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喜欢的人在一起的时光总是过得很快。
不知不觉间，又到了深夜。
墨琬和伊瑟琳坐在房间里，她不知道该怎么出口。
她不想放伊瑟琳离开，可她又心疼伊瑟琳在她家过夜第二早上要提前起床。
“怎么？你需要一点私密的时间吗？”
见墨琬欲言又止的样子，伊瑟琳试探性地问着。
“不是，就是...瑟琳姐姐，你...是不是要回去了？”
“你要赶我走吗？”
“当然不是！”意识到伊瑟琳想要留下来，墨琬咬着下唇，忍耐着笑意，她觉得她不能光想着自己，“可是，你留下来的话，明天，是不是还要早起？我担心会影响你的休息时间。”
“不会。倒不如说，和你一起睡的时候，我的睡眠质量会好许多。”
“真的吗？”
“嗯。”
伊瑟琳还以为墨琬想把她支走，晚上好做坏事呢。
“在教堂里，我大概每三个小时会醒一次，醒来后脑子会很清醒，这个时候，我会选择处理一些工作，稍微感到疲倦了才重新入睡。”
“几十年来，都这样吗？”
“成为圣女之后才这么休息的，和你一起睡，有一种特别的安心感，让我忍不住一直在梦境中长眠。”
其实伊瑟琳也不知道这是什么原理。
但她选择把事实粉饰得更加美好一些，她不做梦，只是单纯的和墨琬睡在一起时睡眠更深沉一些罢了。
“真的假的？”
“在你眼里，我是个骗子吗？”
“不！不是，我只是担心你为了我选择将就自己。”
墨琬吓了一跳。
她发现伊瑟琳真的很在意自己对她的信任。
刚刚她可以从伊瑟琳的表情中看出一丝丝不满，似乎随时都会生气的样子。
“我不会将就自己，我做的一切，都是遵从我的本心，和你在一起很开心，和你接吻的时候，我会发自内心地感到兴奋，这些绝非谎言。虽然我无法给予你一个确切的回答我是否喜欢你，但我可以肯定，你是我人生中第一个给我这种喜悦的人。”
伊瑟琳握着墨琬的手，温柔地解释着她的行为。
她没有完全说谎。
除了其中的情绪过分夸大之外，墨琬的确是她的第一任“恋爱对象”，一些特别的感觉也是第一次由墨琬带给她。
可她能够克制住这些感觉，她不会让这份关系在她心中变质成一份真正的爱情。
“瑟琳姐姐，这、这就是...”
这就是喜欢呀。
墨琬想这么对伊瑟琳说。
不过她也只是拿自己的标准套在伊瑟琳身上，或许伊瑟琳的兴奋跟她理解的兴奋不太一样。
墨琬的兴奋，是会对伊瑟琳产生欲望的那种兴奋。
“这就是什么？”
“这就是你内心的想法吗？对不起，我一直以为你在为了我而迁就自己。”
“所以，你还打算赶我走吗？”
“当然不打算！我从来没有过这个打算，既然瑟琳姐姐也想留下来，那我们今晚就一起睡！”
墨琬扑上伊瑟琳的怀抱，伊瑟琳圈着墨琬的腰。
“不止今晚，我们以后每天晚上都一起，好吗？”
“好。”墨琬点了点头。
再好不过了！
“那...瑟琳姐姐，你的衣服。”
伊瑟琳微微推开了墨琬，她抬起手，展示着她左手上的戒指，将储藏在里面的衣服变了出来。
“早有准备。”
“那你先洗，还是我先洗？”
“我们不能一起吗？”
“一、一起？”
“你不愿意吗？”
“愿意，当然，当然愿意！”
墨琬的脸蛋染上了一抹霞晕，想到那种场景，她控制不住心跳怦然加速了起来。
可伊瑟琳却脸不红心不跳的，体温也没见上涨。
难道，瑟琳姐姐所说的兴奋，其实不是那种兴奋吗？也难怪瑟琳姐姐能够云淡风轻地提出一起洗澡。
“那我们什么时候洗？”
“现在就去。”
墨琬下了床，和伊瑟琳一起走到浴室，看着狭小的浴桶，墨琬神色有些纠结。
好像，不太够两个人吧？难道她们一起洗的时候，另一个人就在外面干等着吗？
见墨琬呆呆地看着浴桶，伊瑟琳的手抚到墨琬的肩膀。
“怎么了？”
“浴桶好小。”
“小吗？我觉得刚刚好。”
言语间，伊瑟琳悄悄地解开墨琬身前衣服的纽扣，手指又绕到墨琬身后，解开腰带。
“瑟琳姐姐？”
“我想快点看看你可爱的尾巴，别藏着。”
墨琬红了脸。
乖乖地站着让伊瑟琳给剥干净了。
接着，她听到了身后也传来窸窸窣窣的声响。
伊瑟琳也在宽衣解带。
她咽了口口水。
当伊瑟琳的手再度放到她的肩膀上时，她的身子轻微地抖动了一下。
“坐好。”
伊瑟琳的语气扑打在墨琬光洁的后颈是上，好似一缕春风，为墨琬的花园带来了小雨。
墨琬如履薄冰般，在凳子上坐了下来。
她不敢回头。
她怕自己的理智会不小心断线。
伊瑟琳看出了墨琬的情动，她微微扬起嘴角，果然昨晚只是意外，少女对她还是怀着炽热的春心的。
伊瑟琳向水里注入魔力，很快凉水便被加热成了温水。
她舀起水，浇上了墨琬的头发。
手掌抹上香料，温柔且细心地替墨琬清洗着长发。
伊瑟琳又回想起了从前，在她还是孩童的时候，为了节约用水，她都是和自己的妹妹一起洗的澡。
记忆中那个小女孩的发丝触感，也如墨琬的紫发一般柔软顺滑。
只不过那个女孩的头发没有墨琬的头发这么长。
伊瑟琳的手指轻轻滑过墨琬的发丝之间，像是在护理一件艺术品一样小心翼翼。
但，墨琬的喘息逐渐将伊瑟琳沉浸在护理艺术品的状态中剥离开来。
她定睛一看，墨琬身上大片大片肌肤都变得粉红，是一种白里透红的粉红，是可以滴出水的娇艳粉红。
身后的紫色尾巴在不停地摆动着，伊瑟琳忍不住伸手抓住，放在自己的膝盖间夹着，不让尾巴干扰她洗头发。
“唔...”
墨琬身体瞬间绷紧。
她咬紧牙关，努力不让自己发出更多奇怪的声音。
看到墨琬安分了些，伊瑟琳便用清水冲干墨琬的头发。
“好了，我们去泡澡吧。”
“我我我...那个，瑟琳姐姐，你、你先泡，我...我等一会儿，桶还是太小了。”
墨琬的反应怎么会这么激烈？
伊瑟琳回顾了一下刚才发生的事。
她只是在帮墨琬洗了几分钟头发而已，不会吧？
她走到了墨琬身前，墨琬立刻抬起手捂住了眼睛，双腿紧紧并拢着，一看就是在极力掩藏着什么。
伊瑟琳忍不住笑了笑。
可是伊瑟琳记得，墨琬一个人在浴室里的时候，可以玩上半个小时。
然而，当她到来之后，她甚至都没有真正触碰到墨琬的弱点，墨琬就已经深陷泥泞了。
原来，这就是爱情的力量吗？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