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死之人?
开玩笑?
这是个科学的世界,又没有魔法,而能让人觉得是神迹的,除了物理,大概就只剩下化学了。
沈秋白没说话。
只是目光。
落到咖啡那。
能致幻的药物有很多,或许咖啡里,就被对方不知不觉间,给下了药,让自己产生杀人的错觉。
少女咬了咬牙。
觉得很有可能。
未免轻哼。
“真是无聊的把戏。”沈秋白将叉子,再度拿在手中,忽地站起身来:“那我就再赠送你个。”
她走到顾贺身边。
不由分说的。
抓住他衣领。
“赠送你去死吧。”少女开口,嘴角带着些许轻笑来,默默望着对方:“呐,你觉得怎么样啊?”
男人个子很高。
哪怕双方,分别是坐着和站着,沈秋白想要俯视顾贺,也是做不到的,气势未免就会弱上了几分。
所以少女不像杀手。
反倒更像是。
张牙舞爪的猫。
“嗯,你开心就好。”顾贺摊手,表示并不会在乎,只是在淡淡笑着:“反正你杀不掉我的。”
“你就这么自信?”
“我很肯定。”
“谁给你的勇气?”
沈秋白皱眉。
“我不会再上当的。”她说,将桌子上的咖啡推倒,摔到地面上去:“哪怕药物可以致幻。”
“但幻觉就是幻觉,画面可以变,但有种东西是改不了的,那就是触觉,我现在抓住的就是你。”
她抬起手。
指尖。
蹭过男人的脸颊。
有些痒。
“这是人类肌肤。”沈秋白垂眸,张开嘴露出两颗小虎牙,满是威胁:“我真的可以杀掉你哦~”
顾贺愣了愣。
随后失笑。
“我没给你下药。”
少女冷哼。
“我才不信。”
“你是笨蛋吗?”
“你才是!”
沈秋白有些不满,这个将死之人,居然还敢嘲讽自己,是真有把握?还是其实是在虚张声势?
她可不管。
“既然你不反悔。”少女把叉子,举起到半空当中,只余下些许阴寒:“那你就可以去死了呢。”
“能等一下吗?”
男人开口。
“怎么了?怕了?”
“啊,不是。”
顾贺侧过头。
“上次就是用叉子。”他沉吟着,从旁边抽屉当中,拿出把锋利的刀:“这次要不要试试这个?”
沈秋白怔然。
嘴角抽搐。
“我现在更想杀你了。”少女声音,都似乎带着冰寒,显然是很生气:“我偏不用你给我的。”
“可你说能定制。”
“那是之前。”
“现在不行?”
“现在不行。”
男人淡笑。
“果然,女人就是善变。”他耸肩,仰躺在椅子上面,整个人只剩慵懒:“那你还是快点动手吧。”
这大概就是。
引颈待戮。
“我都说了......我是男。”沈秋白嗫嚅,微微眯起眼睛,又将话语止住:“哼,懒得跟你解释。”
她深呼吸。
胸部略微起伏。
垂下眸。
咬着唇。
少女举起叉子,那尖锐的前端,在男人的肌肤上刺穿,有鲜血涌出了些许,从脖颈处流淌而出。
她俯下身。
轻嗅着那些液体。
确认是血液。
这才安心。
“你真的要死了。”沈秋白开口,语调微微扬起些,似乎是幸灾乐祸:“这回你再也不能复活了。”
男人抬眉。
“你就这么肯定?”
“当然啦。”
“理由呢?”
“你想要理由?”少女将叉子,又给重新拔了出来,有血液飞溅而起:“那就是我给你下药呢。”
“你是说毒?”
“没错。”
“叉子上?”
“嘻嘻。”
沈秋白轻松跳起。
就坐到桌子上。
“猜对了,但没奖励。”她白皙的腿,在半空中晃啊晃,有些惹眼:“我亲爱的雇主先生呀。”
少女轻笑。
“黄泉路上走好~”
扑通。
男人倒下了。
摔落在地。
顾贺他又死了,因为中毒,和电视剧中七窍流血不同,男人除了眼眶发青,并没显现出什么恐怖姿态。
就好像熟睡。
安安静静。
沈秋白停顿了会。
跳下桌子。
“这回是真死了吧?”她不太确定,用手感受对方鼻息,确认没有呼吸:“真是个奇怪的男人。”
她轻哼着。
又有些不太放心。
绕过去身子。
找到地方。
“如果你没死的话。”少女嘴角,翘起些许不怀好意,眼神亮晶晶的:“那我也要你生不如死哦。”
她抬起小脚。
朝着男人的下半身。
猛地踩下。
分外用力。
顾贺或许是真死了,哪怕这样,也是没有任何动静,只有尸体躺在那里,再也没有任何反应。
少女觉得。
应该没有男人能忍受。
被用力踩下面。
她想着。
“任务完成。”
沈秋白欢呼。
伸个懒腰。
“嘛,走喽走喽。”少女回到座位,拎起装黄金的箱子,却踉跄了下:“嘶,居然这么沉。”
女孩子的身体。
果然不方便。
沈秋白不由得怀念,不久前,自己男生时候的强壮,情绪未免会低落,似乎都变得不太开心。
不止性别变了。
这具身体。
还......有病。
“不想不想。”
沈秋白拍拍脸颊,迈开脚步,现在可不是伤感的时候,她没打算和尸体,继续来个共处同室。
少女是杀手。
不是变态。
“嗯,顾贺先生。”临走前,她再度回望男人那里,确认对方没复活:“我们有缘再见吧。”
虽然两人应该。
再也不见。
……
“有缘再见?”
房间中。
有声音响起。
“你还真是有趣。”男人的语调,似乎饶有兴趣般,也扬起几个度数:“我还是会去找你的。”
地上的鲜血。
凭空漂浮。
顾贺睁开双眸,眼角的青色,已然尽数消失不见了,就好像从未存在,他本应还活在这个世界上。
血液顺着轨迹。
在脖颈处伤口。
流回身体。
“这个暴躁的小丫头。”男人稍稍活动了下脖子,发出咔咔的骨错声响:“还真是不手下留情。”
他伸出手抚摸伤口。
割裂的痕迹。
立马消失了。
“而且还侮辱尸体。”顾贺淡笑,视线落到自己裤子上,那被踩脚印:“差点就没性福生活喽。”
他站起身。
将尘土拍打干净。
恰巧这时。
房门开了。
“先生?”餐厅服务员走进来,见顾贺有些狼狈的模样,关切的问道:“请问你现在还好吗?”
男人摇摇头。
“我很好。”
“那请结下账吧。”
服务员笑的甜美。
拿出账单。
“仅八万元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