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爽好爽好爽好爽好爽!
尤其是看见宁不源眼中的惊诧,谭月只觉得自己整个人都要飘起来了,胸腔里的那点坏水咕嘟咕嘟往外冒。
怎么能这么嗨皮!
精神亢奋得像被雷劈了一样,从头皮麻到脚底板!!
宁不源回过神来,下意识地微微后退半寸,喉结轻轻滚动了一下,才开口,声音依旧温润:“谭兄,这模样,的确……别有一番风情。”
“别有一番风情”四个字,咬得格外清晰。
只是——
光看怎么够?
就不想伸手摸摸,或者,做点更亲密的事吗?
“妖女”唇角一勾,指尖慢条斯理地拨了拨衣襟,将道袍微微一解,露出一截细腻白皙的肌肤和若隐若现的曲线,刻意把那点春光往宁不源眼前送。
快来呀快来快来呀……
只要你敢再靠近半步,我就一脚把你踹出门,再叉着腰笑你个三天三夜——堂堂宁大君子,居然打自家兄弟的主意!
谭月越想越兴奋,只觉得自己这股恶趣味简直要把他爽疯了。
一方面,她很清楚自己现在有多不厚道,居然用着这副模样,去诱惑好兄弟;
可另一方面,她又偏偏沉迷于这种乐子刺激——想看宁不源出丑,想撕开他那层“君子”的伪装,看看这位一向端方自持的宁不源,心底究竟藏着多少“老色批”的心思。
果然,道袍微微一松,宁不源的目光就暗了暗,像是被什么勾住了似的,视线不自觉地在那片雪白与衣料的交界处停了一瞬,才缓缓移开,却又忍不住再次落回去。
他终于迈步上前。
“宁兄,”
妖女仰着脸,声音里带着刻意压低的软糯,尾音轻轻一勾,“说说看,你现在,想对我做什么?”
那语气,又媚又勾,带着点刻意堕落的蛊惑。
她几乎能感觉到自己的心跳在胸腔里砰砰乱撞,血液往上涌——
就等宁不源迈出那一步,就等他退掉那副君子皮,露出一点失态,一点急切,一点“老色批”的本性。
然后,她就可以一脚把他踹出门,叉腰大笑,狠狠的嘲笑对方。
一想到那个画面,她整个人都跟着发颤,身体微微发抖,连胸前的柔软也跟着一颤一颤,衣袍轻轻晃动,春光险些要彻底滑出来。
“谭兄,失礼了。”
宁不源低声开口,声音比平日里更低了一度,像是被什么压着。
在“妖女”既期待又兴奋、还带着点看好戏的目光中,他缓缓伸出了手。
她屏住呼吸,眼睛一眨不眨地盯着那只手——
想象着它会落在自己的腰上,还是会捏住自己的下巴,甚至,会更加大胆一点……
然而下一刻,那只手忽然一翻,一记干脆利落的手刀,狠狠劈在了她的脖颈上。
“——!”
眼前一黑,谭月只来得及感到一阵天旋地转,身体软软地往旁边一歪,彻底陷入昏厥。
意识消散的最后一刻,她仿佛听见宁不源的声音在耳边响起,平静得没有一丝波澜:
“谭兄今日如此小女儿作态,应当是修炼出了岔子。”
“戒骄戒躁,戒欲戒色。”
……
三日后。
“都三天了——我什么时候才能去勾栏听曲啊?!”
“小爷我人脉这么广,怎么连两颗阴阳颠倒丹都找不到?!
“这副女儿身还要维持多久啊!我二哥快回京了,要是被他看见,铁定要笑话死我!!
白莫纨一边喝酒一边抱怨。
回京这三天,连花酒都没喝上一口,闲得发慌,便拉着谭月一起在府里看舞姬跳舞,一边喝酒,一边吃肉。
谭月端着酒杯,酒液在杯中轻轻晃荡。
她的视线看似落在台上的舞姬身上,心思却早已飘远。
三天了,整整三天了——距离那天晚上的事,已经过去整整三天。
那晚上,她究竟是怎么了?
怎么会那么作死,还偏偏作死到这个世界上唯二的好哥们身上!
一想到那晚自己的表现,谭月就恨不得羞愧得一头撞死。
“噢,对了。”白莫纨抿了一口酒,随口问道,“近来几天,你和那酸腐道人是不是闹矛盾了?见面就避开,一句话都不说。”
“虽然那酸腐道人说话文绉绉的,但人品还是不错,当个朋友完全没问题的。”
谭月干笑了两声,没有回答。
自从三天前那档事发生后,她就不知道该怎么面对宁不源了。
偶尔撞见了,目光也是一直回避,恨不得找个地缝钻进去。
站在对方的视角想一想——一个刚结识不久的好哥们,突然性转成了个美人。
原本还爷们得很,结果有一天晚上突然对着自己发骚发情,各种撩拨诱惑。
那画面冲击力简直爆炸!
谭月恨不得穿越回去,把那天的自己按在地上打几巴掌:你找什么乐子不好,非要找乐子找到好兄弟头上?就算要找好兄弟的乐子,好歹也披层皮吧?开个小号啊,就像以前开女号逗那些性压抑老哥一样。
现在好了,怎么面对人都不知道。
甚至,她隐隐觉得,发生了这档事之后,自己和宁不源之间的朋友关系,怕是很难再维持下去了。
这时,一名仆人走到白莫纨身边,低声禀报了几句。
白莫纨猛地把酒杯一放,“啪”的一声拍在案几上,整个人直接跳了起来:“好消息!谭兄,阴阳颠倒丹有消息了!我去去就回!”
话音未落,人已经一溜烟跑没了影。
谭月依旧愁眉不展,只能一杯接一杯地借酒消愁。
“谭兄。”
忽然,一声轻唤从身后响起。
少女身子一僵,缓缓回过头去。
那人腰间别着一支笛子,衣着端正,眉目清朗,气质温润如君子——正是宁不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