序章:审讯

作者:爱丽丝不要被开盒 更新时间:2025/11/27 2:24:08 字数:6865

唯有黑暗,唯有寂静,唯血,唯痛苦。

持续多久了?我不知道,也没有力气知道。

身体的疲倦与虚无的黑暗几乎把我的意志吞噬,这里什么也没有,我试图睁开眼皮,却依旧什么都看不见,甚至都感知不了眼皮是否张开。

唯有黑暗,唯有寂静。

但我明白之前不是的,之前这里有着虚空舰运行自然产生的微微噪音,而现在我的耳朵已经听不到这个了,我不明白是它已经聋了还是什么别的原因。再往后,请原谅我用一些不文明的词汇形容,这她妈简直艹蛋,我连一直笼罩在鼻腔里的血腥味都闻不到了,这具身体大抵已经达到了负荷,已经失去了除维持身体最基础生存外其它器官的功能,四肢根本感受不到,虚无简直快把我的生命之火扑灭了。

唯有痛苦,唯有痛苦。它是我还能感知到的唯一一种感觉,源自口腔里被打碎的牙齿,源自激光划开脸颊的炙热,源自…源自…

源自我内心深处的火焰,我感觉我现在就是一团火,冰冷的苍白的火,肉体已经是空壳了,如今燃烧的就是我的血,我的肉体,甚至是我的悔恨我的懊恼……

“碰”

痛苦从眼睛的位置传来,黑暗被突然打开的灯光驱散,但同时把我的眼睛也一并折磨,但这比起别的痛苦不算什么。

等了很久,我才终于从致盲中离开,但我好像睁不开左眼了,不知道是被他们弄瞎了还是单纯的被我的血粘住了。

远处坐着两个模糊的身影,他们坐在一张漆黑的办公桌后面。,根据他们背后那被擦的发亮的柜子反射,我看到了自己的情况——身体被装入一个箱子里,只把头露了出来,头发被剃光了,血痂像是丑陋的蜈蚣爬在白的有些病态的皮肤上。

一个人拍了一下桌子,他,对我大喊大叫,隐约间我听到了一些什么“异端…谋杀…赎罪”的话语,但随后他被他的同伴叫住了。示意他先闭嘴。

视力恢复差不多了,我看清了他们,冲着我大喊大叫的那个人,他…不,是她,是一个穿着黑色动力甲的女性,根据我那还算清晰的记忆来看,她应该是一位战斗修女的成员,因为梳着利落的短发,我把她当成了男性,她两只眼睛死死瞪着我,就像是想要把我吃了一样,但那又怎样?这样眼神的野兽我见了多了,而它们死了,我活下来了,即使身处如今的境地,我也仍有活下去的信心。

而另一个人,他是一个有点臃肿的人,脸被一个口罩和眼睛遮的死死的。肥胖的肚子几乎快把他的衣服撑开了。根据他的衣服,我大致明白了他的身份,应该是这艘虚空舰的船医。

我明白,这大概就是审讯官配医生的组合,一个撬开我的嘴,另一个保证我不死并提供药物给另一人帮助她。

我……

突然,一股灵魂上的痉挛刺激了我的神经,继我不知多少时间,灵能的勃动再次在我身上出现。滑腻腻的兴奋与快乐在我疲倦的神经流淌,我明白,离开的机会来了。我摒弃凝神,伪装成一副瘫了的模样,等待最佳的时刻。

随着身体的感知进一步加强,疲倦再一次袭来,我咬住自己被打断牙根的牙齿,用力一咬,在剧烈的疼痛下,我呼出带有血腥味的空气,眯起了眼睛,感受口中的腥甜,我终于住了自己。

就快了,就快了…

终于,我感受我的灵能总算可以彻底被驾驭而不会炸死我自己,引发亚空间异象或者把恶魔召唤出来了。

想起曾经不小心把那群无生者(恶魔)召唤出来就让我打了个寒颤。“异端!”

那名修女喊到,眼里射出怒火,干涸的血与新鲜的血染上她漆黑的战甲和脸颊,一道很新鲜的划痕从左边的额头一直划到右眼侧方,脸上带着狰狞的伤口,但却与她有着无限活力的眼睛产生鲜明对比,“你应该感谢大人的仁慈,否则你早就在圣火中净化了!”

