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悲伤的循环»——«最后的开始»
看着在抢救室前失声痛哭的前辈们，伸手想要触及她们却发现手穿过了她们身体，直到这时才发觉自己已经死去……
没能彻底死去，也没能活着，以灵魂的姿态存在于生于死的夹缝之中，这大抵就是“惩罚”吧……那时否认了“她”的“正确”，没能帮助被霸凌的“她”，看着“她”封闭内心离自己越来越远，直到再也无法触及到……
曾经与前辈们许下一同前往更高舞台的约定……曾经所坚持的，没能让步的正确……曾经看着她的离开的身影默默被迫选择的诀别……曾经如预料般与她的再会……曾经在舞台上即使虚伪，即使戴着假面，也依旧绽放出只属于自己的闪耀……曾经没能与她和好的遗憾……曾经的一切一切都在身体不由自主地动起来，违背了一直所坚持的正确，推开那个天真的小女孩时变得不再重要……
嘈杂的雨终将淹没一切，前辈们的哭声逐渐被雨覆盖，耳边的嘈杂淹没了其他声音，原本跳动的心脏如今停滞，接下来去哪？不知道，不重要，就这样在雨中彻底地死去也挺不错的……
在雨的嘈杂在刹那间消失，在一切都褪去色彩的那一刻，我遇到了一位并不存在于任何世界的“旅人”……她敞开手掌露出比天使更加美丽的笑颜，以比恶魔更加恶毒的声音诉说着“交易”……
『实现愿望的代价很高昂』
『我可以给予你实现任何愿望的力量，但你愿意为此献上自己的一切嘛？』
没能完成的约定，没能了解的遗憾，没能解开的心结在此刻驱使着身体伸出手，触及那并不存在的存在……
愿望即是“祝福”也是“诅咒”，它能支持着一个人继续前行，同时也能在潜移默化世间毁掉一个人……
……
……
……
『hina！我讨厌你！最讨厌了！』
看着“井芹仁菜”发泄完情绪头也不回地跑入断续的黑夜中，落下的泪珠在路灯下晶莹剔透，隐约听到的抽泣声逐渐消失于寂静之中……看着这样的她内心没有任何一丝触动，早已死去的水面无法再泛起波纹，那美丽的蔚蓝色的被水沫覆盖可自己早已没有资格为其抹去，瘦小的身躯微微颤抖可自己早已没有资格去拥抱……
“她”没有任何改变，而发生改变的人是我……
从由过往记忆所组成的梦中醒来，睁开眼睛缓缓看着熟悉的天花，hina知道自己又“回到”了位于熊本老家的房间里。
捂着有些疼的头坐起来，与朦胧中望着无比熟悉的房间，双腿接触地面缓缓下床，每次“回到”这里是都会产生一种不真实的感觉，hina多么希望自己其实一直是在做着一个难以醒来的梦，但这就是无可争议的现实。
走到书桌前看着小镜子内自己高中时期的模样，不属于这个年龄，疲惫空洞的眼神与这张脸庞格格不入，曾经的亚麻色头发如今几乎完成变为粉色，只剩下些许零星的亚麻色作为挑染在粉色中存在着。
hina在很久以前就不再计数，但从每次“回到”这里时头发会被染完粉色来看，这次大抵就是“最后”了吧……突然袭来的“结束”没有让平静的心感到丝毫放松，还有很多要做的事情……
一切还远远没有结束，这才只是开始之前的宁静……
……
听着老师那不知道讲了多少遍早已背出来的的讲课，支起胳膊撑着脸庞视线默默看向身旁的窗外，并非是羡慕鸟儿或蝴蝶能够自由地翱翔，只是纯粹的觉得若是世界可以突然间毁灭什么的应该会有意思吧。
如预料般被老师叫起来回答，默默站起打开眼镜盒拿出黑框眼镜将其戴上，望着黑板上的问题假装思考然后故意给出少算一步的错误答案，被老师提醒后重新坐下来，不能再望向窗外于是默默望着坐在前面不远处的“井芹仁菜”，她在勤奋地做着笔记。
