外面多了一只行动迅速的怪物，让本就危险的环境变得更加紧张起来。
谁也不知道怪物跑去了哪里。
陆冬暖也不知道。
某种意义上来说，陆冬暖也是一种特殊性感染体，只不过保持了原本的外形和记忆。
特殊性感染体之间又是敌对的，纵使她可以控制，但无法避免被袭击。
手机屏幕又亮了一下，不是群消息，是那个活下去的私聊，这次是文字，很长一段。
“小陆医生，刚才外面那动静你也听到了，情况恶化得比想象中快，我们管理小组已经决定，立刻执行物资集中方案，并建立巡查队，你是医生，我们非常需要你的专业能力，如果你现在加入，不仅可以获得安全保障，之前的不愉快也一笔勾销，否则……为了大多数人的生存，我们可能不得不采取一些非常措施，请慎重考虑，半小时后，我们会再次统计名单。”
陆冬暖看了一眼，打字。
“那你过来吧。”
打完后，点击发送。
消息立即显示“已送达”。
这让陆冬暖觉得很奇怪。
她熄灭屏幕，室内重归昏暗，只有窗外偶尔划过的不明嘶吼和远处隐约的撞击声撕破寂静。
网络居然还在，不是时断时续，是非常稳定。
群消息能刷出来，私聊能瞬间送达。
她试着点开一个视频网站，缓冲圈转了转，竟然真的开始播放某个灾难前的搞笑短片，她立刻关掉。
这不正常，太不正常了。
她走到窗边，撩开厚重窗帘的一角。外面是破败的街道，几辆废弃汽车歪斜着，更远处有火光和浓烟。目光所及，没有任何完好的公共设施。基站不可能还在运作。卫星的普通民用通道在这种全面崩溃下也该拥堵或中断了。
除非……
于是她直接找答案。
“林默。”她转身，声音不高，但足够清晰。
“网络为什么还在？”陆冬暖单刀直入，走到他面前，蹲下。
林默撇了她一眼。
“这就是我为什么执着搜集更多幸存者的原因。”
“国家机器还没有崩溃？”
“没有。”他收回目光，“灾变来得太快太诡异，很多预案根本来不及启动就失效了。”
“但还好，很多大国不少部分存留下来了，他们会在一年后重整旗鼓，开始搜寻幸存者，所以，我们的人越多，筹码越大。”
陆冬暖捕捉到关键：“你要换什么？”
“你。”
“换我？”她眼尾微抬，带着点凉薄的讥诮。
“换你活着。”
“哇，我可太感动了。”语气里没半分暖意。
林默瞥她一眼，拆穿得干脆：“别装感动，留着你活，是为了对付更麻烦的东西。”
“你最开始不是要杀我吗？”
“我临时改变主意了，如果你死的太早，我还真拿那东西没什么办法。”
“什么东西？”
“嘘——”他用右手拜了个噤声的手势。
“怎么，它还能顺着名字找过来？”陆冬暖语气里的讥诮更浓了，“你刚才不还说，留着我是为了对付它？连个名儿都不敢提，我怎么对付，靠意念？”
“名字不重要，代号而已。”林默靠回墙边，节省体力似的，“你只需要知道，它和外面那些只会扑咬的玩意儿不是一回事。”
陆冬暖装模作样，郑重的点了点头，心里却想。
“开玩笑，保证跑的比你快。”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