她的狂热让我有些不舒服,这狂热太眼熟了,就和我的故乡里我的养父,或者说…

我感觉牙突然一酸,心脏突然抽搐了一下,那是恨。

…我的“儿子”,我那该死的…应该被挂在灯塔上…用他的肠子把他吊死的…杀千刀的“儿子”……

想到“儿子”这两个字时,我就下意识把后牙咬死,本来就发炎肿胀的牙床再次滋出一些血液,血腥味盈满了嘴巴,并顺着爬进了鼻腔,这并不好受,但和我的仇恨与不甘比起来,还差的远…

“我的女士啊,看在神皇的份上,先容忍这个姑娘的不净吧”肥胖的船医夸张的表示了感慨,他起身打开一个瓶子,在修女因怒吼而在脸上挣开的再次流血的伤口上涂抹。

修女眉头死死一皱,身子下意识颤了一下,最后瞪了我一眼,选择了坐下,撇了船医一眼,丢下一句轻飘飘的“我说过,我不是宴会上的小姐,而是神皇座下的儿女之一(宗教说法,战斗修女的别称就是帝皇的女儿),我要你称我为战士或者修女,宁愿你称我姓名,而不是丢下一句女士。”

船医讪讪的笑了一下,转头看向了我,“孩子,你叫什么名字?”

“我啊,”我想我的表情一定不是很好看,大抵是露出了一个邪恶的笑容,“我的名字是马卡里乌斯!(太阳元帅最有名的一位,发动马卡里乌斯远征收复了一千多个世界,以及无数星球,一直把疆土扩大到星炬光芒的边缘)”

“异——!”修女“腾”一下站了起来,伸手就要掏出爆矢枪,但我的灵能早就好了,只要我……

“啊———!”

我听到有人尖叫,感到异常刺耳,同时感到很奇怪,那是谁在尖叫呢?

修女吗?她看上去就算死也不会这么脆弱,船医吗?他的声音可没那么尖锐…

不管了,我已经把箱子弄开了,把那两个人打倒了,爆矢枪都被我扔到了我的脚边。我还没有那么残忍,暂时不会杀他们,打晕就好。现在只需要找个衣服把我赤裸的身体遮上,在弄晕他们就好了。

不对劲…很不对劲…

那尖叫声怎么像我的声音?!

不,就是我在尖叫!

我突然双腿一软,直接跪在了地板上,一下子膝盖都疼到失去知觉了,箱子的碎片嵌在我的腿上,我疑惑又有些惊奇听着我那疯狂的尖叫,就仿佛不是我自己,我在以第三人称听的感觉。

好痛…好痛…

和身体的折磨不同,我感觉我的灵魂都被撕裂了,如果说之前的我感到灵能是一种滑腻腻的快感,现在就是把一只水蛭扔进了烈酒里面,它在酒里面不断挣扎,被酒杀死的感觉,现在我就是那只水蛭。

疼痛…

它几乎让我趴在地上,我的手肘都柱在地上,肚皮都能感觉下面有一块很尖锐的碎片轻轻刺在上面。好奇怪…

明明很痛,却还是这种第三人称的感觉,我看着我徒劳的用双手释放灵能,但灵能已经根本不受控制了,它就在我的手和小臂处汇聚,化作火焰,冰霜,闪电,水流,雾气…不断的凝聚然后崩溃。

为…为什么呢?

但没等我想明白到底发生了什么一股力量带着痛苦从我的腹部袭来,我飞了出去,重重的摔在地面上。

是修女…

她在被我击倒后,现在不知为什么又站了起来,一脚把跪在地上的我踹飞了。她就站在离我五米外的距离,她脸上的伤口又坏了,血和汗水把白色的头发结成了一捋一捋,她驮着背,喘着粗气,又露出了野兽的表情,她大喊大叫…

我…原谅我吧,我根本听不到她在说什么,我的注意力好像完全放在了思考灵能为什么不受控了,我努力再次放出灵能,但还是和之前一样…

她冲了过来,拜托让我先搞明白啊…

好吧,她冲了过来,一计重踏,踏垮了我的脊背,然后踩断了左腿,根据那种钻心的疼,我想如果再用点力,我这辈子就走不了了,不,脊背的伤也许会让我大小便失禁。但…她没有,那一脚让我疼到动不了的同时力道刚好避免了那风险,要知道她可是一位训练有素的战斗修女,更何况她穿着动力甲,如果她想的话,可以轻而易举,打爆人类的头,更何况她是在性命交到我手里后的愤怒状态,踏断我这个灵能失控的营养不良的家伙的脊背又是何其简单。

