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 单独行动

作者:薇诺浅誓 更新时间:2025/12/2 21:47:39 字数:9872

鲤誓到的还是真的挺早的,以至于太阳也才从城墙地平线升上来。

鲤誓站在猎户司门口,晨风掠过他的脸颊,带着一丝湿润的凉意,远处的天际线泛起鱼肚白,太阳像个懒洋洋的旅者,刚刚探出头来,橘红色的光芒洒在城墙的砖石上,给这座古老的城池镀上一层温暖的金边。

街道上空荡荡的,只有几只早起觅食的麻雀在地上蹦蹦跳跳,偶尔发出一两声清脆的鸣叫。

他的手按在胸口,那里藏着一份卷曲的资料,纸张的边缘已经被他摩挲得有些毛糙。

指尖微微颤抖,心跳加速,每一次跳动都像是敲击着胸腔的鼓点。他深吸了一口气,空气中夹杂着泥土和露水的味道,稍微平复了一下心中的紧张。

“这么早就来了啊。”

身后传来熟悉的声音,轻快中带着一丝慵懒。

是薇薇诺,此时此刻她睡眼惺忪地拿着钥匙前来给猎户司开门。

“早上好啊!”

鲤誓也是有礼貌地打了招呼。

“我简直没想到你起来的居然比马车夫都还早呢。”

薇薇诺边说着,一边把店里的广告牌以及委托板拿出来放在了外面,然后,她顺带也把营业牌子也给挂在了门上。

鲤誓也帮忙进去整理了桌椅,俩人就这么默契地像极了多年合作的伙计。

薇薇诺:“你这来的也太早了,要不一起吃个早餐?”

晨雾还未散尽,潮湿的青石板泛着微弱反光,薇薇诺踮脚摘门锁时,海豚睡衣的帽耳随着动作上下翻飞,后腰处露出一截嫩粉色的系带。

随后她走进了厨房然后喊到。

"尝尝我妈做的赤豆糊嘛!"

她从柜台底下端出珐琅锅,浓稠的红褐色汤汁还冒着热气。

木勺刮过锅底发出粘腻声响,八瓣梅纹瓷碗被推到他面前时晃出半圈涟漪,

"加了冰糖和桂花蜜哦。"

鲤誓看着碗里的赤豆糊,浓稠的汤汁包裹着细碎的赤豆,像是河流中沉睡的鹅卵石。

勺子轻轻搅动,红褐色与洁白的瓷面相映成趣,宛如一幅精致的画卷。

他微微低头,热气腾腾的汤水在鼻尖缭绕,赤豆的香甜混合着桂花的芬芳,勾人食欲。

“再配个咸蛋吧。”

薇薇诺的声音从厨房传来,好像一只小猫在他的心头上挠了挠。

“这几天我妈在屋里腌了好几个蛋呢。”

马车的声音愈来愈近,像是沉闷的鼓点,渐渐盖过了蛙鸣。

大门前的槐树下拴着两匹健壮的马,全身漆黑,只有四肢上覆盖着一层粗厚的松花马毛,像是雪地里深埋的根茎。

“到了?”

薇薇诺的身影出现在厨房门口,此时薇薇诺手还里端着一只青灰色的陶罐。

“我还得先去院子里喂喂马吧,不然它们饿坏了。”

马车夫刘盆走下车来说道。

他是一名资深的马车师傅,皮肤古铜色,一身结实肌肉,但是唯独就是个子不太高,已经是花甲之年了。

“刘师傅,一会那个冒险者就拜托了,到时候把帮忙把他载到徐水河畔的那个魔境入口。”

面对猎户司公会长的女儿薇薇诺的请求,老师傅也是一点也不含糊就接受了,随后把马拉去后院喂草了。

鲤誓坐在桌边,因为太好吃的缘故,鲤誓又要了一碗热腾腾的赤豆糊,碗里的红褐色汤汁浓郁,散发着甜香的气息,赤豆碎末像是沉淀在河底的宝石,点缀其中。他用木勺轻轻搅动,汤汁在碗中荡起一圈圈涟漪,桂花的清香随着热气飘散开来,钻进他的鼻腔。

