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风沉思片刻。
帮助教廷，就是帮助自己。如果梵蒂冈的裂缝开启，七处裂缝法阵就会完整，六个月后的虚空之门将无法阻止。
而且，教廷的圣光之力或许能帮他镇压灵脉冲突，为后续吞噬其他灵脉做准备。
“我答应。”林风说，“但有两个条件。”
“请讲。”
“第一，我们需要查阅教廷所有关于虚空和混沌之脉的典籍——尤其是关于‘九圣器’和‘混沌剑’的记录。”
保罗三世点头：“可以。教廷图书馆对你们完全开放。”
“第二，我们需要一件东西：教廷圣器‘光明圣杯’的信息。如果可能，希望教廷能帮助我们找到它。”
九圣器中的第二件——光明圣杯，传说能净化一切污秽，治愈所有伤势。对需要频繁战斗的他们来说，这件圣器至关重要。
七位枢机交换了一下眼神。
最终，保罗三世说：“光明圣杯……确实在教廷的记载中。但它在一千年前就失踪了，最后一次出现是在圣城耶路撒冷的地下遗迹中。我们可以提供所有相关情报，但能否找到，要看你们自己。”
“这就够了。”
协议达成。
教皇陛下找我们来，是为了光灵脉裂缝的事？”林风直入主题。
保罗三世没有否认：“三天前，我们在梵蒂冈地下三千米处，监测到异常的虚空波动。波动源头指向一个即将成形的裂缝——位置正好在‘圣骸地宫’的正下方。”
圣骸地宫，那是教廷最神圣的地方，埋葬着历代圣徒的遗骸，也是永恒圣光结界的核心节点。
“裂缝什么时候会开启？”
“根据监测，最多还有十五天。”奥古斯都接话，“更糟糕的是，裂缝的能量特征显示……它被‘预定’了开启时间。有人在操控这一切。”
人为操控裂缝开启，这需要庞大的能量和对虚空法则的深刻理解。
能做到这一点的，只有院长，或者虚空教派的核心高层。
“我们需要你们的帮助。”保罗三世站起身，走到墙边，按下某个机关。
墙壁滑开，露出一个巨大的地下结构图。图上，圣骸地宫下方，一个紫色的光点正在缓慢膨胀。
“教廷的圣光之力能净化虚空，但无法阻止裂缝形成。而且我们怀疑，教廷内部有……叛徒。”
叛徒。
这个词让议事厅的气氛凝重起来。
“证据？”叶知秋问。
奥古斯都调出一份监控记录：“三天前，地宫的防御法阵出现了一次微弱的异常波动。波动持续了0.3秒，刚好足够某种信号传递出去。而那个时间段，有权限进入地宫核心区域的，只有七个人——在座的七位枢机，以及三位负责日常维护的圣器司铎。”
七位枢机互相看了一眼，眼神复杂。
接下来的三天，林风和叶知秋住进了教廷的客舍。
白天，他们在图书馆查阅典籍。教廷三千年的积累果然惊人，光是关于虚空和混沌之脉的记载就有上千卷。叶知秋如鱼得水，每天只睡四小时，其余时间都在疯狂阅读和记录。
林风则专注于修炼和熟悉圣光之盾。
他发现，盾牌不仅能防御，还能将吸收的光暗能量转化为混沌之力，补充消耗。这大大延长了他的持续战斗能力。
第三天晚上，奥古斯都来找他们。
“有线索了。”老枢机的脸色不太好，“失踪的那位司铎……找到了尸体。”
“在哪？”
“台伯河下游，距离梵蒂冈二十公里。”奥古斯都说，“尸体被严重破坏，但我们在他的胃里发现了这个。”
他递过一个密封的透明袋子，里面是一小块黑色的晶体碎片。
林风接过袋子，混沌核心立刻产生强烈反应——那是虚空能量的结晶，而且纯度极高。
