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夜犹豫了一下，点头。
莉娅走过来，蹲在浴池边。她接过肥皂，在手心搓出泡沫，然后握住夜夜的尾巴。
她的手法很专业。从根部开始，顺着毛发生长方向揉搓，泡沫均匀分布在毛发间。手指按压的力度适中，既清洁又带着按摩效果。
夜夜忍不住呼噜了一声。
“舒服？”莉娅问。
“嗯…”夜夜含糊应道，脸有点红。
莉娅继续洗。她的手移到尾巴根部时，夜夜抖了一下——那里特别敏感。
“这里也要洗干净。”莉娅说，手指深入毛发，轻轻揉搓根部皮肤。
酥麻感窜遍全身。夜夜咬住嘴唇，忍住没出声。她的耳朵向后倒，尾巴却不听话地翘起，配合着莉娅的动作。
“身体很诚实呢。”莉娅轻笑，手指继续动作。
夜夜说不出话。她趴在浴池边，把脸埋进手臂里。热水，泡沫，还有莉娅的手指…这种感觉太奇怪了，舒服又羞耻。
洗完尾巴，莉娅又帮她冲洗。温水冲掉泡沫，露出干净蓬松的白毛。
“好了。”莉娅站起身，拿过毛巾，“出来吧。”
夜夜从浴池出来，莉娅用大毛巾裹住她，仔细擦干。从头到脚，每一寸皮肤，每一根毛发。
擦到背部时，莉娅的手指又停在那块疤痕上。
“还说不记得怎么来的？”莉娅问，手指轻轻抚摸那块皮肤。
“不记得。”夜夜老实说。
“可能是捕奴队留下的。”莉娅的声音有点冷，“那些人下手没轻重。”
擦干身体，莉娅拿来一套新睡衣——浅紫色，丝质，薄得能透光。
“今天穿这个。”莉娅说。
夜夜接过睡衣。这料子…穿跟没穿有什么区别？她内心吐槽，表面还是乖乖穿上。
睡衣确实薄。她能感觉到布料贴着皮肤，凉凉的，滑滑的。尾巴从背后的开口伸出来时，莉娅伸手捋了捋毛。
“去我房间。”莉娅说，“今晚有测试。”
“测试？”夜夜耳朵竖起。
“体温测试。”莉娅解释，“雪狐族的体温调节机制我不太了解，需要数据。”
夜夜跟着莉娅去了主卧。床上已经放好了几个仪器：温度计，记录板，还有几个她看不懂的小装置。
“躺下。”莉娅说。
夜夜躺上床。莉娅拿起温度计，放在她腋下。
“夹紧。”莉娅说，“五分钟。”
等待时，莉娅在记录板上写着什么。夜夜盯着天花板，感觉腋下的温度计冰凉。
五分钟后，莉娅取出温度计，看了一眼，记录下来。
“36.1度。”她说，“比常人低一度左右。正常。”
接下来是耳温。莉娅把一个小探头放进她耳朵里，同样等五分钟。
“耳温35.8。”莉娅记录，“温差不大。”
最后是…肛温。
“这个需要。”莉娅拿起一个更细的温度计，“数据最准确。”
夜夜脸红了：“一定要吗？”
“要。”莉娅语气平静，“这是为了建立完整的生理档案。放心，很快。”
夜夜趴下，把脸埋进枕头里。她感觉到莉娅的手分开她的尾巴，冰凉的润滑剂，然后…
温度计进入体内时，她抖了一下。
“放松。”莉娅说，一只手按在她腰上，“很快就好了。”
夜夜努力放松。她能感觉到温度计的存在，不疼，但很别扭。莉娅的手还按在她腰上，温度透过薄薄的睡衣传来。
五分钟变得很漫长。夜夜数着心跳，试图分散注意力。但身体的感觉太清晰——温度计，莉娅的手，还有…
她感觉到自己的尾巴在轻轻颤抖。
“紧张？”莉娅问。
“有点…”夜夜闷声说。
“马上就好了。”莉娅的手移到她背上，轻轻抚摸，“深呼吸。”
夜夜照做。几次深呼吸后，她确实放松了一点。
时间到。莉娅取出温度计。
“肛温36.3。”她记录，“三个数据基本一致。雪狐族的体温确实偏低。”
测试结束，但莉娅没有让夜夜离开。她收起仪器，在夜夜身边躺下。
“今晚就睡这里。”莉娅说，“我需要监测你的夜间体温变化。”
“怎么监测？”夜夜问。
莉娅拿出一个小圆片，贴在夜夜胸口。圆片连接着细线，另一端连到床头的仪器上。
“这个会记录你的体温和心跳。”莉娅说，“现在，睡吧。”
灯熄了。房间里只有仪器发出的微弱绿光，和两个人平稳的呼吸声。
夜夜侧躺着，感觉到莉娅从背后抱住她。那只手放在她肚子上，很轻，但存在感很强。
“小姐。”夜夜小声说。
“嗯？”
“那些测试…之前的亚人也做过吗？”
莉娅沉默了几秒。
“做过。”她说，“每个人的数据都不一样。你的最…特别。”
“特别？”
“嗯。”莉娅的手轻轻动了动，“你的玛娜波动很稳定，体温变化曲线也很平缓。不像其他人，会有剧烈波动。”
夜夜不知道这算好还是不好。
“那…‘下一阶段’是什么？”她又问。
这次莉娅沉默更久。
“等你再稳定一点，我会告诉你。”她说，“现在，睡觉。明天还要早起。”
夜夜闭上眼睛。她能感觉到胸口那个小圆片，能感觉到莉娅的呼吸喷在后颈，能感觉到那只手贴着她的肚子。
体温测试。生理档案。下一阶段。
她想起地下室那个空展示柜，想起笔记上的观察记录，想起那些画像上亚人的笑脸。
如果这一切都是为了“保护”，那为什么她心里还是不安？
仪器发出轻微的滴答声。夜夜数着那声音，慢慢睡着了。
半夜，她迷迷糊糊醒来一次。莉娅还抱着她，但那只手移到了她胸前，隔着薄薄的睡衣，能感觉到掌心的温度。
夜夜没动。她重新闭上眼睛，假装还在睡。
她能感觉到莉娅的呼吸频率变了——没睡着。
那只手轻轻动了动，手指隔着睡衣描摹她胸前的轮廓。动作很轻，像是无意识的。
夜夜屏住呼吸。
几秒钟后，那只手停住了，慢慢移回她肚子上。
莉娅的呼吸重新变得平稳。
夜夜睁着眼，在黑暗里盯着墙壁。仪器上的绿光一闪一闪，像心跳。
她不知道刚才那是什么意思。是无意识的动作，还是…测试的一部分？
仪器继续记录着数据：体温，心跳，呼吸频率。
一切都被记录下来。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