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九章 草原承穗,稻粱共生

作者:子纤爱吃鱼 更新时间:2025/12/12 21:33:03 字数:2550

美洲雨林的晨露还沾在稻秆上,林晚星的船队已载着“雨林稻”种随南洋商船驶向非洲。粮种舱里,裹着橡胶布的稻种袋旁堆着玛雅玉米种和翡翠雕——玉米种要送非洲试套种,翡翠则是库库尔坎的赠礼,要嵌在长安农师学堂的“天下稻脉图”上。丫丫正用雨林藤蔓编“草原稻穗挂饰”,挂饰上特意编了个小口袋:“娘,沈先生说非洲有会跑的牛(斑马),这口袋装‘雨林稻’种,草原人见了就知道我们是来送粮的。”

船队刚驶入印度洋,就见一艘插着“农脉同盟”旗号的独桅船追来。非洲信使裹着沾满沙尘的粗麻布,脸上刻着马赛族的图腾,手里举着半截被蝗虫啃空的高粱秆:“赵大人!东非草原遭了大旱,蝗灾跟着来,高粱全被啃光,井水也见了底,部落人都在往猴面包树迁徙!”他掏出块干裂的土块,“首领说,再没粮种,孩子们就要饿晕在草原上了。”

沈括的急信也随信使送到,信里裹着粒“草原稻”种——用“雨林稻”与非洲野生稻杂交的,根系发达耐干旱,还附了张“储水垄”草图:“学堂农童们说,用草原的红泥筑垄,能存住晨露,刚好够稻苗扎根。”萧彻已让人改造船载农具,把竹犁换成了适合沙土地的铁尖犁,还备了百捆“蝗诱草”籽:“水师探得非洲有大片狗尾草,混着蝗诱草种,能把蝗虫引开稻苗。”

抵达东非草原时,正午的阳光把草地晒成金红色。穿红色披风的马赛人举着长矛围上来,他们头上插着鸵鸟羽毛,腰间挂着牛骨佩饰,首领马库鲁握着嵌羚羊角的木杖:“去年阿拉伯商人来换粮种,给的是瘪种,还抢走了我们的牛。”他盯着阿木手里的铁尖犁,“你们也是来骗牛的?”

“我们是来送能抗干旱的稻种!”阿水抢先跳下船,举着浮水稻穗跑过去,莉娜则把稻菊编的花环戴在马库鲁的孙子头上,花环里藏着粒“草原稻”种。丫丫从布包掏出块用“雨林稻”和高粱混合做的米糕,递向首领:“这是稻和高粱做的,比单独吃顶饿,还能存半个月。”马库鲁身边的长老咬了口米糕,喉结动了动,用生硬的汉话问:“这稻,能在沙地里长?”

跟着马库鲁走进马赛部落,林晚星才摸清困境。草原的土看着松软,却像筛子般存不住水,一场日晒就裂成碎块;仅存的高粱地光秃秃的,只剩半截被蝗虫啃空的秆子,地里的裂缝能塞进手指;妇女们用葫芦瓢从猴面包树里舀水,孩子们则趴在水洼边舔舐浑浊的泥水,嘴唇干得起皮。“不是我们不信,”马库鲁踢了踢干裂的土地,“干旱加蝗灾,什么种都活不过五日。”

林晚星蹲身抓了把草原土,指腹碾过,土粒粗糙却混着猴面包树的腐叶。她眼睛一亮,指向远处的猴面包树:“这树是救命的宝贝。”让人立刻卸装备,教部落人和农童们割下猴面包树的树皮,混着红泥筑成“储水垄”:“树皮能锁水,红泥垄能存晨露,‘草原稻’的根能扎五米深,刚好能吸到地下水,还能和高粱套种,互相挡阳光。”

萧彻则带着水师和部落男子挖“防蝗沟”,沟底铺着晒干的狗尾草,沟边种上莉娜带来的蝗诱草:“蝗诱草的香味能引蝗虫,沟里的干草一烧,就能把蝗虫烧死。”他举起新制的“晨露收集器”——用牛皮缝成的漏斗,挂在稻垄边:“早上的露水顺着漏斗流进垄里,够浇半亩苗。”

