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裂缝的位置太精准了，全部选在各势力防御薄弱的地方。而且虚空教派对我们的战术了如指掌，每次都能提前布防。”尤利西斯看着林风，“你们在学院附近有裂缝，我们在阿尔卑斯有裂缝……这太巧合了。”
林风明白了。
有人泄露情报，而且这个人地位不低，能接触到全球各势力的防御部署。
会是谁？
院长？还是……另有其人？
“我们需要更多情报。”林风说，“关于其他裂缝的位置、防御力量、以及可能的破坏方法。”
“这些资料我可以提供。”尤利西斯说，“但你们要小心，虚空教派的渗透可能比我们想象的更深。你们的行动，最好保密。”
拿到圣光之盾和相关资料后，五人回到临时住处。
夜深了，但没人睡得着。
叶知秋在整理资料，陈浩在保养装备，赵小雨在配置药剂，王虎在打坐修炼。
林风站在窗前，看着巴黎的夜景。
繁华的城市，璀璨的灯火，人们过着平静的生活。他们不知道，六个月后可能有一场毁灭性的灾难降临。
“林风。”叶知秋突然开口，“我分析了七处裂缝的能量数据，发现了一个规律。”
“什么？”
“七处裂缝的能量波动，和九大灵脉的频谱有对应关系。”叶知秋调出图表，“南极裂缝对应冰，阿尔卑斯对应风，亚马逊对应木，撒哈拉对应火，西伯利亚对应土，马里亚纳海沟对应水，而龙渊学院附近的裂缝……对应暗影。”
林风盯着图表：“还缺两个，金和光。”
“没错。”叶知秋推了推眼镜，“但如果我猜得没错，最后两个裂缝会开在……‘金’属性最浓郁的地方，和‘光’属性最浓郁的地方。”
“哪里？”
“华夏，蜀山剑派——那是天下金灵脉汇聚之地。”叶知秋顿了顿，“以及……梵蒂冈，圣光教廷总部，光灵脉的源头。”
林风倒吸一口冷气。
如果虚空教派真的敢在那两个地方开启裂缝，等于同时向华夏修真界和西方教廷宣战。
他们哪来的底气？
除非……他们有必胜的把握，或者，有内应提供绝对的防御漏洞。
“我们必须提前行动。”林风做出决定，“分头行动。陈浩、赵小雨、王虎，你们三个回华夏，协助秦月防守学院裂缝，同时调查蜀山剑派的情况，防止那里被偷袭。”
“那你呢？”陈浩问。
“我和叶知秋继续在欧洲，调查梵蒂冈的情况，同时尝试破坏阿尔卑斯裂缝。”林风看向叶知秋，“你的智慧灵脉能破解法阵，我们需要你找出裂缝的弱点。”
“明白。”
“等等。”赵小雨犹豫了一下，“林风，你一个人太危险了。要不我留下来……”
“不用。”林风摇头，“华夏那边更需要治疗师。而且，我有圣光之盾，自保没问题。”
他看向窗外，夜空中，一轮明月高悬。
“六个月……时间不多了。”
【起：教廷的邀请**
陈浩三人离开后的第二天，一封烫金的邀请函送到了林风下榻的酒店。
信封上用拉丁文写着：“致混沌之子林风，及智慧之子叶知秋——圣光教廷诚挚邀请二位于明日上午十时，莅临梵蒂冈圣彼得大教堂，共商要事。”
落款是：枢机主教团。
“教廷的消息真灵通。”叶知秋检查着邀请函上的灵能印记，“这是最高级别的加密印记，只有枢机主教级别才能发出。看来我们昨天的行动，已经在某些圈子里传开了。”
林风接过邀请函，指尖触碰的瞬间，能感受到一股纯净的光明之力。这股力量与圣光之盾产生共鸣，盾牌在他手臂上微微发热。
“去吗？”
“必须去。”叶知秋调出教廷的资料，“圣光教廷是人类对抗虚空的中坚力量之一，其总部梵蒂冈有‘永恒圣光结界’保护，三百年来从未被虚空攻破。如果能获得他们的支持，对我们破坏虚空法阵的计划至关重要。”
