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平静的早晨,李若如在享用完米喵儿准备的愈发精致的早餐后,用餐巾擦了擦嘴角,看向桌边的两位少女。
“米喵儿,冰希,”他语气平常地开口,“有件事要告诉你们。我准备出一趟远门,去一趟吸血鬼的主要聚集地‘永夜城’。”
正努力保持优雅坐姿的米喵儿耳朵立刻竖了起来,眼睛闪闪发光:“主人要去探险吗?带上我!我可以帮主人拿行李、探路、暖床……”她已经开始列举自己能派上的各种用场。
而冰希则只是懒洋洋地掀起眼皮,含糊地应了一声:“……哦。”随即又垂下眼帘,仿佛这事跟她关系不大,只是下意识地往沙发深处缩了缩,表达了对“长途跋涉”这种麻烦事的本能抗拒。
李若如将两人的反应尽收眼底,继续说道:“我希望你们能和我一起去。”他看向米喵儿,笑了笑,“我知道你会愿意。”然后目光转向冰希,“但我猜,你大概会觉得‘走路好麻烦’、‘外面的床不舒服’、‘打游戏不方便’,宁愿留在家里,对吧?”
冰希连头都没点,只是用鼻音发出一声更轻的“嗯”,算是默认。
李若如脸上露出了那种“果然如此”以及“是时候展现真正的技术了”的混合表情。
“所以,我制定了一个计划。”他站起身,走到客厅中央,张开双手,仿佛在拥抱整个空间,“我复制了我们这个家——包括这栋房子,里面的所有物品,以及你们两位——创造了一个完全独立的‘复制空间’。”
随着他的话语,整个房间似乎荡漾起一层微不可察的涟漪,仿佛有两个完全相同的空间瞬间重叠又分离。
“然后,”李若如的指尖仿佛捻着什么无形之物,“我将这个复制空间,压缩成了一个‘锚点’。”他做了一个虚按的动作,将那个无形的“锚点”按向自己的胸口。它并未融入血肉,而是如同一个概念,一个坐标,与他的存在本身牢牢绑定。
“现在,”李若如拍了拍手,仿佛做了一件微不足道的小事,“你们,连同这个家,已经和我是一体的了。我去哪里,你们就在哪里。我们不需要长途跋涉,因为‘家’始终跟着我。”
米喵儿目瞪口呆,看看周围毫无变化的客厅,又看看李若如,脑子有点转不过来。家……跟着主人走了?
冰希终于再次抬眼,淡紫色的眼眸里闪过一丝极淡的惊讶,随即又恢复了慵懒:“……意思是,我不用走路,也能一直待在家里?”
“没错。”李若如肯定道,“你可以继续在这里瘫着、看书、打游戏,米喵儿会照顾你。我需要你们出来的时候,随时可以把这个‘家’在现实世界中展开。平时,我们通过这个联系。”他变魔术般拿出两个小巧的、带着屏幕和按键的类似“BB机”的装置和两支电子笔,一份递给米喵儿,一份放在冰希手边。
为了方便理解,参考了这个世界写信的方式,发消息需要用笔在屏幕上写字,和在纸张写字没有区别,只是一个在最后在电子屏上一个在纸上。其它的功能还有播放音乐和按键游戏。在一通操作指导下,冰希很快理解了如何使用,并且饶有兴致地播放起音乐来听,结果嫌不好听又关掉了。这次倒是米喵儿玩起按键游戏来,可能是为了继续研究一下里面的功能。
他顿了顿,补充了最关键的部分:“另外,我有一种特别的能力可以作用到这个空间里。所以,你们的食物、饮料,游戏……任何物质需求,我都能随时补充。而且……”他露出一个神秘的微笑,“我可以随时传送进来看看你们,或者把你们带出去透透气,然后再送回来。总之,一切照旧,只是地点变成了‘跟随李若如移动’。”
这个方案几乎完美解决了所有问题:米喵儿能跟随主人,冰希能免去所有麻烦,而李若如则确保了她们绝对安全(在他的“存在”里,还有比这更安全的地方吗?毕竟他不会死亡。),并且可以随时探望。
“那么,”李若如看着两人,“没有异议的话,我们就算出发了。冰希,你可以继续你的‘永恒瘫软’状态了。米喵儿,照顾好她,也照顾好自己。”
说完,他心念一动,身形便从客厅中消失,只留下米喵儿和冰希在她们熟悉的“家”中。而此刻,这个“家”正作为一个无形的锚点,跟随着已经踏上去往永夜城路途的李若如。
米喵儿兴奋地继续拿起BB机,冰希则打了个哈欠,换了个更舒服的姿势,仿佛刚才的一切只是日常的一个小插曲。
李若如走在陌生的道路上,感受着体内那个安稳的“锚点”,心情愉悦。这趟吸血鬼领地的“文化考察”,无论顺利与否,至少不会有什么因为分头行动发生意外的俗套情节。而且,他随时可以回“家”喝杯奶茶,或者逗逗猫,撸撸恶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