梅萝琳心中咯噔一下，仿佛被剥光了所有伪装。
她知道，自己哪怕说一万句“不要”，身体的反应也会出卖她。
她越是挣扎，魔王就越兴奋。
“真是个小馋猫。”
魔王轻轻揉了揉她的发，语气宠溺得令人窒息，
“好好休息吧。还有你，薇拉，你也一样。”
一直闭目假寐的吸血鬼薇拉立刻睁开眼，脸上还挂着未散的潮红与痴笑。
“哎～”
她轻哼一声，语气带着撒娇般的委屈，
“还是被莫甘娜姐姐发现了呀……我原本以为已经隐藏得很好了呢。”
她翻身趴到床边，脸颊贴在魔王的手背上，像只终于得到关注的小兽。
魔王笑着摇头：“休息吧，这次我就不惩罚你们了。”
梅萝琳听到这句话，心头猛地一松。
不知为何，一股暖意悄然涌上心头。
不是因为身体的释放，而是因为那句“不惩罚”中透出的宽容。
她竟在这一刻，生出了一丝依恋的情绪——
像是流浪已久的野猫，终于被允许留在屋檐下取暖。
“魔王……她也不是完全冷酷无情的……也许……她对我，真的有一丝温柔？”
这个念头刚起——
“轰！”
她如遭雷击，瞬间清醒。
“梅萝琳！梅萝琳！”
她在心中怒吼，指甲深深掐进掌心，用疼痛将那股软弱的情绪撕碎，
“你怎么能因为她的善意就动摇？！你忘了瑟薇娅了吗？忘了你被莫甘娜一次次玩弄到失禁、失神、连自己是谁都记不清的羞辱吗？！”
她咬紧牙关，强迫自己冷静。
那不是温柔，是驯化 。
那不是宽容，是掌控。
每一次不惩罚，都是为了让下一次的惩罚更彻底。
她猛地睁开眼，望向魔王。
莫甘娜也正看着她，嘴角含笑，眼神温柔，仿佛真的在关心她的状态。
梅萝琳立刻转过头，不敢与她对视。
可魔王却毫不在意，反而将她搂得更紧了些，手掌在她背上轻轻摩挲，像是在安抚一只炸毛的小猫。
“梅萝琳。”
她忽然开口，声音轻柔，却带着不容回避的压迫感，
“你觉得……当魔物的生活，怎么样？”
梅萝琳浑身一僵。
这个问题像一把刀，直插她最后的防线。
她不能说“好”，那是背叛自我；
她不能说“不好”，那是挑衅魔王。
她思索良久，脑海中闪过无数种回答——
狡辩？讨好？沉默？
可最终，她只是轻轻叹了口气，声音沙哑而疲惫：
“我不知道……我也不清楚。”
她说的是实话。
她确实不知道。
她开始分不清，那些快乐的感觉是折磨，还是某种扭曲的慰藉；
她开始怀疑，反抗究竟是为了自由，还是仅仅为了证明“我还活着”。
魔王看着她这副模样——眼神失焦，嘴唇微颤，像是被抽去了所有力气的玩偶。
她没有惩罚她。
因为她知道，此刻的梅萝琳，身体已到极限，意志也濒临崩溃。
再多一次刺激，她可能真的会碎。
所以，她只是轻轻抚摸着她的发，声音温柔得近乎蛊惑：
“既然这样……”
她低语，唇角勾起一抹意味深长的笑，
“那以后，我就让你多感受感受。”
第二天
房间内一片寂静，昨夜的喧嚣与癫狂仿佛从未发生。
梅萝琳缓缓睁开眼，意识从混沌中浮出，像是从深海挣扎着浮上水面。
她试着动了动身子——
全身肌肉酸痛如被撕裂，关节僵硬，连手指都难以弯曲。
腰、腿、背，每一处都像是被反复碾压过，残留着无法忽视的钝痛。
她轻轻喘息，白发散乱地铺在枕上，眼神失焦地望着穹顶。
魔王不在了。
吸血鬼也不见了。
