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微微皱眉,不着痕迹地往后退了两步,声音冷淡:“让开!”
“哟,还挺辣,不过我就喜欢辣的,嘿嘿!”黄毛青年露出猥琐的笑容,那眼神让我胃里一阵翻腾。
“黄哥,这妞还挺靓,看这小屁股,翘飞了。”
“上次那个开头多高冷,最后还不是在床上哭爹喊娘,哈哈。”
“今晚兄弟们可以大干一场了。”
“不过她这小身板恐怕遭不住啊。”
“怕什么,只要不弄死就行。”
十多个精神小伙围着我,眼睛冒着绿光,像一群饿狼盯上了猎物。
我后退一小步,手心不自觉握紧。
“小妹妹,你也看到了,我这群兄弟饥渴难耐,只好委屈你了。”黄毛淫笑一声,伸手就抓了过来。
好在我的身体反应比思考更快,矮身躲过他的手掌,顺势从混混们的腿间翻滚出包围圈,起身时已呈半蹲姿态,指尖捏住了一张不知何时出现的卡片。
“兄弟们给我按住她。”黄毛啐了口唾沫,率领一众小弟发起冲锋,十几双鞋的踩踏声瞬间在夜里炸响。
就在这千钧一发之际,炫目的白光自我身上绽放开来。
他们急忙用手遮住眼睛,待光芒散去,一个个像被施了定身法般愣在原地。
“卧槽,是觉醒者!”黄毛率先反应过来,拔腿就要跑。
然而此时我的速度极快,瞬间就将他踹翻在地,他躺在地上瞪大眼睛,留着胡渣的嘴巴张得老大,差点没缓过气来。
其余混混见状,哪里还有先前的气势,纷纷怪叫着四散逃跑。
没有理会其他人,此时此刻,已经变身花木兰的我正用左脚踩在黄毛的胸口,冷淡地问道:“谁叫你来的?”
“大姐,不是……觉醒者大人,误会,都是误会。”
黄毛还想狡辩,我的剑直接架到了他的脖子上。
他的脸霎时惨白,一把鼻涕一把泪地招供:“是格蕾拉,是她出钱让我们在这里堵你的,我们只是拿钱办事……如果知道您是觉醒者大人,就算给我们一百个胆子也不敢啊!”
“果然是她。”
格蕾拉,欺负原主的霸凌者之一,也是领头者。
我没想到她会用这种下作手段,这是要毁了原主啊,心肠歹毒可见一斑。
我双眸发冷,把剑抵近他的喉管:“如果我不是觉醒者呢?”
“这,这……”黄毛这才意识到自己说错了话,支支吾吾半天,额头上汗水狂冒。
“人渣!”
我收起短剑,出于不想惹麻烦的考虑,没有下杀手,而是冷幽幽地说道:“三天之内,带着你那些狐朋狗友去公安局自首,别想着逃跑,我会盯着你的,若是超过了三天,后果自负。”
“滚吧!”
“是是是,我明天就带他们自首去。”黄毛如蒙大赦,连滚带爬地消失在深夜的巷子。
与此同时,一道几乎不可察觉的阴影融入了地下,随着他的背影迅速远去。
回到出租屋时,已经接近十点。
和茉莉逛了一天,刚才又出了那么一档子事,我疲惫得不行,洗了个澡就睡了。
次日,我起了个大早。
今天是圣安蒂斯学院的专车抵达的日子。
按照惯例,觉醒成功的学生,今天上午十点前要到学校的中央操场上集合,圣安蒂斯学院的专车会准时抵达接送。
圣安蒂斯学院是国家扶持的觉醒者教育机构,不仅学费全免,宿舍还有配套的生活用品,因此并不需要带太多的东西。
况且原主穷得叮当响,也没什么可以带的。
我只简单用背包装了几件衣服和裤子就出发了。
今天我套着一件洗得发白的浅灰连帽卫衣,袖口磨损的纤维微微翘起,衣摆下露出一截纤细的腰线。
下身是条深色直筒牛仔裤,裤腿在脚踝处松松堆叠,露出半截磨破的帆布鞋后跟。
清晨的风伴随着一丝凉意,我下意识将卫衣拉链拉到锁骨处,瘦削的身形在宽松衣物下显得更加单薄。
背包侧面挂着的小熊挂饰随步伐轻轻晃动,像个充满青春与活力的精灵。
我打算在不远的包子店吃完早餐再去等公交。
“老板,两个包子,一杯豆浆,谢谢!”
“四块。”
我的胃口不大,两个肉包下肚就饱了,满足地舔了舔嘴唇,我转身坐上公交,径直前往学校。
现在是放假期间,校内只有微风吹动着树叶哗哗作响,冷清而萧瑟。
我抵达时,时间已经来到了九点半。穿过一栋栋教学楼,远远的,就看到操场上稀稀疏疏站了十几人。
看样子基本都到齐了。
我神色平静地走进操场,众人望见我,明显都愣了一下,紧接着立刻交头接耳,窃窃私语起来。
“这不是三班的平板妹吗?她怎么来了?”因为发育不良,班上的人都这么叫我,久而久之就成了外号。
“难道还不甘心,准备过来死缠烂打?”
“等着被老师轰出去吧!”
“我怎么感觉她好像不一样了?”
“你别说,我也有这种感觉。”
“哪里不一样?不还是一样平吗?”
“我说的是气质,你这家伙在想什么?”
“把这个满脑子废料的混蛋叉出去!”
“……”
“小雅,这里。”茉莉在不远处向我招手。
我冲她轻轻点了下头,却没有直接过去,而是目光平静地看向踱步走近的三个女生。
“哟,废物来做什么?”
格蕾拉两手抱胸,挡在我的面前。明明我们身高差不多,她却微微仰着头,仿若高人一等般,用居高临下的语气嘲讽道:“该不会是想爬进觉醒者的车底碰瓷吧?”
“哈哈,蕾拉你太有才了,说不定还真是呢。”她身后两个跟班立刻爆发出尖利的笑声,惊得操场边的麻雀扑棱棱飞起。
格蕾拉,达芙妮,婕拉,在校出了名的霸王三人组。
原主之所以被孤立,她们功不可没,和原主打架的也是她们。
如果今天来的是本人,说不定还真让她们给欺负了。
但可惜这副娇嫩的躯体里,早已换了个魂芯。
身为在五星红旗下长大的三好青年,我可不是个好欺负的主,更不是个吃亏的性格,惹急了谁都别想好过。
我伸手抚平被风吹乱的鬓发,语气冷得像冰。
“你妈没教你好狗不挡道吗?滚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