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房里，莉娅准备了一堆小物件：木块、布料、金属片、玻璃珠。
“今天的任务是给这些物品加上冰层，但不能改变它们原本的性质。”莉娅说，“比如木块不能冻裂，布料不能变脆。控制温度是关键。”
夜夜拿起一块木头。她集中精神，想象一层薄冰覆盖上去。冰层出现了，但太厚，木头表面立刻结霜，摸上去冻手。
“温度太高…不对，太低了。”莉娅纠正，“冰层要薄，温度要接近零度但不超过。”
夜夜重新尝试。这次她小心控制玛娜输出，冰层薄得像一层玻璃纸，均匀覆盖木块。摸上去凉凉的，但不冻手。
“很好。”莉娅点头，“下一个。”
布料最难。夜夜试了三次才成功——冰晶在纤维间形成支撑网，布料变硬了，但没变脆，还能弯折。
“这个能用来做什么？”夜夜举着变硬的布块问。
“临时盾牌。”莉娅接过布块，轻轻一抖，冰晶碎裂，布料恢复柔软，“或者加固衣物，在需要的时候。”
练到中午，夜夜已经能给所有小物件加上合格冰层。莉娅验收时，难得地露出满意表情。
“你学得很快。”她说，手指轻弹夜夜额头，“奖励你下午自由活动。”
“谢谢小姐！”夜夜开心地说，尾巴摇摆。内心：“计划第二步，时机来了。”
午餐后，莉娅去书房处理事务。夜夜先假装去花园，绕了一圈后悄悄溜回主楼。这次她直接往储物间方向走——昨天只看了部分记录，今天要更仔细。
储物间还是老样子，灰尘在阳光中飞舞。夜夜直奔最里面的箱子，把画像和记录都拿出来，在地上摊开。
除了昨天看到的那几张，还有更多。一个长着鹿角的女孩，一个皮肤带鳞片的男孩，一个背后有蝶翼的少女…总共七张画像，七个不同的亚人。
每张背面都有详细记录：
米娅（人鱼族）：情感依赖度极高，分离时哭泣三天。已安全送达东部海岸庇护所，目前状况良好，已融入当地族群。
·莉娜（精灵混血）：独立性较强，六个月后主动要求离开。送往森林边境，现从事草药采集工作。
·小咪（猫娘）：温顺但胆小，两年后因宅邸访客过多产生应激反应。送往乡下庄园，现与一对退休夫妇同住，状况稳定。
…
记录最后都有定期回访报告，最新的是三个月前，显示所有“前住户”都生活正常。
夜夜皱眉。所以莉娅真的是在做救助？那为什么记录里要写“情感依赖度”“独立性”这种评估词？像是在…做实验？
她翻到箱底，发现一个薄木盒。打开，里面是一叠信件。最上面一封字迹娟秀：
“致莉娅小姐：我已安全抵达庇护所，这里的大家都很友好。感谢您两年来的照顾，虽然分离时很痛苦，但我知道这是为了我好。祝您和新的小伙伴相处愉快。——米娅”
新的小伙伴。夜夜盯着那三个字。所以她就是“新的小伙伴”？米娅知道会有下一个？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