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下来的三天，五人小队进行高强度训练。
训练内容主要是五行封印的配合。陈浩的金灵脉负责“锐”，赵小雨的水灵脉负责“柔”，王虎的土灵脉负责“稳”，楚天骄的木灵脉负责“生”，林风的火灵脉负责“烈”。五股力量在混沌核心的调和下，需要达到完美的平衡。
第一次尝试，失败。
五股力量互相冲突，差点引发爆炸。楚天骄的木灵脉与陈浩的金灵脉天生相克，配合极其困难。
“再来。”林风没有气馁。
第二次，勉强成型，但稳定性不足。
第三次，有了进步。
到第十次时，五人终于能同时输出灵力，构建出一个稳定的五行法阵。法阵中央，五种颜色的灵力交织旋转，形成一个微型的能量漩涡。
“可以了。”秦月满意地点头，“但真正的裂缝内部环境比这恶劣百倍。虚空乱流会干扰灵力运转，你们必须心无旁骛，信任彼此——哪怕只有一瞬间的怀疑，法阵就会崩溃。”
信任。
这个词对林风和楚天骄来说，格外沉重。
训练结束后，楚天骄找到林风。
“我们能谈谈吗？”
两人走到训练场外，夜色已深，远处裂缝的紫光在天际闪烁。
“当年的事……对不起。”楚天骄率先开口，“我知道道歉没用，但我还是想说。李锐的事，下毒的事，还有……很多事。”
林风没有说话。
“我父亲上个月去世了。”楚天骄继续说，语气平静得像在说别人的事，“楚家因为我的事被联盟调查，生意一落千丈，父亲压力太大，心脏病突发。临终前他说，楚家三代积累的声誉，毁在我一个人手里。”
他看向林风：“我以前觉得，世家就是一切，力量就是真理。但真正失去一切后，我才明白……那些都不重要。重要的是你守护了什么，而不是得到了什么。”
“为什么和我说这些？”
“因为进入裂缝后，我们必须互相信任。”楚天骄认真地说，“我不想因为过去的恩怨，害死其他人。所以如果你不信任我，现在就说出来，我退出。”
林风看着他。
月光下，楚天骄脸上的疤痕格外显眼。那道疤不仅是身体的伤痕，更是灵魂的烙印——一个骄傲的人被打碎后，重新拼凑起来的模样。
“我相信你。”林风最终说，“不是相信楚天骄，而是相信一个愿意用命赎罪的人。”
楚天骄眼中闪过一丝释然：“谢谢。”
第四天凌晨，行动开始。
五人穿上特制的抗虚空防护服，背着重达五十公斤的稳定器部件，在守夜人部队的掩护下，向裂缝推进。
沿途的战斗比预想的激烈。
裂缝周围已经聚集了上千只虚空生物，它们像潮水一样涌来，用身体筑成血肉城墙。守夜人部队用灵能炮轰开一条通道，但伤亡惨重。
“快！通道只能维持十分钟！”秦月在通讯器里吼道。
五人全速冲锋。
陈浩冲在最前，金刚之躯撞飞一切挡路的怪物。王虎在两侧升起土墙，阻挡侧翼攻击。赵小雨的治愈灵光笼罩全队，抵消虚空侵蚀。楚天骄则用木灵脉的净化之力，在菌毯上开辟道路。
林风殿后，圣光之盾格挡来自后方的攻击，偶尔用诛仙剑碎片斩出剑气，清理大群敌人。
三百米、两百米、一百米……
裂缝越来越近。
紫黑色的能量乱流像风暴一样从裂缝中涌出，吹得防护服猎猎作响。即使隔着防护，也能感觉到那股冰冷的、吞噬一切的恶意。
“准备进入！”林风吼道。
五人手拉手，结成五行阵型，同时跃入裂缝。
进入裂缝的瞬间，世界变了。
没有上下左右，没有时间空间，只有无尽的紫黑色乱流和漂浮的法则碎片。这里是虚空的浅层，物质世界与虚空的交界处。
五人的防护服发出警报：
【警告：虚空侵蚀度急剧上升】
【当前侵蚀度：17%……32%……49%……】
【建议：立刻撤离】
不能撤。
林风稳住身形，混沌核心全力运转，在体表形成一层灰色护盾，也将队友笼罩在内。护盾暂时抵挡了侵蚀，但消耗巨大。
“按照计划，分散到五个节点！”林风下令。
五人松开手，各自朝预定方向游去。
虚空内部没有重力，他们像在深海中潜水，靠灵力推进。周围漂浮着各种诡异的东西：破碎的世界残骸、扭曲的生物尸体、闪烁的记忆片段……
林风负责的是中央节点，也是能量最狂暴的位置。
他抵达时，看到节点处悬浮着一颗巨大的紫色晶体——那是裂缝的能量核心，正在有节奏地脉动，像一颗心脏。
将稳定器部件安装在晶体周围，然后注入灵力激活。这个过程需要持续三分钟，期间不能中断。
但虚空显然不会让他顺利完成任务。
晶体周围，浮现出三个虚影——那是“虚空镜像”，能复制闯入者的部分能力和记忆。
第一个镜像复制了林风的混沌审判，抬手就是一道灰色光束射来。
林风举盾格挡，但镜像的力量和他本尊几乎相同，碰撞的冲击波震得他手臂发麻。
第二个镜像复制了诛仙剑碎片，凝聚出一道金色剑气。
第三个镜像最麻烦——它复制了林风的时间感知，能预判他的动作。
一对三，而且对方拥有自己的全部能力。
这几乎是绝境。
但林风笑了。
“你们能复制我的能力，但复制不了我的经历。”他轻声说，“复制不了蜀山的剑，复制不了梵蒂冈的光，复制不了遗忘之海的试炼。”
他双手合十，混沌核心中，五种灵脉的力量开始融合。
暗影的隐匿、风的迅捷、冰的凝固、火的爆裂、土的厚重、法则的玄奥……
“这才是真正的混沌。”
灰色的光芒从他体内爆发，不是单一的攻击，而是融合了六种属性的复合能量。那光芒所过之处，虚空乱流都被同化、吸收，转化为混沌之力。
三个镜像想要模仿，但它们体内的能量只是复制品，无法真正融合。强行模仿的结果是——
能量冲突，自我崩解。
三声无声的爆炸，镜像消散。
林风趁机完成稳定器的安装，注入灵力。
【中央节点激活：1/5】
通讯器里传来队友的声音：
“东节点完成！”——陈浩。
“西节点完成！”——王虎。
“南节点完成！”——赵小雨。
“北节点完成！”——楚天骄。
只差中央节点了。
但就在这时，整个虚空开始剧烈震动。
裂缝深处，传来一个冰冷而熟悉的声音：
“林风……你终于来了。”
院长！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