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陵祭坛上，十幅名绣围成阵法，我的血顺着凹槽流入天命盘。
萧承渊玄色衣袍染血，眼神狂热得像中了彩票：「成了！江山永固，我萧氏——」
话音未落，地面开始震动。
我笑出了声。
「萧承渊，你开的不是永固之门，是埋葬之门。」我盯着他骤变的脸色，一字一句，「这十幅图，被我改成了『十方绝阵』。今天，要么我死，要么你——」
「陪葬」两个字还没出口，变故陡生。
他忽然反手一剑，刺穿了身后之人的胸口。
是太后。
她带着禁军冲进来，脸上还凝固着狂喜的表情，此刻转为不可置信。
萧承渊回头看我，嘴角带着血：「沈知秋，你又算到了这一步吗？我早知太后要杀我，所以我将计就计，借你的手，杀了她。」
我愣住。
不对。
这剧本不对。
我明明算过三千六百遍，这一世不该是这样——
下一秒，我手腕上的伤口以肉眼可见的速度愈合。萧承渊却动弹不得，他惊恐地发现，我的血锁住了他的经脉。
我站起来，金瞳全开：「忘了告诉你，天命盘认主，不认血脉。谁的血先流满九窍，谁就是主人。」
他瞳孔地震。
而我，缓缓抬手，将天命盘举过头顶，摔得粉碎。
金光炸开，如流星坠向京城万家。
萧承渊嘶吼：「你疯了！那是能颠覆天下的神器！」
我拍拍手：「对啊，所以我才要摔了它。不然呢？留着给你们过年？」
他吐出一口血，昏死过去。
谢临渊带着听雨楼的人冲进来，吹了声口哨：「小郡主，你这招『请君入瓮』，玩得够大。」
我没理他。
眼前一黑，我也倒了下去。
但这一次，我没重启。
第几次了？
第七次？还是第八次？
每一次，我都以为能打破循环。
每一次，都在摔碎天命盘后重启。
我睁开眼，绣房里烛火被一刀劈灭。
刀尖挑着我下巴，萧承渊湿透的玄色衣角滴着血：「沈知秋，你藏了二十年的秘密，该见血了。」
我盯着他眼底的杀意，忽然全都想起来了。
这次，我必须换个玩法。
我叫沈知秋，京城最底层的绣娘。
客户说我绣的凤凰会飞，那是我用血脉能力「预习」了二十遍的结果——我能看见未来，每次使用都头疼欲裂，像有人拿电钻往太阳穴里钻。
平时我尽量不用，除非客户给得实在太多。
摄政王府的管家甩过来一枚令牌，刻着「萧」字：「山河永固图，三个月工期，定金五百两。」
阿蛮眼睛都直了：「小姐！五百两！」
我盯着令牌，手心冒汗，脑仁已经开始疼了。
二十年了。
萧承渊，你终于找来了。
我故意在针脚里留三个错处。
暗号。镇北侯府旧人才能看懂。
当晚，有人翻窗而入。
不是刺客。
是个醉醺醺的纨绔，拎着女儿红：「哟，小绣娘，这凤凰绣得不错，眼珠子太凶，像我认识的一个人。」
我捏着针，表面稳如老狗，内心掐算。
谢临渊，听雨楼楼主，江湖百晓生。
他醉眼凑近：「别装了，小郡主。你那三个错处，是故意给旧部看的吧？可惜，旧部早被萧承渊杀光了，现在能看懂的，只有我。」
大数据筛查连我这小众暗号都不放过？
我把针抵在他颈动脉：「知道得太多，会死。」
他笑：「巧了，我就是卖消息的。做个交易？我帮你瞒着萧承渊，你帮我绣『天机图』——南疆蛊王宝藏地图。」
我盯着他三秒，脑中飞速计算。
谢临渊，听雨楼，掌握京城八成情报流。
这是个大腿，得抱。
「成交。」我撤回针，「先告诉我，萧承渊为什么现在才找我？」
谢临渊笑得像狐狸：「他刚发现，你的血脉不是能预知未来，是能重置时间。」
我愣住。
上几次轮回，他明明只知道我能预知——
难道这一次，从起点就不一样？
第二天，我被「请」进摄政王府。
萧承渊坐在高位，眉眼冷峻得像冰雕：「沈姑娘这针法，跟谁学的？」
「家母。」
他甩出一叠纸。
我二十年的订单记录，精确到哪天绣了几针，连我偷税漏税都查出来了。
他笑，笑意不达眼底：「二十年前，镇北侯府通敌叛国，满门抄斩。唯一的小郡主，却奇迹般消失了。你说，她要是还活着，今年该正好二十岁吧？」
我膝盖一软，跪得恰到好处地发抖。
表面是鹌鹑，内心掐算得飞快。
他盯了我很久，久到腿快麻了。
忽然起身，走到我面前，用两根手指抬起我下巴。
那双眼睛，像要把我灵魂吸进去。
「罢了。」他松开手，「从今日起，你就在府里绣，直到山河永固图完成。」