“他在传递情报。”叶知秋分析，“将情报封存在虚空结晶中，吞入体内，死后结晶会自动激活，将情报发送给接收者。这是虚空教派常用的保密手段。”
“能读取里面的信息吗？”
“需要特定的解咒术，而且只有接收者能解开。强行破解会导致结晶自毁。”奥古斯都摇头，“但我们从尸体上发现了另一个线索：他的右手掌心，刻着一个徽记。”
他调出照片：那是一个倒置的十字架，十字架中央有一只睁开的眼睛。
“虚空之眼……”叶知秋检索记忆库，“虚空教派内部的一个极端派系，主张主动迎接虚空降临，清洗世界。他们的成员都是狂信徒，不怕死，甚至渴望死亡。”
林风盯着那个徽记，突然想起一件事：“这个徽记……我在院长的一个实验室里见过。”
所有人都看向他。
“确切说，是在院长办公室的密室里，一份实验记录上。”林风回忆道，“当时我以为只是普通的装饰图案，现在想来……院长和虚空之眼可能有联系。”
如果院长是虚空之眼的成员，或者至少是合作者，那很多事情就说得通了：为什么他能精准控制裂缝开启，为什么他了解各势力的防御漏洞，为什么他执着于混沌王座……
“院长还活着，并且在策划更大的阴谋。”林风得出结论，“我们必须尽快行动。”
第四天，奥古斯都带领二人进入圣骸地宫。
地宫的入口在圣彼得大教堂的地下深处，需要穿过三道圣光封印。每一道封印都需要教皇和至少三位枢机同时授权才能开启。
“地宫里埋葬着九十七位圣徒的遗骸。”奥古斯都一边走一边介绍，“他们的圣骸天然散发着纯净的光明之力，是永恒圣光结界的力量源泉。如果裂缝在地宫下方开启，虚空会污染圣骸，结界的力量将大幅削弱。”
长长的石阶向下延伸，两侧墙壁上镶嵌着发光的圣晶石，提供照明。空气中弥漫着神圣而肃穆的气息，让人的心灵不由自主地平静下来。
但林风的混沌核心却在微微震颤——那是感应到了虚空的靠近。
走了大约十分钟，抵达地宫核心。
那是一个巨大的圆形大厅，大厅中央有一个凹陷的池子，池中盛满金色的液体——那是浓缩的圣光之力。池子周围，九十七个石棺呈环形排列，每个石棺都散发着柔和的光芒。
而在大厅的地面上，已经能看到细微的黑色纹路——那是虚空能量从地下渗透上来的痕迹。
“裂缝就在正下方一千米处。”奥古斯都指着地面，“按照现在的渗透速度，最多十天，虚空之力就会接触到圣骸池。”
“加固封印需要什么？”
“需要九位光灵脉修士，分别站在九个方位，同时向圣骸池注入纯净的光明之力，激活‘九星圣光阵’。但这个阵法有个问题……”奥古斯都顿了顿，“需要至少一位非光灵脉的修士作为‘阵眼’，引导九股力量融合。而这个阵眼，会承受巨大的能量冲击，稍有不慎就会爆体而亡。”
他看向林风：“原本这个任务应该由教皇陛下亲自担任，但陛下年事已高，承受不住这种冲击。而教廷其他高手，要么是光灵脉，要么实力不够。所以我们需要你——混沌之脉能调和一切能量，是最适合的阵眼人选。”
阵眼。
林风看向地面那些黑色纹路。如果阵法失败，虚空能量反噬，阵眼首当其冲。
“成功率多少？”叶知秋问。
“如果有混沌之脉作为阵眼，理论成功率是87%。”奥古斯都说，“但实际操作中，从未有人试过。所以真实成功率……未知。”
未知的风险。
但林风没有犹豫：“什么时候开始？”
“今晚午夜，圣光之力最浓郁的时候。”奥古斯都眼中闪过赞赏，“年轻人，你的勇气令人敬佩。”
接下来的时间，两人在地宫做准备。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