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慢点。”
“呜……赤月…赤月……”
唉……真是的。
赤月无奈地把希莉娅放在床上，帮她脱下鞋和袜子，并盖上被子防止着凉。
“早知道就不让她喝酒了。”
赤月没想到希莉娅的酒量会那么小，小到连一点酒精都不能沾。
只是抿了一小杯红酒，希莉娅就变成这一滩模样，最后饭只吃到一半就不得不回来。
“赤月……别走……”
希莉娅迷迷糊糊地抓住赤月的衣角，脸上的潮红一直未散，仿佛生着一场大病一般。
“乖啦，先休息。”
赤月握住希莉娅的手，把她安顿好躺下。
虽然本来也没有什么事，但是现在希莉娅需要休息，再折腾可不好。
不过希莉娅仿佛不肯放过赤月一般，趁其不备将她拉到床上。
赤月有些忙不急，只把鞋子踢下，就被希莉娅把整个人都抱住了。
“嘿嘿～赤月…暖和……”
“好了好了，乖哦。”
赤月摸摸希莉娅的脑袋，也没有反抗的意思。
毕竟这样子的希莉娅很难得，有点傻乎乎的，还没有啥防备。
赤月可以随意去摸希莉娅，不论是肚子还是大腿，希莉娅只会亲昵地哂笑，或者喜爱地蹭着自己。
不过赤月也不是那种趁人之危的龙，希莉娅虽然没有防备，但自己也不会做什么过分的事。
对于那种趁着人家醉酒或者昏迷而占人便宜之事，赤月是不屑于做出来的。
但问题在于，赤月不去做，希莉娅却不怎么老实。
不时相蹭，身上的衣服都有些松松垮垮，扣子不知道什么时候松开，露出肩膀和半片胸膛。
赤月盯着看了一会，最后做出一个决定。
“唔……脱了吧。”
当然，绝对不是想要看，只是这样子睡觉会很不舒服的罢了。
赤月动手帮希莉娅脱衣服，希莉娅就在那咯咯地傻笑，不时去用手扒拉赤月。
搞到最后，给希莉娅的衣服是脱了，赤月自己的也被扒下大半。
本着都这样了的原则，赤月索性直接也脱光衣服，陪着希莉娅睡觉。
但是这时候的希莉娅反倒是来了精神，不仅紧紧地抱着赤月，还“啾啾”地蹭着赤月的脸蛋。
“可爱～嘿嘿～”
“是是是，那先睡觉好不好？”
虽然这样子的希莉娅也很喜欢，但毕竟太闹腾赤月还是愿意希莉娅安分一点。
不过希莉娅却不那么想，停下蹭赤月的举动，盯着赤月的脸看了许久。
“干嘛？”
赤月被盯得有些发怵，希莉娅那青色的瞳眸迷乱但带着一些难以言说的审视，仿佛在认真思考着什么。
希莉娅思考并没有什么，但是现在的希莉娅不怎么清醒，思考的事自然也不会很理智。
赤月不知道自己要面对的是什么，突然间有些萌生退意。
但希莉娅已经不给赤月机会，极近的距离能够感受到彼此呼出的热气。
“赤月……好漂亮……”
“那、那是当然的嘛！”
“喜欢～”
希莉娅喃喃地说着，在希莉娅惊讶地目光中，让彼此的距离更加靠近，直到为零。
“！”
赤月不知道此时应该用什么心情诉说。更不曾想，她们第一次接吻会发生在这种情况下。
希莉娅不知是清醒还是迷糊的举动，足以让赤月惊讶而又惊喜。
主动的希莉娅是赤月一直期待地，能够像妻子一样，去做应该做的事。
但赤月也明白，感情这种东西不是凭空产生凭空出现。若想俘获希莉娅，就要付出足够的代价，反之亦然。
感情看似随着时间增长，但仍仍逃不过时间过程中的物质、精神上的交换。
赤月所做的一切，既有希莉娅的希望，又有自己的一时兴起，更是为了那个承诺的刻意为之。
那么，现在算不算到了收获的时候呢？
反正赤月心安理得，这并不是趁人之危，而是发展到一定程度下自己应得的奖励。
同样，希莉娅也能享受这种片刻亲昵，不论理性如何消弭，但终究会在脑海中留下记忆。
这次的所作所为，希莉娅不可能会忘记，无非就是会不会感到羞耻罢了。
赤月应和着希莉娅的索求，也做出自己的主动，抚上她贫瘠但有些许弧度的胸部。
不过，也仅此而已。
几分钟后，希莉娅才消停下来，抱着赤月入睡。
赤月却呆滞许久，摸着那平坦的胸口不论如何也睡不着。
惊喜、惊讶，同时存在的情绪带来的是无法述说的激动与喜悦。
它大到难以表述更难以释放，直到听到希莉娅匀称的呼吸声，赤月才收回手，将脸深埋进她的胸脯。
“晚安。”
……
夜半，希莉娅迷迷糊糊醒来，记忆中隐隐想起白天的一些事，但终究有些模糊，脑袋还有点疼。
“呜…水……”
希莉娅感到口干舌燥，想要找点水喝。
在不发出太大动静的情况下，希莉娅摸到了水壶。每个房间都会配备的热水壶，想喝热水自己烧即可。
希莉娅没有那么多要求，倒一杯凉水便咕噜咕噜灌进嘴里。
冰凉的感觉让她清醒许多，脑子也终于恢复正常。
“呜……都干了什么啊……”
希莉娅感到羞耻，能够清晰地回想起白天的事。
自己抱着赤月又亲又蹭，活把她当成人偶了。
更关键的是，自己居然还主动去亲吻赤月，这根本不是自己能够做出来的事！
可是事情已经发生，后悔也没有意义，或者说已经无所谓了。
希莉娅并不会因为和赤月接吻就羞愧难当，反倒是有些释然——对赤月亲昵并不会讨厌。
这种感觉自然而然地就接受了，甚至有些回味。
赤月的嘴唇十分柔软，身上还有一种暖和和的感觉，希莉娅十分喜欢。
一开始是单纯对于这种感受到喜欢，现在则是对于赤月能够拥有这些感受到喜欢。
从自己的感受到对方所拥有的感受的转变，不仅仅是关系更加紧密，也是赤月在希莉娅心中地位的变化。
希莉娅呆着站了好一会，感受到有些冷后才匆匆钻回被窝。
比以往更加自然，也更加喜欢。
希莉娅仿佛习惯了一般，熟练地伸出手胳膊从赤月脖子下的空隙穿过，面对面环抱住赤月。
随后轻轻地靠近，直到把这小火炉一般的女孩抱在怀里，紧紧相贴。
希莉娅对于冷热并没有太多要求，不过却很喜欢这种温暖的感觉。
有点睡不着……
希莉娅干瞪着眼，尽管表面已经冷静下来，可是内心仍旧有些迷乱。
赤月小小的很可爱，也很有实力。
自己真的能够跟在她身边吗？
希莉娅不清楚，对于赤月这种存在，究竟为何会看上自己。
运气？兴趣？
恐怕都无法解释。
不过希莉娅也并不太担心，自己已经有了一个别样的未来的资格，那么就有机会证明自己的能力。
让赤月的那份喜欢和期待不是一种脆弱的兴趣，而是足以站在她身边的实力。
夜晚还很长，希莉娅却仍旧无法入睡。
或许是白天睡过了，又或者说内心太过激动。
但不论如何，希莉娅都有了一个决心——一定且必须对得起赤月的帮助，去完成那份承诺。
希莉娅抚摸着赤月的长发，感受着指尖发丝流动，一下…两下……直到沉溺于这份温暖中。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