「若敢耍花样……」他顿了顿，「本王有一万种方法，让你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我磕头如捣蒜。
内心掐算：废话，我耍的就是花样。
当晚，我被安排住进西厢房。
第一夜，我就被下了三次毒，两次刺杀。
阿蛮藏在房梁上，用蛊虫反杀刺客。
对，我丫头是南疆蛊王后裔。
这事萧承渊查不到，因为阿蛮的档案被我P过。
我盯着尸体，血脉能力暴走。
画面涌入脑海。
明天，萧承渊会「意外」撞见我「发病」。
好家伙，钓鱼的机会来了。
第二天，我准时在花园「发病」。
浑身颤抖，瞳孔泛金，口吐白沫，演得比癫痫还癫痫。
萧承渊路过，瞳孔骤缩。
他把我抱回房，叫来御医。
御医诊不出所以然。
他盯着我苍白的脸，忽然低语：「金色的眼睛……原来如此。」
「你不是生病，你是觉醒了吧？镇北侯府的天命血脉。」
我在心里给他鼓掌。
上钩了。
从那天起，他开始给我喂各种「补药」。
红的绿的蓝的，跟彩虹糖似的，每天三顿。
我照单全收，然后偷偷催吐，再让阿蛮用蛊虫改造药性。
我变成了人形能量转化器。
「预知」能力越来越强，能看见三天后的未来。
我看见七日后，他会带我去皇陵。
同时，谢临渊又翻墙进来，这次脸色凝重： 「小郡主，萧承渊收集十大名绣，是为了凑齐『山河永固图』当祭品。」 「下月十五，用你的血和十幅名绣，打开皇陵里的『天命盘』。」
我笑了：「巧了，我等他开皇陵，也等了二十年。」
我摊开一幅偷偷绣的『反图』。
凤凰眼珠里，藏着皇陵机关破解之法。
谢临渊倒吸凉气：「你这是……要反杀？」
我收起图：「不，我要让他亲手打开坟墓，然后把自己埋进去。」
谢临渊沉默三秒，竖起大拇指。
但我知道，这次不一样。
前几次轮回，谢临渊从未告诉我萧承渊知道我能重置时间。
这个变数，会改变什么？
皇陵开启前三天，我被软禁在密室。
十名绣娘日夜赶工，我「监督」。
阿蛮传信：「小姐，老宅遗址挖出了镇北侯府的密信。」 「当年通敌叛国的证据，是伪造的。」 「伪造者，是当今太后。」
脑子嗡的一声。
血脉能力暴走，画面涌入：
萧承渊跪在太后脚边：「沈家血脉已到手，可开天命盘，保我萧氏江山永固。」
太后冷笑：「做得好，等天命盘开启，就把这碍眼的摄政王，也一并祭了吧。」
我睁开眼，浑身冷汗。
原来他不是主谋，也是棋子。
我改变计划，在凤凰眼珠子里多加三针。
这三针，会把「开门」变成「锁门」，把「祭品」变成「主人」。
谢临渊凑过来：「怎么了？」
我咬牙：「突然想送萧承渊个大礼包。」
「什么礼包？」
「送他和他亲爱的太后，一起上路。」
皇陵开启当日。
我被绑在祭坛，十幅名绣围成阵法。
萧承渊割开我手腕，鲜血流入天命盘。
他眼神狂热：「成了！江山永固，我萧氏——」
话音未落，地面震动，陵墓坍塌。
我大笑，金瞳全开： 「萧承渊，你开的不是永固之门，是埋葬之门！」 「这十幅图，被我改成了『十方绝阵』！」
他脸色惨白，拔剑抵住我喉咙：「你疯了！你也会死！」
我盯着他眼睛：「我早死了。」 「二十年前，沈知秋就死了。」 「现在站在这的，是索命的鬼。」
他手抖了。
但下一秒，他忽然反手一剑，刺向身后——
太后带着禁军冲进来，胸口被刺穿，狂笑凝固在脸上。
萧承渊转头看我，嘴角带血： 「沈知秋，你又算到了这一步吗？」 「我早知太后要杀我，所以我将计就计，借你的手，杀了她。」
我愣住。
这剧本不对。
我明明算过三千六百遍，这一世不该这样——
下一秒，我手腕伤口以肉眼可见的速度愈合。
萧承渊却动弹不得，他惊恐地发现，我的血锁住了他的经脉。
我站起来，金瞳全开： 「忘了告诉你，天命盘认主，不认血脉。」 「谁的血先流满九窍，谁就是主人。」
他瞳孔地震。
而我，缓缓抬手，将天命盘举过头顶，摔得粉碎。
金光炸开，如流星坠向京城万家。
萧承渊嘶吼：「你疯了！那是能颠覆天下的神器！」
我拍拍手： 「对啊，所以我才要摔了它。」 「不然呢？留着给你们过年？」
他吐出一口血，昏死过去。
谢临渊带着听雨楼的人冲进来，吹了声口哨： 「小郡主，你这招『请君入瓮』，玩得够大。」
我没理他。
眼前一黑，我也倒了下去。
但这一次，我没重启。
第几次了？
第七次？还是第八次？
每一次，我都以为能打破循环。
