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齐柠,绝对是她!”
第二天清晨,老师校领导和警察齐聚一个小病房,病床上坐着的是第一个醒来的女生。
她两只手臂都缠满了纱布,用夹板固定好,一动也不能动。所以纵使她此刻情绪再激动,也只能用眼神和眉毛来表达。
一个老师愣了一下:“齐柠?哪个班的?”
“这一届的新生!”
另一个老师闻言插嘴道:“新生,你说的那个齐柠?我好像知道。”
屋子里其他人齐齐望过去。
“是这样,嗯,”她重新看向床上的女生,问道:“你的意思是,齐柠买凶打了你们?”
“不,不是!”
被打残了双臂的女生歇斯底里地说:“她打的!她亲自动的手!”
老师的眼神一下子变得莫名起来:“你亲眼所见?”
“我没来得及看见,但是我就是知道是她!肯定是她!”
“米安芮,我们很同情你的遭遇,但是为了还你一个公道,以及你的医护费,请你在我们校领导和警务人员面前,把实话说出来。”
听到这奇怪的话,旁边做笔录的警察也不禁问道:“怎么回事?”
老师对其他人解释道:“这个新入学的齐柠,她可能是有侏儒症还是其他的病,个头儿特别小,体育也完全不及格,所有人都知道她手无缚鸡之力,你让她如何面对你们四个人,一瞬间把你们全部放倒连样子都没看见。而且你要知道,有一个人是粉碎性骨折……她用了什么凶器吗?”
这一顿反问之下,连躺在床上的米安芮都不知道该怎么说了,只能结结巴巴地说一句:“没,她就是,用手。”
几个老师都一阵无语。
“那你们之间有什么过节吗?”知情最多的这个老师接着问道。
“有,有有有!”米安芮的眼睛一下子就亮了起来,仿佛找到了给自己作证的理由,“我们欺负过她喜欢的人!”
病房里瞬间安静了下来,最尴尬的便是片刻的沉默。
之前那个老师,这会儿已经在努力憋笑了。米安芮的辅导员看不下去,开口打破了安静:“米安芮,你能不能成熟一点。”
领导也生气了,扔下一句“真是胡闹”就走出了病房。
只有警察兢兢业业地把笔录做好以后才走掉,不过走出病房一瞬间就翻了个白眼。
真是醉了,现在的大学女生,怎么什么事情都能联想到情情爱爱上面,说个话都说不清楚,不是走后门进来的吧。
领导们显然是放弃了从这个神志不清的女生口中得到线索,选择等待其他女生醒过来,以及再次查探现场去了。小小的病房内只剩下两个人,瞬间变得冷冷清清。
米安芮看见墙脚坐着的许晴雨,红了眼眶。
“你为什么不帮我作证,”她带着哭腔说,“你明明知道我是对的。”
连大姐头都不称呼了,看得出来怨气有多重。
“你冷静一点,听我说。”
许晴雨这才把头抬起来,眼睛里是渗人的憎恨。
“我们这样说,于事无补,能让罪名坐实的可能性很小,都没证据。更何况,退一万步讲,即使成功了,让她蹲一段时间,赔些钱就了事了,这样你甘心吗?另外三个姐妹甘心吗?”
“等下跟其他几个人统一口径,不要让警察参与进来。我们用道上的方式,复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