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S:本正剧故事线在洛裴弦18岁并上大二的时线,14年前与洛鸢铃的互动会以回忆出现,如果本书写完的话,可能番外就是纯写14年有趣的小故事了。
睁开眼,洛裴弦视线里没有丝毫色彩,只有单调的黑与白铺展在眼前,参天的树木是深灰的剪影,脚下的落叶是浅灰的碎痕,连空气都仿佛凝着一层灰白的雾。
“又来了……”
这是场梦,洛裴弦已经好次梦到这场景,原以为只是场普通的噩梦。
可每次到了某个地方,这场梦就会中断,只要在次回到这里,上次中断的地方就可以继续探索。
洛裴弦起身,凭着上几次模糊的记忆在林间摸索前行。
粗糙的树干触感、踩碎落叶的脆响,都似乎在提醒这不是梦。不知走了多久,前方出现一抹熟悉的灰影,是那间自己生活了14年的小屋。
“上次就是中断在这……”
门后究竟是什么?是自己或空无一人,还是……可无论是什么自己都要面对。
推开吱呀作响的木门,下一秒,洛裴弦呼吸骤然停滞。
黑白世界里,一道鲜活的色彩撞入眼帘——女孩站在门边,那女孩正是洛鸢铃,她身穿那套魔女服,正在收拾东西,听到开门她转过头。
就在此刻,两人视线相撞。
“***,***,*******。”讲完这段话后,她用手擦擦眼角。
洛鸢铃明明是在张嘴讲话,可洛裴弦却听不见她的声音
“妈?你这是要干什么?要出远门?”
女孩没有回答他的问题,走到他面前,然后拥抱在一起。
“妈……”他想拥抱的更紧一些,他不想……可突然发现刚才还在的女孩不见了。
洛裴弦刚回过神,发现那位陪着自己14年的女生正在离自己远去。
“妈!带上我这一块走!”
心情急燥他,下意识的忘记了,这仅仅只是一场梦。
明明对方只是慢慢走,可洛裴弦在怎么跑也追不上洛鸢铃,两人的距离逐渐拉远,直到……在也看不到洛鸢铃的身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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洛裴弦猛地从床上弹坐起来,额角还凝着冷汗,林间黑白的眩晕感尚未褪去,耳边就炸响“砰”的一声——房门被粗暴地踹开。
视线转过去,闯入的是熟悉身影,那猩红的双眸杂着怒意,她穿着宽松的白色睡衣,白色长发凌乱地披在肩头。
“叫你几遍了都不理我?你看看这都几点了?!你怎么还在睡觉!”
“几点?我看看哈。”洛裴弦不慌不忙的拿了床头的手机,在无视了班级群和游戏群看向了时间。
“我去,怎么13点了!”
“你原来还知道几点了呀,我还以为你睡死了呢,现在立刻!给我起床去刷牙洗脸去吃早饭!”洛鸢铃双手叉腰没好气的讲着。
“嗯,好嘞妈。”
洛裴弦只好把刚才的梦甩在脑后,刚准备起床,突然想到了什么。
“等等,我会起那么晚,不是因为你昨天给我讲,反正假期只有最后两天了,让我带你打团本吗?”
“嗯……可我也没出货呀。”洛鸢铃挠了挠杂乱的头发“我需要的东西全让你出了,我还没讲什么呢。”
“那也没必要踹门,凶我一顿吧……”
洛裴弦虽然并不在意,但突然踹门就凶他,换平常是不会有的。
“哎呀~”
她微微垂眸,随即抬起手,掌心朝上轻轻一摊,宽大的睡衣袖口滑落少许,露出纤细的手腕,只剩满溢的无奈。
“你最近总是睡得很沉,就算早睡也一样,我……还是担心你的。”
听完这段话,洛裴弦心里暖暖的。
“妈,我可能只是最近熬夜太晚了,不用担心。”他拍拍胸口,示意自己很健康。
“哦~好嘞,那你记得收拾收拾行李哈,你可爱的假期明天就结束了~”
“妈,你真的没有什么时间回溯的魔法吗?我想学,拯救这个世界!”
洛裴弦双手握拳两眼发光,看的出来真的想学习。
“这是你第114次问我这问题咯,真的没这种东西啦!就算有我也不会用的~”说罢,洛鸢铃反手把门关上了。
“咦~不教就不教嘛,”
拿起手机看了下日期,心中为暑假默哀了2秒,爬下床,套上衣服走进洗手间,冷水扑在脸上,驱散了残余的眩晕。
洗漱完毕,洛裴弦走到餐桌旁。温热的粥香飘进鼻腔,洛鸢铃已经坐在对面,她依就穿着睡衣,头发梳得整齐了些,指节轻轻敲着桌面。
“大早上看你没醒给你做的,还有吃完了记得去干你的日常~”
日常其实就是指,打扫卫生,给门外种的奇形怪状的花浇水还有聊天。
如果是从早上做,到中午就可以完成这一系列,只不过现在从中午吃完饭开始,就要到晚上结束了。
“妈,都这个点了……还做早饭?现在都不是应该到午饭时间了吗?”
“喂喂,我只是偶尔给你做一次饭,而且正常情况下都是你准备一日三餐嘛,别忘了你的身份~”
“好好好,谢谢妈。”
在他印象中,妈确实很少做饭,平时她也就吃完饭就是回房间打游戏去了。
很难想象在他没来的那之前,妈真的会天天打扫和去浇花吗……
吃完早饭,洛裴弦把盘子带进厨房洗完后。
“加油~我也回去做我的日常。”穿着睡衣的洛鸢铃用餐巾纸擦擦嘴,刚起身要回自己房间。
“妈,记得把我号也肝下日常。”
“知道啦,知道啦~”
在拜托完代肝游戏日常后,洛裴弦接着又卷起袖子收拾屋子。
当他目光扫过墙角那口黑沉沉的大锅,就感觉很无语。
这玩意儿明明标注着是炼药用的,锅沿还刻着繁复的纹路,可直到自己住进这里,就从没见这东西用过,对于他来讲这不只是个笨重的摆设,清理它还得花不少时间。
擦桌、扫地、归置散乱的杂物,忙活半天总算让小屋恢复了整洁。
推开门走到院子里,那些奇形怪状的花正蔫头耷脑的,我拎起水壶,挨个给它们浇水。
浇到墙角那,眼角突然瞥见一抹不一样的颜色,形态怪异的花丛里,一朵纯白的花静静立着。
它的花瓣并非寻常的圆润模样,而是呈尖锐的锥形,一片紧挨着一片向上收拢,边缘带着极细的弧度,剔透得像凝了霜的玉锥,没有丝毫杂色,在一众奇花中显得格外扎眼。
“之前……有这朵花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