魔法课改在了花园里。
莉娅说今天天气好，适合室外练习。夜夜跟着她走到草坪中央，阳光晒得她毛茸茸的尾巴尖有点发烫。
“今天不练冰锥。”莉娅站在她对面，“练感知。闭上眼睛。”
夜夜照做。她能感觉到阳光的温度，风吹过耳朵的触感，还有…莉娅身上那股熟悉的紫罗兰香气。
“感觉到我了吗？”莉娅的声音很近。
“嗯。”夜夜点头，“在我前面。”
“距离？”
“三步…不对，两步半。”
“很好。”莉娅说，“现在，试着不用眼睛，用玛娜感知周围。”
夜夜深呼吸，让凉意从胸口扩散。起初只感觉到一片模糊的能量场，像隔着毛玻璃看东西。她集中精神，那片模糊渐渐清晰。
她“看”到了莉娅——不是形象，而是一团温暖的光，带着冰蓝色的边缘。她“看”到了周围的树，低矮的灌木，甚至地下虫子的微弱生命气息。
“我…感觉到了。”夜夜说，声音里带着惊讶。
“描述你感觉到了什么。”
“小姐是一团光，冰蓝色的。树是绿色的光，虫子是…很小的黄点。”
莉娅走近一步。夜夜感觉到那团冰蓝色的光更近了，温度也更明显。
“现在，试着分辨我的情绪。”莉娅说。
情绪？夜夜皱眉。这怎么分辨？
她试着深入感知那团光。冰蓝色表层下，有细微的波动。有些波动平稳，有些起伏，像水面的涟漪。
“有…波动。”夜夜说，“但我不知道是什么情绪。”
“继续感知。”
夜夜集中全部注意力。那些波动渐渐有了区别——平稳的部分是专注，起伏的部分是…期待？还是别的什么？
突然，一股强烈的情绪波动传来。温暖，柔软，带着点…占有欲。
夜夜睁开了眼睛。
莉娅正站在她面前，紫罗兰色的眼睛盯着她，距离近得能感觉到呼吸。
“感觉到了吗？”莉娅问。
“感觉到了…一点。”夜夜老实说，“但分不清具体是什么。”
莉娅伸手，手指抚上她的脸颊：“你不需要分清。只需要知道，我在关注你，就够了。”
她的手指很凉，但触碰到的地方却在发烫。夜夜耳朵抖了抖，尾巴不自觉地卷起。
“继续闭眼。”莉娅说，“这次，我要你在我移动时，用感知锁定我。”
夜夜重新闭眼。她感觉到那团冰蓝色的光开始移动——向左，向右，绕着她转圈。她努力锁定，但莉娅速度太快，有时会跟丢。
“专注。”莉娅的声音从不同方向传来，“我不是在和你玩捉迷藏。”
夜夜咬牙，把玛娜感知范围缩小，只集中在莉娅身上。这次好多了，她能清晰追踪光的移动轨迹。
突然，那团光消失了。
不是移动走了，而是…隐藏了？夜夜皱眉，扩大感知范围。没有，到处都没有莉娅的能量波动。
“小姐？”她睁开眼睛。
莉娅站在她面前，嘴角带着笑：“我屏蔽了自己的玛娜波动。这是高级技巧，你还早着呢。”
“怎么做到的？”夜夜问，耳朵竖起。
“以后教你。”莉娅走过来，手指轻弹她额头，“今天的课结束了。你做得不错，感知范围比我想象的大。”
“奖励呢？”夜夜下意识问。
莉娅挑眉：“想要奖励？”
夜夜点头，尾巴期待地摆动。
莉娅弯腰，在她额头上亲了一下。很轻，很快，但夜夜整个人僵住了。
“这是给你的。”莉娅直起身，紫罗兰色的眼睛里闪过笑意，“现在，去洗澡。你出汗了。”
夜夜摸着额头被亲过的地方，愣愣地点头。内心：“这波…算奖励还是算情感投喂？不管了，反正不亏。”
洗澡时，莉娅没有像往常那样帮忙，只是靠在门边看着她。
“今天你自己洗。”莉娅说，“我看看你洗得干不干净。”
夜夜脱掉衣服，踏进浴池。热水让她舒服地呼出一口气，尾巴浮在水面上，像朵白色的大花。
她能感觉到莉娅的视线。不是那种检查物品的眼神，而是…观察。专注的观察。
她拿起肥皂，搓出泡沫，抹在身上。洗到手臂时，莉娅开口了。
“那里没洗干净。”
夜夜看向自己的手臂。洗干净了啊？
“腋下。”莉娅说，“再仔细点。”
夜夜重新洗了一遍。她感觉到莉娅的目光在她身上移动，从肩膀到胸口，到腰，到腿。那种被审视的感觉让她有点不自在，但想到地下室那些记录，她又觉得…也许这就是“观察”的一部分？
她洗完身体，开始洗尾巴。这是最麻烦的部分，毛太厚，要仔细才能洗干净。
“要我帮忙吗？”莉娅问。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