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0.师尊😭连亲亲都不够了吗?😭

作者:四月依 更新时间:2025/12/19 0:30:01 字数:2035

秋去冬来,窗外的梅树落尽了最后一片叶子,只剩下光秃秃的枝丫刺向灰蒙蒙的天空。

殿内燃着银霜炭,暖意融融,却驱不散梅认雪心头那股日益滋长、几乎要将她吞噬的烦闷与躁动。

禁足的日子,平淡得像一潭死水,日复一日,毫无波澜。

晨起,打坐,运转周天,压制体内那随着时间推移似乎愈发蠢蠢欲动的魅兽之气。

午时,谈时殊会来,沉默地为她“疏导”,那过程依旧带着不容置疑的掌控和审视,偶尔引发她难以自抑的战栗。傍晚,独自用膳,看着窗外天色一点点暗下去。夜里,偶尔会用那枚银哨,和远方的玉十一低声说几句话。

师姐的声音总能让她感到片刻的安宁,但哨子能传递的信息太有限,大多是些琐碎的问候和安慰。放下哨子后,那股被囚禁的窒息感往往会变本加厉地涌上来。

几个月了。

她像一只被剪去羽翼、关在华美笼中的鸟,起初或许还会因惊恐和愤怒而扑腾,但日复一日的寂静、重复、与世隔绝,渐渐磨去了那些激烈的情绪,只剩下一种缓慢的、无孔不入的、几乎要渗入骨髓的烦躁和……一种对“变化”近乎饥渴的渴望。

她开始坐立不安。打坐时难以入定,思绪总会飘向窗外,幻想外面正在发生什么。用膳时食不知味,总觉得殿内的空气凝滞得让人窒息。夜晚,她会在空旷的寝殿内来回踱步,脚步声在寂静中显得格外清晰,也格外孤独。

那枚银哨带来的微弱联系,已无法慰藉她日渐干涸的心。

她想出去。

想晒晒太阳,想吹吹风,想看看外面的山,想听听除了自己呼吸和心跳之外的声音。哪怕只是去庭院里走走,哪怕只是片刻。

这个念头一旦升起,便如同疯长的藤蔓,迅速缠绕了她整个心神。

终于,在一个飘着细雪的黄昏,梅认雪站在那扇紧闭的、流转着暗金色符文的殿门前,深吸了一口气,仿佛用尽了全身的力气,将掌心贴上了那冰冷的门板。

她没有试图用灵力冲击——那毫无用处。她只是将体内那点可怜的、属于金丹期的灵力,混合着几个月来积压的所有烦闷、躁动、不甘,以及一丝豁出去的决绝,毫无保留地、狠狠“撞”向了门上的禁制!

这不是攻击,更像是一种……孤注一掷的、带着自毁意味的“呼唤”。

“嗡——!!!”

暗金色的符文骤然爆发出刺目的光芒!一股比以往任何一次都要强悍的反震之力轰然袭来!梅认雪闷哼一声,被狠狠弹飞出去,后背重重撞在冰冷的殿柱上,喉头一甜,嘴角溢出一丝血迹。

但她没有倒下,反而扶着殿柱,勉强站稳,抬起头,死死盯着那扇门,胸膛剧烈起伏,眼中燃烧着一种近乎偏执的光。

她在等。

等那个设下禁制的人,感知到这次异常的、剧烈的冲击,前来查看。

殿内一片死寂,只有她粗重的呼吸声。时间一点点流逝,每一息都漫长得如同一个世纪。

就在梅认雪几乎要以为自己的“呼唤”失败了,心一点点沉下去时——

殿门上那些剧烈闪烁的符文,光芒忽然毫无征兆地、齐齐熄灭了一瞬。

紧接着,殿门无声地向内滑开。

一道颀长挺拔的黑色身影,如同融入夜色的墨,悄无声息地立在门外。细雪在她身后飘飞,却无法沾染她分毫。谈时殊目光平静地扫过殿内狼狈扶柱、嘴角染血的梅认雪,凤眸深处掠过一丝几不可查的微澜,但面上依旧没什么表情。

“何事?”她的声音清冷,听不出情绪,仿佛只是处理一件微不足道的小事。

梅认雪看着她,看着这个将她禁锢于此数月、掌控她一切的人,心脏在胸腔里疯狂跳动,不知是恐惧,是激动,还是别的什么。

她抹去嘴角的血迹,强迫自己站直身体,声音因为刚才的冲击和紧张而有些沙哑,却异常清晰:

“我要出去。”

四个字,斩钉截铁。

谈时殊静静地看着她,没有立刻回答。殿内温暖的空气与门外飘雪的寒意交织,在她周身形成一股无形的、令人窒息的低气压。良久,她才缓缓开口,语气平淡得像在讨论天气:

“求本座。”

梅认雪身体一僵。她预料到谈时殊不会轻易答应,却没想是这般直白、近乎羞辱的条件。

求她?

这几个月,她看似顺从,但骨子里那股因囚禁而滋生的逆反和傲气,并未完全消磨。要她像只乞怜的宠物般,匍匐在地,哀声恳求?

指甲深深掐进掌心,带来尖锐的痛感。梅认雪看着谈时殊那双深不见底、仿佛早已看透她所有挣扎的凤眸,一股混合着屈辱、不甘和破釜沉舟的情绪,猛地冲上头顶。

好,你让我求。

她忽然动了。

没有跪下,没有哭泣,没有言语。她一步步走向谈时殊,脚步有些虚浮,却异常坚定。在距离谈时殊仅一步之遥时,她停下,仰起脸,闭上眼睛,将自己尚带着血腥气的、微微颤抖的唇,主动印上了谈时殊那线条优美、却总是吐出冰冷话语的薄唇。

这是一个吻。带着孤注一掷的献祭意味,带着试图以“亲密”换取“恩赐”的天真与绝望。她的吻技依旧生涩,只是笨拙地贴着,带着赴死般的决绝。

然而,预想中的回应或推开都没有到来。

谈时殊只是站在那里,任由她亲吻,甚至连睫毛都没有颤动一下。那唇瓣冰凉柔软,却没有任何回应,仿佛她亲吻的只是一尊没有生命的玉像。

这个认知,比直接的拒绝更让梅认雪心头发冷,屈辱感如同冰水,瞬间淹没了她。

她猛地后退一步,睁大眼睛,难以置信地看着谈时殊。对方依旧平静地看着她,那目光里甚至带上了一丝几不可查的失望。

或者说,一种“仅此而已?”的了然。

仿佛在说:你以为,这样就够了?

梅认雪的脸颊瞬间涨红,又迅速褪去血色,变得苍白。一种被彻底看轻、连“献祭”都显得廉价可笑的难堪,狠狠攫住了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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