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二章 东瀛承禾,樱护苗青

作者:子纤爱吃鱼 更新时间:2025/12/19 20:54:10 字数:2369

琉球的浪涛还沾在船舷的铜片上,林晚星的船队已穿过对马海峡,驶入东瀛的江户湾。温润的海风裹着樱花的淡香扑面而来,远处的富士山覆着皑皑白雪,山脚下的平原上,成片的樱花树随风摇曳,几艘挂着渔灯的日式渔船在海面缓缓飘荡。丫丫趴在船边,手里攥着刚编的“东瀛挂饰”——稻秆缠着樱花枝、琉球珊瑚和岭南荔枝壳,嵌着小小的枫叶形贝壳:“娘,松浦说东瀛的樱花落了会变成肥,能养稻苗呢!”

船队刚靠近江户泊港,就见数十艘涂着朱红漆的日式独木舟划来,舟上的东瀛人穿着青色和服,腰间系着麻布带,首领源赖握着嵌着樱花木的长刀,站在最前艘舟上躬身行礼。引路的东瀛信使丸山快步上船,手里捧着个漆器托盘,托盘里放着块掺着砂石的土块:“赵大人,劳烦您远渡重洋。我们关东平原的土地多盐碱,又常遭海风侵袭,种过的粟米、麦子都收成微薄,听闻琉球靠您的稻种丰收,特来恳请相助。”

林晚星接过土块细看,土中掺着细碎的海盐结晶,凑近闻有海水的咸涩味。她望向岸边的平原,远处有淡水河蜿蜒流过,近处的田地旁堆着干枯的樱花枝:“能种!这平原向阳,有淡水滋养,只要改良土壤、挡住海风,‘海岛稻’就能扎根。”她立刻让人开箱,取出“海岛稻”种和海带灰陶罐,“用北欧的海带灰中和盐碱,再把中原粪肥、东瀛樱花壳混合,既能肥田又能锁水;海风大,我们就用竹篱和樱花枝搭防风障。”

跟着源赖走进东瀛部落,林晚星更摸清了症结:关东平原靠近海岸,涨潮时海水倒灌,土壤盐碱化严重;春季海风裹挟着沙尘,刚长叶的庄稼常被刮得枯萎;部落人靠渔猎和少量粟米为生,对土地的敬畏极深,族里的巫祝认为外来庄稼会冒犯山神与海神。“不是我们不信您的农术,”源赖指着一片被海风刮得枯黄的粟米地,“去年试过种外来的麦种,一场海风过后全倒了。”巫祝捧着神宫的神牌,神情肃穆:“山神护佑山林,海神护佑海域,外来的稻种会打乱天地平衡。”

“山神海神也盼着族人有饱饭吃!”丫丫跑过去,把“东瀛挂饰”挂在神牌旁,挂饰上的樱花枝在光下泛着淡粉光泽,“这挂饰有琉球的浪、岭南的风、中原的土,还有东瀛的樱花,是天地都认的样子。”林晚星则带着农童和族人动手改良田地:先在田边挖起石堤,外侧再编一层粗壮的竹篱,竹篱间插满干枯的樱花枝,做成双层防风障;再把海带灰、中原粪肥、樱花壳混合均匀,撒在田地里用改良的竹耙翻松;最后在田边挖起储水坑,引入淡水河的水,坑里铺一层樱花壳过滤杂质。

萧彻带着水师帮忙改造农具,把琉球的“海浪耙”改成日式竹耙的样式,在耙齿上裹一层铜片防海水腐蚀;又结合玛雅的储水法,用掏空的樱花木做成输水管,把储水坑的淡水引到田边的石槽里:“樱花木耐潮防腐,输水管能用好几年;竹篱和樱花枝的防风障,既能挡海风,樱花枝腐烂后还能当肥料。”他举起新制的“樱花灰喷壶”,壶身是漆器样式,里面装着樱花壳灰和海带灰的混合物:“这东西撒在稻苗上,既能防盐碱反噬,又能驱虫。”

