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才是鱼肉

作者:秋去冬又来 更新时间:2025/12/20 22:04:10 字数:2465

被那两个叫春桃秋月的姑娘带到后院一番梳洗,换上了一身虽艳丽却质地粗糙的纱裙,苏闲任由她们摆布,心中冷眼旁观。

当洗去尘埃,露出那张未施粉黛却已倾国倾城的本来面容时,连见惯了各色美人的老鸨都倒吸了一口凉气,随即脸上笑开了花,仿佛看到了一座会移动的金山。

“好!好!好!”老鸨连说三个好字,激动得手帕连挥,“真是老天爷赏饭吃!这般品貌,妈妈我活了半辈子也是头一回见!快,快带姑娘去楼上最好的‘听雪轩’,再拨个机灵的小丫头过去伺候着!”

于是,苏闲便被“请”进了这间名为“听雪轩”、布置得相对雅致,却依旧难掩风尘气的房间,身边还多了一个看起来只有十三四岁、名叫小荷、眼神怯生生的粗使丫头。

打发走千叮万嘱“好生歇息,莫要胡思乱想”的老鸨和那两个姑娘,苏闲关上房门,脸上的柔弱惶恐瞬间消失得无影无踪,取而代之的是一片玩味。

她走到窗边,发现窗户已被从外面钉死,只留有几道缝隙透气。

神识微微一动,体内被层层封印的修为悄然松动了一丝。磅礴的神念如同无形的潮水,以她为中心,无声无息地蔓延开来,瞬间笼罩了整个“软玉温香阁”,乃至阁楼周边的街道。

每一间莺歌燕语的客房,每一个醉生梦死的恩客,后院厨房的忙碌,打手护院的巡逻,甚至地下酒窖里堆积的酒坛……所有的一切,纤毫毕现地映照在她的识海之中。

没有云芷的气息,也没有林安的。

苏闲心中稍定。

以云芷的本事和细心,发现她失踪后,定然会首先确保林安的安全,然后再来寻她。只是……想到自己这位前魔宫宫主,居然阴沟里翻船,被凡俗的人贩子迷晕卖进青楼。

这事要是传出去,她苏婉袖的脸还要不要了?云芷那丫头,表面不说,心里指不定怎么笑话她呢!

她有些郁闷地、尝试着向留在客栈房间的一缕极其隐蔽的灵力印记传去了一道微弱的神念:“云芷……我这边,出了点小状况,在镇上的‘软玉温香阁’,勿念”

做完这一切,她便重新收敛气息,再次变回那个“柔弱可欺”的新来姑娘。

接下来的几天,老鸨果然对她“关怀备至”,一日三餐皆是精细菜肴,绫罗绸缎、珠宝首饰也送来了几件(虽品质普通),但绝口不提让她出门之事,门口也始终有护院把守。用脚指头想都知道,这老鸨是在憋大招,准备将她这棵“摇钱树”卖个前所未有的好价钱。

果然,没过两日,苏闲便凭借远超常人的耳力,隐约听到老鸨在楼下与心腹兴奋地商议,如何散布消息,如何抬高她“初夜”的价码,要将她这位“天仙下凡”的清倌人炒得沸沸扬扬。

期间,苏闲也曾状似无意地与负责伺候她的小荷闲聊。

小荷年纪小,心思浅,又见苏闲“性情温和”,不似其他姑娘那般对她呼来喝去,便也多了几分亲近,断断续续透露了不少信息。这“软玉温香阁”里,除了少数几个是家境贫寒自愿卖身的,大部分姑娘竟都是如同苏闲一般,被拐卖、诱骗而来,一旦进来,便如同坠入泥潭,再难脱身。若有试图反抗或逃跑的,轻则一顿毒打,重则……小荷说到这里,眼中便充满了恐惧,不敢再说下去。

苏闲听着,面上不动声色,心中却已是怒浪滔天。她平生最恨的,便是这等欺压弱小、逼良为娼的勾当!这软玉温香阁,从上到下,从老鸨到打手,有一个算一个,都该死!