“快点吃吧,凉了就不好吃了。”薇薇诺坐在他对面,手里握着一杯热茶,茶水的蒸汽在她面前袅袅升起,模糊了她那张带着笑意的脸。

她的海豚睡衣松松垮垮地披在身上,袖子滑到手肘处,露出一截白皙的手臂。

脚步声逐渐清晰,木质地板发出了轻微的咯吱声。门帘被掀开,一名身材魁梧的男子走了进来,肩上扛着一柄巨大的战锤,锤头在晨光中闪烁着金属的光泽。他的脸上带着几分疲惫,显然是刚经历了一场恶战。

“早上好,大小姐。”

男子粗犷的声音在大厅里回荡,目光扫过鲤誓,微微点头示意。

“早啊,李宁大叔!”

薇薇诺笑着回应,语气轻快。

“今天来得还挺早嘛。”

“昨晚接了个讨伐任务,折腾到半夜才回来。”

李宁挥了挥手,战锤重重地砸在地上,发出一声闷响。

“不过报酬还不错,总算没白忙活。

然后是接待员陈梦小姐也进来了,把工牌与仪器一碰。

“滴,打卡成功。”

“薇薇诺小姐,昨天新来了一个狂战士魔猎人是什么样的?我想看看!”

陈梦的声音清脆悦耳,带着一丝急切的好奇,仿佛迫不及待想要揭开某个神秘的面纱。

她快步走到薇薇诺身旁,眼睛里闪烁着兴奋的光芒,像是嗅到了什么有趣的东西。

“就是他呀。”

薇薇诺笑眯眯地指了指坐在一旁的鲤誓,语气中带着一丝得意的炫耀。

陈梦的目光立刻转向鲤誓,眼睛瞪得圆圆的,像是发现了什么稀罕玩意儿。

她上下打量着鲤誓,目光从他那略显单薄的肩膀一路扫到他那双修长的手指,最后定格在他的脸上。

她的眼神里充满了探究和好奇,仿佛要把他的每一个细节都刻在脑海里。

“哇!这就是传说中的狂战士吗?”

陈梦的声音里带着一丝惊叹,语调微微上扬,像是在感叹一件不可思议的事情。

确实,狂战士作为稀有的特殊职阶,是受到不少人关注。

陈梦悄悄靠近了鲤誓,但是鲤誓已久只是平淡地吃着东西。

鲤誓:我吃饱了,差不多可以去任务地区了吧

“嗯,差不多了。”

薇薇诺放下手中的茶杯,站起身来,海豚睡衣的帽檐随着她的动作轻轻晃动。她的目光落在鲤誓身上,眼中带着一丝关切和鼓励。

“路上小心,如果有什么不对劲的地方,记得及时撤退,任务失败总比丢了性命要好。”

鲤誓点了点头,站起身来,将手中的碗轻轻放在桌上,碗底残留的几粒赤豆在阳光下显得格外鲜亮,像是小小的红宝石。他拍了拍衣服上的褶皱,心中那股隐隐的不安却被压制了下去。

“谢谢你的早餐。”

他的声音平静,却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温和。

“不用客气啦!”

薇薇诺笑得眉眼弯弯,伸手拍了拍他的肩膀。

“等你回来!”

随后,鲤誓在刘师傅引导下,上了马车,显然,一路上,刘师傅也是悄悄打量着车上坐着的狂战士。

“刘师傅,你不会也认为我挺危险的吧?毕竟我是个狂战士…”

刘师傅:“怎么会呢?”