试种的第三日,“草原稻”刚冒尖就出了岔子。一早去田边,竟见一群蝗虫黑压压地飞向苗床。长老急得要举火把烧苗,林晚星却拦住了:“引它们去蝗诱草。”她让人立刻点燃沟边的干草,浓烟升起时,蝗诱草的香味也飘了出来,黑压压的蝗虫果然转向,全落在了诱草上,被浓烟熏得纷纷掉落。

可麻烦没断。部落的巫祝突然举着蛇皮鼓赶来,边敲边喊:“稻是外来的邪物,会惹怒草原神!”他身后的青年要拔稻苗,阿木立刻挡在稻架前,举起铁尖犁在地里划了个“禾”字:“这稻能存水,你的牛喝的水都比以前多了!”莉娜则把稻菊编的花环戴在巫祝头上,“花和稻是朋友,草原神也会喜欢。”

巫祝盯着田边,果然见“草原稻”的储水垄里积着晨露,垄边的狗尾草长得更旺了——稻根吸收深层水后,地表的湿度刚好适合牧草生长,部落的牛正低头啃着垄边的草。他沉默半晌,把蛇皮鼓放在田埂上:“再等七日,若能抗过烈日就留。”

七日刚到,一场罕见的烈日席卷草原。正午的阳光把稻叶晒得发蔫,马库鲁急得直跺脚,巫祝已准备杀牛祭祀。林晚星却让人把猴面包树的汁液涂在稻苗叶片上:“这汁液能锁水,就像给稻苗穿了件防晒衣。”丫丫则带着孩子们在稻垄边挖小坑,把葫芦瓢里的水倒进坑里,让水慢慢渗进土里:“沈先生说,小坑能存住水,稻苗的根能找到。”

夕阳西下时,稻苗果然重新舒展开叶片。更惊喜的是,萧彻提议的“稻粱套种”也成了——高粱的秸秆能为稻苗挡阳光,稻苗的储水垄又能给高粱供水,地里的蝗虫也被蝗诱草引走了。马库鲁捧着饱满的稻穗,把枚用羚羊角磨的稻穗佩饰挂在林晚星颈间:“这是‘草原宝佩’,你是我们的禾母。”他让人赶来看十头牛,“换你的稻种,我们全族都种‘稻粱套种’。”

这时,印度洋的信使驾着商船赶来,船舷上堆着非洲的象牙和新收的稻穗:“赵大人!沈先生来信,农脉同盟的粮船到了欧洲,‘草原稻’和当地的大麦套种成功,亩产翻了一倍!”信里夹着粒新培育的“沙漠稻”种,外壳泛着沙砾般的黄,“这是用非洲的稻种和南极的‘冰稻’改良的,能在半沙漠里长。”

萧彻将新绘的非洲航线图铺在牛皮上,指尖从东非草原划到西非海岸:“水师已和马库鲁达成协议,在这里建‘草原粮种驿站’,用稻种换非洲的象牙和香料。”他看向林晚星,眼里映着草原的夕阳,“学堂的孩子们说,想跟着商船去欧洲,教那里的人种‘稻麦套种’。”

夕阳西下时,马赛部落的篝火燃得格外旺。丫丫和孩子们用稻秆编斑马和羚羊,挂在猴面包树的枝桠上;马库鲁的孙子正跟着莉娜学编稻菊花环;阿木用铁尖犁在新开辟的土地上翻土,阿水跟在后面撒“沙漠稻”种。林晚星摸着颈间的羚羊角佩饰,手里握着“沙漠稻”种,指尖传来草原的温热与稻种的生机。

她知道,东非的草原不是终点。“沙漠稻”的种子会顺着草原传到西非,农脉同盟的旗帜会插在更遥远的沙漠边缘。身后有萧彻的守护,有丫丫和农童们的传承,有天下农人的同心,这株抗过干旱、避过蝗灾的稻苗,终将在每一片渴望丰收的土地上,结出沉甸甸的硕果——无论那是极寒的苔原、湿热的瘴地,还是干旱的草原。

当晚,草原的月光格外亮。马库鲁举着马奶酒,站在土坡上高喊:“稻和高粱,都是草原的礼物!”林晚星望着远处的海面,仿佛看见“沙漠稻”的稻苗正在西非的沙漠边缘发芽,与大麦、高粱的藤蔓交织在一起,织成跨越沙漠的丰收画卷。这,又是新的起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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