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的提议…有一定道理。”苍须说，“但我们需要确保你的安全，以及你确实在向这个方向努力。”
“我可以定期联系你们，汇报进展。”夜夜说，“或者，如果你们有需要调查的事情，我可以帮忙。”
苍须看向莉娅：“温斯特小姐，您同意这个方案吗？”
“如果夜夜同意，我就同意。”莉娅说，“但我有条件。”
“请说。”
“第一，夜夜的安全由我全权负责，你们不能未经我同意接触她。第二，所有信息交流通过我进行。第三，如果夜夜在任何时候改变主意想回去，我会亲自护送她，确保她受到应有的待遇。”
苍须点头：“这些条件合理。我们接受。”
年轻女性银雪还想说什么，但被苍须的眼神制止了。
“那么，我们达成初步共识。”苍须站起身，“夜夜暂时留在人类世界学习成长，同时作为雪狐族与人类世界的联络人，调查‘永冻核心’衰弱的可能线索。我们会提供必要的信息和支持。”
莉娅也站起身：“很好。具体联络方式，我会让艾琳转达。她是可信的中间人。”
“可以。”苍须看向夜夜，“孩子，你做出了一个…不寻常的选择。但我尊重你的意愿。记住，无论何时，族群都是你的后盾。”
夜夜点头：“谢谢长老。”
离开旅店，回到马车上，夜夜长舒一口气。
“表现得不错。”莉娅说，“既没有直接拒绝让他们难堪，也没有轻易承诺回归。给自己争取了时间和空间。”
“小姐教得好。”夜夜说，摘下帽子，耳朵抖了抖，“不过那个‘圣女’设定…压力好大。我根本不会预知。”
“传说总是夸大。”莉娅说，“但你的冰玛娜亲和力确实罕见。这可能是真的。”
马车启动。夜夜看着窗外倒退的街景。
“小姐。”她突然说。
“嗯？”
“你刚才…是不是有点紧张？”
莉娅看向她：“为什么这么问？”
“你的手在桌子下握紧了。”夜夜说，“虽然脸上没表情，但那个小动作我注意到了。”
莉娅沉默了几秒。
“是的。”她承认，“我担心你会选择跟他们走。”
“为什么担心？”
“因为…”莉娅转头看向窗外，“因为你有了更好的选择。族人，地位，归属感。这些我都给不了你。我能给的只有…一个项圈，一堆测试，和一个扭曲的庇护关系。”
夜夜看着她。大小姐的侧脸在车窗光影中显得有些落寞。
“小姐。”夜夜说。
莉娅转头看她。
“你给的不止那些。”夜夜认真地说，“你给我魔法知识，给我安全感，给我…真实的关心。也许方式有点扭曲，但我知道你是真心的。”
她停顿了一下。
“而且，项圈也好，测试也好，我…习惯了。换个人，换种方式，我反而不自在。”
莉娅盯着她看了很久。
“这是真话？”莉娅问。
“是真话。”夜夜点头，“所以小姐不用担心。我不会离开的。至少现在不会。”
莉娅伸手，轻轻抚摸她的头发。
“但你答应了要帮族人。”莉娅说，“这意味着你要介入他们的麻烦事。‘永冻核心’听起来不是小事。”
“我知道。”夜夜说，“所以…小姐愿意帮我吗？”
莉娅挑眉：“帮你？”
“嗯。”夜夜眼睛亮起来，“我们一起调查。小姐是正式法师，知识渊博，人脉也广。有您帮忙，肯定比我自己瞎摸索强。”
莉娅思考着。
“这等于我要卷入雪狐族的内部事务。”莉娅说，“可能会有风险。”
“但小姐会保护我的，对吧？”夜夜说，“就像今天一样。”
莉娅看着她期待的眼神，最终叹了口气。
“好吧。”莉娅说，“我帮你。但有两个条件。”
“您说。”
“第一，一切行动听我指挥，不能擅自冒险。第二，如果情况超出掌控，我有权终止一切，带你离开。”
“成交。”夜夜笑了。
马车驶回宅邸。下车时，夜夜脚步轻快。
“那么，”莉娅说，“冒险正式开始了。明天我们先从图书馆查资料开始。我需要了解‘永冻核心’是什么，有哪些可能影响它的因素。”
“嗯！”夜夜点头。
回到房间，夜夜站在镜子前，看着自己。
“所以，”她对镜子说，“现在是‘莉娅·温斯特的所有物兼学生兼雪狐族联络人兼永冻核心调查员’？头衔越来越长了。”
镜子里的狐狸眨眨眼。
“但没关系。”夜夜继续说，“有大小姐陪着，有明确目标，有族人线索…这比单纯当宠物有意思多了。”
她摸着胸口的标记。
“而且，”她小声说，“进度条…好像暂时稳定了。因为现在不是‘囚禁与反抗’，而是‘合作与冒险’。关系升级了。”
窗外，天色渐暗。夜夜心情很好。
晚餐时，莉娅看起来也比平时轻松。她们讨论了明天的调查计划。
“第一步，查历史文献。”莉娅说，“永冻核心是古老的魔力之源，相关记载可能在古精灵语或龙语文献里。好在我母亲的收藏里有几本。”
“第二步呢？”夜夜问。
“第二步，通过艾琳打听北境近年的异常事件。”莉娅说，“气候、魔力波动、怪物迁徙…任何线索都可能有用。”
“第三步？”
“第三步，看你。”莉娅说，“你需要提升魔法实力。至少要达到‘正式法师’的门槛，才能在调查中有自保能力。”
夜夜点头。目标明确。
睡前，夜夜在笔记本上写：
新身份确认：雪狐族联络人兼调查员
短期目标：学习魔法，争取早日达到正式法师水平、研究永冻核心相关文献、通过艾琳收集北境情报、维持与雪狐族的定期联络。
核心原则：不离开莉娅、不暴露穿越者身份、不承诺无法完成的事、冒险可以，找死不行。
写完，她满意地点头。
夜夜躺上床，抱着尾巴。
明天开始，生活会有新变化。但有一点不变，莉娅在她身边。
这样就好。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