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是什么地方?"阿芙塔吉娜注意到尤克西亚那有些复杂的神情,意识到或许有什么意料之外的事情发生了。
"那是属于你的世界,也是圣女之力的凝聚表现。不过…似乎因为一些原因,它并未能完整获得你本该拥有的那些权能,这导致它其中的生命没能降临。"
"什么意思,那就是个空壳吗?"
"十分正确,确实如此。"尤克西亚托着下巴,自言自语,"怎么会这样呢,本来想着把这位置丢给她的孩子应该没什么问题才是。"
"尤克西亚大人?"阿芙塔吉娜打断了对方自说自话的节奏,"所以怎么办呢?"
"你的权柄目前是空缺的,身为我的圣女,你本该拥有[创生],[生息],[凋亡]这三种权能。即使是刚刚接过,掌握这些也只是时间问题。但你不一样,你的身上完全没有这三种权能,哪怕只是雏形。"尤克西亚难得严肃起来。
"难道不能直接把权能载给我一次吗?"阿芙塔吉娜疑惑道,既然这个位置是由女神决定的,这样做应该是极其简单的才对。
"决定位置,但说到底它的执行者并不是我。"尤克西亚的神情转巷一种冷漠,一改先前的不正经,"祂所降下的权能遗失了,或者还有一种可能:它们从未归位,我再次选出圣女的行为本身就是错误的。"
"您不能感受到这些权柄的存在吗?"
"这就是最大的问题所在,在我的感知中,它们从未缺席。你的母亲死后,我本以为它们已经归于原处了。"
"这意味着什么?"
"两种可能:你的力量被某种不知名的手段剥夺了,或者是你的母亲,前任圣女并未死去。前者恕我直言,是根本不可能的,所以,答案只有一个了。"
"我的母亲,没有死?"阿芙塔吉娜的心头还是猛地一颤,她虽然设想过这一可能性,但当眼前这位神明亲自说出了这个可能的时候,她还是难免有点震惊。
"我不清楚你父亲那小子和你的母亲当初到底发生了什么,他们最后一次前往的地点已经不属于这个世界,超出了我感知的极限范围。"
"身为神明也不是无所不能的吗?"阿芙塔吉娜不解,虽然她平时也不会祈祷,但对于神的能力,她还是从未有过质疑。
"很多事情并非像你们人类想的那样,神这个称呼,只是你们对超越自己理解的概念存在的表述。这件事,等你继续走下去就会发觉其真相,我就不多说了。毕竟,人生总得留有一些悬念作为动力。"尤克西亚在湖边蹲下,在掌中捞起一弯湖水,又任凭其从指缝流去,"我能说的只有,很遗憾,在这方面,我恐怕帮不了你。"
"既然直接的不行,那有没有什么间接的办法呢?"
"也许答案就在无光之森中,那里有那孩子留下的一处遗迹,身为她的女儿,你或许可以在其中找到一些线索。"
"怎么这么不确定,那里真的会有线索吗?"
"三种权柄的气息遍布整个大陆,但在那里,创生的权能似乎格外浓烈。"尤克西亚在面前投影出整个无光之森,在其中那处遗迹所处的位置轻轻一点,"你本就要去那,对吧?"
"巴哈尔王国与我们开战在即,不得不去。而且,那些家伙亵渎您的力量,不打算管管吗?"
"这不是有你了吗,作为我的圣女,总得替我解决一些微不足道的麻烦吧。"尤克西亚轻轻敲了一下阿芙塔吉娜的脑门。
"那好吧,不过我如果想要回到那个小世界中,要怎么做?"
"意识沉入黑暗后,在心中默念我的名字就行了。"
"这算什么,报备吗?"
"哼哼,也许吧。"面对阿芙塔吉娜的质疑,尤克西亚只是哼笑了一下,"总有一天你会意识到这是件多么美好的事情的。"
"那我还得期待一下咯。"
"行了,该把你送回去了,耶塔尔那家伙快撑不住了。维持你与这里的联系对他来说消耗不小,拜拜了小家伙。"尤克西亚拽住阿芙塔吉娜的衣领,在她还没反应过来的情况下,直接把她丢进了湖水中。
"怎么每次出去的方式都不一样啊?!而且下次若是想找您,要怎么做?"阿芙塔吉娜在落水前吐槽之余急忙问到。
"老是想着来麻烦我干什么,想想怎么自己解决就好啦。真有什么你解决不了的事情,我都看着呢。"这是阿芙塔吉娜在失去意识前听到的最后一段声音。
"咕噜,呜。"在阿芙塔吉娜恢复意识后,她刚想说话却发现自己的头整个扑在了水池了,身子倒是没有保持站着的状态,下面摆着应该是耶塔尔搬过来的凳子,她猛地从水池里把头抬起,头发打湿后贴服在她的身上。
"耶塔尔前辈?"阿芙塔吉娜向着树洞外喊去,"有人在吗?"
好在很快她就听到了脚步声逐渐逼近,来人正是耶塔尔。
此时他看上去有些憔悴,这应该就是尤克西亚说的消耗不小了。
"见到女神大人了吧,说了什么?"
"我并未完全接过圣女的权柄,祂说无光之森的那处禁地中可能会有这个问题的答案,就这样。"
"嗯…刚刚好我们也打算前往那里。不过关于根脉,女神没有说什么吗?"耶塔尔点了点头,接着问到。
"根脉啊…女神没有提到这玩意,不过祂让我帮祂把巴哈尔那些亵渎祂的家伙给处理了,大概是这个意思。"
"女神大人的意思我知道了,那这样就没问题了,我们无光之森的精灵将会全力支持你的行动。"耶塔尔躬身行了一礼,"圣女大人。"
"还是别这样了,就像以前一样吧。怪膈应的。"阿芙塔吉娜把耶塔尔扶起,摇了摇头。
"那就如您所愿。"耶塔尔见阿芙塔吉娜执意如此,也没有太多意见,毕竟比起那些死了的规矩,还是活着的人更加重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