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起来，你怎么这么不会打扮了，穿这么普通。”
林薇看陈陌陌这上身一件白色短袖，下身牛仔裤，长发被黑色皮筋弄成马尾。
虽然很利落，但可以说是相当朴素。
宿舍里，林薇翻出自己的衣柜，兴冲冲地给陈陌陌挑衣服。
“看我给你打扮一下。”
最终选定一条淡蓝色连衣裙，领口缀着细碎的珍珠，裙摆到膝盖上方，衬得她身形纤细。
林薇又给她梳了个半扎发，松松挽起头顶的头发，留下几缕碎发垂在脸颊旁，添了几分柔和。
陈陌陌对着镜子转了圈，脸颊微红。
长这么大，她还是第一次穿这么女性化的衣服，浑身都觉得不自在。
“好看吧？”
林薇拍了拍她的肩。
“保证惊艳全场。”
一早，陈陌陌接到通知，跟着班级来到操场。
操场上已经站满了人，黑压压一片。
她穿着那条淡蓝色连衣裙，在人群里格外显眼。
不少男生的目光都黏了过来，带着惊艳或好奇。
陈陌陌被看得浑身发毛，下意识往林薇身后躲了躲，心里怪怪的——这具身体的魅力，似乎比她想象中要大。
主席台上，全校领导都到齐了，神色肃穆。
最中心的位置，却坐着个陌生的身影，不是校长。
那人穿着一身月白色中式对襟衫，袖口绣着暗纹，长发松松挽起，用一根木簪固定。
她眉眼清冷，鼻梁高挺，唇线分明，周身透着一股生人勿近的疏离感，气质却又极其出挑，让人忍不住多看几眼。
陈陌陌的心猛地一跳——是那晚的青衣女修士！
校长清了清嗓子，拿起话筒：
“同学们，今天召集大家来，是有一件可能改变你们一生的大事要宣布。”
他话音刚落，中心位置的女子站起身，接过话筒。
她的声音清冷，透过音响传遍整个操场：
“接下来，所有人按班级排队，轮流触摸这个水晶球。”
工作人员抬上一个半人高的水晶球，通体剔透，在阳光下泛着柔和的光。
“只要水晶球发光，便有机会获得改变命运的机会。”
陈陌陌攥紧了手心，心脏“砰砰”狂跳。
这就是选拔的关键吗？和修仙有关，一定和修仙有关！
没有多余的废话，各班开始按顺序上前。
大部分人触摸水晶球后，球体毫无反应。
只有少数人能让它亮起微光，一个班往往只能选出三四个人。
看着一个个同学或失落或兴奋地走下台，陈陌陌的紧张感越来越强烈。
这一次，能不能踏上修仙路，或许就看这一下了。
她的未来，或许就在这颗水晶球上。
“陈陌陌。”
听到自己的名字，她深吸一口气，脚步有些发飘地走上前。
她缓缓伸出手，按在冰凉的水晶球上。
时间仿佛静止了。
一秒，两秒……
就在她以为没希望时，水晶球突然亮起！
不是单一的光芒，而是红、黄、蓝、绿四种颜色交织，在球体内部流转，虽然不算特别耀眼，却足够醒目。
“这天赋…”那女人淡淡道。
陈陌陌更紧张了，是不是天赋很差？
她愣在原地，四灵根吗？她不太确定，但至少，她应该还有机会吧！
走下台时，腿还有点软，心里却像揣了只小兔子，又慌又喜。
一上午过去，四个年级的学生全部测试完毕，总共选出了一千人。
那个女人站在台上，声音依旧清冷：“能让水晶发光的同学，下午两点到学校大报告厅集合，准备下一轮考核。”
校长补充了几句注意事项，人群渐渐散去。
中午，陈陌陌和林薇一起去食堂吃饭。
她满脑子都是那四种光芒，味同嚼蜡，没吃几口就放下了筷子。
林薇却吃得很开心，她的水晶球只亮起了柔和的黄色光芒，脸上却带着掩饰不住的兴奋。
“陌陌，你好像有心事？”
林薇抬头看她。
“是不是在想下午的考核？”
陈陌陌点点头，又摇摇头：
“你好像一点都不紧张？”
林薇笑了笑，没回答。
陈陌陌总觉得，林薇似乎知道些什么，却故意瞒着她。
饭后，林薇拉着陈陌陌往大报告厅走。
报告厅里已经坐了不少人，三三两两地议论着。
她们刚找位置坐下，那个月白色衣衫的女子就走了进来，身后没跟着任何老师。
她走到台前，目光扫过全场，喧闹声瞬间安静下来。
“我叫李玫。一会儿请大家认真听讲。”
她开门见山，没有多余的寒暄。
随后，工作人员给每个人发了一块巴掌大的“水晶”。
陈陌陌拿到手，指尖刚触碰到，就愣住了。
这不是普通石头，是灵石！
只是和墨尘给她看过的上品灵石相比，这块灵石色泽暗淡，显然品质不高。
她摩挲着灵石，心里思绪万千。
果然是修仙！这次学校大费周章，就是为了选拔有天赋的修炼苗子！
李玫看着众人各异的神情，继续说道：
“这块灵石，你们先拿着。”
“接下来，每个人会领到一本书。”
她示意工作人员分发。
“按书里的内容学习，一个月内，若能感受到什么，就向辅导员上报。”
“一个月后，我会回来，带走合格的人。”
陈陌陌接过书，封面上写着三个大字——《吐纳法》。
她翻了两页，里面是一些晦涩的口诀和呼吸法门。
李玫没再多说，只道：
“都回去吧，好好看书。”
人群陆续离开，陈陌陌却还坐在座位上，有点发懵。
就这？没有讲解，没有指导，全靠自学？
她忽然反应过来，这是在挑选有悟性的人。
哪怕有灵根天赋，没有悟性，也走不远。
林薇说的千里挑一，果然不是空穴来风。
恐怕不是不想教，而是没有足够的资源，供所有有天赋的人修炼。
修仙的残酷，从这一刻起，就已经初露端倪。
陈陌陌握紧了手里的《吐纳法》和那块暗淡的灵石。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