每一次，都在摔碎天命盘后重启。
这次，我必须换个玩法。
我又醒了。
绣房里烛火被一刀劈灭。
刀尖挑着我下巴，萧承渊湿透的玄色衣角滴着血： 「沈知秋，你藏了二十年的秘密，该见血了。」
我盯着他眼底的杀意，忽然全都想起来了。
这次，我必须换个玩法。
我叫沈知秋，京城最底层的绣娘。
客户说我绣的凤凰会飞，那是我用血脉能力「预习」了二十遍的结果。
我能看见未来，每次使用都头疼欲裂。
平时我尽量不用，除非客户给得实在太多。
摄政王府的管家甩过来一枚令牌，刻着「萧」字： 「山河永固图，三个月工期，定金五百两。」
阿蛮眼睛都直了：「小姐！五百两！」
我盯着令牌，手心冒汗，脑仁开始疼。
二十年了。
萧承渊，你终于找来了。
我故意在针脚里留三个错处。
暗号。镇北侯府旧人才能看懂。
当晚，有人翻窗而入。
不是刺客。
是个醉醺醺的纨绔，拎着女儿红： 「哟，小绣娘，这凤凰绣得不错，眼珠子太凶，像我认识的一个人。」
我捏着针，表面稳如老狗，内心掐算。
谢临渊，听雨楼楼主，江湖百晓生。
他醉眼凑近： 「别装了，小郡主。」 「你那三个错处，是故意给旧部看的吧？」 「可惜，旧部早被萧承渊杀光了，现在能看懂的，只有我。」
我把针抵在他颈动脉：「知道得太多，会死。」
他笑： 「巧了，我就是卖消息的。」 「做个交易？我帮你瞒着萧承渊，你帮我绣『天机图』——南疆蛊王宝藏地图。」
我盯着他三秒，脑中飞速计算。
谢临渊，听雨楼，掌握京城八成情报流。
这是个大腿，得抱。
「成交。」我撤回针，「先告诉我，萧承渊为什么现在才找我？」
谢临渊笑得像狐狸：「他刚发现，你的血脉不是能预知未来，是能重置时间。」
我愣住。
上几次轮回，他明明只知道我能预知——
难道这一次，从起点就不一样？
第二天，我被「请」进摄政王府。
萧承渊坐在高位，眉眼冷峻得像冰雕： 「沈姑娘这针法，跟谁学的？」
「家母。」
他甩出一叠纸。
我二十年的订单记录，精确到哪天绣了几针，连我偷税漏税都查出来了。
他笑，笑意不达眼底： 「二十年前，镇北侯府通敌叛国，满门抄斩。」 「唯一的小郡主，却奇迹般消失了。」 「你说，她要是还活着，今年该正好二十岁吧？」
我膝盖一软，跪得恰到好处地发抖。
表面是鹌鹑，内心掐算得飞快。
他盯了我很久，久到腿快麻了。
忽然起身，走到我面前，用两根手指抬起我下巴。
那双眼睛，像要把我灵魂吸进去。
「罢了。」他松开手，「从今日起，你就在府里绣，直到山河永固图完成。」
「若敢耍花样……」他顿了顿，「本王有一万种方法，让你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我磕头如捣蒜。
内心掐算：废话，我耍的就是花样。
当晚，我被安排住进西厢房。
第一夜，我就被下了三次毒，两次刺杀。
阿蛮藏在房梁上，用蛊虫反杀刺客。
对，我丫头是南疆蛊王后裔。
这事萧承渊查不到，因为阿蛮的档案被我P过。
我盯着尸体，血脉能力暴走。
画面涌入脑海。
明天，萧承渊会「意外」撞见我「发病」。
好家伙，钓鱼的机会来了。
第二天，我准时在花园「发病」。
浑身颤抖，瞳孔泛金，口吐白沫，演得比癫痫还癫痫。
萧承渊路过，瞳孔骤缩。
他把我抱回房，叫来御医。
御医诊不出所以然。
他盯着我苍白的脸，忽然低语： 「金色的眼睛……原来如此。」 「你不是生病，你是觉醒了吧？镇北侯府的天命血脉。」
我在心里给他鼓掌。
上钩了。
从那天起，他开始给我喂各种「补药」。
红的绿的蓝的，跟彩虹糖似的，每天三顿。
我照单全收，然后偷偷催吐，再让阿蛮用蛊虫改造药性。
我变成了人形能量转化器。
「预知」能力越来越强，能看见三天后的未来。
我看见七日后，他会带我去皇陵。
同时，谢临渊又翻墙进来，这次脸色凝重： 「小郡主，萧承渊收集十大名绣，是为了凑齐『山河永固图』当祭品。」 「下月十五，用你的血和十幅名绣，打开皇陵里的『天命盘』。」
我笑了：「巧了，我等他开皇陵，也等了二十年。」
我摊开一幅偷偷绣的『反图』。
凤凰眼珠里，藏着皇陵机关破解之法。
谢临渊倒吸凉气：「你这是……要反杀？」
我收起图：「不，我要让他亲手打开坟墓，然后把自己埋进去。」
谢临渊沉默三秒，竖起大拇指。
