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七章 苔原播禾,极光映苗

作者:子纤爱吃鱼 更新时间:2025/12/25 22:08:49 字数:2676

萨赫勒的沙棘香还沾在衣摆,丫丫带着学徒们刚踏入洛阳农脉田庄的大门,瞭望塔就升起了蓝白相间的急信旗——这是北欧粮种站专属的求助信号。驿丞踏着未消的残雪奔来,怀里紧紧揣着一封裹着驯鹿皮的信笺,信笺边缘沾着细碎的冰碴,字迹被冻得有些模糊:“丫丫姑娘,北欧苔原遭了难!埃里克首领说,冻土越来越硬,夏季日照又短,改良的‘全球稻’刚抽穗就被夜风冻伤,连耐寒的黑麦都收不上来,恳请农脉同盟驰援!”

正在整理《农脉图志·萨赫勒补编》的丫丫闻言,立刻放下手中的毛笔。经过萨赫勒一行的历练,她眉眼间的稚气更淡,颈间的各洲佩饰随着动作轻轻碰撞,发出清脆的声响。“我去北欧!”她快速翻阅着《农脉图志》北欧篇,指尖划过书页上“海带灰改良盐碱”的记载,眼神坚定,“苔原的低温、冻土、短日照是新难题,但只要把各洲农术拆解开再适配,总能找到法子!”

林晚星早已在学堂廊下等候,手里捧着一件缝满驯鹿毛的厚袄,还有一本墨迹未干的《农脉图志·苔原补遗》:“北欧冬季漫长,冻土难化,这补遗里记着中原的秸秆还田融冻法,你再结合玛雅的储热石技术,能保住地温;还有这罐‘冰稻种’,是学堂新培育的,耐低温、生长期短,刚好适配短日照。”她将一个绣着稻苗纹样的锦囊塞进丫丫手中,里面装着那粒最早的“改良稻”种,“带着它,阿海、东瀛的次郎他们都已在码头等候,琉球的防风经验、东瀛的保温技巧,都能派上用场。”萧彻则补充道:“水师已备好破冰船,船上装满了云杉树苗、储热石和改良的破冰农具,沿途粮种站都会提前接应。”

破冰船驶离渤海湾时,各洲学徒已悉数集结:琉球的阿海扛着掺了珊瑚粉的贝壳砂肥,这肥既能锁温又能肥田;东瀛的次郎捧着樱花木制成的保温棚框架,外层裹着浸过桐油的兽皮,防风又防潮;地中海的马可则带来了橄榄壳编织的保温网,轻便透气,还能过滤雪粒。“丫丫师姐,这次我们要让稻苗在极光下扎根!”阿海拍着胸脯,眼里满是干劲。

历经两月颠簸,破冰船终于抵达北欧苔原的摩尔曼斯克港。岸边的冻土上,稀疏的云杉林在寒风中摇曳,几群驯鹿低头啃食着地衣,埃里克首领穿着厚重的兽皮长袍,领着族人站在港口,手里捧着一块冻得坚硬如石的土块:“丫丫姑娘,你看这土,冬天冻得凿都凿不动,夏天只化一层薄泥,稻苗刚长起来就被夜风冻得蔫掉,族里的巫师说,这是森林神不允许外来庄稼扎根,要我们放弃种稻,重回渔猎日子。”巫师捧着刻有森林神的木牌,神情肃穆地站在一旁,眼神里满是警惕。

丫丫接过冻土块,放在掌心摩挲,感受着内里的冰碴:“森林神也盼着族人能吃饱饭!”她举起手中的锦囊,“这粒种子从中国来,走过冰原、沙原、海岛,见过万水千山,它能适应每一片土地,自然也能在苔原扎根。我们不硬抗冻土和低温,而是顺着苔原的性子来——用秸秆还田融冻,用储热石保地温,用保温棚挡寒风,让‘冰稻种’在短日照里好好生长。”

众人立刻分工动手:中原学徒带着萨赫勒的族人,把晒干的秸秆切碎,混上发酵的驯鹿粪,均匀铺在田地上,再浇上温热的温泉水,加速冻土融化;阿海和琉球学徒则用贝壳砂肥混合中原粪肥,撒在融化的土层里,用改良的竹耙翻松,既能肥田又能锁温;次郎带着东瀛学徒搭建保温棚,用樱花木做支架,外层裹上兽皮和橄榄壳保温网,棚内摆放着玛雅储热石,白天吸收阳光热量,夜晚释放;马可则领着人挖“地热灌溉渠”,把附近的温泉水引入田边的石槽,石槽里铺着苔藓,既能过滤杂质,又能保持水温。丫丫还特意让人在田埂四周种上云杉树苗,待长成后,就能形成天然的防风林。