死板固执认真是她的优点，但同时也是她的缺点，这样太容易让自己受伤。默默看着她的背影在心理默数，在她察觉到视线望过来之前自然移开视线望着桌上敞开的教科书。
午休很快便抵达，结束无聊的课程没有和别人一样拿出便当，而是收拾好课本，从口袋拿出一颗带些酸味的柠檬糖拆开包装放入口中，看向窗外眺望被云彩所掩盖的天空，一只灰白色的鸟儿如约在远处闪过，余光看到“井芹仁菜”拿着便当站起身离开了教室。
如果这时同样拿着便当去往学校天台，自己与“她”的故事将再次开始，一同在蓝天下听着改变我们人生轨迹的“空之箱”，一同成为无话不谈互相损的“朋友”……可现在的我已经失去了那份资格……“我们”早已没有必要再次“相遇”……
从未改变的“你”与不再是原来的“我”，我们之间早已没有任何“故事”可以再次讲述……已经结束的故事没有必要再次续写……
……
一位身着简约朴素衣着的粉发少女坐在一家咖啡店角落，桌面上放着一桶超甜的粉色爆米花，一杯纯黑的咖啡在桌面缓缓泛着热烟，断续的翻书声徘徊于安静的店内。
而这短暂的安静被一阵铃铛声打破，熟悉的脚步声越来越靠近直到面前的另一把椅子被拉开，一个身影放下手提箱坐下来。
“boss，你又吃这么甜的爆米花。”
“希，你比预定时间慢了三分钟。”
hina视线从书本上抬起望着坐在有着深紫色长发的成年女性，显眼的深红色挑染位于右侧发丝上绵延，静谧的红色眼眸如璀璨的宝石般绽放着独一无二的光泽。
“路上有些堵车，boss你要的东西都带来了。”
希打开手提箱拿出放于夹层的平板递到hina面前，随后看着放在一旁的菜单，挥手招来店员点上平时常喝的摩卡咖啡，倒入一小杯牛奶与一块方糖。
hona默默合上书籍放到腿上，启动平板熟练地进行操作，藏在学校隐藏角落的微型摄像头完美地捕捉到霸凌者霸凌她人的影像视频，hina伸手拿过几颗爆米花放入口中，端起什么都不加的纯咖啡验收各个视频的完整性。
视频验收完毕后熄灭平板将其推到对面面前，希收好平板转而拿出一个棕色的公文带放到hina面前，hina默默打开公文带拿出其中不为人知的机密情报。虽然已经看过很多遍，但还是不得不感叹有位非常有能力的代理人确实省了很多事。
“谢谢。”
希谢过店员后用勺子搅拌咖啡让牛奶与咖啡完美融合，随后端起咖啡趁热轻轻喝一口，紧绷的身体稍微得到些许放松。
放下咖啡伸手拿过几颗爆米花放入口中，一入口就被逆天的甜度让眉头微微皱起，咽下去后希默默看着面前之人专心阅读的模样，思考着她到底是怎么能面不改色地吃下这么甜的东西的……希回想起记忆中的过往，似乎从相遇时起到现在她就从开没有露出过任何的表情，永远都是这般平静，看不透在想些什么……再次端起咖啡轻轻吹气改变热烟的轨迹，什么都不想纯粹地放松，纯粹地享受咖啡所带来的短暂安宁……
“希，这些人能查嘛。”
平静的语气让希回过神来，放下咖啡低头不知何时放到面前的手机，手指触及屏幕滑动照片，希对这些人有些映像，在暗网上看到过，记得好像都是政府教育机构的人。
“可以是可以，但boss调查这些人并不能让你赚钱，你想要做什么？”
希抬头望着还在查阅情报的hina，那张如扑克牌般的脸上依旧看不出任何情绪，银色眼眸如死寂般平静暗沉，疲惫的眼神仿佛厌倦着世间的一切。
“收钱办事莫多问”
“了解”
