晨光照进卧室的时候，夜夜正以极其标准的“被搂抱式”姿势醒来。
莉娅的手臂环着她的腰，腿压在她身上，下巴搁在她头顶。夜夜的尾巴则被莉娅握在手里，毛茸茸的一团，像个天然暖手宝。
“这睡姿，简直是人体锁扣。”夜夜内心吐槽，尝试动弹。刚一动，莉娅的手臂就收紧。
“醒了？”莉娅的声音带着刚睡醒的沙哑，热气喷在夜夜耳尖。
“嗯…小姐，能松开点吗？”夜夜小声说，“手麻了。”
莉娅松开手臂。夜夜赶紧翻了个身，平躺着活动发麻的肩膀。她瞥了眼窗外，天色刚亮。
“今天学冰锥术。”莉娅坐起身，银发凌乱地披在肩上，“早餐后开始。”
冰锥术。夜夜耳朵竖起，尾巴也兴奋地摆动起来。总算有点攻击性魔法了，不能老是当人形制冰机。
早餐是燕麦粥和水果。夜夜吃得很快，勺子刮碗底的声音让莉娅看了她一眼。
“这么急？”
“想快点学。”夜夜老实说，咽下最后一口粥，“冰锥术听起来很帅。”
莉娅轻笑：“希望等会儿你还能这么想。”
书房里已经准备好了。桌上除了常规的书本，还多了一个木制靶子，靶心画着红圈。
“冰锥术是基础攻击魔法。”莉娅站在靶子旁，“将玛娜压缩，塑形成尖锐物，高速发射。原理简单，但需要精准控制。”
她伸出手，掌心向上。凉意弥漫开来，空气温度骤降。几秒钟后，三根冰锥在她手心上方成形，每根都有手指长，尖端锐利，在阳光下闪着寒光。
“去。”莉娅手指轻弹。
冰锥嗖地射出，钉在靶心上，呈三角分布。深度一致，间距完美。
“哇。”夜夜睁大眼睛。这准头，这力度，不愧是大小姐。
“该你了。”莉娅退开，“先试试凝聚一根。”
夜夜站到桌前，盯着自己的手心。她集中精神，引导玛娜。凉意涌出，在掌心上方凝聚。冰晶开始成形，但形状…不太对。
一根歪歪扭扭的冰柱出现在她手上，像融化的蜡烛，尖端圆钝。
“…”夜夜盯着那根“冰锥”，内心：“这啥？儿童安全版？”
“压缩不够。”莉娅走过来，握住她的手，“玛娜要集中在一点，想象你在捏尖刺。”
她的手很凉，和魔法的温度一样。夜夜感觉那股凉意顺着莉娅的手流入自己体内，引导她的玛娜重新凝聚。
冰柱开始变形，拉长，尖端逐渐锐利。一根像模像样的冰锥成形了。
“现在，发射。”莉娅松开手。
夜夜盯着靶子，想象冰锥飞出去。冰锥动了动，晃晃悠悠地飘向靶子，速度慢得像在散步。飞到一半，啪嗒掉在桌上，碎了。
“…”夜夜耳朵耷拉下来。
“力量不够。”莉娅说，“再来。”
第二次好一点。冰锥飞出去了，但偏了，钉在靶子边缘。第三次，冰锥半途解体，变冰渣洒了一桌。
练到第十次时，夜夜终于成功射中靶心——虽然冰锥飞到一半就缩水成原本的一半大小，钉上去时力度只够勉强插住。
“休息。”莉娅说，递给她一杯水。
夜夜接过水，咕咚咕咚喝了大半杯。她喘着气，额头冒汗。魔法消耗比想象中大多了，特别是这种需要爆发力的。
“冰锥术的核心是瞬间输出。”莉娅在她对面坐下，“你现在的玛娜量够，但控制不精准，能量在过程中浪费了。”
“怎么改进？”夜夜问，尾巴无精打采地垂着。
“多练。”莉娅简洁地说，“每天五十次，一周后看效果。”
五十次。夜夜心里计算了一下自己的玛娜量，感觉有点虚。但看到靶心上那三根完美的冰锥，她又燃起斗志。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