马车车轮碾过青石板路,发出沉闷的滚动声,清晨的风透过车窗缝隙钻进来,带着一丝凉意。

鲤誓坐在车厢内,手指无意识地摩挲着膝上的任务资料,纸张在他掌心里微微发皱。

窗外的景色在晨雾中显得模糊不清,远处的山峦像是蒙上了一层薄纱,若隐若现。

刘师傅稳稳地握着缰绳,目光直视前方,脸上的皱纹在晨光中显得格外深刻。

他的双手粗糙有力,指节突出,像是常年握持缰绳磨出的老茧。

车内的气氛有些沉默,只有马蹄声和车轮滚动的声响交织在一起,形成一种单调的节奏。

鲤誓的目光时不时瞟向刘师傅的背影,心里那股不安的情绪像是一根细细的刺,扎在他的心底,他张了张嘴,想要说些什么,却又不知道如何开口。

刘师傅:“不过确实也有狂战士害死队伍的事情,所以很多人对于这个特殊职阶有些警惕。”

鲤誓的眼神微微一黯,手指紧紧攥住了膝上的任务资料,纸张在他手中发出轻微的簌簌声。

他低下头,目光落在窗外飞速掠过的景色上,晨雾中的树木影影绰绰,像是无数双眼睛在暗中窥视着他。

心中的不安像是一块沉重的石头,压得他几乎喘不过气来。

“我知道……”

他的声音低哑,像是从喉咙深处挤出来的,带着一丝无奈和苦涩。

想起来昨天的盾士队长的话…心中还是有些疑虑。

刘师傅没有回头,依旧专注地驾着马车,但他的声音却缓和了几分,像是刻意放低了语调,试图安抚鲤誓的情绪。

“年轻人,别太在意别人的看法,每个职阶都有它的价值,狂战士也不例外,关键是你怎么用它,而不是让它用你。”

鲤誓抬起头,目光落在刘师傅的后背上,那宽厚的肩背透着一股沉稳的力量。

刘师傅:“年轻的时候我也是一位魔猎人,那会我的队伍里也有那么一名狂战士,如果不是他,我可失去的,不止是一只脚了。”

马车沿着泥泞的小路缓缓前行,车轮碾过湿滑的青石板,发出沉闷的滚动声。

晨雾渐渐散去,阳光透过树梢洒在马车的顶篷上,斑驳的光影在鲤誓的脸上跳跃。他依旧低着头,手指无意识地摩挲着任务资料,纸张的边缘已经被他捏得发皱,仿佛那些不安的情绪都凝聚在了这些细微的褶皱里。

刘师傅的声音低沉而沙哑,像是从记忆的深处缓缓浮上来,他的手依然稳稳地握着缰绳,但目光却变得深邃,仿佛穿透了眼前的道路,回到了多年前的那场战斗。

“那时候,我们的队伍遇到了一个强大的魔物,所有人都陷入了绝境。大家以为必死无疑,直到他——”

刘师傅顿了顿,声音里多了一丝敬畏。

“那个狂战士,发动狂化技能了。”

马车继续前行,车轮碾过泥泞的土地,发出轻微的嘎吱声,鲤誓的目光从窗外的景色收回,落在了刘师傅的侧脸上。

老人的脸上刻满了岁月的痕迹,每一条皱纹都仿佛诉说着一段往事,他的声音低沉,带着一种难以言喻的沉重感,仿佛那段记忆依然在他心中留下了深深的烙印。

“他怎么了?”

鲤誓忍不住问道,声音有些发紧,像是喉咙被什么东西堵住了。

刘师傅微微眯起眼睛,目光投向远方,仿佛看到了当年的场景。

“他狂化了,虽然只有C级。”

老人低声说道,语气中带着一丝复杂的情绪,

“但是那一瞬间,他的力量暴涨,速度也变得极快,原本根本无法对付的魔物,在他面前就像纸糊的一样,他的拳头砸下去,整个地面都在震动。”

鲤誓听得入神,手指不知不觉间放松了,任务资料的边缘也不再被他捏得发皱。他的脑海中浮现出一幅画面:狂战士在战场上怒吼,拳风撕裂空气,魔物在他们面前溃不成军。

那是一种怎样的力量?他的心跳加快了,仿佛感受到了那种狂暴的力量在自己的血液中涌动。

“后来,他怎么样了?”