播种后的第十日,稻苗刚长出两瓣新叶,就遇上了一场强海风。狂风裹挟着沙尘刮过平原,竹篱和樱花枝组成的防风障被吹得哗哗作响,田边的粟米地被刮得东倒西歪。巫祝急得要去神宫祭祀,林晚星却让人加固防风障,往稻苗根部撒了一层樱花灰:“防风障能挡大部分海风,樱花灰能锁住土壤水分,稻苗的根扎得稳,不怕吹。”众人连夜动手,在防风障外侧又加了一层渔网,渔网浸过桐油,既能挡沙尘又能缓冲风力。

风停之后,众人跑到试验田查看,只见防风障内侧的稻苗依旧翠绿,仅少量叶片被沙尘打了些小孔,而外侧的粟米地已一片狼藉。源赖蹲在田埂上,轻轻抚摸着稻苗的叶片,眼里满是惊喜:“真的挺过来了!这稻苗比粟米结实多了!”巫祝看着神牌旁的“东瀛挂饰”,又看了看茁壮成长的稻苗,默默捡起竹耙,帮着翻松田边的土壤。

农忙间隙,林晚星在部落的神宫旁完善《农脉图志》东瀛篇,桌上摊着刚画好的防风障、储水坑图样,丫丫正跟着丸山学用樱花枝和稻秆编草席,铺在田埂上防盐碱返潮:“娘,我把东瀛种稻的法子编了口诀——‘海带灰中和盐,樱枝竹篱挡风烟,木管输水储淡水,稻苗稳长在平川’。”农童们则围着《农脉图志》抄本,用东瀛文字标注农术要点,准备译成各族文字分发。

半个月后,“海岛稻”的稻苗长到半尺高,翠绿的叶片在阳光下舒展,丝毫没有倒伏的迹象。源赖领着族人举办了隆重的祭田仪式,把“海岛稻”的稻穗、渔获和新鲜的樱花一起摆在神坛上:“这不是外来的庄稼,是护着我们东瀛人的稻禾!”他把一枚用樱花木和珍珠雕成的稻穗佩饰挂在林晚星颈间,“以后,你就是我们东瀛的禾母。”

离开东瀛的前一日,部落的晒谷场热闹非凡。中原农童教东瀛人制作混合粪肥,萨赫勒农童演示防风障的加固技巧,玛雅少年则教大家用玉石片打磨农具防腐蚀。丫丫把新编的“万邦挂饰”分给东瀛的孩子们,稻秆缠着各洲的特色元素——北极冰晶、雨林蘑菇、萨赫勒沙棘、岭南荔枝、琉球珊瑚、东瀛樱花:“这挂饰带着天下的稻气,能护着稻苗长大,也能让大家记得,天下农人是一家。”

次日清晨,船队驶离江户湾。东瀛的族人举着稻苗和樱花枝挥手,岸边的防风障在阳光下整齐排列,刚种满“海岛稻”的田地像一片翠绿的海洋。林晚星站在船头,摸着颈间集齐各洲特色的佩饰,手里握着厚厚的《农脉图志》,册页里夹着各洲的稻苗标本和土样。

萧彻走到她身边,展开新绘的全球稻脉图,图上已密密麻麻标注了各洲的粮种站和稻种种植区:“水师探得西洋的地中海沿岸也有盐碱地,当地商人听闻我们的稻种,已派使团在南洋等候。”他看向林晚星,眼里映着海面的波光,“学堂的孩子们已把《农脉图志》译成了东瀛文、玛雅文、萨赫勒文,下一步要译成西洋文字,让稻脉传遍天下。”

林晚星望向远方的海平面,夕阳正缓缓落下,金色的光芒洒在船队和海面上,与远处的樱花色晚霞交织在一起。她知道,东瀛不是终点,这株跨越山海的稻苗,会顺着洋流驶向更遥远的土地;这团燃在农人间的火,会伴着风、伴着浪,传到每一个渴望丰收的角落,让天下农人都能吃上饱饭,让农脉的传承永不停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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