只有她一个人，像被遗弃的玩偶，静静躺在这场欢愉刑罚的余烬之中。
就在这时——
“吱呀——”
房门被轻轻推开。
一道熟悉的身影出现在门口，莉莉丝缓步走入。
“梅萝琳，你醒了吗？”
她轻声问。
梅萝琳缓缓转过头，看到她的瞬间，虚弱地笑了下：
“莉莉丝……你来的可真及时呀……”
莉莉丝走近床边，俯身查看她的状态，嘴角扬起一抹温柔的笑：
“不是我来得及时。”
她轻声道，“我只是每隔一段时间，就会来看看你而已。”
梅萝琳听着这话，心头微微一暖，却又泛起一丝愧疚。
她低声说：“真是辛苦你了，莉莉丝……”
“辛苦？”莉莉丝轻笑。
她伸出手，轻轻将梅萝琳从床上扶起，动作轻柔得如同对待易碎的瓷器。
“梅萝琳，有什么好辛苦的？”
她将梅萝琳搂入怀中，温暖的怀抱，
“毕竟……我们不是姐妹嘛。”
她顿了顿，指尖轻轻抚过梅萝琳汗湿的额发，声音温柔得几乎能融化坚冰：
“身为你的姐姐，我当然应当好好照顾你。”
梅萝琳靠在她怀里，身体微微颤抖。
她心中翻涌着复杂的情绪——
感激、依赖、羞耻、背叛。
她并不是真心想当莉莉丝的妹妹。
她只是想利用这份“姐妹情”，换取在魔王城中的行动自由，换取情报，换取一线逃生的可能。
“莉莉丝……”
她在心底无声低语，
“真是对不起了……”
可就在这自责的瞬间，她的眼眶却不受控制地湿润了。
莉莉丝立刻察觉，轻轻捧起她的脸，目光温柔而关切：
“梅萝琳，这是怎么了？”
她轻声问，像是早已猜到答案：
“是昨晚……和魔王大人的运动太激烈了吗？”
梅萝琳脸颊瞬间烧红，慌忙别过脑袋，声音细若蚊声：
“有……一点点……”
莉莉丝见状，忍不住笑了，指尖轻轻点了一下她的鼻尖：
“好了，好了……别害羞了。”
她柔声说，“快起来吧，我带你去吃点早饭，补充一下体力。”
她顿了顿，语气中带着一丝心疼：
“毕竟……你昨晚上的消耗，还是太大了。”
她取来一件宽松的白色长裙，小心翼翼地为梅萝琳换上，动作轻柔，避开每一处敏感与酸痛的区域。
梅萝琳试图自己站立，可双腿一软，几乎跌倒。
莉莉丝立刻伸手搀扶，将她整个重量揽入自己怀中。
“我来扶着你。”
她轻声说，没有一丝不耐，只有无尽的包容。
梅萝琳靠在她肩上，虚弱地前行，心中却忍不住抱怨：
“可恶的莉莉丝……如果不是你昨天将我交给莫甘娜，我怎么会变成这样……”
可这怨恨，却在莉莉丝手掌传来的温度中，一点点融化。
她不知道是因为疲劳过度，
还是因为这几天精神始终紧绷，
又或许，只是太久没有感受过真正的温柔——
在莉莉丝的怀抱中，她竟真的感受到了一丝……安全。
她不自觉地依偎得更紧了些，像一只终于找到归处的幼兽。
莉莉丝察觉到她的依赖，非但没有推开，反而将她搂得更紧。
她轻轻抚摸着梅萝琳的后背，一下，又一下，像是在安抚一个做噩梦的孩子。
然后，她在梅萝琳耳旁低语，声音轻得几乎听不见，却字字清晰：
“梅萝琳……不用担心。”
她的呼吸温热，话语却坚定如誓：
“不管以后发生什么，我都会好好的保护你的。”
“不会让你……受到任何伤害的。”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