“但他们为什么找我们？”
“两个可能。”叶知秋推了推眼镜，“第一，他们从圣殿骑士团那里得知了你的身份，想确认混沌之脉的真实性。第二，他们可能遇到了麻烦，需要我们的帮助——而麻烦很可能与光灵脉裂缝有关。”
无论哪种，这趟梵蒂冈之行都无法避免。
第二天上午九点五十分，一辆黑色的教廷专车准时抵达酒店。
司机是一位沉默的年轻修士，身穿朴素的黑袍，胸口别着十字徽章。车程中，他全程一言不发，只是专注地驾驶。
穿过罗马城，进入梵蒂冈国境线时，林风感觉到了明显的能量变化。
空气中弥漫着浓郁的光明之力，每一寸土地、每一块砖石都铭刻着神圣的符文。头顶的天空明明晴朗，却有一层肉眼可见的金色光膜——那就是永恒圣光结界，能隔绝一切虚空侵蚀。
“到了。”
车停在一座侧门前。门不大，由纯白大理石雕刻而成，门上刻着天使与圣徒的浮雕。
一位身穿红袍的老者已经等在门口。他面容慈祥，眼神却锐利如鹰，手中握着一根镶满宝石的权杖——那是枢机主教的标志。
“欢迎来到主的国度。”老者微微颔首，“我是枢机主教奥古斯都，负责接待二位。”
“林风。”
“叶知秋。”
奥古斯都的目光在林风身上停留片刻，尤其在圣光之盾上多看了几眼：“圣光之盾选择了你……看来尤利西斯那个老家伙没有骗我。请跟我来。”
他转身走进侧门，两人跟上。
门后是一条长长的回廊，两侧的壁画描绘着教廷三千年的历史：从第一位圣徒点燃圣火，到第三次虚空入侵战中教廷骑士团死守耶路撒冷，再到如今守护全球七分之一裂缝的艰辛。
回廊尽头，是一个圆形的议事厅。
厅内已经坐了七个人，都穿着红袍——正是教廷的最高权力机构：枢机主教团。
“诸位，”奥古斯都开口，“人已带到。”
七道目光同时聚焦在林风和叶知秋身上。这些老者每一位都是天阶以上的强者，他们的注视带着实质性的灵压，换作普通炼气期修士，恐怕已经跪下了。
但林风只是微微皱眉，混沌核心自动运转，化解了压力。叶知秋则面色如常——智慧灵脉对精神压迫有天然抗性。
“不错。”坐在正中央的白发老者点头，“能在七位枢机的注视下保持站立，证明你们确实有过人之处。我是教皇保罗三世，代表教廷欢迎二位。”
教皇亲自接见？
林风和叶知秋对视一眼，都意识到事情比预想的更严重。
“
“我们自查了三天，排除了七位枢机的嫌疑。”保罗三世说，“那么问题就出在那三位司铎身上。但当我们准备询问时，其中两人已经……死了。”
“死了？”
“离奇死亡，体内被植入了虚空蠕虫，在我们发现前就自爆了。第三位司铎失踪，至今下落不明。”奥古斯都脸色阴沉，“很明显，有人灭口。”
叶知秋快速分析：“能接触到地宫核心、能悄无声息地杀人灭口、还能在教廷内部隐藏多年……这个叛徒的地位不低，而且很可能不止一个人。”
林风想起尤利西斯的话：虚空教派的渗透比想象的更深。
连梵蒂冈都被渗透了，其他地方呢？
“我们需要你们做什么？”林风问。
“两件事。”保罗三世竖起两根手指，“第一，帮助加固地宫封印，延缓裂缝开启，为我们争取时间。第二，找出隐藏在教廷内部的叛徒。”
“为什么是我们？教廷有的是高手。”
“因为叛徒熟悉教廷的一切手段，任何一位枢机或高阶骑士的行动，都可能被监视和预测。”奥古斯都解释，“但你们是外来者，叛徒不了解你们的能力和行动模式。而且……混沌之脉对虚空的克制，可能会在关键时刻发挥作用。”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