但我知道，这次不一样。
前几次轮回，谢临渊从未告诉我萧承渊知道我能重置时间。
这个变数，会改变什么？
皇陵开启前三天，我被软禁在密室。
十名绣娘日夜赶工，我「监督」。
阿蛮传信： 「小姐，老宅遗址挖出了镇北侯府的密信。」 「当年通敌叛国的证据，是伪造的。」 「伪造者，是当今太后。」
脑子嗡的一声。
血脉能力暴走，画面涌入：
萧承渊跪在太后脚边： 「沈家血脉已到手，可开天命盘，保我萧氏江山永固。」
太后冷笑： 「做得好，等天命盘开启，就把这碍眼的摄政王，也一并祭了吧。」
我睁开眼，浑身冷汗。
原来他不是主谋，也是棋子。
我改变计划，在凤凰眼珠子里多加三针。
这三针，会把「开门」变成「锁门」，把「祭品」变成「主人」。
谢临渊凑过来：「怎么了？」
我咬牙：「突然想送萧承渊个大礼包。」
「什么礼包？」
「送他和他亲爱的太后，一起上路。」
皇陵开启当日。
我被绑在祭坛，十幅名绣围成阵法。
萧承渊割开我手腕，鲜血流入天命盘。
他眼神狂热：「成了！江山永固，我萧氏——」
话音未落，地面震动，陵墓坍塌。
我大笑，金瞳全开： 「萧承渊，你开的不是永固之门，是埋葬之门！」 「这十幅图，被我改成了『十方绝阵』！」
他脸色惨白，拔剑抵住我喉咙：「你疯了！你也会死！」
我盯着他眼睛：「我早死了。」 「二十年前，沈知秋就死了。」 「现在站在这的，是索命的鬼。」
他手抖了。
但下一秒，他忽然反手一剑，刺向身后——
太后带着禁军冲进来，胸口被刺穿，狂笑凝固在脸上。
萧承渊转头看我，嘴角带血： 「沈知秋，你又算到了这一步吗？」 「我早知太后要杀我，所以我将计就计，借你的手，杀了她。」
我愣住。
这剧本不对。
我明明算过三千六百遍，这世不该这样——
下一秒，我手腕伤口以肉眼可见的速度愈合。
萧承渊却动弹不得，他惊恐地发现，我的血锁住了他的经脉。
我站起来，金瞳全开： 「忘了告诉你，天命盘认主，不认血脉。」 「谁的血先流满九窍，谁就是主人。」
他瞳孔地震。
而我，缓缓抬手，将天命盘举过头顶，摔得粉碎。
金光炸开，如流星坠向京城万家。
萧承渊嘶吼：「你疯了！那是能颠覆天下的神器！」
我拍拍手： 「对啊，所以我才要摔了它。」 「不然呢？留着给你们过年？」
他吐出一口血，昏死过去。
谢临渊带着听雨楼的人冲进来，吹了声口哨： 「小郡主，你这招『请君入瓮』，玩得够大。」
我没理他。
眼前一黑，我也倒了下去。
但这一次，我没重启。
第几次了？
第七次？还是第八次？
每一次，我都以为能打破循环。
每一次，都在摔碎天命盘后重启。
这次，我必须换个玩法。
我又醒了。
绣房里烛火被一刀劈灭。
刀尖挑着我下巴，萧承渊湿透的玄色衣角滴着血： 「沈知秋，你藏了二十年的秘密，该见血了。」
我盯着他眼底的杀意，忽然全都想起来了。
这次，我必须换个玩法。
我叫沈知秋，京城最底层的绣娘。
客户说我绣的凤凰会飞，那是我用血脉能力「预习」了二十遍的结果。
我能看见未来，每次使用都头疼欲裂。
平时我尽量不用，除非客户给得实在太多。
摄政王府的管家甩过来一枚令牌，刻着「萧」字： 「山河永固图，三个月工期，定金五百两。」
阿蛮眼睛都直了：「小姐！五百两！」
我盯着令牌，手心冒汗，脑仁开始疼。
二十年了。
萧承渊，你终于找来了。
我故意在针脚里留三个错处。
暗号。镇北侯府旧人才能看懂。
当晚，有人翻窗而入。
不是刺客。
是个醉醺醺的纨绔，拎着女儿红： 「哟，小绣娘，这凤凰绣得不错，眼珠子太凶，像我认识的一个人。」
我捏着针，表面稳如老狗，内心掐算。
谢临渊，听雨楼楼主，江湖百晓生。
他醉眼凑近： 「别装了，小郡主。」 「你那三个错处，是故意给旧部看的吧？」 「可惜，旧部早被萧承渊杀光了，现在能看懂的，只有我。」
我把针抵在他颈动脉：「知道得太多，会死。」
他笑： 「巧了，我就是卖消息的。」 「做个交易？我帮你瞒着萧承渊，你帮我绣『天机图』——南疆蛊王宝藏地图。」
我盯着他三秒，脑中飞速计算。
谢临渊，听雨楼，掌握京城八成情报流。
这是个大腿，得抱。
「成交。」我撤回针，「先告诉我，萧承渊为什么现在才找我？」
谢临渊笑得像狐狸：「他刚发现，你的血脉不是能预知未来，是能重置时间。」
我愣住。
