睦汐熙用软尺在苏纱音胸前缠了一圈。
“忍忍就过去了。”
“睦汐熙，量好了吗？”苏纱音字里行间里都带有一丝羞涩，被人量胸围什么的实在有些太难为情了。
“呃…好了。”睦汐熙一怔，萝莉的身体比她想象中还要贫瘠一些。
“是多少？”
“未来可期。”
随便糊弄一句，睦汐熙收起卷尺。
还是不说了吧，以免打击人家自尊。
她看了一眼那宛如钢板一样的起伏，实在看不下去。
“你在这等会，我去拿个东西。”
过了一会，睦汐熙拿了一件内衣回来。
“快穿上，以后不要再这样了，明白吗？”
“知道了…”苏纱音低下头接过内衣。
上下打量了一会，手上的内衣始终没穿在身上
“怎么不穿。”
苏纱音脸一红，声若蚊蝇地低喃：“不会…”
白丝这种东西还好，内衣什么的她是真不会穿。
毕竟她以前是个正常成年男性，就算看女装教程也不会去看这种私密的东西。
“我教你。”
睦汐熙拿过内衣，站在苏纱音身后将丝滑的布料绕过香肩轻搭上去，紧接着包住飞机场，两边一同扣在白皙的削背上。
内衣的感觉有点像穿了件缩水的毛衣，柔顺的质感又比单纯小一号的衣服舒服太多，不大不小刚刚好，有些理解为什么女孩子们出门都喜欢穿内衣了。
由于贴得太近，苏纱音感觉她的背好像顶了什么柔软的东西，情不自禁地起了一身冷汗。
“别乱动。”睦汐熙叩住香肩，用着轻柔的力道抚摸着她的长发，“纱音妹妹的头发摸起来很舒服呢，以前经常保养吗？”
“是…吧？”
苏纱音自己也搞不清楚
天天在公司加班，她已经忘了她之前多久没洗头了。
“洗的时候方便吗”睦汐熙有些好奇地嗅了嗅亮丽的秀发，随后有些嫌弃地捏着鼻子：“有味道。”
是种长时间没洗头才有的一种头油味，不靠近的话倒是根本闻不出来。
长时间不洗的头发还能有这种柔顺的质感，该说不说不愧是鬼吗？
“回去洗澡，在此之前先别换新衣服了。”
“哈？”苏纱音满脸问号，随随便便闻别人头发就算了，事后还这么理直气壮的评价。
这种情况换在家里她得当面怼回去，但在外面是万万不敢
孤魂野鬼出门在外极其危险，要是把这个小姑奶奶惹生气了，把她一个人丢在这里不管可就完了。
所以苏纱音只是波澜不惊地随口答应道：“嗯。”
“好，接下来是腰围。”睦汐熙又把软尺缠在腰上。
………
过了一会，苏纱音捂着脸从更衣间走了出来，脚上穿着一双亮黑色的小皮鞋，宽大的内衣隐约还能看到包裹着的蓝白碗。
全程被睦汐熙盯着换这些衣服比自己穿简直要羞耻一百倍。
“你好，把这两件连衣裙拿下来，还有这些…”睦汐熙过去跟店员说着需求。
过了一会，她提着大包小包面色阴沉地走回来。
那脸上的两条柳眉横在一起，嘴角抽搐了几下强行挤出一个微笑，咬牙切齿地说：“走吧，纱音妹妹。”
“你怎么了？”苏纱音迫切地问着，她寻思也没惹睦汐熙生气啊。
“………”
睦汐熙悲痛万分地看了一眼小票，总消费：“1499”。
未免有些太贵了。
虽说算上衣物，鞋袜在内的各种东西加起来的价格其实还算合理，但实际拿上发票的时候还是有些不忍直视。
她又不是什么有钱人的贵族大小姐，一次性消费这么多不肉疼就怪了。
她对自己都没这么好过。
“没什么。”睦汐熙把几个袋子递给苏纱音，装作若无其事地抱怨着，“帮姐姐拿一点吧，不然没法打伞啦。”
“你真的没事吗？”苏纱音明显能闻到有种怨念的味道，她身为鬼的感知绝对不会出错。
“真的没事啦！”睦汐熙紧绷着脸上的肌肉维持着微笑，“回去吧。”
苏纱音见状也没敢再问。
离开商场的时候已经是黄昏了，夕阳正用落日前的赤色染指整个天空。
离天黑还有一段时间，睦汐熙不着急回去，而是带着这个看起来没见过世面的小团子去这条街最繁华的商业街开开眼。
工作日的黄昏比一般的时候要冷清的多，零零星星地只有一些无所事事的学生。
即使是这样，苏纱音仍旧不太舒服。
每次路过，无论是擦肩而过还是不小心对上了眼，几乎每个人在看到她的时候都闪过一丝对未知的惶恐，嘴上不说什么，怕是心里把她当成什么怪物来看。
怪不得贞子们都是靠电视移动。
“求求你们啦喵～”
恳求的声音吸引到了睦汐熙的注意力，她忍不住往声音的方向看了一眼。
是个跪在地上正端着个碗在路边乞讨的女孩，头发被一个带有猫猫耳的兜帽遮住，隐约能看到一些紫色，整齐柔和的五官中透出几分灵巧，空灵的蓝绿双色异瞳泛着敏锐的光。
身上穿的就更加简陋，一件有些破洞的热裤只能勉强遮住大腿，明显小一号的短袖勒紧了她的纤腰，露出平坦滑腻的肚脐。
发现有人在看，她立刻冲着苏纱音的方向哭喊道：“求求两位小姐大小姐开开嗯吧喵，人家已经一整天没吃饭了喵。”
一边说着她还一边强迫自己挤出几滴豆大的眼泪，绷紧肌肉使出浑身解数。
“求求你啦喵～求求你啦喵～帮帮小绮吧喵！”
睦汐熙和苏纱音不约而同地目瞪口呆，这年头乞讨都开始迎合年轻人二次元化了吗？
“快走。”睦汐熙拍了下苏纱音的背让她跟上，碰上这种超出认知的东西还是赶紧跑吧。
“等一下喵！”看到到嘴的鱼肉要飞了，自称小绮的猫娘四肢并用地扑过去抱住苏纱音的大腿，“再这样下去咱就要饿死了喵，给钱给吃的都可以喵！”
“你干什么，放开！”苏纱音怒音呵斥着，甩了几下腿反而让手抱得更紧。
这简直就是强求强讨嘛！
别无他法，睦汐熙从口袋里掏出张五元的纸币丢进碗里，“这样总可以了吧？”
小绮眼里闪过一丝金光，随即松开苏纱音的手鞠躬道谢：“太好啦喵太好啦喵！谢谢两位的开恩喵，今天终于可以吃饱饭啦喵！”
“还有还有，既然你们那么善良，咱就勉为其难地让你们摸一下咱的头吧喵！”
完全没有等她们回复，小绮就自己主动拉着手走到一个几乎无人的小巷，开始宽衣解带。
“喂，你到底想做什么。”睦汐熙见状一下子硬气起来，冲上前把苏纱音护至身后，“别太过分了。”
“嘿嘿，别着急嘛喵。”小绮不紧不慢地解开兜帽，露出和紫罗兰颜色一样的秀发与灵动的猫耳。
她是个猫娘。
纳尼！情报是真的？！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