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于千鹤来说,她阅读的不只是百合子的身体,更是她的灵魂。
丝袜不仅仅是一种服饰,或者一种绳索,而是一种丈量百合子身体的工具与媒介。
它的每一次收紧,都在替千鹤探索百合子的边界,都在向其提问:“这样可以吗?”
而百合子皮肤的泛红、肌肉的微微颤抖、呼吸节奏的突然错乱,都是无声的回答。
两个人虽然沉默不言,但世界上已经相谈甚多。
这是一段漫长的凝视。
束缚不是封锁,而是用于彰显——它用菱形网格重新分割那熟悉的身体,让她变得陌生又神圣。
千鹤忍不住吻了她,她也回以热烈的轻咬。
“百合子,你好美!我真的想把你囚禁起来,但我做不到……”
千鹤近乎疯狂地,表达着自己的爱意。
“至少这一刻,我是独属于你的囚徒。”
百合子亲吻着她的手背。
她有些难以置信,她从未见过千鹤如此疯狂的样子,这和平时冷静沉着的她判若两人。
而这一切又由她自己一手造成的——一个被束缚着,凌乱不堪的她。
“治疗有效果吗?要好受一些吗?老婆~”
百合子本来就红彤彤脸,更是进一步延伸到了耳根。
“我……我还很难受!”
“看来,三奈香给百合子,留下了不小的阴影啊。”千鹤的声音在昏暗的房间里流淌,像是温热的蜂蜜水,细腻中带着某种不容置疑的粘稠感,“那我要多花一点时间和功夫,来去除这一部分阴影了。”
百合子还沉浸在刚才那句“老婆”带来的羞耻与甜蜜之中,脸颊滚烫得能煎蛋。
她看见千鹤转过身去,从床头柜的抽屉里,又取出几双未拆封的丝袜——这正是刚才那“撕拉”声的来源。
“还……还要继续捆吗?”百合子小声问,声音里面藏着期待与怯意。
“这才哪到哪呢?”
千鹤微微一笑,那笑容里面有时候百合子熟悉的温柔,又掺杂着一丝她从未见过的,近似于疯狂的专注。
“治疗需要循序渐进,不是吗?”
她重新拿起那条黑色的眼罩——它一直松松地挂在百合子颈上——温柔,但不容拒绝地再次蒙上了,百合子的眼睛。
她的世界,骤然陷入一片软软的黑暗。
视觉被彻底剥夺后,她其他感官像涨潮般汹涌而来。
百合子能听见自己加速的心跳,带着滚烫的鲜血,流淌过全身,把皮肤惯的发胀,变得敏感。
她能感受到床单细微的纹理,能够嗅到千鹤身上混合着沐浴露与某种体香的特殊味道。
更重要的是,她能够无比清晰地感觉到,身上那一层,丝袜网格的存在——它已经成了她皮肤的延展,每一次呼吸都牵动着各个菱形的。
“抬脚。”
千鹤的声音从下方传来,她下意识地服从着,微微抬起了脚。
她感觉到,千鹤正用温柔的手掌托住她的脚踝,动作轻柔得,像是在捧起易碎品。
然后,某种光滑、冰冷的织物,触碰到了她的脚尖。
是丝袜。
不同于钢材,用于编织网格的丝袜,这一种丝袜质地更加厚,弹性更加强,还是和皮肤相近的肉色。
千鹤耐心地将袜筒一点点向上卷起,就是为一件珍贵的雕塑套上保护套。
丝袜紧密地包裹脚掌、脚踝、小腿,一直向上延伸,直至包裹住百合子的脖子。
他带来的一种奇异的压力——不是压迫,而是更加细腻的拥抱。
正当第一双丝袜完全穿好时,百合子脸以下的身体已经被包裹住,被包裹在一层柔滑的肉色之中。
千鹤没有停顿,拿起第二双丝袜。
“还……还要吗?”
百合子忍不住发问。
“加固。”
千鹤简短地回答,手指已经开始了,推动第二层丝袜。
“你需要更加彻底的封装。”
第二层丝袜覆盖上来时,感觉完全不同——第二双的型号,明显要比第一层小一些。
若不是有第一层丝袜提供的润滑,第二层丝袜根本套不上去。
如果说第一层丝袜,是亲肤贴身的内衣,第二层就是严谨的制服,但第二层丝袜只是,刚好卡在百合子,被束缚住的双手处。
作为交界线,百合子手上被束缚的感觉格外明显。她尝试着伸出手指去顶,但动作牵动着捆在身上的丝袜,紧紧地收缩了一下。
“呜……”
百合子发出了异样的声响。
百合子又尝试着玩具没有束缚的脚趾,却发现动作变得格外的凝重——不是不能动,而是每一个微小的动作,都需要对抗两层室外的合力。
然后是第三双。
当第三层丝袜包裹上来时,百合子的双腿已经变成了,两件被精心包装的艺术品。
丝袜累积的厚度,让皮肤对外界的触感变得模糊,取而代之的是一种均匀的、持续的压力感。
她的触觉在包裹下完全向内转,外界的刺激,逐渐转变成内部带来的刺激。
她尝试抬起腿来,发现原本青云的下肢,此刻有了可观的重量。
更重要的是,三层丝袜的复合结构,限制了她关节的活动范围——如果不是有意发力,她的膝盖无法完全伸直,脚踝的转动也变得笨拙起来。
“很好。”千鹤的声音里面带着满意的赞叹,
“很好。”
千鹤的声音里带着满意的轻叹,隔着那三层布料,开始检查着,外套丝袜内部的,各个结环。
但是产生了一种奇妙的错觉——她的四肢,不再是自由活动的工具,而是被真心打包的礼物,等待着被递送、被拆卸、被享用——被主角的爱人,松下千鹤。
“千鹤老公……”
“百合子老婆~”
千鹤退后一步,审视着自己的杰作。
百合子被放倒在床上,双眼蒙蔽,四肢都被三层丝袜严密包裹着,在那之下,身体还覆盖着那件由菱形网格编织成的“外衣”。
远远看去,像是一个即将羽化的蛹——一种特殊的情愫,在百合子心里酝酿着。
这个奇怪的事情……好像并不是很糟糕,如果是千鹤的话,不是不行……
“现在,”千鹤轻声说道,“我要拥抱你了。”
话音未落,百合子就看到了一双手,穿过了她背部与床铺间的缝隙。
千鹤的拥抱来得稳稳当当,没有试探,没有犹豫。她将百合子整个人从床上抱了起来。
那一瞬间的失重感,让百合子惊呼出声,如果这样被刷下去,她没有任何反抗的能力。
但千鹤的拥抱非常沉稳。
床的支撑消失了,取而代之的是千鹤怀抱的不确定性。
她的身体悬在半空,全部的重量、全部的安全感都寄托在千鹤的手臂之上。
而身上那层层叠叠的束缚——此刻都不再是装饰品,而是实实在在的负重——让她感觉自己像一件易碎的瓷器,正在小心翼翼的被运送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