上几次轮回，他明明只知道我能预知——
难道这一次，从起点就不一样？
第二天，我被「请」进摄政王府。
萧承渊坐在高位，眉眼冷峻得像冰雕： 「沈姑娘这针法，跟谁学的？」
「家母。」
他甩出一叠纸。
我二十年的订单记录，精确到哪天绣了几针，连我偷税漏税都查出来了。
他笑，笑意不达眼底： 「二十年前，镇北侯府通敌叛国，满门抄斩。」 「唯一的小郡主，却奇迹般消失了。」 「你说，她要是还活着，今年该正好二十岁吧？」
我膝盖一软，跪得恰到好处地发抖。
表面是鹌鹑，内心掐算得飞快。
他盯了我很久，久到腿快麻了。
忽然起身，走到我面前，用两根手指抬起我下巴。
那双眼睛，像要把我灵魂吸进去。
「罢了。」他松开手，「从今日起，你就在府里绣，直到山河永固图完成。」
「若敢耍花样……」他顿了顿，「本王有一万种方法，让你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我磕头如捣蒜。
内心掐算：废话，我耍的就是花样。
当晚，我被安排住进西厢房。
第一夜，我就被下了三次毒，两次刺杀。
阿蛮藏在房梁上，用蛊虫反杀刺客。
对，我丫头是南疆蛊王后裔。
这事萧承渊查不到，因为阿蛮的档案被我P过。
我盯着尸体，血脉能力暴走。
画面涌入脑海。
明天，萧承渊会「意外」撞见我「发病」。
好家伙，钓鱼的机会来了。
第二天，我准时在花园「发病」。
浑身颤抖，瞳孔泛金，口吐白沫，演得比癫痫还癫痫。
萧承渊路过，瞳孔骤缩。
他把我抱回房，叫来御医。
御医诊不出所以然。
他盯着我苍白的脸，忽然低语： 「金色的眼睛……原来如此。」 「你不是生病，你是觉醒了吧？镇北侯府的天命血脉。」
我在心里给他鼓掌。
上钩了。
从那天起，他开始给我喂各种「补药」。
红的绿的蓝的，跟彩虹糖似的，每天三顿。
我照单全收，然后偷偷催吐，再让阿蛮用蛊虫改造药性。
我变成了人形能量转化器。
「预知」能力越来越强，能看见三天后的未来。
我看见七日后，他会带我去皇陵。
同时，谢临渊又翻墙进来，这次脸色凝重： 「小郡主，萧承渊收集十大名绣，是为了凑齐『山河永固图』当祭品。」 「下月十五，用你的血和十幅名绣，打开皇陵里的『天命盘』。」
我笑了：「巧了，我等他开皇陵，也等了二十年。」
我摊开一幅偷偷绣的『反图』。
凤凰眼珠里，藏着皇陵机关破解之法。
谢临渊倒吸凉气：「你这是……要反杀？」
我收起图：「不，我要让他亲手打开坟墓，然后把自己埋进去。」
谢临渊沉默三秒，竖起大拇指。
但我知道，这次不一样。
前几次轮回，谢临渊从未告诉我萧承渊知道我能重置时间。
这个变数，会改变什么？
皇陵开启前三天，我被软禁在密室。
十名绣娘日夜赶工，我「监督」。
阿蛮传信： 「小姐，老宅遗址挖出了镇北侯府的密信。」 「当年通敌叛国的证据，是伪造的。」 「伪造者，是当今太后。」
脑子嗡的一声。
血脉能力暴走，画面涌入：
萧承渊跪在太后脚边： 「沈家血脉已到手，可开天命盘，保我萧氏江山永固。」
太后冷笑： 「做得好，等天命盘开启，就把这碍眼的摄政王，也一并祭了吧。」
我睁开眼，浑身冷汗。
原来他不是主谋，也是棋子。
我改变计划，在凤凰眼珠子里多加三针。
这三针，会把「开门」变成「锁门」，把「祭品」变成「主人」。
谢临渊凑过来：「怎么了？」
我咬牙：「突然想送萧承渊个大礼包。」
「什么礼包？」
「送他和他亲爱的太后，一起上路。」
皇陵开启当日。
我被绑在祭坛，十幅名绣围成阵法。
萧承渊割开我手腕，鲜血流入天命盘。
他眼神狂热：「成了！江山永固，我萧氏——」
话音未落，地面震动，陵墓坍塌。
我大笑，金瞳全开： 「萧承渊，你开的不是永固之门，是埋葬之门！」 「这十幅图，被我改成了『十方绝阵』！」
他脸色惨白，拔剑抵住我喉咙：「你疯了！你也会死！」
我盯着他眼睛：「我早死了。」 「二十年前，沈知秋就死了。」 「现在站在这的，是索命的鬼。」
他手抖了。
但下一秒，他忽然反手一剑，刺向身后——
太后带着禁军冲进来，胸口被刺穿，狂笑凝固在脸上。
萧承渊转头看我，嘴角带血： 「沈知秋，你又算到了这一步吗？」 「我早知太后要杀我，所以我将计就计，借你的手，杀了她。」
我愣住。
这剧本不对。
