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瑶看着熟睡的铃音,陷入了沉思。看来自己的小女仆也是非常努力了,到时候可以考虑奖励更加丰厚一些,毕竟只有用利益牢牢绑住两人,这样才能长久养成良好的关系。
特训的日子一天天过去,铃音的精神力在魔鬼般的“消耗精神力,极端情况”这两个方案中循环,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变得持久,也不至于每晚才一个小时就晕掉。
有时候甚至还能哼哼两句胡话。
虽然每晚依旧被折腾得精疲力尽,但她能感觉到自己操控能量、抵抗诱惑的能力在稳步提升。项圈的存在感似乎也变得更加自然,铃音早就习惯了这个异物的存在,那冰凉的触感有时甚至让她感到一丝安心。
学院的生活按部就班,除了文化课和异能理论,也开始安排基础体能和简单的异能操控练习。铃音小心翼翼的扮演着“辅助强化系”的角色,偶尔“失误”,偶尔“超常发挥”,将评级维持在不上不下的B级水准,既不出挑,也不至于垫底引人怀疑。
虽然自己很菜,但再怎么说也是个诡王,能力掌握得比绝大部分人都强,只是没有太大杀伤力而已。
艾莉依旧是那个热情似火的朋友,两人关系不错,但铃音有意无意的控制着距离,尤其是晚上特训时间,总是找借口提前溜走,但艾莉总是能够精准找到正在摸鱼的铃音。
但表面平静下,暗流涌动。学院之外,城市中的诡异事件似乎有增多的趋势,新闻里开始出现一些关于这些诡异事件的报道,并且让人们自己注意安全。。学院内部也加强了巡逻和结界强度。
对于学院,白瑶始终保持着这里只是一个获取资源的地方,只不过是比较珍惜的材料。而真正要提升异能,还是要去解决诡物。特别是位阶不一般的诡物。
所以白瑶每周都会出去转一转,看看能不能找到野生的诡物,但总体来说,现在虽然是诡异复苏初期,诡异还是比较少的,还鲜少有入流的诡物,杯水车薪。白瑶已经下定打算,等铃音再成长一点,就可以离开学院,然后凭借自己的记忆去寻找学院外的各种资源。
而今天,白瑶返回学院途经一片相对偏僻的老旧城区时,敏锐地察觉到了异常的诡力波动,以及隐约传来绝望的哭喊。
她身形一闪,悄无声息地掠向波动源头——一处废弃仓库。
仓库内部昏暗,弥漫着腐烂的怪味。地面湿滑粘腻,里面只有几盏没吸收够太阳光的路灯在微微闪烁着,这一点可怜的灯光突然被一只巨大的黑手给拍掉。
一只体型庞大、如同巨大肉瘤聚合体的触手诡物正在蠕动。它没有固定的形态,身体由无数滑腻、布满吸盘和倒刺的暗紫色触手构成,中央是一张长大嘴巴,布满利齿的不知名器官,滴落在地上的腐蚀粘液冒起一丝丝黑烟。
此刻,它几条粗壮的触手正缠绕着两名穿着附近高中校服的少女,将她们悬在半空。少女们的校服已被腐蚀得破烂不堪,露出的皮肤上布满淤青伤口。
脸色惨白,眼神空洞,连哭喊都变得微弱,显然已经濒临崩溃。还有几条触手在周围挥舞,似乎在搜寻其他“玩具”,或者防备可能的袭击。
白遥的出现没有引起诡物的立即攻击,它似乎更专注于玩弄眼前的“玩具”。
看到站在一旁气息冰冷的白遥,两名少女眼中猛地爆发出最后一丝希冀,嘶哑地吐出几个字:“救...救...”
白遥的眼神依旧平静无波,仿佛眼前只是路边的垃圾。她甚至没有多看那两名少女一眼,目光直接锁定了诡物的核心——那团不断蠕动、散发着最浓郁诡力的肉瘤。
“碍事。”她红唇微启,吐出两个冰冷的字眼。
下一秒,冰蓝色的光芒骤然在她周身爆发!蓝色的寒气以她为中心瞬间扩散,地面、墙壁、甚至空中挥舞的触手上,立刻凝结出厚厚的冰霜,行动变得迟缓。
白遥周身凝聚出一把把锐利的利刃。
“唰!唰!唰!唰!”
利刃破空的声音密集得如同暴雨,空气中瞬间布满冰蓝色的轨迹!
那是由白瑶压缩异能制造出的极致寒气,可以用来凝结、锋利无比的冰刃!每一道轨迹闪过,都伴随着一截或数截触手被干脆利落地斩断,
暗紫色的粘稠体液喷溅而出,有意朝着白瑶的方向喷洒着,却在半空就被寒气冻结成诡异的冰渣,噼里啪啦地掉落在地。
诡物剩余的触手疯狂挥舞、拍打,试图抓住那道鬼魅般的身影,或是将“猎物”拉到身前作为盾牌。
但白遥的速度更快,轨迹更刁钻。她仿佛预判了诡物所有的动作,总是在触手合拢前脱身,冰刃精准地切入触手连接处或肉瘤本体相对脆弱的区域。
切割,冻结,粉碎。
她的动作没有丝毫拖泥带水。只是眼里带着近乎冷漠的光,仔细分析着诡物的破绽,不留一丝退路的清除眼前这个触手诡物。
短短十几秒,那刚才还张牙舞爪的庞大诡物,已经变成了一地被冰霜覆盖的碎块。它的诡力迅速消散,最后只留下一枚米粒大小的白晶。
白瑶皱了皱眉,似乎是嫌少。
缠绕少女的触手无力的松开,两名少女摔落在冰冷的地面上,剧烈地咳嗽、颤抖,劫后余生的恐惧和身体的疼痛让她们几乎无法站立。
白遥缓缓落地,冰蓝色的光芒收敛。
她身上纤尘不染,连呼吸都没有乱上一分。她瞥了一眼地上瘫软的两个女孩,眼神淡漠得像在看两块石头。
“还能动就自己离开。”她的声音没有任何温度,“这里很快会有清理队过来。”
说完,她不再理会她们,转身,径直走向仓库门口。脚步平稳,背影清冷。
两名少女相互搀扶着,勉强站起来,看着白遥毫不犹豫离开的背影,又看看满地的诡物残骸被吓得说不出话来,只能互相依靠着,踉踉跄跄地朝仓库外挪去。
直到走出很远,两人才噗通一声跪坐在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