呢，以前白大少爷两天来一回，这半个月销声匿迹了，也不知道去哪了……可惜啊，之前给他敬了杯酒，那小费可给得可多了呢，如果你在他面前这么喝一遭，这大冤种不得甩你个一两万啊。”
“他肯定给的多。”楚晴点头，也默认了他确实是冤种。
“不过说真的，晴姐，你这一款在外面还真不多见，那个白大少爷出手特别阔绰，你要是在他面前这么喝个酒，我都不敢想一台下去他得给你多少小费……你这长相，说真的，不跟姐妹坐台真的浪费了啊。”她一脸可惜：“我跟几个闺蜜最近搭上好几个少爷，实在不行介绍晴姐跟他们认识一下？这帮男人一个比一个要面子，有不少钱拿的。”
闻言，楚晴也只是微笑不语。
知道楚晴对这个有些抵触，小丽也只好转移话题，歪着脑袋想了想：“除了白大少爷，晴姐之前还要找另一个人，名字叫什么来着……”
“陆航。”
楚晴淡淡道：“陆地的陆，航海的航。”
“如果你见到有个人叫陆航，记得告诉我。”
“他虽说不太可能过来，就算是过来，也是会跟你的白少爷一起来，这段时间如果你如果听到有个闲客叫陆航，一定来告诉我。”
“好嘞，肯定帮你上心，我不帮你还能帮谁呢~刚才的事情谢谢你啦。”小丽娇羞一笑，忽然凑过来，过来对着楚晴的脸上亲了一下。
楚晴略有些不适应，但也没回避，俩女生做这个只是显得亲昵，倒也没别的意思，没必要不给人面子。
小丽笑嘻嘻地抽完了烟：“那我回去上班了，晴姐。”
“嗯。”
见这浓妆艳抹的女孩子从后门回去，又给自己抛了个飞吻，楚晴也只是摇了摇头。
虽说对这种职业抱有很大的偏见，但同为打工的同事，偶尔凌晨下班了聊聊天，时候发觉，发现也不过是一个个苦命人。
抽完了烟，最后一点休息的时间差不多结束，也该回去上班了。
“唉……妈的。”楚晴骂了一嘴，一声长叹，忽然又好气又好笑，将烟头扔在脚下：“白晃这老王八蛋怎么转性了，现在夜总会都不去，开始养生？太阳从西边出来了？”
这两天来这儿上班，闹事的流氓没打几个，净给坐台服务生挡酒了。
以前跟陆航一起出来喝酒，因为他不会喝，总是自己帮他挡。现在出来干个活，又帮夜总会的坐台挡。
难绷。
楚晴最后搓了把脸，结束这忙碌中的悠闲时光，拉开后门，唉声叹气，嘟囔道：
“不知道航哥在干嘛啊……他总不可能也变成妹子了吧。”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