我明明算过三千六百遍，这世不该这样——
下一秒，我手腕伤口以肉眼可见的速度愈合。
萧承渊却动弹不得，他惊恐地发现，我的血锁住了他的经脉。
我站起来，金瞳全开： 「忘了告诉你，天命盘认主，不认血脉。」 「谁的血先流满九窍，谁就是主人。」
他瞳孔地震。
而我，缓缓抬手，将天命盘举过头顶，摔得粉碎。
金光炸开，如流星坠向京城万家。
萧承渊嘶吼：「你疯了！那是能颠覆天下的神器！」
我拍拍手： 「对啊，所以我才要摔了它。」 「不然呢？留着给你们过年？」
他吐出一口血，昏死过去。
谢临渊带着听雨楼的人冲进来，吹了声口哨： 「小郡主，你这招『请君入瓮』，玩得够大。」
我没理他。
眼前一黑，我也倒了下去。
但这一次，我没重启。
第几次了？
第七次？还是第八次？
每一次，我都以为能打破循环。
每一次，都在摔碎天命盘后重启。
这次，我必须换个玩法。
我又醒了。
绣房里烛火被一刀劈灭。
刀尖挑着我下巴，萧承渊湿透的玄色衣角滴着血： 「沈知秋，你藏了二十年的秘密，该见血了。」
我盯着他眼底的杀意，忽然全都想起来了。
这次，我必须换个玩法。
我叫沈知秋，京城最底层的绣娘。
客户说我绣的凤凰会飞，那是我用血脉能力「预习」了二十遍的结果。
我能看见未来，每次使用都头疼欲裂。
平时我尽量不用，除非客户给得太多。
摄政王府的管家甩过来一枚令牌，刻着「萧」字： 「山河永固图，三个月工期，定金五百两。」
阿蛮眼睛都直了：「小姐！五百两！」
我盯着令牌，手心冒汗，脑仁开始疼。
二十年了。
萧承渊，你终于找来了。
我故意在针脚里留三个错处。
暗号。镇北侯府旧人才能看懂。
当晚，有人翻窗而入。
不是刺客。
是个醉醺醺的纨绔，拎着女儿红： 「哟，小绣娘，这凤凰绣得不错，眼珠子太凶，像我认识的一个人。」
我捏着针，表面稳如老狗，内心掐算。
谢临渊，听雨楼楼主，江湖百晓生。
他醉眼凑近： 「别装了，小郡主。」 「你那三个错处，是故意给旧部看的吧？」 「可惜，旧部早被萧承渊杀光了，现在能看懂的，只有我。」
我把针抵在他颈动脉：「知道得太多，会死。」
他笑： 「巧了，我就是卖消息的。」 「做个交易？我帮你瞒着萧承渊，你帮我绣『天机图』——南疆蛊王宝藏地图。」
我盯着他三秒，脑中飞速计算。
谢临渊，听雨楼，掌握京城八成情报流。
这是个大腿，得抱。
「成交。」我撤回针，「先告诉我，萧承渊为什么现在才找我？」
谢临渊笑得像狐狸：「他刚发现，你的血脉不是能预知未来，是能重置时间。」
我愣住。
上几次轮回，他明明只知道我能预知——
难道这一次，从起点就不一样？
第二天，我被「请」进摄政王府。
萧承渊坐在高位，眉眼冷峻得像冰雕： 「沈姑娘这针法，跟谁学的？」
「家母。」
他甩出一叠纸。
我二十年的订单记录，精确到哪天绣了几针，连我偷税漏税都查出来了。
他笑，笑意不达眼底： 「二十年前，镇北侯府通敌叛国，满门抄斩。」 「唯一的小郡主，却奇迹般消失了。」 「你说，她要是还活着，今年该正好二十岁吧？」
我膝盖一软，跪得恰到好处地发抖。
表面是鹌鹑，内心掐算得飞快。
他盯了我很久，久到腿快麻了。
忽然起身，走到我面前，用两根手指抬起我下巴。
那双眼睛，像要把我灵魂吸进去。
「罢了。」他松开手，「从今日起，你就在府里绣，直到山河永固图完成。」
「若敢耍花样……」他顿了顿，「本王有一万种方法，让你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我磕头如捣蒜。
内心掐算：废话，我耍的就是花样。
当晚，我被安排住进西厢房。
第一夜，我就被下了三次毒，两次刺杀。
阿蛮藏在房梁上，用蛊虫反杀刺客。
对，我丫头是南疆蛊王后裔。
这事萧承渊查不到，因为阿蛮的档案被我P过。
我盯着尸体，血脉能力暴走。
画面涌入脑海。
明天，萧承渊会「意外」撞见我「发病」。
好家伙，钓鱼的机会来了。
第二天，我准时在花园「发病」。
浑身颤抖，瞳孔泛金，口吐白沫，演得比癫痫还癫痫。
萧承渊路过，瞳孔骤缩。
他把我抱回房，叫来御医。
御医诊不出所以然。
他盯着我苍白的脸，忽然低语： 「金色的眼睛……原来如此。」 「你不是生病，你是觉醒了吧？镇北侯府的天命血脉。」