知道自讨没趣后希继续低头望着手机里的照片，这些人的照片基本上都是官方证件上的正式照片，思考着要派哪位下属去调查时手指悄然滑动了屏幕，看到了位于相册最后一张的照片……一位看起来像是在专心做功课的普通少女，穿着与boss相同的校服，平平无奇看不出任何的特别……
正当希在思索着时，boss的另一个无理的要求给希整不会了……
“另外希，麻烦你到我们学校做保健室老师。”
“？，？？？”
……
“井芹仁菜”一位固执而死板的正论怪物，无畏世间既定的“正确”坚定沿着自己的“正确”前行，这是她的优点也是她的缺点。
只有这样的她才会打破既定的正确，出手帮助了被霸凌之人，即使头破血流也没有畏惧如城墙一般将被霸凌者保护在身后，全身散发着尖刺望着霸凌者，可谁来保护这样的她呢？答案很明显没有人，没有人拥有同样的勇气去打破即将的“正确”……
hina默默在角落处用手机拍下经过，以疲惫的目光望着既定发生的一切，不管自己有没有与“井芹仁菜”交好这一切都会发生。经管过往庞杂的记忆大多变得模糊不清，可身体早已深深刻下了烙印，因没能帮助她而导致我们分别的悲伤熟悉地不能再熟悉……
在她的眼中我大抵不过是一位不起眼的路人角色，那么路人角色难得起意想要出头，也是可以被接受的吧。
在教师们到来之前越过拥挤的人群，伸手精准她的手，那双在愤怒中的蔚蓝色眼眸看过来感到惊讶，hina没有理会她也不管她是否反抗径直把她拉到保健室。
站在一旁默默看着用假名的梦老师给她处理额头上流血的伤口，在涂药水消毒时望着她忍着疼痛的如小动物般可怜的模样，平静的内心久违地出现了一丝动摇……hina不知是否该庆幸自己还没完全失去“情感”这种东西……
从口袋拿出荔枝糖拆开糖纸缓缓靠近，在涂下一款药水的间隙没有说任何话，伸出左手抬起她的下巴望着稍微暗淡的蔚蓝色眼眸，指尖轻轻抹去眼角的水光，果然这双眼眸还是如蓝天般美丽纯粹，是我永远也得不到的“宝物”……微凉的指尖轻轻摩蹭发热的脸庞，短暂的对视很快便结束，另一只手将糖果抵到她唇边随后用指尖按入口中，她似乎想说些什么但被糖果堵住了……
“井芹同学，你没必要一直强撑着自己，偶尔哭一次也未尝不可。”
把口袋里剩余的三颗糖果塞到她手里后，帮助完主角的路人NPC也该退场了，第一次交集在间断中悄然建瓯结束……
回到教室的hina无视旁人的目光默默转头望向窗外，接下来的课变为了自习课，毕竟发生了这么大的事情作为班主任的老师怎么可能还有心思讲课。
hina默默眺望着窗外，对一切都毫无兴趣，指尖上任然残留着那份温度，如果那个时候直接亲下去会发生什么呢？……并不会发生那样的事，没有“情感”的自己没法再去爱任何人……好想吃颗糖，今天应该多带些糖的……
在这之后的几天额头上缠着绷带的井芹仁菜来上学了，随后广播就把她叫走了，hina不需要想也知道接下来会发生什么，校长听信了霸凌者的一面之词强制要求她握手言和，而那正论怪物怎么可能会妥协，hina默默拿出手机给某个匿名账户发送暗号信息。
熊本的所有新闻媒体几乎在同一时间收到了来自一位匿名用户的邮件，里面装有大量校园霸凌的视频与校方包庇的证据，舆论在顷刻间引爆。
没人会想知道证据是谁收集与发送的，人们只想看到“正义”得到伸张与“恶人”得到严惩的王道故事。
井芹仁菜作为“英雄”被媒体大肆采访，而作为“恶人”的霸凌者得到应有的惩罚，作为包庇方的校长上演红豆泥私密马赛，被抓到把柄的教育机构替换为更加容易控制的校长。