播种后的第十五日,一场暴风雪突袭苔原。狂风卷着雪粒拍打保温棚,棚顶的兽皮被吹得哗哗作响,巫师急得要去森林神祭坛祭祀,丫丫却沉着地指挥众人:“在保温棚外侧堆上云杉枝,再浇上温泉水,瞬间就能冻成冰壳,既能挡狂风,又能保温!”众人连夜动手,果然,冰壳牢牢护住了保温棚。暴风雪过后,掀开兽皮一看,棚内的“冰稻种”已冒出翠绿的嫩芽,丝毫没有冻伤的痕迹。

埃里克蹲在田埂上,小心翼翼地触摸着嫩绿的稻芽,眼里满是惊喜:“真的活了!在这么冷的地方,稻苗竟然能长得这么壮!”巫师走到保温棚旁,摸着裹着冰壳的云杉枝,又看了看棚内生机勃勃的稻苗,再望向祭坛方向挂着的、丫丫送来的“苔原挂饰”——稻秆缠着云杉枝、驯鹿毛、橄榄枝和樱花枝,嵌着小小的冰晶,忽然默默捡起身边的木耙,帮着翻松田边的土壤。

农忙间隙,丫丫带着学徒们完善《农脉图志·苔原补编》,还把种稻法子编成了易懂的口诀:“秸秆铺田融冻土,粪肥发酵暖地肤,储热石藏保温棚,温泉灌溉冰稻熟。”北欧的孩子们围着丫丫,手里拿着用驯鹿毛和稻秆编的小挂饰:“丫丫老师,我们也要学种稻、学编保温棚,以后去帮其他有困难的部落!”

一个月后,“冰稻种”迎来了丰收。金黄的稻穗在保温棚内沉甸甸地低垂,与棚外的皑皑白雪、天边的极光交映成绝美的画卷。埃里克领着族人举办了盛大的祭田仪式,把新收的稻穗、驯鹿肉和黑麦一起摆在森林神的祭坛上:“这不是外来的庄稼,是我们北欧人用双手种出来的希望!”他将一枚用云杉木和北极玉雕成的稻穗佩饰挂在丫丫颈间,“从今往后,你就是我们北欧苔原的禾母,和你娘一样,是照亮我们丰收路的光。”

离开北欧的前一日,各洲学徒和北欧族人围坐在篝火旁,分享着这次的收获:阿海计划把地热灌溉法带回琉球,改良海岛的盐碱地;次郎想把保温棚技术用在东瀛的山地,应对山间的低温;马可则打算把秸秆还田法教给地中海沿岸的农户,改良贫瘠的坡地。丫丫把那粒最早的“改良稻”种分成数份,分给每个学徒:“这粒种子是传承,以后你们要带着它、带着农术,去帮助更多人——天下农禾是一家,农火永续,靠的是我们每一个人接力。”

次日清晨,破冰船驶离摩尔曼斯克港。北欧的族人们举着稻穗和驯鹿皮挥手送别,岸边的保温棚整齐排列,刚种满“冰稻种”的田地在阳光下泛着翠绿,与远处的极光、云杉林构成一幅温暖的画卷。丫丫站在船头,颈间的各洲佩饰轻轻碰撞,手里捧着《农脉图志·苔原补编》,册页里夹着云杉叶、稻苗标本和一小块冻土。

归途中,丫丫铺开《农脉图志》的空白页,提笔写下“苔原补编”四个字,旁边画着保温棚、储热石和极光下的稻苗。风从船窗吹进来,拂过稿纸,也拂过她手中的稻种——这粒种子,曾从中原出发,如今已在新一代农人的手中,继续着跨越山海的传承之旅。

远方的洛阳农脉田庄,林晚星站在黄河边,望着北欧的方向,嘴角挂着欣慰的笑容。萧彻走到她身边,递来一杯新酿的稻酒,酒里飘着几粒“冰稻种”的米粒:“新火已燎原,稻脉遍万疆。”林晚星接过酒杯,轻轻抿了一口,清甜的酒香混着稻香在舌尖散开。她望向天边的晚霞,仿佛看见各洲的稻田连成一片金色的海洋,新一代的农人们在稻浪中奔跑,他们的笑声与稻穗的轻响交织在一起,成了世间最动人的乐章,永远在岁月长河中奏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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