除非…她并不没有陷入愤怒和求生欲的掌控,而是仍然有着理智,冷静的执行那个上司的命令。

她把我踩在脚下,之后抓着我的脖子把我提起来,看见我仍在尝试释放灵能,让双手附近出现种种超然现象,几乎是毫不犹豫的把我顶到墙上,然后拧断了我的左臂,用我的脸按住右手,手上腾起的火焰冰霜毫不留情的扫在我的脸上。

但还没有停,她把我的身体的一半转了过来,一拳一拳砸在我的腹部,本就饥肠辘辘,产生火烧一样不适的胃发出了更加严重的抗议。

该死!你这个脑残狂信徒!我一边在心里咒骂着她,一边等待她的施暴结束。至于为什么没有骂出来,这是因为我已经吐了出来,呕吐物被怼在面前的我的右手堵住,被上面的火焰烤干,被冰霜冻硬,这让我的舌头根本没办法使用,只能在那脏兮兮的酸水里吐出几个泡泡。更糟糕的是,我每一次被击打,都会下意识吸气,把呕吐物往回咽下去,但总会因为她摁着我脑袋的手,往鼻子里面灌,我感觉一种恐惧,并非是对窒息淹死的恐惧,而是对誓言未成的恐惧。

终于她停下来了,我瘫在自己的呕吐物里,任由尺裸的身子趴在里面,模糊的,我看见船医抱着修女,拼命制止她,然后修女把她推开,说了句什么,然后船医就僵住不动了,像一尊沉默的雕像,修女也下意识的堵住嘴,或许是说了不该说的话吧,也把肩膀一耷拉,黑着脸向我走来。

我一下子不知道为什么,从那种空灵的仿若第三人称的状态退出来,痛苦席卷过来,我挣扎着在呕吐物里爬向前方,我可不想把道路截止在这里,却被被她弄断的手脚拖累,只是在污秽里面打滚。

她没有在意我被弄脏的身体,直接用右腿膝盖跪在我的后背,双手捏住我的脖子。

这不是简单的疼痛一说,我感觉眼前已经逐渐发黑,血从鼻子和嘴里流出,落下了地上的污秽里。

不,我还不能死在这!

终于,不知过了多久,那种痛苦突然消失了,我在这种痛苦突然消失了。我在这解脱的轻松中陷入了沉睡。

然后…

被极其寒冷的感觉和一股强劲的冲击惊醒。

我猛然挣开眼睛,是那个船医,他身旁站着别过去脑袋的修女,他握着高压水枪清洗我的身体。把我冲跑了两米远。这时我才注意到,对面又多了一个人影。

“老实点,灵能者,你和亚空间的联系已经被限制了,”手持法杖的蒙眼男人这么说道,的确,这种限制无比明显,但,我可不止是一个灵能者啊,我致命的从来不只有灵能,“别动,不然我就开火了。”修女威胁的举起爆弹枪,好吧,我无奈的放弃了行动。

“等等,各位,大人明确要求我们留她一命。下面我问你答,好吗?”,船医插嘴道,墨镜已经摘下,露出他那双有些慌张的神情,眼神暗示我听他的,“但她必须把手伸出来,我必须要看到她的一切动作。”修女坚持道。

“至少给她件衣服吧,她这么小…”蒙眼男子退到一旁,静静的看着船医与修女争辩,“异端分子有什么廉耻,这家伙肯定把身体献给毁灭之力(混沌的一个称呼)了,你——!”

“擦啦——”尘封的大门突然打开,一个身影走来。

他穿着黑色丝绸编织成的长袍,身高大概一米九,肌肉随着袍子运动而若隐若现,他的脸上带着一丝若有若无的笑意,东方人面孔,脸上充满刚强与坚毅,但一道刀疤毁了脸上的和谐,让他平添了一丝凶狠。

随他进去,争吵的船医和修女,包括置身事外的男人都立刻挺直身体,向他致意。

“舰长大人!”