故事到这已经可以算是完美结束了，但这并不是“故事”，而是“现实”，现实依旧会继续向前……
“那个，阳菜同学谢谢你那时帮了我，还有糖果很好吃。”
将眺望远方蓝天的视线看向那人眼中比蓝天更加璀璨的蔚蓝，不再缠着绷带的额头上几乎没有留下任何疤痕。
“不必感谢，我并没有做任何值得井芹同学特别感谢的事情，换做其他人也会把你带去保健室处理伤口的。”
将浮现的丝线剪断，“我们” 之间早已没有任何关联……没有我你会活得更加精彩自由，没有我你眼中的晴空将会一直延续，没有我你将不会再喜欢上一个无法回应你的人……愿你能够永远活在蓝天之下……
……
在那之后的好几个月校园霸凌的舆被其他新闻冲散，作为事件中心的井芹仁菜被其他人所得知也结交到了一位新的朋友。她虽然看起来稍微有些懦弱，但与井芹仁菜一样喜欢着名为“钻石星辰”的乐队。
秋日带着些许微凉的阳光穿过泛黄的枫叶，hina打开自己的便当默默夹起一块鸡蛋烧放入口中抬起头望向学校楼顶，坐在一旁的保健室老师看着hina打开三明治的包装咬上一口。
“boss，你为那位叫“井芹仁菜”的少女做了那么多，不告诉她嘛？”
“她没有必要知道，她生活在蓝天之下，而我们活在阴影里，我们没有任何值得交集的意义”
“而且暴露我们在暗网的身份，希你知道这意味着什么嘛。”
“会死，那些政客老爷可不会放过我们这些专门搞偷鸡摸狗之事的小人物。”
“知道就行”
凉爽的秋风轻轻拂过那粉色双马尾，看着身旁之人将视线看向腿上便当默默夹起一块鸡蛋烧放入口中，枫叶互相摩擦发出沙沙作响的声音覆盖周围的安宁，那双平静的银色眼眸依旧没有任何情绪波动，无法揣摩她在想些什么。
果然还是搞不懂……
“boss，在学校里要叫我梦老师哦。”
“你也要叫我XX同学，希。”
很平常的对话，很平常的午休，吃完第一个三明治后向后仰伸伸坐了一上午的身体，仰头看到位于头顶已经泛黄的枫叶，大概再过一个星期就会开始落下了吧。
“希，你相信有“轮回”这种东西存在嘛？”
罕见地是疑问句，对hina也算是大抵了解的希立马回复精神，多好来望向那有着亚麻色挑染的粉发，那双银色眼眸望着远处覆盖天空的大片云彩
“boss最近是看了什么小说嘛？怎么突然对这种影视作品里的桥段感兴趣了？”
“别用问题回答问题，希。”
Hina的的视线突然传过来让希吓了一跳，没反应前嘴里会被塞了什么东西，本能地咀嚼一下致死量的糖分在舌尖的味蕾上绽放，不再咀嚼转而直接咽下。
“咳咳……boss你这是谋杀，并不是所有人都像你一样能吃这么甜的东西。”
保健室老师立马拆开第二个三明治的包装咬下一口，感叹还是正常食物好吃，落在那粉色上的零星阳光被云层覆盖，那双平静的银色眼眸默默移开望向远处嬉戏的学生。
“呐希，假设我像影视作品里面一样，在某一天毫无征兆地突然消失了你会怎么办？”
“……”
希本能地停顿，低头望着深红色的假发，伸出手指轻轻卷起认真思考……
“……应该会很困扰吧，将我们这些没有欲望之人召集起来的人是boss你，如果boss你消失了我们也就没有聚在一起的必要了。”
“但我会找到你，boss，就像你曾经找到我一样。”
思绪被不断拉远回到了从前……在大学自己一个人出来住，做着兼职来养活自己，上着早以了如指掌的经济学和代码编辑课程，以后大概会在某个公司当个随时背黑锅的会计或者是加班加到死的程序员，然后谈个恋爱结婚生子过完无趣而普通的一生……在这样日复一日地平凡中等待着，期盼着，有谁能够解开在暗网留下的密匙找到自己，给予没有欲望的自己新的“欲望”……在某天的周末，一如既往地做着快餐店的兼职，然后“她”来到了我面前，向我伸出了手发出邀请……