“后来他以一己之力为我们断后争取时间,当时我的腿脚已经几近报废。”

刘师傅掀开了自己的裤脚,露出来了假肢。

鲤誓的目光落在刘师傅的假肢上,那是一截木质和铁片拼接而成的义肢,表面被打磨得光滑,关节处的螺丝隐约可见。

假肢与皮肤相接的地方有着明显的疤痕,像是岁月留下的印记,无声地诉说着当年的惨烈。

车厢内的气氛顿时凝重起来,空气中弥漫着一股压抑的沉默。

刘师傅轻轻地拉下裤脚,动作缓慢而小心翼翼,仿佛生怕触碰到了那尘封已久的伤痛。

他的目光依旧望着前方的道路,晨曦透过树梢洒在他的脸上,映照出那双浑浊的眼睛里闪烁的一丝坚毅。

“那之后,他就再也没能回来。”

刘师傅的声音低沉,带着一丝难以掩饰的惋惜。

他握紧了缰绳,指节因用力而微微发白,仿佛这样能让他从回忆中挣脱出来。

刘师傅:“狂战士其实是一种伟大的职阶,虽然技能发动会消耗理智和体能,但是却能换来令人安心的强大,这是其他职阶永远都做不到的。”

阳光透过树叶的缝隙洒在车厢内,斑驳的光影在鲤誓的脸上跳动。

他的手指无意识地摩挲着任务资料的边缘,纸张在他手中微微发皱,思绪却在刘师傅的话语中飘远。

“令人安心的强大……”

鲤誓低声重复着这句话,眼神有些恍惚。他的脑海中再次浮现出那个狂战士的身影,拳头砸向魔物的瞬间,地面仿佛都在震颤。那种力量,既让人畏惧,又让人心生向往。

刘师傅的声音再次响起,打断了鲤誓的思绪。

“小子,你知道吗?真正的强大,不是力量有多大,而是在关键时刻,你能为了谁而拼命。”

他说这话时,目光依旧凝视着前方的道路,神情肃穆,仿佛在讲述的不是过去的记忆,而是某种人生哲理。

很快,徐水河的河岸就到了,波光嶙峋的水面显得有些梦幻迷离。

刘师傅:“居然这么快就到了,小子,祝你任务顺利!”

鲤誓下了马车,双脚踩在湿润的泥土上,鞋底微微陷入柔软的草地。晨露沾湿了他的裤脚,带来一丝冰凉的感觉。

他抬头望向不远处的徐水河,河水像是有无数碎银在水面上跳跃。微风拂过,河边的芦苇随风摇曳,发出沙沙的轻响,仿佛在低声诉说着什么秘密。

“谢谢你,刘师傅。”

鲤誓转过身,朝着马车上的老人微微鞠了一躬,声音低沉却诚恳。

刘师傅摆了摆手,脸上的皱纹在晨曦中舒展开来,露出一抹慈祥的笑容。

“不用谢我,小子。记住我刚才说的话,真正强大的不是你有多大的力量,而是你能为了保护谁而拼命。”

鲤誓点了点头,心中那股隐隐的不安似乎在这一刻消散了不少。

魔境的入口就像一个漩涡状的银河一样,不太像是能看透里面的样子,它自内向外散发着蓝紫色光芒。

鲤誓:“调查里面的变异是吧!”

鲤誓站在魔境入口前,目光凝注在那漩涡般的蓝紫色光芒中。

光芒流转,像是无数星辰在其中旋转,散发出一种神秘而危险的气息。

他能感觉到一股微弱的吸力从魔境中传来,仿佛在召唤着他进去探索。

然而,内心深处那股不安的情绪再次涌了上来,像是无形的触手,缠绕着他的心脏。

他深吸了一口气,努力压下心中的紧张感。脚下的土地湿润柔软,每一步都微微下陷,留下浅浅的脚印。

风吹过,带来河水的潮湿气息,夹杂着远处芦苇的清香,但他却没有心思去感受这一切。

“调查里面的变异是吧?”

