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宫的危机暂时解除，但更大的危机正在逼近。
教皇在十分钟后脱困，脸色铁青地回到地宫。当得知叛徒是圣器司铎马可，而且情报已经泄露时，这位老人的眼中第一次出现了疲惫。
“教廷建立三千年，从未有过如此耻辱。”他缓缓说道，“三位司铎，两位被杀，一位叛变……而我们竟然毫无察觉。”
“陛下，现在不是自责的时候。”奥古斯都劝道，“虚空教派知道了我们的计划，一定会加紧行动。我们必须提前准备。”
“你说得对。”保罗三世打起精神，“林风，叶知秋，这次多亏你们。教廷欠你们一个人情。”
“陛下客气了。”林风说，“我们现在是盟友，互相帮助是应该的。”
“关于光明圣杯的线索……”教皇沉吟片刻，“跟我来。”
他带领二人来到图书馆深处的一间密室。
密室中央的台子上，放着一本古老的羊皮书，封面用黄金镶嵌着十字架。
“这是《圣徒行传·第七卷》，记载了一千年前，最后一位持有光明圣杯的圣徒‘圣约翰’的事迹。”保罗三世翻开书页，“根据记载，圣约翰在耶路撒冷之战中重伤，临终前将圣杯藏在了‘哭墙’之下的密室中，并设下了只有心怀纯净光明之人才能解开的封印。”
哭墙，耶路撒冷。
“一千年来，教廷多次派人寻找，但都无功而返。”奥古斯都说，“封印需要的不只是光明之力，还需要……某种特殊的‘共鸣’。我们怀疑，那可能需要混沌之脉才能触发。”
林风记下地点：“耶路撒冷现在是什么情况？”
“第三次虚空入侵战后，耶路撒冷成了废墟，现在是一片无人区。”保罗三世说，“但那里残留着强烈的圣光和虚空交织的能量场，非常危险。而且……虚空教派在耶路撒冷也有据点。”
又一个战场。
“我们会去。”林风说，“但在那之前，我需要先回一趟华夏。学院附近的裂缝需要处理，而且我要和队友汇合。”
“理解。”教皇点头，“教廷会提供一切必要的支援。另外……”
他从怀中取出一个小巧的银色十字架：“这是‘圣光信标’，如果你们在耶路撒冷遇到危险，激活它，教廷的援军会在十分钟内赶到。但只能用一次，谨慎使用。”
林风接过信标：“多谢。”
离开梵蒂冈时，已经是第二天清晨。
阳光洒在圣彼得广场上，朝圣者们在虔诚地祷告。他们不知道，脚下的大地深处，一场关乎世界存亡的战争正在进行。
“接下来什么计划？”叶知秋问。
“先回华夏。”林风说，“处理学院裂缝，和队友汇合，然后……去耶路撒冷。”
“时间很紧。”叶知秋调出倒计时，“阿尔卑斯裂缝延缓了一个月，但其他裂缝的进度未知。我们需要在三个月内破坏至少三处裂缝，才能阻止法阵完成。”
三个月，三处裂缝。
还要寻找光明圣杯，还要提防院长和虚空教派的袭击。
压力巨大。
但林风没有退缩。
他看着手中的圣光信标，又摸了摸臂上的圣光之盾。
两件圣器在手，混沌核心完全恢复，队友们也成长起来了。
这一战，他们有机会赢。
专机起飞，离开罗马。
舷窗外，云层之下，欧洲大陆正在沉睡。
而虚空之中，暗流正在涌动。
从罗马飞往华夏的专机上，林风正在研究叶知秋整理的情报汇总。
“根据教廷提供的资料，全球七处裂缝的进度不同。”叶知秋将数据投影在舱壁上，“阿尔卑斯裂缝因我们干预延缓了一个月，但其他六处都在加速。尤其是西伯利亚和马里亚纳海沟的两处，能量增长率达到了正常速度的三倍。”
“有人在加速进程？”林风皱眉。