“……是嘛……谢谢你希……”
从过往中回过神，希抬起头便看到那双平静的银色眼眸第二次浮现出明显的情绪波动……第一次看到boss眼中浮现出情绪是在几个月前的保健室里，boss以无法理解的复杂情绪望着“井芹仁菜”，而第二次便是现在……那眼中的情绪能读出来是“感谢”……
“无论多少次都觉得，向你发出邀请是多么正确的决定。谢谢你“睦蝶”，愿意陪我一同在世界的阴影中挣扎地活着。”
零星阳光穿过云层与茂密的枫叶落到粉发之上，微凉的秋风吹动成片的枫叶发出微微声响，难得一见的浅笑浮现于boss脸庞上，平静而优美……从最初相遇时起就觉得boss是非常特别的存在，无法用言语表达的熟悉感弥漫于身旁，目光不自觉地被其所吸引，……一片枫叶提前落下，于交汇的视线中飘过飞往一旁，脸上自然露出微笑……
“该说谢谢的人是我，谢谢你找到了我，“雏”,我的第一位“朋友”。”
……
……
……
缓缓睁开望着陌生的天花板，一如既往伴随每次醒来时的头疼感没有出现，空气蔓延着一股强烈的不真实感。
缓缓坐起身看向四周的摆饰，晨光透过半掩的窗帘照进房间，自己的朴素风格加上另一人的随意风格互相交织，床头上放着自己与“她”去游乐园约会时拍的大头照，hina对这照片有印象好像是第5X次时拍的。感觉到身旁似乎传来她人的呼吸声，本能地看过去便看到“井芹仁菜”在身旁熟睡。
hina知道自己应该是在梦中，因为在“现实”自己并没有与井芹仁菜有过任何交集，更加不可能睡在一起……但那副笑颜无论看多少次都不会腻呢，跟小孩子一样无忧无虑地陷入熟睡……
既然知道是梦，那何不享受一番，无论这是美梦亦或噩梦，都只是过往的记忆而编织的幻梦而已……
看着如小孩子般的睡颜，有节奏的呼吸频率像是在演奏着安宁的交响曲，蔚蓝的眼眸在眼皮下歇息，伸出手指轻戳其脸庞，久违的触感和记忆中相同这般不真实，看着她微微做出的本能反应，脸庞自然露出些许微笑。
“呐nina，你会做有我存在的梦嘛……”
并非询问梦中之物，手微微抬起转而去触及那秋红色刘海露出洁白的肌肤，弯下腰低头轻轻在那额头之上落下一个祝福的吻，起身望着还在熟睡的她将碎发轻轻撇到耳后，然后正主被这些举动所唤醒缓缓晃动眼皮睁开了眼睛。
过去太久hina忘记了身旁之人睡眠很浅，很容易被人所唤醒。蔚蓝的眼眸被水汽所覆盖，呆滞的眼神预示着刚睡醒的大脑还未开机，轻轻拿起那纤细右手，在其中指上献上一吻。
“早上好nina，睡得还好嘛？”
“嗯……早……”
“hi…na…嘿嘿嘿～”
不经意间hina就被对方所抱住，如小孩般暖乎乎的身体在身上化开，肩膀上传来些许重量温热的气息穿过衣物一遍遍触及肌肤，耳边萦绕着对方轻飘飘的傻笑与微微加快的心跳声，那秋红色发丝上带着洗发水的香味在眼前泛着柔顺的光亮。
hina微微愣住但还是默默让双臂环过两侧抱住对方手背，两颗心脏互相紧贴，感受来自对方地体温心跳与呼吸……毕竟这只是梦，只不过是过往记忆的重现而已……
“hina～暖乎乎的～喜欢～”
“nina……这般特别可爱的你，会属于谁呢……”
仅仅只是低声地自言自语而已，抱着对方的双臂微微用力，对方的呼吸略过脖颈传来些许痒意。
“hina？突然怎么了？”