但她依旧强行按捺住了立刻动手的冲动。她在等,等一个“名正言顺”发作的时机。

终于,在老鸨不遗余力的宣传造势下,“软玉温香阁来了位倾国倾城的清倌人,今夜竞拍初夜”的消息,如同长了翅膀般传遍了青岩镇及其周边。是夜,阁内张灯结彩,宾客盈门,喧嚣鼎沸,空气中都弥漫着一种**与贪婪的气息。

听雪轩内,苏闲依旧穿着那身素净的衣裙(她拒绝换上老鸨准备的更暴露的衣物),安静地坐在梳妆台前,铜镜中映出她绝美却冰冷的侧脸。

门外传来喧闹和竞价的声音,一个苍老却中气十足、带着明显淫邪意味的声音最终以压倒性的高价拔得头筹。老鸨谄媚道贺的声音隔着门板都清晰可闻。

脚步声由远及近,停在门外。钥匙插入锁孔的声音响起。

门被推开,一个穿着锦袍、头发花白、大腹便便、满面油光的老者,搓着手,咧着一口黄牙,醉醺醺地走了进来。他便是今晚花了巨资拍下“初夜”的刘员外,镇上有名的富商,也是出了名的老色鬼。

“嘿嘿嘿……小美人儿,心肝儿,老夫可是花了足足五百两黄金才得以一亲芳泽啊!快来让老夫好好疼疼你……”刘员外浑浊的眼睛死死盯着苏闲曼妙的背影,口水几乎都要流出来,嘴里说着不堪入耳的淫词浪语,急不可耐地张开双臂,如同饿狼扑食般朝着苏闲扑了过来!

他甚至已经能想象到将这绝色尤物压在身下肆意蹂躏的快感。

然而,就在他那双油腻的手即将触碰到苏闲衣角的刹那——

一直静坐不动的苏闲,倏然转身!

她甚至没有站起来,只是坐在那里,抬手,并指如剑,动作快得只留下一道残影。

没有惊天动地的气势,没有灵光闪耀,只有一股凝练到极致、冰冷刺骨的杀意,如同实质般瞬间笼罩了整个房间!

刘员外只觉得眼前一花,一股无法形容的寒意瞬间从尾椎骨窜上天灵盖,所有的酒意和欲火被这恐怖的杀意瞬间冻结!他扑过来的动作硬生生僵在半空,仿佛撞上了一堵无形的冰墙。

然后,他感觉到脖颈上一凉。

低头看去,只见一柄不知从何处而来、通体剔透如同寒冰凝结而成的长剑,正静静地悬浮在他咽喉前半寸之处!刃尖散发出的寒气,让他脖颈上的皮肤瞬间起了一层鸡皮疙瘩,死亡的阴影如同冰冷的潮水,将他彻底淹没。

他甚至没看清这柄冰刃是如何出现的!

苏闲依旧坐在梳妆凳上,姿态甚至没有太大变化,只是那双原本刻意伪装的“迷茫”和“惊恐”早已消失不见,取而代之的是一片深不见底的幽寒。

她看着刘员外那因极度恐惧而扭曲僵硬的胖脸,如同在看一只微不足道的蝼蚁。

“五百两黄金?”她轻轻开口,声音清冷,不带丝毫情绪,“就买你一条命,如何?”

刘员外浑身肥肉都在剧烈颤抖,牙齿咯咯作响,裤裆处瞬间湿了一片,骚臭味弥漫开来。他想尖叫,想求饶,却发现自己连一个音节都发不出来,只能惊恐万状地看着眼前这个仿佛瞬间从柔弱小白兔变成了噬人洪荒凶兽的女子。

苏闲看着他这副丑态,眼中闪过一丝毫不掩饰的厌恶。

“你想怎么死呢?”,苏闲站起身,悠悠的继续说道,“要死听话一点,说不定我还能放你一条狗命。”

说话间收回了长剑。

那刘员外知道惹了大人物,自己敢说个不字怕是下一秒就会小命不保,脸面也不要了,连忙对着她磕起头,

“仙子您说!我什么都听您的!”

“算你识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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