鲤誓喃喃自语,声音低得几乎听不见,仿佛是在给自己打气。

他握紧了手中的任务资料,纸张在他掌心发出轻微的摩擦声,像是提醒着他这次任务的可能危险性。

鲤誓走进了魔境,进去以后,类似溶洞一样的景观让鲤誓有点着迷。

踏入魔境的那一刻,鲤誓仿佛进入了另一个世界。

四周的光线骤然昏暗,溶洞般的空间内,石壁呈现出奇异的纹理,像是古老的符文在黑暗中闪烁着微弱的光芒。

空气中弥漫着一股潮湿的寒意,伴随着淡淡的硫磺味,刺激着他的鼻腔。

头顶上方,钟乳石如巨兽的獠牙般垂挂而下,水滴顺着石尖滴落,发出清脆的回音,回荡在这幽深的空间里。

鲤誓的脚步放缓,鞋底与地面的碎石摩擦,发出轻微的沙沙声。

他的目光在四周游移,瞳孔逐渐适应了这昏暗的环境。

石壁上攀附着一些发光的苔藓,幽幽的绿光为这片空间增添了一丝诡异的氛围。

他伸手触碰了一下石壁,冰冷而粗糙的触感让他心头微微一颤。

不出所料,进来就有许多骷髅骑士照顾他,由于没有鉴定技能,再加上资料上说过,这些魔物等级有变化,但是不知道变了多少,无奈,鲤誓只能发动魔法将空气中的水分凝结成冰剑,与之战斗。

但是砍了一阵发现,普通的冰剑完全没法对这些骷髅伤筋动骨,无奈下,值得追加雷元素,组合成超导冰剑试试。

手里立马积攒魔力,转化成为雷元素,冰剑上瞬间缠上了蓝紫色的调皮电流。

鲤誓:“超导冰剑,附魔!”

念完魔法操控指令后,手中的冰剑骤然爆发出刺目的蓝紫色光芒,将冰剑原本的样子覆盖了,电流如同毒蛇般缠绕在发光的剑身上,发出滋滋的响声。

空气中的水分迅速凝结,形成一层薄薄的冰霜,覆盖在发光的剑刃之上,寒气逼人。

鲤誓的瞳孔微微收缩,紧紧盯着前方那群骷髅骑士,它们的骨架在昏暗的光线下泛着森森的白光,眼眶中燃烧着幽绿的火焰,仿佛是来自地狱的死灵。

“来吧。”鲤誓低声喃喃,声音像是从喉咙深处挤出来的,带着一丝决绝。

他的脚下一蹬,身体如同一支离弦的箭,猛然冲向最前方的骷髅骑士,冰剑划破空气,发出一声尖锐的啸鸣,剑锋还未触及骷髅的身体,雷电便已经先行一步,噼啪作响的电弧瞬间击中了骷髅的头骨。

骷髅骑士的头骨在雷电的冲击下裂开了一道细小的缝隙,幽绿的火焰瞬间暗淡了几分,鲤誓的冰剑紧随其后,狠狠劈向骷髅的肩膀,发出一声沉闷的撞击声。

冰剑的锋利加上雷电的破坏力,终于让那具骷髅骑士的身躯出现了些许晃动,骨头之间的连接似乎也松动了一些。

然而,其他骷髅骑士并没有给他喘息的机会。它们步伐整齐,骨架发出咯吱咯吱的摩擦声,仿佛一群机械般的死灵军团,向着鲤誓包围过来。

每一具骷髅手中的武器都泛着锈迹斑斑的寒光,刀剑、长矛、甚至是断裂的战斧,都在昏暗的光线下显得格外狰狞。

鲤誓的呼吸急促起来,胸口起伏不定,额角渗出细密的汗珠。

他知道,单凭一把超导冰剑,很难同时对付这么多骷髅骑士。

鲤誓:“超导冰剑,群发!”鲤誓背后出现了更多附上雷元素的冰剑。

背后的空气骤然凝固,寒气与电光交织,形成了一片密密麻麻的冰剑阵列。

每一把冰剑都裹挟着蓝紫色的电弧,如同夜空中的流星般璀璨。鲤誓的手指微微颤动,体内的魔力疯狂涌动,仿佛要将他的身体撕裂。

他能感受到力量的极限,但此刻,他已经顾不上那么多。

骷髅骑士们的步伐依旧稳健,空洞的眼眶中燃着幽绿色的火焰,仿佛在嘲笑着他的挣扎,它们的骨骼发出咯咯的摩擦声,像是在演奏一曲死亡的乐章。

“看我!”

