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灵兽园入口时，其他学生已经被疏散。韩墨站在那里，脸色阴沉。
看到秦月带着两人回来，他立刻上前：“情况？”
“狼王死亡，李锐疑似使用禁忌术法，灵脉透支昏迷。林风轻伤。”秦月简短汇报，“围栏损坏，四只成年狼逃出，已被我击杀。其他学生无恙。”
韩墨看了一眼昏迷的李锐，又看了一眼林风。
他的目光在林风身上停留了两秒，然后点头：“医疗队马上到。先把李锐送医务室，林风也需要检查。”
很快，穿着白大褂的医疗修士赶来，将李锐抬上担架。林风也被要求去医务室做全面检查。
离开前，韩墨叫住他。
“林风。”导师的声音很低，“你的戒指，新买的？”
林风心头一紧：“废料区找到的，一个小饰品。”
“哦？”韩墨盯着戒指，“能屏蔽灵力探测的小饰品？有意思。”
他没有再问，挥挥手：“去吧。”
去医务室的路上，林风看着窗外的风景，手不自觉地握紧。
韩墨察觉到了。他到底知道多少？
医务室的检查很全面：灵力扫描、血脉检测、灵魂波动分析。林风全程配合，但暗暗引导混沌雾气保持隐匿状态，只展现出伪装后的“轻微暗影灵脉”特征。
检查结果：轻度外伤，灵力消耗过度，建议休息三天。
“你可以走了。”医师说，“每天来换一次药。”
林风走出医务室，发现叶知秋在门口等着。
“陈浩手臂骨折，赵小雨在照顾他。王虎轻伤，已经回宿舍了。”叶知秋推了推眼镜，“李锐那边……初步诊断是灵脉透支，至少需要休养一个月。学院已经通知他的家族。”
“楚天骄什么反应？”
“很愤怒，但没法发作——李锐的行为属于违规操作导致灵兽死亡，按规矩要赔偿五十万学分，相当于五百万灵币。楚家虽然有钱，但也不会为一个眼线出这么多。据说楚天骄只愿意承担一半，剩下的要李锐自己家出。”
林风点头。这就是世家，有用时是工具，没用时就舍弃。
两人回到宿舍时，已经是傍晚。
陈浩躺在床上，双臂打着石膏，但精神不错：“妈的，那只狼王真猛，一爪子就破了我金刚护体。不过林风，你也太莽了，居然敢回去救人。”
“总不能看着他死。”林风说。
“也是。”陈浩咧嘴笑，“不过这下李锐完蛋了，巨额赔偿，灵脉受损，以后在学院抬不起头了。活该！”
叶知秋却看着林风，欲言又止。
等陈浩睡着后，他才低声问：“林风，狼王真是李锐杀的？”
“……为什么这么问？”
“数据不对。”叶知秋调出平板，“根据现场残留的灵力波动分析，击杀狼王的那股力量纯度极高，且带有‘吞噬’特性。李锐的风灵脉不具备这种特质。而且，他怀里的那本书……”他顿了顿，“我查了借阅记录，那本书昨天被人从图书馆借走，借阅人是你。”
房间安静了。
林风看着叶知秋，很久，才说：“你想说什么？”
“我不想说什么。”叶知秋收起平板，“我只是确认一下。放心，数据我已经删除了。另外，你体内的灵力波动比三天前强了17%，且多了一种‘风’的特性。巧合的是，狼王正好是风灵脉。”
他推了推眼镜：“我只是想告诉你，如果你需要帮助，或者需要有人帮你分析数据、制定计划……我可以帮忙。但我需要知道真相，至少是部分真相，才能提供有效的支持。”
林风沉默。
最终，他开口，说了三个字：
“混沌脉。”
叶知秋的眼睛亮了——不是惊讶，而是“果然如此”的确认。
“《灵脉异闻录·残卷三》记载的那种？”
“嗯。”
“需要吞噬九种灵脉？”
“嗯。”
“现在几种了？”
“三种。暗影、辐射、风。”
叶知秋快速记录：“辐射是废料区的？风是狼王的？那暗影……”
“入学第一晚，古训场。”
“明白了。”叶知秋点头，“下次行动前，告诉我。我能帮你计算成功率、风险值，以及……善后方案。”
他看着林风：“我们是队友，也是朋友。朋友之间，不应该有太多秘密。”
林风点头：“谢谢。”
夜深了。
林风躺在床上，感受体内三股灵力的冲突。剧痛还在，但比下午缓和了一些。
他需要五行调和散，但那东西很贵，学院商店标价三百学分一瓶。
手环震动。
这次不是神秘人，而是……韩墨。
“来我办公室，现在。”
“带上你的戒指。”
“我们需要谈谈。”
林风坐起身，看向窗外。
夜色正浓。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