午饭后，实战训练开始。
地点在宅邸后院的训练场。这里平时很少用，地面铺着软沙，周围有魔法防护结界。
“今天场景很简单。”莉娅说，“我会召唤三个魔法傀儡，分别模拟不同攻击方式。你要用冰锥术击败第一个，冰镜术防御第二个的攻击，冰雾术干扰第三个并逃脱。全部成功就算完成伟业基础条件。”
“听起来…不难？”夜夜说。
莉娅笑了笑，没说话。她挥手，三个沙土凝聚成的傀儡出现在场地另一头。
“开始。”
第一个傀儡冲过来，速度不快，但拳头带着风声。夜夜冷静地施展冰锥术，三发冰锥射出，精准命中傀儡的关节处。傀儡动作一滞，碎裂成沙。
“很好。”莉娅说。
第二个傀儡站在原地，双手凝聚火球。夜夜赶紧施展冰镜术，一面冰镜在面前成形。火球飞来，撞上冰镜，偏折到一旁。
但冰镜也出现裂痕。第二发火球紧接着飞来……
夜夜咬牙维持魔力输出，冰镜裂痕扩大，但还是偏折了火球。第三发火球来临时，冰镜终于破碎。
“勉强合格。”莉娅说，“冰镜持续时间不够，强度也弱。回去要多练。”
第三个傀儡最麻烦。它不攻击，而是张开一个缓慢的力场，让夜夜感觉脚步沉重，动作变慢。
夜夜施展冰雾术。白色冰雾弥漫开来，遮住了傀儡的视线。她趁机往侧面跑，但力场还在，跑得很吃力。
冰雾开始消散。傀儡调整方向，继续锁定她。
夜夜脑子一转，想起冰锥术不只是攻击，她朝地面射出几根冰锥，制造出冰面，然后脚下一滑，借力滑出力场范围。
傀儡失去目标，在原地打转。
“停。”莉娅说。
傀儡化作沙土落下。夜夜喘着气，尾巴都耷拉下来了。
“表现…”莉娅想了想，“及格。但问题很多。冰镜术强度不足，冰雾术范围太小，最后的应变不错，但取巧了。”
“所以…伟业算完成了吗？”夜夜问。
“世界意志还没反应。”莉娅说，“通常伟业完成后会有微弱的魔力波动和感知。你可能需要更正式的场景，或者…再熟练点。”
夜夜有点失望，但很快振作。
“那我继续练。”她说。
“嗯。”莉娅走过来，手指轻轻梳理她汗湿的头发，“不过在那之前，先告诉你一个好消息。”
“什么？”
“我刚才感应到，你在实战中的魔力输出比平时高15%。”莉娅说，“这说明你在压力下表现更好。这对伟业完成是好事。很多人的伟业都是在危机中突破完成的。”
夜夜眼睛亮了：“所以多实战就行？”
“对。”莉娅说，“从明天开始，每天下午实战训练。我会逐步增加难度。同时，上午的理论课也不能停。你需要系统学习魔法原理，这对提升魔力控制和效率很重要。”
“明白！”夜夜点头。
回宅邸的路上，夜夜问：“小姐，你LV3的能力值现在是多少？”
莉娅看了她一眼。
“魔力：S。力量：B+。体力：A。速度：A-。”莉娅说，“晋升LV4需要四项全A以上，再加一个‘传奇伟业’。我现在卡在体力还没到A+，速度也差一点。”
“传奇伟业是什么级别的？”
“比如独自击败一条成年龙，或者解决一场国家级的危机，或者创造改变魔法界的新体系。”莉娅说，“很难。所以我也不急，慢慢练基础。”
夜夜想象莉娅屠龙的画面…好像还挺配？
晚饭时，夜夜满脑子都是等级、能力值、伟业。连吃饭都在想怎么提升魔力控制。
“专心吃饭。”莉娅敲了敲她的盘子，“等级重要，但身体也重要。你再不吃，体力值永远升不上去。”
夜夜赶紧扒饭。
饭后，莉娅拿出一本笔记。
“这是我自己整理的LV1训练计划。”莉娅说，“针对你的种族和天赋优化过。按这个练，理论上可以在一年内把魔力推到S，力量推到C+，体力推到C，速度推到B+。那时再晋升LV2，基础会很扎实。”
夜夜接过笔记。里面详细列出了每日训练内容：魔力控制练习、体力训练、速度反应训练、理论学习…
“强度好大。”夜夜说。
“想变强就得付出。”莉娅说，“但我会陪着你练。我的训练量是你的三倍。”
夜夜抬头看她。大小姐的表情很认真。
“为什么对我这么好？”夜夜忍不住问。
莉娅沉默了一会儿。
“因为你有潜力。”莉娅说，“也因为…我想看看，如果你在最佳基础上晋升，最终能走到哪一步。这算是我对自己当年仓促晋升的一种…补偿性期待。”
她顿了顿。
“当然，也因为你是我的所有物。你越强，越有价值，越…离不开我的指导。”
夜夜笑了。这才是熟悉的莉娅。
“那我会努力的。”夜夜说，“努力变强，努力…不辜负小姐的期待。”
莉娅伸手，轻轻捏了捏她的耳朵。
“乖。”
睡前，夜夜在笔记本上更新：
世界等级系统解锁！
当前状态： LV1（未激活）
能力值（估算）：力量D/魔力A/体力D+/速度B
目标：一年内达到 力量C+/魔力S/体力C/速度B+ 后晋升LV2
当前任务：完成首个伟业（三魔法实战应用）
训练计划： 按莉娅笔记执行（每日记录进度）
写完，她看着那些字母和数字。
以前她只知道要变强，现在有了具体路径和目标。这感觉…很好。
她走到镜子前，看着自己。
“LV1的雪狐族白化种，未来可能的LV2、LV3甚至更高…”她对镜子说，“听起来比‘宠物’酷多了。”
镜子里的狐狸点头。
“但别忘了，”夜夜继续说，“等级再高，大小姐还是大小姐。该戴项圈戴项圈，该被摸耳朵摸耳朵。这是原则问题。”
她躺上床，抱着尾巴。
明天开始，正式的训练生活。有目标，有计划，有大小姐当导师。
还有什么比这更好的开局呢？
窗外，月亮很亮。夜夜闭上眼睛，梦里全是上升的等级数字和S级的能力值。
她不知道的是，书房里，莉娅也在一张图表上标记。
图表标题是：《夜夜·LV1至LV2最优晋升路径规划》。
下面密密麻麻的注释，包括每个阶段可能需要的资源、可能遇到的瓶颈、应对方案…
在页面底部，莉娅写了一行小字：
“目标：培养出史上最强雪狐族法师。然后…永远留在我身边。”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