迅速扫了一眼地上不省人事塞西莉娅,萨提亚斯眼中闪过一丝烦躁,抓起那件被撕破的睡裙,粗鲁地盖回少女身上。
这时,诺兰·威思顿公爵已经走到了牢房门口,他脸上挂着微笑,目光似乎不经意地扫过牢内的景象——衣衫不整晕倒在地的公主,以及刚刚直起身脸色阴沉的摄政王。
但诺兰·威思顿公爵的眼神没有丝毫停留,仿佛什么异常都没看见,只是对着萨提亚斯微微点头:“原来是摄政王阁下在此,希望我没有打扰到您。”
萨提亚斯深吸一口气,平复翻涌的情绪,冷冷地瞥向诺兰,语气中带着明显的不悦:“威思顿公爵,这么晚了,你到这种地方来干什么?”
他有意无意地挡在塞西莉娅前面。
诺兰·威思顿公爵脸上的笑容不变,从容地解释道:“是这样子的,将军阁下。您或许还记得,这位尊贵的公主殿下,当年曾给过我莫大的羞辱。”
他顿了顿,满脸恨意的说道:“我曾满怀诚意地向她提出婚约,这不仅是为了我个人的幸福,也是为了加强王室与威思顿家族的联系。可她,竟然当着几位宫廷重臣的面,毫不留情地拒绝了我,甚至出言嘲讽。这份耻辱,我一直铭记于心。”
说到这,诺兰·威思顿公爵的嘴角勾起一抹冰冷的笑意。
“如今,听说她落得这般下场,我特意过来,就是想亲眼看看这个当初傲慢地拒绝我的贱人,现在是一副怎样的凄惨模样。这或许能稍解我心头之恨。”
就在诺兰·威思顿公爵说话的时候,塞西莉娅悠悠转醒。
而她恰好将诺兰·威思顿公爵这番话听了个一清二楚。
刹那间,她的心如同坠入了万丈冰窟,比刚才面对萨提亚斯时更加冰冷和绝望。
“完了……刚走了一头豺狼,又来了一只恶虎……这个诺兰·威思顿,难道是来报复我的?”
想到这里,她连睁开眼睛的勇气都几乎丧失,只能继续假装昏迷,紧张地偷听着外面的对话。
萨提亚斯听到诺兰的解释,不禁露出一丝同道中人般的猥琐笑容:“哦?原来还有这等往事。这么说,我亲爱的公爵,你是不是也想在今晚,亲自了结一下当年的恩怨?毕竟你要知道,她明天可就要被送上刑场了,到时候,这根美丽的嫩芽可就要被木桩彻底摧残了。如果你愿意的话……”他压低了声音,带着诱哄的意味,“我可以当做什么都没看见。如何?”
萨提亚斯的眼中闪烁着算计的精光,似乎在评估着诺兰·威思顿公爵的真实意图,以及能否借此将这位颇具影响力的公爵也拉拢到自己的阵营,或者至少,让他也沾上污点。
诺兰·威思顿公爵却摇了摇头,脸上露出一种厌恶的表情:“不,摄政王阁下,您的好意我心领了。但是,对于这种女人,单纯的禸体报复已经无法平息我的怒火。她现在这副肮脏的样子,让我碰她都嫌恶心。我现在只想看着她痛苦,看着她被大卸八块——!”
萨提亚斯仔细观察着诺兰的表情,眼中闪过一丝难以捉摸的奇怪神色,他慢悠悠地说:“真没想到……诺兰·威思顿公爵竟然对我们这位公主,抱有如此大的恨意。”
诺兰·威思顿公爵点了点头,说道:“不过,既然阁下提到了今晚……我想,如果阁下允许的话,我这里有些特别的小玩意儿,喝下去的话,能让人极度痛苦,但却根本不会致命的药剂——我想亲眼看着她哀求我,看着她最后的尊严被碾碎——这比单纯的肉体占有,更能让我感到……愉悦。”
萨提亚斯眼中闪过一丝狡黠的光芒,似乎对诺兰·威思顿公爵变态的爱好有些意外,他故作沉吟了片刻,点了点头:“很好,看来你比我更懂得如何折磨人。那么,我给你……一个小时的时间,足够了吧?一个小时之后,我来检验你的成果。希望到时候,能看到让我满意的场面。”
诺兰·威思顿公爵的嘴角终于露出了一个残忍的猥琐笑容:“很好,一个小时,足够了。感谢阁下的成全。”
萨提亚斯心中咒骂了一句,随即阴沉着脸,大步离开了牢房。
狱卒识趣地退到了远处通道的阴影里。
现在,牢房里只剩下假装昏迷的塞西莉娅和诺兰·威思顿公爵。
塞西莉娅的心脏几乎要跳出胸腔,她感觉到诺兰·威思顿公爵走到了她的身边,蹲下身。
他并没有立刻施加想象中的折磨,而是轻轻掀开了那件勉强蔽体的破睡裙。
冰冷的空气再次接触到皮肤,塞西莉娅再也无法伪装,发出一声惊恐的尖叫,身体剧烈地颤抖起来。
然而,诺兰·威思顿公爵却骤然俯下身,用只有他们两人才能听到的声音急促地说道:“别出声!听着,如果你想活命,就把这个东西喝下去!”
塞西莉娅呆住了,恐惧的泪水还挂在睫毛上,她茫然地看着眼前这张突然变得严肃无比的脸,颤声问道:“这……这是什么东西?”
诺兰·威思顿公爵警惕地扫了一眼牢门方向,语速飞快地低声解释:“这是一种特制的药剂,能让人进入一种假死状态。喝下去之后,你的心跳会变得极其缓慢,呼吸也会停止,身体会冰冷僵硬,在所有看来,你和死人没有任何区别。这样,我就可以对外宣称因为我的药剂的问题,导致你横死——我想萨提亚斯不会对一个死人过多追究,他会下令将你的‘尸体’处理掉。到时候,我的人会接手,把你安全地运送出去。明白了吗?这是你唯一能逃脱明天刺刑的机会——否则,等待你的是什么,你比我更清楚!”
塞西莉娅听到这里,绝望的眼睛里猛地迸发出一丝难以置信的欣喜光芒,但随即又被巨大的疑虑覆盖,忍不住问道:“感谢你……诺兰·威思顿公爵……但……但你刚才不是……不是要和他一起对付我吗?”
诺兰·威思顿公爵的眼中闪过一丝复杂的神色,他低声解释说道:“那都是骗他的鬼话——是为了取得他的信任,为了能单独见到你,公主殿下,我对你和奥托国王一向忠心耿耿。但现在整个王庭都在萨提亚斯的控制之下,我势单力孤,只能委曲求全,甚至不得不扮演一个恨你入骨的小人。而这瓶药水是我唯一能想到救你的方法!快,没时间犹豫了——”
塞西莉娅望着诺兰·威思顿公爵眼中那抹不容置疑的急切,求生的本能压过了最后一丝疑虑。她深吸一口牢房里污浊冰冷的空气,随即重重地点了点头。
诺兰·威思顿公爵不再犹豫,迅速从怀中取出一个小巧的琉璃瓶,里面装着一种近乎黑色的粘稠液体。
他拔开瓶塞,一手轻轻托起塞西莉娅的后颈,将瓶口递到她的唇边,低声说道:“喝下去,公主殿下,为了活下去。”
但为了让监牢外面的摄政王和狱卒麻痹,他还是故意狞笑出声,大声叫道:“看看,看看你这个样子,你这个贱人,我现在要活活折磨死你!”
塞西莉娅顺从地张开嘴,小口小口地吞咽着那令人作呕的液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