我在心里给他鼓掌。
上钩了。
从那天起，他开始给我喂各种「补药」。
红的绿的蓝的，跟彩虹糖似的，每天三顿。
我照单全收，然后偷偷催吐，再让阿蛮用蛊虫改造药性。
我变成了人形能量转化器。
「预知」能力越来越强，能看见三天后的未来。
我看见七日后，他会带我去皇陵。
同时，谢临渊又翻墙进来，这次脸色凝重： 「小郡主，萧承渊收集十大名绣，是为了凑齐『山河永固图』当祭品。」 「下月十五，用你的血和十幅名绣，打开皇陵里的『天命盘』。」
我笑了：「巧了，我等他开皇陵，也等了二十年。」
我摊开一幅偷偷绣的『反图』。
凤凰眼珠里，藏着皇陵机关破解之法。
谢临渊倒吸凉气：「你这是……要反杀？」
我收起图：「不，我要让他亲手打开坟墓，然后把自己埋进去。」
谢临渊沉默三秒，竖起大拇指。
但我知道，这次不一样。
前几次轮回，谢临渊从未告诉我萧承渊知道我能重置时间。
这个变数，会改变什么？
皇陵开启前三天，我被软禁在密室。
十名绣娘日夜赶工，我「监督」。
阿蛮传信： 「小姐，老宅遗址挖出了镇北侯府的密信。」 「当年通敌叛国的证据，是伪造的。」 「伪造者，是当今太后。」
脑子嗡的一声。
血脉能力暴走，画面涌入：
萧承渊跪在太后脚边： 「沈家血脉已到手，可开天命盘，保我萧氏江山永固。」
太后冷笑： 「做得好，等天命盘开启，就把这碍眼的摄政王，也一并祭了吧。」
我睁开眼，浑身冷汗。
原来他不是主谋，也是棋子。
我改变计划，在凤凰眼珠子里多加三针。
这三针，会把「开门」变成「锁门」，把「祭品」变成「主人」。
谢临渊凑过来：「怎么了？」
我咬牙：「突然想送萧承渊个大礼包。」
「什么礼包？」
「送他和他亲爱的太后，一起上路。」
皇陵开启当日。
我被绑在祭坛，十幅名绣围成阵法。
萧承渊割开我手腕，鲜血流入天命盘。
他眼神狂热：「成了！江山永固，我萧氏——」
话音未落，地面震动，陵墓坍塌。
我大笑，金瞳全开： 「萧承渊，你开的不是永固之门，是埋葬之门！」 「这十幅图，被我改成了『十方绝阵』！」
他脸色惨白，拔剑抵住我喉咙：「你疯了！你也会死！」
我盯着他眼睛：「我早死了。」 「二十年前，沈知秋就死了。」 「现在站在这的，是索命的鬼。」
他手抖了。
但下一秒，他忽然反手一剑，刺向身后——
太后带着禁军冲进来，胸口被刺穿，狂笑凝固在脸上。
萧承渊转头看我，嘴角带血： 「沈知秋，你又算到了这一步吗？」 「我早知太后要杀我，所以我将计就计，借你的手，杀了她。」
我愣住。
这剧本不对。
我明明算过三千六百遍，这世不该这样——
下一秒，我手腕伤口以肉眼可见的速度愈合。
萧承渊却动弹不得，他惊恐地发现，我的血锁住了他的经脉。
我站起来，金瞳全开： 「忘了告诉你，天命盘认主，不认血脉。」 「谁的血先流满九窍，谁就是主人。」
他瞳孔地震。
而我，缓缓抬手，将天命盘举过头顶，摔得粉碎。
金光炸开，如流星坠向京城万家。
萧承渊嘶吼：「你疯了！那是能颠覆天下的神器！」
我拍拍手： 「对啊，所以我才要摔了它。」 「不然呢？留着给你们过年？」
他吐出一口血，昏死过去。
谢临渊带着听雨楼的人冲进来，吹了声口哨： 「小郡主，你这招『请君入瓮』，玩得够大。」
我没理他。
眼前一黑，我也倒了下去。
但这一次，我没重启。
我以为故事结束了。
直到谢临渊带来最后的情报： 「天命盘碎片里，藏着一个真正的秘密。」 「它不是让人预知未来，是让人重置时间。」
我骂他：「合着我忙活半天，不是搞民主革命，是搞了个Windows系统更新？还TM强制更新？」
更坏的消息来了。
阿蛮发现，每次有人重置时间，我的寿命就会缩短一天。
因为我是「宿主」，能量由我供给。
京城三千万人，每天重置上千次。
我活不过一个月了。
谢临渊要封城，禁止重置。
我阻止他：「现在禁止，等于剥夺所有人的希望。」
「他们会恨我，然后杀了我和阿蛮。」
我坐在绣房里，看着镜子里的自己。
二十岁的脸，四十岁的眼睛。
我忽然笑了：「原来，这就是代价。」
阿蛮哭成了泪人：「小姐，我们怎么办？」
我摸她的头：「办法嘛，总是有的。」
其实我没底。
但沈知秋这三个字，什么时候认过怂？
我决定做最后一件事——绣『终焉图』，把所有人的重置能力集中到我一个人身上。