语气不再像刚才那般飘飘然，看起来是彻底醒过来了，双臂收力轻轻推开对方，看着对方那如蓝天般美丽纯粹的蔚蓝色眼眸默默露出些许微笑，抬起手指轻点对方鼻尖。
“因为有人刚睡醒就迫不及待地撒娇呢。”
如愿看到对方的脸庞让上樱红，交汇的视线悄然移开，在空中的右手被轻轻抓住放到床上，纤细的指尖悄然沿着缝隙钻入，本能地回应对方的小动作，随后移开的视线再次对接，于那蔚蓝的湖泊中看到自己的倒影，原本的亚麻色与粉色互相交汇。
“只，只对hina你这样……”
“嗯，我知道。”
hina彻底想起了“这一次”的记忆，如果梦是记忆的再现，那么自己要做仅仅只是去演绎那还拥有“情感”的自己……抬起左手去触及那微微发热的脸庞，脸庞悄然凑近拉近距离，能够清楚地听到对方逐步加快的呼吸声，看着此刻特别而可爱的她，原本平静的内心在此刻剧烈跳动就像是从未失去过般……
“我爱你nina……”
“我也爱你hina……”
无需任何特别的言语，简单而直白地将爱意表达出即可，同时闭上眼睛一同拉近这最后的距离，鼻尖互相抵温热的气息触及肌肤传来阵阵养意，久违地与那份柔软接触交织……在自己彻底剪断与“井芹仁菜”那份永远无法开花的“爱恋”之后过去了多久？不记得了，也不再重要了……这份比爆米花更加甜蜜，比棉花糖柔软的柔软让自己陶醉，仅仅只是一次点到为止的轻吻完全不够，离开的刹那再次交汇编织出只属于我们的“爱恋”……想要品尝更多的心情再一次满溢内心，此刻的一切都不再重要，无论是耳边分不清是谁的嘈杂心跳声，还是越发急促的呼吸声，全部的全部都在此刻化作在蓝天下翱翔的纸飞机去往未知的远方，未能书写的空白答卷在脚边消散……
无论这是美梦亦或噩梦都即将结束，暂时拥有的“情感”也将归还，结束漫长的亲吻hina率先睁开双眼，望着此刻还没有缓过来的她抬头亲吻其左眼。
“谢谢nina，这场幻梦也是时候该结束了。”
“hi…na…？”
“井芹仁菜”缓缓睁开望着那平静的银色眼眸，在她眼中的hina开始缓缓消散……
“我以没有资格再次爱你再次拥有你，nina你值得爱上更好更加适合你的人，而不是这样的我……愿你的双眸无论何时总是晴空万里……”
对方好像在说些什么，但都听不到了只能默默以微笑回应，伸手抹去她划过脸庞的冰凉泪珠，直到熟悉的失重感化作锁链缠绕全身，再次将自己拖入无边的漆黑之中……
再次从梦中醒来睁开眼睛望着熟悉的天花板，冰冷的空气的吸入鼻腔，hina知道自己回到了“现实”。缓缓坐起身与蔓延在房间内的冷空气接触，梦中事物与“那次”的记忆清晰记得，伸手透过睡衣抚摸心脏依旧是往常般平静。
无论美梦亦或噩梦都只是过往记忆的再现，对“现实”不会起到任何的改变，对自己要完成的“约定”也不会有任何的改变……
启动手机看着日期，hina永远也不会忘记这一天，在这一天“钻石星辰”宣布出道了……时间正逐步向前，留给自己的时间不多了……
“嗯…bo…ss…早…”
电话另一头传来某位代理人没睡醒的声音，估摸昨天又熬夜看动漫首播了。
“希给你一份很重要的委托，成为我的制作人。”
“…………boss…我没听清，能再说一遍嘛……”
“成为我的制作人，我要再次站上舞台放声歌唱。”
“……哈！？等等boss……”
在对方发出很大声音之前把手机挪远，不论对方如何劝说反对都只是简单地阐述想法……“悲伤的循环”从此刻才算是真正地开始……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