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情感投喂是什么新型饲养方式？每天说‘你真可爱’就算投喂一次？”
“所以大小姐那些亲昵举动，是照着《亚人饲养手册》来的？按章办事？”
她合上笔记本，放回抽屉。手有点抖。
走出图书室时，她听到楼下传来声音。是莉娅和玛莎。
“小姐，夜夜小姐似乎在适应了。”玛莎说。
“嗯。”莉娅的声音，“比预期的快。不过还得观察，之前的教训要记住。”
“人鱼小姐那件事…”
“别提了。”莉娅打断，“那次是我判断失误。夜夜不一样，她更…稳定。”
脚步声远去。夜夜靠在墙上，深呼吸。
人鱼小姐？之前的教训？稳定？
她慢慢走回卧室，脑子里乱糟糟的。洗澡时，莉娅像往常一样帮她擦背。手指划过脊椎，停在尾巴根部。
“这里也要洗干净。”莉娅说，手指轻轻揉捏。
酥麻感窜上来，夜夜抖了抖。她看着水面倒影，莉娅站在她身后，表情专注，像在完成某项重要任务。
“小姐。”夜夜突然开口。
“嗯？”
“您为什么对我这么好？”
莉娅的手停顿了一下，然后继续：“因为你是我的。我对自己的所有物都很好。”
所有物。夜夜心里重复这个词。她闭上眼睛，让热水淹没头顶。
上床时，莉娅像往常一样抱住她。夜夜没有反抗，但也没有像之前那样主动贴近。
“累了？”莉娅问，手指梳理她的头发。
“嗯。”夜夜含糊应道。
“睡吧。”莉娅轻声说。
夜夜闭上眼睛，但没睡着。她能感觉到莉娅的呼吸，能闻到那股紫罗兰香气。几个小时前，她觉得这很安心。现在，她脑子里全是那本笔记本上的字：
“高频情感投喂。”
“观察中。”
她翻了个身，面向莉娅。莉娅已经睡着了，银发散在枕上，面容平静美丽。
夜夜盯着她看。这位大小姐，到底是在养宠物，还是在养什么？
她的手悄悄摸向颈间的项圈。皮革柔软，紫水晶冰凉。定位功能，体温监测。现在加上“情感投喂”。
她突然想起上辈子养过的电子宠物。每天喂食，清洁，陪玩，好感度一点点上升。
所以她现在，是现实版的电子宠物？
夜夜叹了口气，把脸埋进枕头。尾巴不自觉地卷起来，缠上莉娅的手臂。
算了，先睡。明天再想。
第二天醒来时，夜夜做了一个决定。
既然大小姐在按照《亚人饲养手册》玩养成游戏，那她就奉陪到底——演一出完美的“乖巧宠物”戏码。毕竟上辈子当社畜时，她最擅长的就是在老板面前装积极。
晨光里，莉娅还闭着眼，手臂松松地环着她。夜夜没有像往常那样等对方醒，而是主动蹭了过去。
她用头顶轻轻蹭莉娅的下巴，耳朵扫过对方的脸颊，喉咙里发出轻微的呼噜声——这是她昨天观察花园里的猫学来的。
莉娅的睫毛颤了颤，睁开眼。
“早呀，小姐。”夜夜用最甜的声音说，眼睛睁得圆圆的，尾巴轻轻摆动。
“…早。”莉娅似乎愣了一下，随即笑了，手指揉上她的耳朵，“今天这么主动？”
“因为睡得很好。”夜夜眯起眼，内心：“主动技能发动，今日好感度+1。计划：让饲养员产生‘这宠物真省心’的错觉。”
早餐时，夜夜的表现堪称模范。坐得笔直，小口吃饭，每吃几口就抬头对莉娅笑一下。玛莎添牛奶时，她软软地说“谢谢玛莎姐姐”，把女仆都弄得有点不好意思。
“夜夜今天很开心？”莉娅放下茶杯，紫罗兰色的眼睛看着她。
“嗯！因为和小姐在一起就很开心。”夜夜说，尾巴愉快地摆动。内心：“这波绿茶发言，我自己都想给自己点赞。”
莉娅嘴角弯起，伸手摸了摸她的头：“乖。”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