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夜盯着那个“注”。所以她当初是被非法拍卖的。莉娅买她，也算…从非法渠道“解救”？
继续翻。第二章讲非人类种族地位：
精灵：古老智慧种族，隐居森林，受人类尊重但交流少。地位等同高级贵族（因其魔法能力和长寿）。
矮人：擅长锻造，居住山区。地位等同中级贵族（因其技术价值）。
兽人、半兽人：多数生活在边境或保留地。地位等同自由民至半自由民（视具体部落和与人类关系而定）。
亚人（包括雪狐族、猫娘、人鱼等）：无统一地位。有的被视为“类人智慧生物”，享有自由民权利；有的被视为“稀有生物”，处境危险；多数在城市中地位低下，受歧视。
混血（如半精灵）：地位不确定，通常比纯血非人类更低，受双方种族排斥。
夜夜合上书。
所以她是“亚人”，地位不确定，可能很低。莉娅是半精灵后裔，也属于尴尬的“混血”范畴。
难怪莉娅对亚人问题这么敏感。
她继续找魔法相关的等级制度。
在“魔法与职业”区域找到一本《玛娜体系与职业分级》。
魔法师的等级很简单：
学徒：能感知和操控玛娜，施展基础魔法。（夜夜目前在这里）
正式法师：精通一系以上魔法，能独立完成复杂施法。
高阶法师：在某领域有专精研究，能创造新法术。
大法师：国家级别的大师，稀有。
传奇：活在传说里。
每个等级有细分，比如“初级学徒”、“资深学徒”等。
晋升需要考核通常是魔法公会认证。
“魔法公会…”夜夜记下这个词。有机会要打听。
除了魔法师，还有其他职业等级：战士、弓箭手、盗贼、牧师、炼金术师…都有各自的晋升体系。
夜夜正看得入神，书房门开了。莉娅走进来。
“在看什么？”莉娅问。
“等级制度。”夜夜合上书，“想了解这个世界怎么划分人…和亚人。”
莉娅走过来，看了一眼书名。
“很基础的书。”她说，“但大致准确。有什么疑问吗？”
“有很多。”夜夜说，“比如，亚人真的没统一地位？那怎么判断一个亚人在法律上算‘人’还是算‘物’？”
莉娅在她对面坐下。
“看几个因素。”莉娅说，“一，出生地。如果在承认亚人权利的城邦或地区出生，可能有公民权。二，主人或担保人。如果有强大的人类担保，地位会提高。三，自身能力。如果是有用的法师或工匠，更容易被接纳。”
“那我属于哪种？”夜夜问。
“你属于第二种。”莉娅说，“我是你的担保人。温斯特家族在王都有一定影响力，所以别人看在我的面子上，不会公开为难你。但私下…”
她停顿了一下，“私下怎么想，就难控制了。”
夜夜点头。懂了，她是“关系户”。
“那魔法师等级呢？”夜夜问，“我想考级。”
莉娅挑眉：“为什么？”
“因为有了正式等级，我就能更合法地使用魔法，也更…独立？”
夜夜说，“至少别人不会说‘那个亚人奴隶会点小把戏’，而是说‘那位亚人法师小姐’。”
莉娅看着她，眼神复杂。
“你想考级，我可以帮你。”莉娅说，“但至少要达到‘资深学徒’水平。你现在还差得远。”
“我会努力的。”夜夜说。
莉娅沉默了几秒，然后开口：“今天下午，我收到一封信。艾琳寄来的。”
夜夜的耳朵竖起。
“雪狐族的使者已经到王都了。”莉娅说，“三人小队，住在‘银月旅店’。他们在打听消息，问有没有人见过白毛金眼的年轻女性，特别是…有兽耳特征的。”
夜夜的心跳加快了。这么快？
“他们在找我？”她问。
“大概率是。”莉娅说，“白化种雪狐太罕见了。你的特征又很明显。”
“那…我们要怎么办？”
莉娅站起身，走到窗边，看着外面。
“两个选择。”她说，“一，彻底隐藏。我可以用魔法帮你暂时改变发色和瞳色，耳朵也可以用帽子或幻术遮住。等他们离开王都再说。”
“二呢？”
“二，接触。”莉娅转身看她，“我陪你去见他们，听听他们说什么。但我不保证安全。如果他们真的善意，那最好。如果他们别有用心…”莉娅的手轻轻握紧，“我会保护你。”
夜夜思考。冒险线来了，来得比想象中快。
“我想见他们。”夜夜说。
“为什么？”
“因为我想知道我的过去。”夜夜说，“就算不跟他们走，至少要知道自己是谁，从哪里来。而且…”她看着莉娅，“小姐会保护我的，对吧？”
莉娅盯着她看了很久，然后点头。
“我会。”她说，“但你要听我的安排。一切按我说的做。”
“好。”夜夜同意。
莉娅走过来，手指轻轻抚摸她的耳朵。
“明天下午去。”莉娅说，“上午我们做点准备。”
“什么准备？”
“应急计划。”莉娅说，“如果情况不对，怎么逃跑。如果我要你跑，你要立刻跑，不要回头。明白吗？”
夜夜点头。内心：“所以大小姐真的在认真考虑‘可能失去我’这个选项？进步了。”
晚饭时，莉娅格外安静。夜夜也没多话，脑子里在模拟明天可能的情景。
饭后，莉娅拿出一个小包。
“这里面是应急物品。”莉娅打开包，“传送卷轴，一次性的，能送你到城外的安全屋。魔法信号弹，遇到危险就放，我会看到。还有一瓶隐身药水，持续时间十分钟。”
夜夜接过包，感觉很重。
“我希望用不上这些。”莉娅说，“但要有准备。”
“谢谢小姐。”夜夜说。
莉娅伸手，把她拉进怀里。很紧的拥抱。
“答应我，”莉娅在她耳边说，“不管听到什么，看到什么，都不要轻易相信。也不要轻易决定离开。给我一个…说服你留下的机会。”
夜夜靠在她肩上，闻到紫罗兰香气。
“我答应。”她说。
晚上，夜夜在自己房间整理思路。她在纸上写：
明日会见雪狐族使者的准备清单
观察点：对方态度（善意/敌意/利用？）、说辞细节（找“白子”的真实目的？）、对我的看法。（当稀有物品看？当族人看？）
信息套取目标：雪狐族现状（社会结构、生活方式）、白化种的地位与义务（“圣女”到底是什么？）、我可能的来历（如何流落在外？）
安全底线：不单独行动、不暴露穿越者身份、不承诺任何事、莉娅信号=立刻撤。
长期考虑：如果对方可信，是否建立联系？
如果不可信，如何应对后续寻找？
无论结果，如何平衡“族人线索”与“莉娅关系”？
写完，夜夜看着清单，深吸一口气。
冒险要开始了。
虽然是小型、可控的冒险，但毕竟是第一次主动接触“外部世界”。
她走到镜子前，看着自己。
“明天，”她对着镜子说，“你可能会见到真正的族人。可能会听到关于你过去的线索。可能会面临选择。”
镜子里的狐狸看着她，耳朵竖起，眼睛明亮。
“但记住，”夜夜继续说，“你现在是夜夜，穿越者，莉娅·温斯特的所有物兼学生兼…某种意义上的共犯。你不需要急着成为任何人。慢慢来。”
她点头，对自己点头。
然后，她想起一件事，咧嘴笑了。
“对了，”她说，“明天记得多带几个监测器。万一看到帅气的雪狐族小哥，进度条暴跌怎么办？大小姐会杀人的。”
她笑着躺上床。虽然紧张，但…有点兴奋。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