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晨的阳光透过窗帘的缝隙,在冷月漓脸上跳跃。冷月漓迷迷糊糊地睁开眼,习惯性地伸手去摸床头的手机,当看到屏幕上显示09:07时,冷月漓猛地从床上坐起。
这太反常了。冷月漓向来是家里起得最早的那个,六点半准时醒来,洗漱、准备早餐,然后去叫醒总是赖床的周慕远。周慕远像个永远睡不醒的大懒虫,每次都要冷月漓轻拍脸颊、柔声呼唤好几遍,才会迷迷糊糊地嘟囔着再睡五分钟,最后被冷月漓半拖半拽地拉起床。
可今天,冷月漓竟然一觉睡到了九点多。冷月漓揉了揉还有些发胀的太阳穴,想起昨晚那个疯狂而羞耻的夜晚,脸颊不禁又泛起红晕。或许是因为那场耗尽精力的自我放纵,或许是因为终于释放了长期压抑的欲望,冷月漓昨晚睡得格外深沉,连闹钟的声音都没听见。
冷月漓穿好衣服,梳理了一下有些凌乱的长发,怀着忐忑不安的心情推开房门。想象中的场景应该是周慕远还在床上呼呼大睡,等着冷月漓去叫醒他。然而当冷月漓走到客厅时,却看到了让冷月漓惊讶的一幕。
周慕远已经穿着在家里那种不好看,但保暖的睡衣坐在电视机前,面前摆着一杯豆浆和重庆小面,正一边吃早餐一边看着早间新闻。阳光洒在周慕远清爽的侧脸上,他看起来精神饱满,完全没有平时睡眼惺忪的模样。
"早啊,月漓。"周慕远转过头,对冷月漓露出一个温和的笑容,"今天睡过头了?我见你一直没起床,就自己弄了早餐。"
冷月漓愣在原地,一时间不知该如何回应。这是第一次,周慕远比冷月漓起得早,这是第一次,周慕远不需要冷月漓叫醒就能自己起床,这也是第一次,周慕远为冷月漓准备了早餐。
冷月漓看着周慕远自然的笑容,心里涌起一种复杂的情绪。一方面为周慕远难得的独立感到欣慰,另一方面却又隐隐有些失落仿佛自己长久以来扮演的"照顾者"角色突然失去了存在的意义。更让冷月漓不安的是,看着周慕远清澈明亮的眼睛,冷月漓不由自主地想起了昨晚在周慕远门前做的那件羞耻的事,愧疚感如潮水般涌上心头。"怎么了?脸色不太好啊。"周慕远关切地站起身,伸手想探探冷月漓的额头,"是不是生病了?"
冷月漓下意识地后退半步,避开了周慕远的手。"没、没事就是睡过头了,有点 累。"冷月漓低下头,不敢直视周慕远纯净的目光,"我、我去洗一下衣服,马上就好。"
转身走向洗手间的路上,冷月漓的心跳依然很快。这个早晨的异常,让冷月漓更加深刻地意识到。在昨晚那个疯狂的夜晚之后,她内心的恶魔,已经悄然发芽了。
冷月漓快步回到自己的房间,反手轻轻关上门,背靠着门板,心脏还在不受控制地怦怦直跳。周慕远那关切的眼神和自然的笑容,像一面镜子,照出了冷月漓内心的不堪。冷月漓的目光不由自主地落在了床边那件丝质的吊带睡裙被随意地丢在那里,皱成一团。
昨夜的一幕幕如同潮水般再次涌上心头。门缝后周慕远安睡的侧脸,耳边那蛊惑的低语,指尖触碰肌肤的灼热。每一个细节都清晰得可怕,在冷月漓的脑海中反复播放,挥之不去。
一股强烈的羞耻感再次席卷而来,冷月漓的脸颊瞬间变得滚烫。冷月漓用力摇了摇头,仿佛这样就能把那些不堪的画面从脑子里甩出去。不能再想了那是错的,我只是做了正常人都会做的事而已。冷月漓在心里对自己说,试图用理智压制住翻腾的情绪。
深吸了几口气,强迫自己冷静下来后,冷月漓走到床边,捡起了那件承载了昨夜秘密的睡裙。指尖触摸到柔软的布料时,身体似乎又产生了一丝微弱的电流感。冷月漓像是被烫到一样,迅速将睡裙揉成一团,紧紧攥在手里,然后快步走出房间,来到了阳台的洗衣机前。
透过圆形的玻璃门,看见里面正翻滚着周慕远刚洗好的几件衣物。冷月漓轻轻叹了口气,将自己那件揉成一团的睡裙放在旁边的洗衣篮里,伸手打开了洗衣机的圆形小门。
一股混合着阳光与洗衣液清香的冷气扑面而来。冷月漓熟练地将周慕远的衣服一件件取出,用衣架仔细地挂好。当拿起最后两件一件纯棉的白色短袖和一条深色的运动裤时,那个恶魔般的低语如同挣脱了枷锁,再次在冷月漓耳边响起,带着蛊惑的甜腻。
冷月漓,你难道不想闻一闻吗?这是独属于周慕远的味道,阳光亲吻过的味道,混合着他肌肤的气息。那声音如同最细腻的丝绸,缠绕着冷月漓的理智,多么干净,多么神圣的味道啊你就不想把这味道深深地、深深地刻进你的灵魂里吗?让它只属于你。
冷月漓的身体猛地一僵,挂衣服的动作停顿在半空中。理智告诉冷月漓应该立刻放下,可那声音的诱惑力实在太强,如同美人鱼的歌声。那个恶魔就像一个蜘蛛,把理智死死地缠在蜘蛛网,一口一口的蚕食掉它。慢慢的冷月漓的眼神渐渐变得迷离,挣扎的神色褪去,取而代之的是一种近乎虔诚的痴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