“应该是院长。”叶知秋调出一段能量波形分析，“六处裂缝的能量波动有高度一致性，说明它们被同一个意识操控。而能同时操控六处裂缝的，只有对虚空法则理解极深的存在——院长符合这个条件。”
“他的目的是什么？”
“两个可能。”叶知秋推了推眼镜，“第一，他发现了我们的行动，想抢在我们破坏法阵前完成虚空之门。第二，他需要大量的虚空能量来完成某个仪式——比如，让自己与王座融合。”
无论哪种，时间都更加紧迫了。
“我们还有多少时间？”
“如果按目前的加速速率计算……”叶知秋快速运算，“最多两个月，七处裂缝的能量就会达到平衡，法阵自动激活。也就是说，我们要在两个月内破坏至少三处裂缝。”
两个月，三处。
林风看向地图。距离他们最近的裂缝是学院北部的那个，其次是蜀山剑派可能出现的金灵脉裂缝，然后是西伯利亚、马里亚纳、亚马逊、撒哈拉……
“先从学院裂缝开始。”林风做出决定，“回华夏后立刻行动。”
“同意。”叶知秋点头，“另外，陈浩发来消息，他们已经抵达蜀山外围，但没有发现裂缝迹象。不过蜀山剑派内部最近戒备森严，似乎在防备什么。”
“让他们继续监视，但不要贸然接触。蜀山剑派封闭山门三百年，对外人很警惕。”
谈话间，飞机突然剧烈颠簸。
“怎么回事？”林风看向舷窗外。
原本晴朗的天空，此刻被一层诡异的紫黑色云雾笼罩。云雾中，隐约能看到扭曲的生物轮廓在游动。
“虚空风暴！”飞行员的声音从通讯器传来，带着惊恐，“我们被卷进虚空风暴了！护盾正在失效！”
怎么可能？这里是平流层，离最近的裂缝也有上千公里！
“不是自然风暴。”叶知秋盯着探测器，“能量源在……飞机内部！”
话音刚落，货舱方向传来爆炸声。
三人冲出客舱，看到货舱门已经被炸开，一个穿着维修工制服的男人正站在货舱里。他手中握着一个还在冒烟的黑色装置，脸上带着疯狂的笑容。
“院长大人向你们问好。”男人嘶哑地说，“这份‘虚空信标’的礼物，喜欢吗？”
虚空信标——能强行撕开临时裂缝，引导虚空生物攻击的禁忌装置！
“叛徒！”飞行员拔出手枪射击，但子弹在男人身前被无形的护盾弹开。
男人哈哈大笑，身体开始膨胀，皮肤下浮现出紫色的纹路。他要自爆，用生命为虚空风暴提供坐标！
没时间了。
林风瞬间冲到男人面前，右手按在他额头。
混沌审判，0.1秒蓄力版。
灰色的光芒一闪而逝。
男人的笑容凝固，然后身体像沙雕一样崩塌，化为最基本的粒子消散。自爆被强行中止。
但虚空信标已经激活。
舷窗外，紫黑色的云雾开始凝聚，化作三只庞大的虚空生物——那是“虚空鲸”，体长超过三十米，能在虚空中航行的巨型生物。
“机长！还能飞吗？！”林风吼道。
“引擎受损！最多还能坚持十分钟！”
十分钟，不够脱离风暴区。
叶知秋快速计算：“最近的降落点……华夏东海海岸线，距离三百公里。以现在的速度，需要八分钟。”
“那就坚持八分钟！”林风冲向驾驶舱，“叶知秋，你来导航，我去对付那些怪物！”
他打开紧急出口，狂风瞬间灌入机舱。没有犹豫，林风纵身跳出。
自由落体。
虚空风暴的乱流撕扯着他的身体，但他运转混沌核心，在体表形成一层灰色的护盾。踏影靴的影步在空中连续发动，让他像一道黑色闪电，扑向最近的那只虚空鲸。
虚空鲸察觉到了威胁，张开巨口，喷出一股暗紫色的能量吐息。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