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基础魔力学》,得从头学起啊。"阿芙塔吉娜看到了书封皮的大字,在下方还有书作者的署名-伊格尼斯。
"凡事都得打个良好的基础,你这身天赋可不能白白浪费了。"伊芙蕾雅翻开书,"这本书的引言部分就是伊格尼斯那家伙说的乱七八糟的话,就不讲给你听了,要是以后你感兴趣,可以自己翻翻。我们直接讲内容-首先,第一个问题,你觉得魔力是什么?"
"魔力是什么,这个问题我还真没想过。刚刚老师您说我父亲觉得魔力是修改现实的手段,这个答案是怎么得到的。"面对这个问题,阿芙塔吉娜把刚刚闲谈中的内容重新抛了出来。
"记性不错,伊格尼斯在书中同样给出的是这个答案。他的逻辑是,魔法源自当初生命的愿望。而愿望,本质上就是天马行空的幻想与一些切实的需要的混合。与这个假设相对的,魔法也有不同的类别,天马行空的幻想对应的往往是禁术,它们的大部分往往会对使用者造成巨大的伤害,或是需要支付难以想象的代价。而剩下的则是普通的魔法,只需要满足合理的条件,就可以造成较为寻常的结果。"
"但魔法难道不是引动魔力实现的吗?"
"没错,魔法确实是引动魔力实现的,但在更本质的视角下,这种实现方式其实是我们的感知所塑造的错觉。消耗魔力,从而释放魔法,究其根本,是为了用魔力来实现某个效果。在伊格尼斯的研究中,他将魔力解释为用于驱动现实的动力,并非魔力凭空创造了物质,而是现有的空间因为魔力转变成了对应的形式。"
"这会不会太难了些,我才刚学啊。"阿芙塔吉娜晃了晃脑袋,仅仅是这些定义就让她有点晕头了。
"是我想当然了,本以为他的孩子也会如他一样天才。在你这个年纪,你父亲他都已经是魔法界有名的天才了。"伊芙蕾雅叹了口气,从不知道什么地方变出来一根羽毛,"那好吧,我们换一种教学方式。你看这根羽毛,先要让它漂浮起来,你能想到什么办法?"
"用风元素,只需要和风元素本身尝试共鸣就可以做到。"阿芙塔吉娜根据自己平时的习惯给出了答案。
"没错,这个答案并无问题,但不完全正确,看。"
羽毛在没有受到任何风,或是可见可感的托举作用下飘飞了起来。
"这是怎么做到的?"
"愿望,你将你的意愿加之于风这一已经成型的现成的事物中,确实能达成这个效果,它十分简单,容易上手。但即使脱离了这些,我们依旧具备实现目的的能力。"羽毛重新落下,"让它飘起,本身就是一个足以实现的目的。而我刚刚正是完成了这一过程,让羽毛仅仅凭借现实的改变就飘飞而起。"
"我接下来要学的就是这个吗!"阿芙塔吉娜能感受到这种不同于元素魔法框架的魔法的强大,兴奋地问到。
"想多了,虽然你对魔法具备极高的亲和度,但我们常说的魔法亲和度实际上只是与元素而言。这种纯粹的扭曲与创造并非一朝一夕就能达到的。我们还是先从最简单的学起,足够你用了。"伊芙蕾雅敲了下阿芙塔吉娜的脑袋。
"呐,还说没有引言,这不也是课程的引言嘛,都没法实操。"
"随便你怎么说,反正我觉得不是,而且这对于你而言也只是时间问题。"伊芙蕾雅不在意阿芙塔吉娜的吐槽,继续讲着,"身为圣女,你虽然现在不具备任何权能,但与自然元素的亲和度应该相当夸张。刚刚我感受到了一次剧烈的风元素爆发,就在你家的方向,那是你干的?"
"没错,刚刚老爸让我测试了下。我没收住把木桩打爆了。"阿芙塔吉娜挠了挠头。
"让我看看,你是怎么做到的。"
"就在这里吗?"
"对着我来就行,没事。"
"好的,请您指教。"
阿芙塔吉娜在手中招出那把由风凝聚而出的长剑,径直向着伊芙蕾雅刺去。
在接触到前的瞬间,被伊芙蕾雅喊停在了几乎快要触碰到的地方。
"怎,怎么了?"
"我还以为你是丢的风刃什么的,既然是拿在手里的稳定形式就不要攻过来了啦。待会把这里我好不容易理好的书房又弄的乱七八糟了。"伊芙蕾雅用魔力隔绝接触,然后伸手挪开了在她身前的风之剑,"真是惊人,毫无道理的天赋。将风元素压缩到这样的地步,却不会出现自发的解体,对于从未系统学习过你的来说,这本不该发生才对。是元素主动回应了你的愿望?"
"似乎是的,当初在无光之森中,当我意识到的时候,这把风刃就已经出现在了我的手中。"
"我要是也有你这样的条件就好了…你有没有试过去与其他的元素共鸣?"伊芙蕾雅在感慨了一阵后,继续着她的教学。
"没试过,以前都没怎么接触过魔法。"
"试试水元素吧,这地方这么潮湿,水元素相当充盈。"
阿芙塔吉娜闭上眼,开始试图想象水的样子,然后,什么都没有发生。
"嗯?我什么都感觉不到。"
"不要想象,而是要去表达。你得告诉它你需要什么。"
"好的。"阿芙塔吉娜再次闭上眼,她伸出手,想要在空中汇集出一个水球,然后,一个水球就那样很顺利地成型了。
"成功了,不过小心点,这里可不欢迎这样一大摊的水。"伊芙蕾雅把旁边摆着的书挪了下地方,"接下来,试试把它撤掉。"
阿芙塔吉娜开始想象水凭空消失的过程,水元素似乎传达了不解,但很快这种不解还是褪去。
水球顺利消失了,没有一滴多余的水滴溅落在桌面上。
"做得好,你的掌控力在同龄人中应该已经是接近无人能及了。"伊芙蕾雅点了点头,十分满意,"接下来把其他的元素都试试吧,看看你的元素亲和有没有什么倾向性。"
在一番测试之后,风明显是阿芙塔吉娜最为亲和的元素,而紧随其后的是冰,再之后是水。
出乎意料的是,但所有的元素中,有一种元素完全没有回应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