然后，我会重置时间，回到二十年前，阻止灭门惨案。
代价是，我这二十年的记忆会全部消失。
阿蛮哭得稀里哗啦：「小姐，那你不就不记得我了？」
我摸她头：「不记得也好，那时候你还没出生。」
谢临渊沉默了很久：「你确定要当救世主？这不合算。」
我摊开绣布：「我不是救世主，我只是个……想回家吃年夜饭的孤女。」
谢临渊走了。
第二天，他带回一个盒子： 「南疆蛊王墓的圣物，能保你一缕记忆不散。」
我打开，是一只干枯的蝴蝶。
「谢了。」
「客气。」他别过脸，「别死，死了没人给我分红。」
我开始绣『终焉图』。
一针一线，都在燃烧我的生命。
每绣一针，就有一段记忆消失。
先是阿蛮的傻笑，再是谢临渊的醉话，最后是萧承渊跪地痛哭的脸。
我咬着牙，手抖得几乎握不住针。
谢临渊在旁边给我读弹幕—— 他花了三天，把我这二十年的「知乎回答」整理成文档。
「这里有个高赞，你骂萧承渊是『封建余孽』，获赞八万。」
「这条也好笑，你说太后是『老仙女』，获赞十万。」
我边绣边笑，笑着笑着，眼泪就出来了。
「别念了。」我说，「再念，我舍不得忘了。」
谢临渊合上本子：「那就记着，记着你有多牛逼。」
最后一针落下。
我吐出一大口血。
世界开始倒流。
时间像倒带的电影。
我听见二十年前，母亲在叫我： 「知秋，过来吃桂花糕。」
我睁开眼，七岁，镇北侯府，母亲端着桂花糕。
我什么都不记得了。
但手里多了一块天命盘碎片： 「别信太后，别绣凤凰，别爱萧承渊。」
我懵懵懂懂地把碎片藏进香囊。
十年后，我十七岁，在绣坊接了个单子，要绣『山河永固图』。
我下意识地在凤凰眼珠子多绣了三针。
虽然我不知道为什么。
交货那天，摄政王府派人来取图。
我抬头，看见一个玄衣男子，眉眼冷峻。
他盯着我，忽然问：「我们是不是在哪见过？」
我摇头：「民女从未见过王爷。」
他走了。
我摊开手心，那枚碎片发烫。
上面浮现一行新字： 「欢迎回来，沈知秋。这是第几次了？没关系，我们下次再见。」
我盯着那行字，脑子一片空白。
阿蛮凑过来：「小姐，这什么鬼画符？」
我恍惚：「阿蛮……你认识字？」
她摇头：「不认识啊，但感觉这字，好惨。」
谢临渊又翻墙进来了。
这次他没喝酒，眼神清明得可怕： 「我做了个梦。梦里你死了七次，每次都是为了重启世界。」
我手一抖，针扎破手指。
出血的瞬间，脑子闪过无数画面： 皇陵、血、萧承渊、碎片、重启……
我蹲在地上，干呕不止。
阿蛮吓坏了：「小姐！你怎么了？」
我摆摆手，看向谢临渊： 「你那是梦吗？你那是看了剧本吧？」
谢临渊递过来一杯茶：「所以，这次打算怎么办？」
我喝了一口，烫得龇牙咧嘴： 「怎么办？当然是——掀桌子。」
我决定打破循环。
不是用复仇，不是用死亡，而是用彻底的遗忘。
我告诉谢临渊：「我要把这二十年的记忆，全部删除。」
「不是重启，是删除。」
他懵了：「什么意思？」
「意思就是，我不再进入循环。」 「我会成为一个全新的沈知秋，一个……从未经历过灭门之痛的沈知秋。」
阿蛮哭了：「小姐，那我呢？」
我摸她的头：「你回南疆，当蛊王。忘了我。」
谢临渊沉默了很久：「你认真的？」
「嗯。」我说，「我累了。」 「沈知秋可以复仇一千次，但我不想再当她了。」
我用蛊王墓的圣物，删除了所有记忆。
包括血脉能力。
包括萧承渊。
包括我自己。
我成了一个普通人。
二十年后，京城最热闹的街上，有家『沈氏账房』。
老板姓沈名秋，算盘算得飞快，人送外号『铁算盘』。
她从不管闲事，从不说过去。
只是每年除夕，她会放一盏花灯。
灯上什么字都不写。
有人问：「沈老板，你这灯，是放给谁的？」
她笑笑：「给故人。」
「什么故人？」
「忘了。」她真的忘了。 「但感觉，应该是个很重要的人。」
远处，摄政王府的废墟上，有人立了一座无名碑。
碑前，每年都会多出一块桂花糕。
没人知道谁放的。
除了风。
风知道。
风说：「那年皇陵，有人放弃了永恒，选择了当下。」
「那年账房，有人放弃了记忆，选择了活着。」
「他们从未在一起。」
「但他们都自由了。」
我沈知秋，终于自由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