鲤誓低吼一声,声音在洞穴中回荡,带着无尽的决绝。

他的手猛地一挥,背后的冰剑如同暴雨般倾泻而出,划破了黑暗的空气,发出尖锐的啸鸣。

第一把冰剑击中了一具骷髅骑士的头骨,雷电瞬间炸开,幽绿色的火焰被电光吞噬,头骨碎裂的声音清晰可闻。

随后更多带着雷光的冰剑命中了更多骷髅骑士,它们都被鲤誓精准爆头,最后没了动静,散架在路边。

鲤誓谨慎向前走去,步伐渐渐放得更缓了些,脚底的碎石在地面上发出细微的摩擦声,每一步都像是在试探这幽深溶洞的底线。

四周的石壁依旧闪烁着那若有若无的符文光芒,像是某种古老的低语,在黑暗中引导着他前行。空气变得更加潮湿,寒意顺着脊背爬上来,让他不由自主地打了个寒战。

他的目光在前方游移,瞳仁在昏暗的环境中微微放大,试图捕捉任何一丝异常的动静。

那些骷髅骑士的残骸散落在路旁,骨架上的幽绿色火焰早已熄灭,只余下几缕青烟袅袅升起,仿佛在宣告它们的存在彻底终结。

然而,鲤誓的心里并没有因此而松懈半分。

他知道,这片魔境远比表面上看起来要复杂得多。

突然,一阵轻微的风从溶洞深处吹来,带着一股腥臭的气息,像是腐烂的肉体混合着硫磺的味道。

鲤誓的脚步停在溶洞的开阔地带,眼前一片五彩斑斓的魔水晶原石镶嵌在石壁上,散发出柔和而诡异的光芒。

每一种颜色都像是蕴藏着不同的魔力,红如火,蓝似冰,绿若草木,紫如雷霆,交织在一起,仿佛是一幅奇幻的画卷。

“这里的魔力波动……”

鲤誓低声自语,手指不自觉地触摸了一块蓝色的魔水晶。

指尖传来的冰冷触感让他微微一颤,仿佛有无数的能量正从那块水晶中溢出,渗透进他的体内。

就在他沉浸在这片奇异景象中时,耳边忽然传来一阵低沉的呻吟声,像是从地底深处钻出来的恶鬼的低语。

鲤誓的耳朵敏锐地捕捉到了那阵低吟,声音如同从地底深处传来,带着腐朽与死亡的气息。

他的脊背猛然绷紧,全身的肌肉瞬间进入戒备状态,手指下意识地握紧了手中的超导冰剑,剑身上的蓝紫色电流微微闪烁,发出轻微的滋滋声。

他的目光迅速扫视四周,视线在昏暗的溶洞中穿梭,试图找到声音的来源。

石壁上的魔水晶依旧散发着柔和的光芒,但那光芒在此刻却显得异常诡异,仿佛在掩盖着什么不可告人的秘密。

“是谁?”

鲤誓低声问道,声音在空旷的溶洞中回荡,却没有任何回应。

脚步在地面上滑动,碎石碾磨发出细微的声响,鲤誓的目光如鹰隼般锐利,瞳孔紧缩,死死盯着溶洞深处的阴影。

那低沉的呻吟声依旧断断续续,像是一条腐烂的舌头舔舐着他的耳膜,令他心底泛起一股难以言喻的恶心感。

突然,一道黑影从石壁上方的阴暗角落疾速扑下,速度快得几乎看不清身形。

鲤誓的反应极快,身体几乎是本能地向后一跃,手中的超导冰剑顺势横挡在胸前。

“铿!”