男人停了下来,高大的身体面向他们,压了压手,“不用这么恭敬,我不是什么高傲的人,叫我名字就好,”他顿了顿,背对我的身体,耸了耸肩,“名—字—就—好,哈哈。”

“哈,好的,帕西瓦尔。”修女爽朗的笑了笑,顺便拍了船医的后背,把他打了一个酿呛。

“嘶啊—!舰长,这…这太失礼了…好…好吧,帕西瓦尔大…帕西瓦尔,你好。”船医疼得龇牙咧嘴的说出来,最后认命般服从了失礼的命令。

“那你呢?”男人,不,帕西瓦尔,转头看向了那个蒙眼男子,

“呵呵,帕西瓦尔,你真和你父亲不一样。”他笑着说到,这时我才注意他那沙哑的声音和苍老的容颜。

“当然。”他坦然承认,随后走向了我。

“等等,大人!”船医尖叫道,“请离这个姑娘至少五米远,那东西正在最高功率运转!”

“最高攻率?”他挑了挑眉毛,停下脚步,“这么有活力?”他指向了蜷缩起来,用双手遮住身体的我。

“大人,我不清楚,即使是现在也只是堪堪把她的灵能抑制,我建议您先…”

“好了,”帕西瓦尔举起右手小臂,示意他闭嘴,“我是一个行商浪人,路总要我去开辟的,还有,”我看见他狡黠的笑了笑“你应该叫我帕西瓦尔对吧?”

“这—!啊…唉……”船医无奈的低下头。

我还有这么强啊,这倒是出乎我的意外了。我有点惊讶的想。不过,我倒是也知道自己比一般人强就是了。

“好了,小家伙,别那么紧张”他蹲了下去,“他们刚才有点粗暴,对吧?”

何止是粗暴啊…简直…

“但你也知道是为什么吧?”他撩开长袍,露出还缠着绷带的腹部,“你毕竟是把我捅了个对串,还突然从邪教星舰出现,打乱了我伏杀邪教徒的战斗。”

他敲了敲地面,沉默不语。过了一会,冷不丁的说“切除脑叶白质啊,脑叶白质,攻击一名行商浪人,按我家族的说法,就要被处以极刑并改造成机仆。小家伙,你说我…”

他阴测测的笑着。

机仆…吗?

恐惧…不,我的手在抖,但内心里比恐惧更深刻的是愤怒,是痛苦…赛—8881号…

它曾是我的朋友,为数不多的朋友…

我不知道她的姓名…如今也唾弃她的信仰…但…

她或许是个混沌信徒,甚至是最令人发指的色孽信徒,却是唯一一个把我当成一个人,而不是所谓死亡之子或是什么所谓的“圣母”的人…

她…就因为她选择和我成为朋友,我的“儿子”就以“母亲”没有朋友,所以作为替代品…不!或许他根本就是把我当成了那个人,他以此,甚至假惺惺的表达了仁慈,认为我年纪小需要陪伴,就给予了那个女孩“仁慈”的判决,在脑中灌入圣油,让她在意识清醒时被那些投靠至高天的欧姆弥赛亚仆从制作成了一个专门侍奉我的机仆…

当我听到她的嗓音被一个空洞的脸说出,当她曾为我哼唱的小曲如今机械的更完美的被吐出,当她的一切都更加规整却唯一少了那些灵动!

………当……当我在把它摔倒在地,侮辱唾骂以此表示对这具无魂的活尸的憎恨时,我居然惊恐的发现她的神情有着些许哀伤时,我明白了,她还活着,她的思维还没有被清除,灵魂还在这个痛苦的黑暗的宇宙中游弋…

我怔住了,嘴巴张开却什么也说不出来,我感觉眼前模糊了,眼泪打湿了衣襟…

但…但最讽刺的是,我的“儿子”以此发现她的意识尚存,于是带回去重新梳理了一次。于是,第二天,他带着一个黑暗机械神教低级技师的头颅过来热情的作呕的向我,向“母亲”致歉,并向我展示更“完美”的她…

我愤怒了,却无计可施…

于是那段岁月并用它的刀子在我的心里划下一道永不遗忘的痕迹…

“哈,别抖了,但我会给你个机会,别怕。”

