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怎么还带加速挂的!”陆冬暖头皮发麻,“丧尸也在进化吗?”
这可不是个好消息。
盲僧的力量大的惊人,左臂甩飞静姐的同时,猛的向下,抓起一只丧尸,五指用力,捏爆了它的脑袋,随随即抓起它的身体砸向周围。
眼见越来越多的丧尸扑了出来,陆冬暖见盲僧那么猛,立即查看起小方的伤口。
小方没有像她那样被直接贯穿,但同样很深,按理来说,这么严重的伤口……
一种悲哀感猛地堵住了她的喉咙。
她奋力拉开天台那扇希望之门,映入眼帘的,却是一条更深、更暗的走廊。
陆冬暖感觉全身的血液都凉了。
一股无法抑制的暴怒混合着绝望冲上头顶。
“我艹你妈!!这b商场是哪个生儿子没**的脑瘫设计的?”
她骂不下去,声音带上了一点呜咽,只剩下无能的狂怒。
用尽最后力气将小方拖进走廊,反手死死关上那扇通往地狱的门。
背靠着冰冷的铁门,她能清晰地感受到外面传来的每一次撞击,每一次嘶吼,以及自己如同擂鼓般濒临崩溃的心跳。
她实在没力气了,身体的自愈看样子消耗了不少力气,可如果她不继续走,小方就没法活下来。
可就算走出去……
她看了眼小方,小方的脸颊已经逐渐灰败下去,难道连上天都不想让他活吗?
她拖着小方,嘴里喃喃着。
“神啊,如果你真的存在的话,那么这是我第一次向你祈祷,求求你……”陆冬暖喘了口气“求你再给他一点时间吧。”
连拖带拽,她终于挪到了走廊的尽头,那扇象征着最后希望的门前。
“嘭!”
那扇门遭受了的猛烈撞击,凸出来一大块地方。
她瞳孔微缩,恐惧扼住喉咙。
她猛地转身,疯狂地拧动面前的门把手,却纹丝不动!
她的脑子嗡的一下。
再拧!用尽全身力气,指甲在金属上刮出白痕,虎口崩裂渗血,还是纹丝不动!
她狠狠一脚揣在上面,双手不断拍打,门上留下斑斑血迹,门还是纹丝未动。
一种绝望感涌现出来。
“它被锁死了,门是被锁住的……”
应该是卓磊。
那个一直不见踪影的卓磊。
他根本没有找她,他独自逃生了,并且,顺手锁死了这扇她和小方唯一的生路。
她无力的瘫了下来。
想起自己曾在一楼也经历过这样的绝境,可这一次,为什么心口像被撕开一样?好不甘,好难受,好不爽啊。
她低头看向小方苍白如纸的脸,滚烫的泪水毫无预兆地决堤,砸在他冰凉的皮肤上。
她伸手,轻轻抹去他脸上的泪痕。
“不容易呐,小学弟,”她的声音轻得像叹息,和过去安慰那些病人一样,带着一种温柔的绝望,“你竟然让我惋惜到哭出来……连我这种家伙,都恨不得和替你死。”
她回头瞥了一眼即将崩溃的铁门,轻笑一声:“嗯哼,反正也没差了。”
“啧,咱俩也别蹦跶了,你去天堂,我下地狱,就这么说定了。如果有机会,下辈子你就投胎成诺手,回来一斧头劈死这丫的,给它细细的剁成臊子。”
她剩下的话语碎成哽咽,但很快,她深吸一口气,调整呼吸,把情绪全部压了下去。
“嘭——!!”
“轰隆——!!”
随着令人牙酸的金属扭曲声,大门被盲僧彻底撞开,几只残破的丧尸尸体被甩飞进来,滚落在她脚边。
尘埃与血腥味扑面而来。
她缓缓俯下身,轻轻在小方耳边留下最后一句:
“我叫陆冬暖……”
盲僧压低身体,眼睛紧紧盯着陆冬暖,饱含着无尽的仇恨。
“吼!”巨大的躯体伴随着吼声,缓缓踏步而来,压迫感极强。
陆冬暖抱紧小方的尸体,准备迎接死亡。
就在这时。
“咔嗒。”
一声轻微而清晰的金属咬合声,从她身后传来。
不是那扇正在被疯狂撞击、扭曲变形到极限的门,而是她之前拼死拧动、指甲崩裂都纹丝不动的那扇被锁死的活路。
它,自己开了。
陆冬暖全身的血液仿佛瞬间冻结,她猛地回头。
门缝里,先透出一线不同于走廊昏暗的亮光,然后是一张男人的脸,身形高挑,穿着剪裁合体、一尘不染的黑色西服,与周遭的破败血腥格格不入。
他指尖勾着一串钥匙轻轻晃荡,脸上挂着一种混杂着玩味、惊讶和毫不掩饰恶意的冰冷笑容。
“哟,我当是谁在这里演生离死别呢。” 林默的声音不高,却精准地刺穿陆冬暖最后的心理防线,“这不是我们运气一向很好的陆冬暖同学吗?怎么,这次……玩脱了?”
他慢条斯理地完全推开门,目光轻蔑地扫过瘫坐在地、满身血污尘土的陆冬暖。
陆冬暖看见他,露出了开朗的笑容,笑的可开心了。
“你好啊林默,”
O(∩_∩)O
“死之前还能拉你垫背简直是太好了,死而无憾了属于是。”
她立刻伸出一只手抓住他的脚踝。
林默却完全不生气,饶有兴致地欣赏着她的样子。
“啧,身材不错呀,胸还挺大,把你的脸捂上也还能玩玩。”
甚至故意往旁边让了半步,将盲僧那恐怖的身影完全暴露在她的视线里。
巨大的、散发着浓郁血腥和腐臭气息的盲僧,踏着废墟,空洞的眼窝“锁定”了这边更多的鲜活血肉。
它发出一声震耳欲聋的咆哮,粘稠的涎水从裂开的下颚滴落,沉重的脚步迈开,地面就会随之震动,如同一座移动的肉山。
“求我啊,陆冬暖。” 他声音带着蛊惑般的低沉,“像条狗一样爬过来,求我救你。”听到林默的话,陆冬暖的手抓的更紧了。
“那咱们一起死吧。”
“那你想不想救他呀?”
“林默你是爹,我是你的狗,我是小奶狗,你是老母🐕。”
“去去去!滚蛋!”
见到她毫无底线的摁头就跪,嘴里碎碎念念。
林默低头看着她脏污的手指,西装裤脚已被蹭上血污,却毫不在意地轻笑出声。
“做狗?你还不够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