一声金属交击的脆响在溶洞中回荡,火花四溅,鲤誓只觉得虎口一震,手臂上传来的巨大力道让他险些脱手。

黑影落地,缓缓直立起来,显露出它的真容——那是一具比先前骷髅骑士更加庞大的骸骨刺客,全身覆盖着漆黑的斗篷,手中握着一柄骨质短刀,刃上布满了锯齿状的裂痕,仿佛曾经历过无数次血腥的战斗。

它的眼眶中没有幽绿色的火焰,取而代之的是一片深邃的漆黑,仿佛能吞噬一切光明。

鲤誓的心跳陡然加速,呼吸也变得急促。完全能从气场上感受到眼前的敌人显然比之前的骷髅骑士强大得多,光是那股压迫感就让他感到窒息。

他下意识地后退了一步,脚下的碎石发出细微的摩擦声,仿佛在提醒他危险的临近。

骸骨刺客没有立即发动攻击,而是缓缓抬起手中的短刀,刀刃对准鲤誓,仿佛在无声地宣告他的死刑。

它的头颅微微转动,空洞的眼眶直视着鲤誓,那种冰冷的凝视让人不寒而栗。

“这下麻烦了……”

鲤誓低声喃喃,声音中带着一丝苦涩。他知道,面对这样的对手,单凭超导冰剑恐怕难以取胜。

他的手掌微微出汗,指尖紧握着剑柄,剑身上的电流依旧在闪烁,但却显得有些无力。

骸骨战士的动作突然加快,短刀突然被暗魔法加持变成长刀,然后猛然挥下,带着凌厉的破风声,直奔鲤誓的头顶而去。鲤誓瞳孔骤缩,身体迅速侧闪,险险避开了这一击。

刀刃重重地砸在地面上,碎石飞溅,地面被劈开了一道深深的裂痕。

鲤誓的心脏几乎要跳出胸腔,额角的冷汗顺着脸颊滑落。

而且暗魔法残留处很明显是不能触碰的,那里有强大的引力和对魔力的吸收力。

鲤誓的魔力量可以说是比一些A级的魔法士还要充足,但是这也不是随便触碰暗魔法污染区的理由,况且鲤誓还基本没学过光系魔法。

鲤誓深吸一口气,胸口的起伏逐渐平稳,手中的超导冰剑微微颤动,蓝紫色的电流在剑身上跳动,发出轻微的滋啦声。他的目光死死锁定在骸骨刺客的身上,对方的每一次微小动作都被他敏锐地捕捉。

骸骨刺客的动作迅捷而致命,暗魔法加持下的长刀在空中划出一道漆黑的弧线,带着令人窒息的压迫感。

鲤誓的身体像是绷紧的弓弦,随时准备弹射而出。他的脚下微微一动,碎石在地面上碾磨出声响,整个人犹如猎豹般侧身闪避,堪堪躲过了那致命的一击。

刀刃擦过他的肩膀,带起一阵寒风,刺骨的寒意几乎穿透了他的肌肤。

鲤誓的肩膀上传来一阵剧烈的疼痛,刀刃划过的地方留下了一道深可见骨的伤痕。鲜血顺着伤口流淌下来,浸湿了他的衣衫。然而,更为致命的并不是伤口本身,而是那附着在刀刃上的暗魔法。

黑色的气息如同毒蛇般迅速渗入他的血肉,腐蚀着他的生命力和魔力。

他的身体猛然一僵,双腿像是灌了铅一般沉重,每一步都变得异常艰难。

呼吸变得急促而浅薄,胸口像是被一块巨石压住,连吸进一口空气都显得如此费力。

额头上的冷汗不断渗出,顺着脸颊滑落,滴落在冰冷的地面上。

鲤誓的左臂已经完全失去了知觉,暗魔法的侵蚀像一条阴冷的蛇,顺着他的血管蔓延,蚕食着他的生命力,他能感觉到自己的魔力正在被一点点抽空,体内的能量如同沙漏中的沙子,悄然流逝。

然而,他的眼神依旧坚毅,瞳孔中闪烁着不屈的光芒。

“不能倒下……绝对不能……”

他在心中默念,牙齿咬得咯咯作响,右手紧握的超导冰剑因为愤怒而颤抖,剑身上的蓝紫色电流变得更加狂暴,仿佛在回应他的意志。

骸骨刺客的黑袍在空气中飘荡,像是死神挥舞的披风。

鲤誓的双眸骤然收缩,瞳孔深处闪过一丝猩红的光泽,他的呼吸变得粗重,胸膛剧烈起伏,仿佛有什么东西在他的体内蠢蠢欲动。

那股力量,像是潜伏已久的野兽,终于找到了突破的契机,他的手指紧紧握住超导冰剑,指尖因为用力而泛白,剑身上的蓝紫色电流开始不安分地跳跃,发出刺耳的滋啦声。

“狂化……”