傲慢,贵族的傲慢。

他居然以为我害怕了?我的灵能用不了是不假,但我真正强大的东西可从来不是它啊…

“把那东西关上吧。”他站起来,收起那副玩弄的神态,转过去轻描淡写的说出来,就仿佛只是在谈论要看哪朵云一样简单。

一种惊讶,古怪,还有一种轻微的感觉——愤怒,对,他怎敢小瞧我…

比我反应更大的是屋子里其它的人,包括那个一直置身事外的老人,他们都慌张的走上前去,修女更是站在了他的面前仰视他,手抓着他的袍子。

“那个女巫(同样是宗教说法)的灵能不是你想象的那么孱弱,你如果摧毁牢笼,她就能在一瞬间杀死所有人!”

“对,对的,帕西瓦尔大人,您或许不清楚刚才的情景,那东西在低功率下根本没有拦住她…她…她和其它的灵能者不一样,如果说普通的灵能者是…是…”

“帕西瓦尔,我来替他说,如果说普通灵能者是一个水管,那么我就是一个水泵,她就是一条江河,作为长者的建议,你最好别给她自由。”

“打开它,这是命令。”帕西瓦尔说到,表情带着严肃,一丝上位者的情态从他那玩世不恭的脸上第一次显现。“以神皇的名义。”他补充道。

“愿神皇允许这件事。帕西瓦尔,你最好别让祂的荣光被亵渎。”修女阴沉着脸,退回去,从腰间取下一个小盒子然后捅咕几下。

力量,力量回到了我的身体,感到丰腴的力量充满了身体,我不禁下意识催放出道道灵能闪电环绕周身,支撑着身体站了起来。

“为什么?”

是我沙哑的声音,我不明白他的意图,我头一次这一生在人生中产生了这样的感觉。

我,是威胁,是一个行踪诡异的伤人凶手,一个危险的女巫,一个邪教的“圣母”(虽然我没承认)。

他怎么会?

“为什么?”他没有看向我,自顾自的解开袍子,露出他虽然缠着绷带却掩不住刚强的肌肉,上面布满刀疤和枪伤。

虽然很不情愿承认,但他的身体确实是我上一世梦寐以求甚至付出锻炼过的,只可惜…

好吧,我有点嫉妒他…

“为你解开束缚却没有杀了他们,为你在战斗中救了我们的几个人,为你在最后的时候提醒我,”

他把袍子套在我的身上,把我赤/裸的身体遮住,

“当然,也因为你是个小孩子。”他笑了笑。

可恶!

当我试图阻止他的手,以便展示我强硬的态度不接受这种小觑时,我才意识到我的左臂已经断了,试图挡住袍子的左手无力的摆动在贴上袍子的一瞬间发出剧烈疼痛。

“嘶”我忍不住蹙起了眉。

“船医,把她带去治疗一下吧,”他头也没回的说到。

“好。”

在修女阴沉的目光与蒙眼老人的“注视”下,我被半强迫的放在一张床上推走。我可以反抗的,但…不知道为什么,我什么都没有做,可能是因为疑惑,可能是…因为…安心?

临走前,帕西瓦尔往我嘴里塞了什么东西,有点甜,还有…有点…困……

我陷入了沉睡。

ps:1.(机仆,无脑的血肉与机械组成的无人机,被用来做简单高度重复的工作。作为帝国能允许使用的一种“机器人”,他们只是进行了简单手术的强化半机械人,并非人工智能。

大多数机仆都是培养槽的产物,但是也有使用罪犯改造的情况,往往都是冒犯了机械神教的可怜虫,他们被判处“无思奴役”之刑,并交给机械牧师洗脑,再教化,以及机械强化后用于一些特殊的,基础的用途。机仆是无脑的,所以只用于最最基础性工作。他们的大脑被设计和编程的,所以只能用于他们被编程的目的其它什么都不会。由于机仆的脑部被的切除与改造过,所以若没有经常性的监管,否则就会运转不良,大多数时候就是思维定格,开始含糊不清的胡言乱语,就仿佛机仆在尝试表达某种意识。

机仆都由机械教所创造,也被补充给泰拉上的机构,如内政部和审判庭。而且机仆也构成了火星和其它铸造世界的大多数人口,在那里他们履行着奴工的角色。

源自b站up贝利撒留考尔的专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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