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沙江滨出现大规模污秽聚集,魔法少女时雨、夕立、阳炎、黑潮做好出击准备。】
当收到茶会的出击命令时,林晚刚好在金沙奥莱闲逛。
居然一次性调动了四位魔法少女出击?这什么规模的污秽聚集?
林晚不禁向江滨的方向望了一眼。
平平静静,丝毫不像有大规模污秽入侵的样子。
阳炎,黑潮。
居然是这两个家伙啊。
想起倒在身旁的白露,林晚就一股无名火起。
无论是幕后元凶黑潮,还是那个不分是非的阳炎,这帮人有一个算一个都令人不爽至极。
“小心一点。”
将消息发送给夕立,林晚挑了块无人的地方,悄无声息地变身成时雨。
她高飞上天,沿着之江一路望去,一切正常,根本没有什么污秽入侵的迹象。
难道说这是黑潮设下的陷阱?
但却是茶会的通令,莫非黑潮能够操控茶会?
“我们又见面了,时雨。”
忽然一道金色的身影拦在身前,是阳炎。
金发金眼金骑枪,她还是一如既往地高傲,就像一位审判世间罪恶的天使。
“阳炎?”
时雨环顾一周,却没发现黑潮的存在。
忽然一股不详的预感在她的心头浮现。
黑潮那家伙...不会去伏击夕立了吧?
这可不妙啊。
“那只狂犬果然没和你在一起。”阳炎冷笑一声,立起骑枪,“那她的死期可就要到了。”
果然。
“你们埋伏了夕立。”
时雨冷冷地说。她毫不客气地在身后显现出食人玫瑰的虚影,随时准备与阳炎血战一场。
“怎么,就凭你也要和我开战?”阳炎不屑地撇了撇嘴,“不要执迷不悟了,时雨。”
“执迷不悟的是你吧?帮着真正的凶手一起猎杀自己的同伴,真亏你还有脸穿上这身礼装。”
她们早就站好了彼此的立场,此刻多言,亦是徒劳。
“你说黑潮?”阳炎忽然大笑一声,仿佛时雨讲了个逗人至极的笑话,“比起那个怪物,我更愿意相信和我们一样的家伙。”
既然如此,再无话说。
虽然时雨极度不情愿和同为魔法少女之人开战。
“那你就给她陪葬吧,时雨。”
阳炎高举起骑枪,枪尖汇聚起万丈的金光,像是太阳一般闪耀。
她暴喝一声,猛地将骑枪平举,那万丈的金光横冲直撞地向时雨袭来,轻易地破开了时雨召唤出的藤墙。
时雨急急地低飞,擦着一栋大厦的长边飞过,那束金光在快要撞上大厦的前一刻骤然炸开,炫目的光芒引得一阵惨叫。
时雨找准空档,猛地在空中急停,调回身去,身后的玫瑰如箭雨一般向阳炎飞去。
阳炎撇撇嘴,将手中骑枪一挥,一道金色的圆弧便与玫瑰硬碰硬地相撞。
无数的花瓣飘落,仿佛下了一场玫瑰花的雨。
“你就这点能耐?”
阳炎自花瓣后现身,猛地一记突刺,时雨急忙侧身闪过,枪尖擦着她的脸庞而过,渗出血来,火辣辣的疼。
变身以后并不能屏蔽痛觉。
“还没完呢!”
时雨面色一凛,即使她并不擅长战斗,尽管她根本就不想和魔法少女战斗,可是...
欺人太甚了。
她没有夕立那般锋利的剑,也没有阳炎那般尖锐的枪,她的花与藤太过柔软,在擅长战斗的魔法少女面前简直不堪一击,可即便如此——
即便如此,我也不想坐以待毙啊!
时雨将魔力聚集于手心,湛蓝色的魔力汇集,凝结成一条开满小花的粗壮藤蔓。
她的眼中蓝光一闪,在空中急停,忽然转身,朝着阳炎主动攻去。
似乎是没想到那个不擅长战斗的时雨会调回头反攻,她先是一愣,旋即被那条藤蔓缠上了右臂。她想要甩开,藤蔓却如蟒蛇一般越缠越紧,再这样下去...她的手臂会被生生绞断。
啧。
阳炎在极短的时间里做出了决断。
她紧咬着牙关,左手捏出一束光刃,扎进自己的肩窝,狠命一挑,将那条被藤蔓缠上的手臂整条斩断。
“呃啊...”
她低低地嘶吼着,魔力正在飞速地修补她的创口。她死死盯住时雨,眼神中的杀意越来越浓。
可时雨不会给她喘息的机会。
巨大的空中花园笼罩了阳炎。无数条藤蔓爬上她的双腿,一朵朵鲜花在她的身旁绽开,时雨站在花园的入口,浑身上下都笼罩着湛蓝的幽光。
“奥义·巴别塔的空中花园。”
“为了杀我,不惜直接释放奥义魔法吗?”
阳炎嘶吼着,一双眼睚眦欲裂。
“不是只有你一个人能开奥义啊!”
“奥义·蚀日之轮!”
炽热的风暴裹挟着烈阳的光,以阳炎为风暴眼旋转起来,与空中花园绞成一团。金色与蓝色两股魔力在空中碰撞激荡,几乎要将云层毁灭。
“去死吧!时雨!”
太阳风的呼啸如同烈马嘶鸣,平举着长枪的阳炎如同全服披挂的骑士,向着时雨发起了一往无前的冲锋。
躲不开了。
时雨咬着牙,将魔力最大限度地释放。
她的礼装被风暴撕碎,烈风如刀,将她的肌肤切割得满是伤口。疼痛与脱力感在她的脑海里大打出手,可是,可是......
那火红色的身影却越来越清晰。
夕立还在等着她,她不能在这里倒下。
她猛地一攥手心,空中花园绚丽地爆开。
可就在爆炸的冲击波吞噬阳炎时,枪尖已经刺中了她的胸膛。
撕心裂肺的疼痛几乎要夺去她的意识。
她被阳炎的全力冲击打的倒飞出去。
一切都要结束了。
炽风幻化的马蹄踏在胸膛,压得她喘不过气来。
鲜血涌上喉咙,意识在黑暗中发散。
这就是濒死的感觉吗?
模糊的视野里,胸口一个巨大的豁口——那是仅凭她的魔力绝难治愈的。
她不想死在这里,她不能死在这里。
可是...
“结束了,时雨。”
衣衫残破,少了只胳膊的阳炎高高举起了骑枪。
好痛啊。
时雨已经来不及再去想别的事情。
“坚持不住了吗?小时雨?”
一片黑暗中,忽然伸出了一只手。
栗子色的发丝落在胸口,是白露。
“你答应过我,要代替我陪在夕立身边的。”
她轻声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