鲤誓低声呢喃,声音沙哑而低沉,像是从喉咙深处挤出来的,他的心脏剧烈跳动,血液在血管中奔腾,仿佛要冲破身体的束缚。

周围的空气开始扭曲,温度急剧下降,寒气从他的脚底蔓延开来,地面上迅速结出了一层薄薄的冰霜。

鲤誓的身体骤然膨胀,原本略显瘦削的身躯在这一刻仿佛被注入了无尽的力量,肌肉如同山峦般隆起,青筋在皮肤下蜿蜒如龙。

他的衣衫被撑得紧绷,布料发出不堪重负的撕裂声,最终“嗤啦”一声彻底崩开,露出他那如山岳般坚实的身躯。

每一块肌肉都充满了爆炸性的力量,仿佛轻轻一动就能撕裂空气。

他的呼吸变得沉重而粗粝,呼出的气息在寒冷的空气中凝结成白色的雾气,宛如一头即将苏醒的远古巨兽。

双眼中的瞳孔已经完全消失,取而代之的是两团燃烧的猩红色火焰,如同地狱深渊中的恶魔之眼,摄人心魄。

鲤誓的身影在昏暗的溶洞中显得愈发高大,仿佛一座矗立在黑暗中的山峰。

他的每一个动作都带着惊人的力量和速度,超导冰剑在他手中如同一道闪电,蓝紫色的电流在剑身上跳跃,发出刺耳的噼啪声。

剑刃划过空气,带起一阵凛冽的寒风,仿佛能将周围的空气冻结成冰。

骸骨刺客的动作依旧迅捷,暗魔法加持的长刀在空中划出一道漆黑的轨迹,带着毁灭性的力量直奔鲤誓而来。

然而,此时的鲤誓早已不再是那个被暗魔法侵蚀的少年,他的反应速度快得惊人,身体微微一侧,便轻松避开了这致命的一击。

长刀劈在地面上,碎石飞溅,地面被砍出一道深深的裂缝,但鲤誓的脚步却没有丝毫停顿。

他的眼中燃烧着冰蓝色的火焰,嘴角勾起一抹冷酷的笑意。

“该我了。”

他的声音低沉而沙哑,像是从地狱深处传来的低吼,话音刚落,他的身影骤然消失在原地,只留下一道残影。

下一刻,他已出现在骸骨刺客的身后,手中的超导冰剑带着狂暴的雷电之力,狠狠地劈向它的脊椎。

“咔嚓!”

骨头断裂的声音清晰可闻,骸骨刺客的身体猛然一僵,随即如同断了线的木偶般瘫软下去。

它的脊椎被一剑斩断,漆黑的斗篷在空气中飘荡,仿佛死神的披风终于归于沉寂。鲤誓的剑尖停留在地面上,蓝紫色的电流依旧在剑身上跳动,发出轻微的滋啦声。

鲤誓的双眸依旧燃烧着猩红色的火焰,狂化的力量在他的体内奔腾不息,像是无穷无尽的洪流。

他低头看了一眼瘫倒在地的骸骨刺客,骨骼碎片散落一地,漆黑的斗篷如同死寂的旗帜,静静铺展在地上。

他的呼吸依旧沉重,胸膛剧烈起伏,每一次吸气都带着灼热的气息,仿佛能将空气点燃。

“还不够……”

鲤誓低声呢喃,声音沙哑而低沉,像是从喉咙深处挤出来的。

他的手紧紧握住超导冰剑,剑身上的蓝紫色电流依旧在疯狂跳动,发出刺耳的滋啦声。

那股狂化的力量让他感到前所未有的强大,反转的那部分理智却一个劲让鲤誓想起过去一人拎着冰刀追着千人砍的画面。

“杀吧,杀吧!杀戮无疑是最爽的…”

不知道是哪里的声音,但是却诱导正在狂化状态的鲤誓,往魔境更深处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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