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清坐在灵泉边的玉石台阶上，翻来覆去地看，眉头微蹙，“我怎么觉得这‘承我因果’四个字，像是个坑呢？”
她很需要去练习，但是又疑惑这个功法自己到底
林辰坐在她旁边，两手撑在身后，似乎对现状一点都不着急。
“不管是坑还是馅饼，你都得吃，不吃咱俩得困在这里等死。”
他说着，踢掉了脚上的布鞋，随手挽起裤腿，露出一截小腿，直接伸进了灵泉里。
“嘶——啊！”林辰舒服得眯起了眼，“这可是流云仙子留下的灵液，你也下来试试。”
柳清看了看那清澈见底的泉水，又看看林辰爽的不行的样子。
双**替的脱下鞋子，褪去罗袜的瞬间，一双粉嫩如玉的小脚便露了出来。
脚背弓起优雅的弧度，皮肤白皙得甚至能看清淡青色的血管。十个脚趾修长又可爱，脚后跟和脚趾透出深粉色，在微凉的空气中下意识地蜷缩了一下。
“哗啦。”
水花轻响。
柳清将双脚浸入水中，温热的灵液瞬间包裹住皮肤，那种从脚底板直冲天灵盖的舒适感，让她忍不住发出了一声极轻的嘤咛。
“嗯……”
声音刚出口，她就意识到不对，赶紧住嘴，轻咳一声。
“怎么样？没骗你吧？”林辰转过头，目光在那双在水中晃荡的白嫩小脚上一扫而过，随即若无其事地移开视线，看向柳清的脸。
柳清舒服地踢了踢水，激起的小水花溅到了林辰的裤腿上。
“确实舒服。”她放松下来，一瞬间的舒适让她忘却了所有烦恼。
接着柳清看了看自己的小脚，又看了看林辰硕大的脚，心里冷哼一声，“这样的大的脚我曾经也有。”
心里一边想着右脚微微靠近，隔空和林辰的脚比了比大小，“居然小这么多。”
柳清无聊的踢着水，一下比一下用力，好像在挑战自己能把水踢多远。
“哗啦哗啦。”
林辰饶有兴趣的看着柳清跟个傻孩子一样玩乐。突然，柳清一个不小心没坐稳向后倒去，双手慌忙的抓住地面。
林辰下意识的伸出左手拦住了柳清的背部，贱兮兮的说道:“洗个脚还能溺水了马上。”
柳清轻咳了一声掩饰尴尬，林辰也适时的收回左手。
接着柳清继续刚才的话题，“但这上面说，练了就要帮她报仇。那可是能把流云宗灭门的大佬，我这小胳膊小腿的，别人一巴掌都能给我印在墙里。”
“你傻啊。”
林辰干脆直接躺在地上，双手慵懒的敞开，“这就好比你在路边捡了个钱袋子，里面有张纸条写着‘捡了钱就要帮我杀隔壁老王’。你现在的首要任务是拿钱至于杀老王……谁知道你拿钱了。”
“再说了，”林辰把望着柳清的侧颜“流云仙子都死了一百多年，你就算不完成她的遗愿，她也不可能从棺材里爬出来找你啊。”
“哼哼...你说的，有点道理，看来是我想多了。”
柳清笑起来的时候，眼睛弯成了两道好看的月牙。脸颊上两个浅浅的梨涡若隐若现，嘴唇红润，整个人透着一股子平日里少见的娇憨与灵动。
“林辰，你这人……”柳清笑着摇头，脚丫在水里轻轻踢了踢林辰的小腿，随后也学着林辰的样子躺了下来，歪着头笑盈盈的“流云仙子要是知道你这么教唆她的传人，估计棺材板都压不住了。”
“我这是教你生存之道。”林辰也笑眯眯的看着柳清的小脸。
“那我要是学不会怎么办啊?”
“那就死呗。”
林辰笑意更甚，指着那边的石碑:“到时候我们也跟流云仙子一样，也刻上传承”
“那我估计只能教他们在这里泡脚挺舒服的。”
俩人相视一笑，有那么一瞬间，林辰眼里的笑意慢慢收敛，变成了一种深邃的、专注的凝视。
柳清笑着笑着，忽然感觉到了什么，对上了林辰的眼睛。
空气仿佛凝固了。
只有泉水流动的细微声响。
两人就这样隔着半尺的距离，互相望着对方的眼睛。柳清能清晰地看到他瞳孔里那个小小的、有些好看的自己。
脸上的热度开始攀升，比灵泉的温度还要烫。
“咳。”
最终，还是林辰先移开了目光。他有些不自然地摸了摸鼻子，坐起来把脚从水里拿出来，甩了甩水珠。
“那什么……既然想通了，就赶紧练吧。这地方虽好，但这灵泉里的灵气也是有数的，别泡干了。”
他站起身，背对着柳清，声音恢复了平日的懒散。
柳清也像是触电般收回目光，看向上方明亮的宝珠。
“哦……知道了。”
她深吸一口气，坐了起来，拍了拍脸让自己打起精神。
柳清站起身，这次没有犹豫，直接整个人走进了灵泉中心盘膝坐下。
泉水不深，刚好没过她的胸口，浸透了衣衫。原本宽松的青色布裙，此刻像第二层皮肤一样紧紧贴在柳清身上。水面之下，曼妙的腰肢曲线毕露；水面之上，湿漉漉的领口紧贴着锁骨，透出里面藕荷色的肚兜轮廓。
柳清看了看自己，心里不由得感叹:“我那会要有这么个对象该有多好。”
抛去一切杂念，她闭上双眼，脑海中浮现出《玉尘明心录》的第一层口诀。
“心如止水，鉴照万物...”
随着她按照口诀运转心法，灵泉中那庞大的灵气开始顺着毛孔钻入体内，不再是那种狂暴的灌输，而是被心法转化成了一股清凉的细流，直冲身体的经脉。
林辰坐在岸边的石台上，用手掌撑起脑袋饶有兴趣的看着柳清。
少女双目紧闭，神色肃穆。随着功法的运转，她周身开始散发出淡淡的白光，那些白光将柳清包裹住。
在她的感知世界里，一切都在发生变化。
原本混沌的识海，开始出现一丝光亮。
她想触摸那团光，可是身体就像被钳住一样，完全不受控制。就像“鬼压床”一样，看得见，就是动不了。
无论柳清怎么努力都无法触碰到，到后面已经开始着急。
良久，她睁开眼，累的有些气喘吁吁，胸口随着喘气上下起伏:“林辰，我...”
柳清不知道怎么说，想了想才开口:“我能看见一团光，就是感觉怎么都碰不到它。”
林辰闻言坐了起来，看了看柳清曼妙的身姿，才开口:“你就把它想象才你身下的水一样，越是着急越是用力就越抓不住它，但你用手轻轻捧起，就能把它掌控在手里。”
柳清点点头，顾不上休息，继续坐好运转心法。
不知道过了多久，只见柳清那里上下起伏的幅度越来越小，林辰便知道柳清应该是找到窍门了。
成了。
岸边的林辰看着她逐渐舒展的眉头，眼中闪过一丝赞许。
“悟性不错。”他低声自语，“看来这流云仙子的衣钵，你是真能接得住了。”
他重新躺回石台上，双手枕在脑后，看着穹顶的夜明珠，嘴角挂着一抹淡淡的笑意。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