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床时，夜夜决定再测试一次。她主动钻进莉娅怀里，手臂环住对方的腰，脸埋在对方颈窝。
“小姐。”
“嗯？”
“您以前…养过其他像我这样的吗？”
莉娅的身体僵了一瞬。很短，但夜夜感觉到了。
“为什么问这个？”莉娅的声音平静。
“就是好奇。”夜夜抬头，眼睛在黑暗里闪着微光，“因为我听说…雪狐族很少见。所以想，小姐是不是见过其他稀有的…”
“见过。”莉娅打断她，“但都送走了。”
“为什么送走？”
“因为他们需要更适合的地方。”莉娅的手指梳着她的头发，“有的想回家乡，有的需要同类陪伴，有的…只是待够了。”
“那我会被送走吗？”
莉娅低头看她。黑暗中，紫罗兰色的眼睛深得像夜空。
“你不想待在这里？”
夜夜赶紧摇头：“想！我想和小姐在一起！”内心：“触发送走预警！紧急安抚！”
莉娅笑了，轻吻她的额头：“那就不会送走你。只要你愿意留下。”
夜夜重新把头埋回去。她听到莉娅的心跳，平稳有力。
所以，选择权在她？只要她“愿意”留下，就不会被送走？
听起来很民主。但夜夜知道，这种“愿意”有多少是被饲养出来的依赖感。
她闭上眼睛，尾巴习惯性地缠上莉娅的手臂。
演吧。继续演。演到足够了解真相，演到有力量选择。
窗外，月亮很圆。夜夜在熟悉的怀抱里，脑子里却在规划明天的探查路线。
她要再去一次储物间，仔细看那些画像的备注。还要找机会进地下室——虽然上次失败了，但可以再试。
想着想着，她睡着了。梦里，她是一只被关在华丽笼子里的狐狸，笼子门开着，但她不想出去，因为外面太冷，里面有人给她顺毛。
醒来时，她有点恍惚。
这梦，太真实了。
夜夜醒来时，脑子里已经列好了今日计划表。
1. 魔法课表现积极（维持“好学宠物”人设）
2. 找机会再去储物间（目标：翻看更多记录）
3. 尝试接近地下室（上次失败，这次换策略）
她翻了个身，发现莉娅已经醒了，正侧躺着看她。
“早。”莉娅说，手指轻轻拨弄她的耳尖。
“小姐早。”夜夜用刚睡醒的软糯声音回应，主动蹭了蹭莉娅的手。内心：“晨间好感度提升，完成。”
早餐时，夜夜注意到莉娅多看了她几眼。
“今天教你冰魔法的新应用。”莉娅放下茶杯，“不仅仅是攻击，还有辅助功能。”
“辅助？”夜夜耳朵竖起。
“比如…这个。”莉娅拿起桌上的银勺，手指轻触。一层薄冰瞬间覆盖勺柄，但勺子本身没有变冷，“隔热层。或者这个。”
她又拿起一片餐巾，冰晶在布料表面蔓延，形成细密的网状结构，餐巾变得硬挺。
“加固。”莉娅说，“冰魔法不止能破坏，也能保护。”
夜夜眼睛亮了。这听起来比单纯的冰锥术有意思多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