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夜努力放松。她盯着天花板，脑子里疯狂计算：这是测试的第几步？目的是什么？接下来会发展到什么程度？
莉娅的手停了。她抽出手，重新帮夜夜系好裙子腰带。
“可以了。”她说，“你的生理反应数据我已经记录。心跳加速，体温上升0.3度，皮肤泛红。这些都是‘被标记’的正常反应。”
夜夜坐起来，拉好衣服。她的手在抖。
“这就…结束了？”
“第一阶段结束了。”莉娅走到梳妆台前，在笔记本上记录着什么，“第二阶段在今晚。第三阶段在明早。完整的标记巩固需要24小时。”
夜夜看着她写字的背影。所以这还没完。今晚还有，明早还有。
“小姐。”她开口。
“嗯？”
“你标记过其他人吗？之前的那些亚人？”
莉娅的笔停顿了一下。她没有回头。
“标记过两个。”她说，“但方式和你的不一样。”
“哪里不一样？”
莉娅放下笔，转身看着她：“她们只是普通标记。你是…特殊标记。”
“特殊在哪里？”
莉娅走过来，手指轻轻抚摸夜夜颈间的项圈。
“特殊在，我不想让你走。”她说，“所以标记要更深，更牢。牢到你就算想走，身体也会记得我。”
夜夜盯着她。紫罗兰色的眼睛里有什么东西在翻涌，很暗，很深。
“如果我还是要走呢？”夜夜问。
莉娅笑了。不是开心的笑，是那种带着冷意的笑。
“你不会的。”她的手滑到夜夜背后，按在那块疤痕上，“因为你知道，外面比这里更可怕。而我会保护你，用我的方式。”
她低头，在夜夜耳边轻声说：“就算是用锁链，用笼子，用更深的标记…我也会把你留在我身边。明白吗？”
夜夜点头。她明白。非常明白。
“乖。”莉娅直起身，“现在，去洗个澡。水温不要太热，会冲淡墨迹。洗完后换那套白色睡裙，晚上要用。”
夜夜走出房间，腿还是软的。回到自己房间，她锁上门，走到镜子前。
拉开衣领，看那个标记。深紫色的字迹已经干了，清晰地印在皮肤上。
“莉娅·温斯特的所有物。XX年X月X日。”
她伸手摸了摸。墨迹不会掉，至少今天不会掉。
夜夜盯着镜子里的自己。白毛，兽耳，琥珀金眼睛，项圈，还有胸口这个新标记。
“斯德哥尔摩进度条，”她对着镜子说，“刚才那波操作，加了百分之多少？”
镜子里的狐狸没有回答，但眼神有点茫然。
洗澡时，夜夜小心避开那个标记。水温确实不太热，她快速洗完，换上白色睡裙。
很薄，几乎透明，领口很大，那个标记完全露在外面。
晚饭时，莉娅心情很好。她给夜夜夹菜，倒果汁，甚至自己都没吃多少，就看着夜夜吃。
“多吃点。”莉娅说，“晚上需要体力。”
夜夜手一抖，勺子差点掉桌上。
晚饭后，莉娅带她去书房。不是学习，是…看书。莉娅坐在高背椅上，让夜夜坐在地毯上，靠在她腿边。
莉娅的手放在她头上，轻轻梳理她的头发，抚摸她的耳朵。夜夜抱着一本书，但一个字都看不进去。
“小姐。”她小声说。
“嗯？”
“晚上的第二阶段…是什么？”
“到时候你就知道了。”莉娅的手指滑到她耳根，轻轻揉捏，“现在，放松。享受被拥有的感觉。”
夜夜闭上眼睛。那只手很温柔，揉捏的力度恰到好处。她的耳朵抖了抖，尾巴不自觉卷起来。
确实舒服。舒服得让她脑子发昏。
“就是这样。”莉娅的声音从头顶传来，“你的身体很诚实。它知道谁对它好，谁知道怎么让它舒服。”
夜夜没说话。她确实舒服，舒服得想呼噜。
时间慢慢过去。书房里的魔法钟敲了九下。
“时间到了。”莉娅收回手，“回卧室。”
主卧里，灯调得很暗。莉娅让夜夜躺到床上，自己坐在床边。
“第二阶段很简单。”莉娅说，“我要你重复说一句话，直到睡着。”
“什么话？”
“我是莉娅·温斯特的所有物，我属于她，永远。”莉娅说，“说一百遍。我会计数。”
夜夜看着她。这算什么？洗脑？
“一定要说吗？”
“一定要。”莉娅的手抚上她的脸，“而且要说出声。我要听到。”
夜夜深吸一口气。她开口，声音很小：“我是莉娅·温斯特的所有物，我属于她，永远。”
“大声点。”
“我是莉娅·温斯特的所有物，我属于她，永远。”
“继续。”
夜夜一遍遍重复。起初很别扭，但说多了，舌头就习惯了。声音机械，没有感情，只是重复。
莉娅静静听着，手指轻轻抚摸她的头发，她的脸，她的耳朵。
说到第五十遍时，夜夜的意识开始模糊。重复的话有催眠效果，加上莉娅的抚摸，她困了。
“继续。”莉娅的声音很轻。
夜夜继续说。声音越来越小，越来越含糊。
说到第八十遍时，她快睡着了。但莉娅捏了捏她的耳朵，让她清醒。
“还有二十遍。”莉娅说，“说完才能睡。”
夜夜挣扎着说完最后二十遍。当“永远”两个字最后一次从她嘴里吐出时，莉娅吻了她的额头。
“很好。”莉娅说，“现在睡吧。明早还有第三阶段。”
夜夜闭上眼睛。她感觉自己像被编程的机器，输入了固定指令。
我是莉娅·温斯特的所有物，我属于她，永远。
这句话在脑子里回响。
她睡着了。
半夜，她醒来一次。莉娅抱着她，手放在她胸口，指尖轻轻摸着那个标记。
“我的。”莉娅在睡梦中呢喃，“我的狐狸。”
夜夜睁着眼，在黑暗里发呆。
她是莉娅的所有物吗？按标记，按项圈，按合同，是的。
但她的心呢？
夜夜闭上眼睛。她不知道。
窗外，月亮很亮。房间里，标记在皮肤上发烫。
斯德哥尔摩进度条，可能又涨了一截。
但她还有自己的计划表。只要计划表还在，她就还没完全被驯化。
对吧？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