用餐完毕的波卡接过了苏语递过来的纸巾，擦了擦嘴角，有些意犹未尽。
“两位小妹妹，我是这里的经理，请问饭菜符合胃口吗？”
“好，很好！”眯着眼睛的波卡竖起了大拇指，并不避讳表达此时内心的感受。
看了看眼前询问自己的人，面容姣好，有着黑色的秀发与眼睛，浑身透露出一股成熟稳重的气质，恰到好处的微笑给人一种亲切感。
“那就好，这是我的名片，希望你们以后能够常来光顾本店，我可以给你们打折。”
自称经理的人向两人递过来一张名片，苏语瞅了一眼，上面写着电话号码和本人姓名。
“洛可欣……”苏语看了一眼眼前的女人，此时正和波卡聊着天。
“小妹妹很高兴认识你，她是你姐姐吗？”洛可欣指了指坐在对面的苏语。
“是的，她照顾了我许多，我很感谢她。”
“嗯……你看我们可不可以交个朋友？我很喜欢你们这种大气又可爱的客人。”洛可欣的脸上依旧挂着笑容。
“交朋友？”波卡歪了歪头，“你的意思是？”
“就是字面意思，我也想知道你们的联系方式，就当认识一下，以后店里搞什么活动一起去哪里玩我都可以提前通知你们。”
波卡看了一眼正思索着什么的苏语，希望她能给自己一些意见。
“不了谢谢，尊敬的经理，我们有些不方便。”
苏语表明了自己的意思，她不想和其他人牵扯上关系。
“拓展人脉也是很有必要的嘛，我看两位身家不凡，就想攀个关系，这便是我的真实想法。”
洛可欣以退为进，想用自己的真诚打动对方。
苏语依旧摇摇头，波卡见此也委婉地说道：“那个……实在很抱歉，我们并没有这些想法。”
“没关系，两位不同意的话我也不会强求，只是我的名片还请你们收下，想提前预订或有其他什么事就向我打电话。”
洛可欣起身整理了一下自己的衣领，随后便径直离开了。
……
两人对视了一会儿，最终是波卡打破了沉默。
“你看要不先把账单结了？”
苏语点了点头。
“三万二千一百九十八，我们的经理给你们打了八折，最后加上小费一共两万六。”
收银员根据要求细致的说道，她知道自己的店铺并没有打折这一说法。
苏语拿出了银行卡，将其递给了收银员。
“苏语小姐，已成功结账，感谢你的光临。”
收银员礼貌地对客人鞠躬，待两人走后，根据要求默默地将银行卡相关的信息记录了下来……
“队长，这次行动收获怎样。”
“还不错，目标警惕心很强，但我还是知晓了其地址和身份。”
回到办公室后的洛可欣正悠闲地喝着奶茶，对自己的表现很满意。
接下来便是实施下一步行动，派遣自己的小组成员密切追踪两人的日常生活。
【她们真的如歌德先生所言，是没有被我们发现的异常吗？】
洛可欣思索着这一点，她很难想象如此普通可爱的少女会是常人避之不及的存在。
……
回到郊区的别墅后，苏语做的第一件事便是向波卡伸了伸手。
“嗯？干什么苏语姐姐？你想要什么？”
“那张名片，给我。”
“哦，好的。”看着神情严肃的苏语，波卡乖乖地从兜里掏出了精致的名片。
接过名片后，苏语毫不犹豫地将其和自己的那张撕碎扔进了垃圾桶里。
波卡见状睁大了自己的眼睛。
“苏语姐姐，原来你也警惕那位和我们聊天的女人呀。”
“何止警惕，”苏语摸了摸波卡的小脑袋，“小波卡，我说过遇到陌生人不要和其搭话，今天也实在是没有办法。”
“这种高档的饭店一般是没有打折优惠的，你知道吗？”见过世面的苏语耐心地对波卡讲解道。
自己小时候可是和父母进出过无数次这种场合，对相关的信息很是熟悉。
“所以，我只有一个想法，那个女人有着别的什么身份，我们可能已经被盯上了。”
“啊？那我们怎么办？”
“不要怕。”苏语又轻轻摸了摸波卡柔顺的头发，试图安抚这只“白毛团子”。
“既来之，则安之，我们以后尽量不要出远门，要去哪里买东西也一定要一起，千万不要单独行动，明白吗？”
“嗯！嗯！”
有些激动和惊慌的波卡竖起了自己的呆毛，不停地点头表示赞同。
自己最不想发生的事情就是被神秘组织的人盯上，然后不知道哪一天出门就被黑色塑料袋捂住脑袋绑走。
为了杜绝这种破灭结局发生，自己一定要和苏语姐姐报团取暖了。
“还有……”
苏语说着将波卡温柔地抱在怀里。
“答应我，不要离开我，好吗？”
“嗯！嗯！我答应你，一定不会离开你的。”
波卡还想说些什么，却发现眼前的大姐姐又开始眼泪汪汪了。
“爸爸……妈妈……我想你们了。”
波卡不再言语，默默地看着将自己抱得很紧的苏语姐姐。
自己也想起了自己的妹妹，聆音现在怎么样了，在学校过得还好吗？在家里又怎么样？会有人来保护她吗？
一连串的问题和担忧，波卡越想起这些事情就变得愈发痛苦。
“嘶……一点都不舒服。”
心慌，恐惧等情绪开始放大，波卡又感受到了那种溺水般的感觉。
没有人来救自己，自己的身体就这样在深海中慢慢下沉。
“好累呀……”
波卡的眼神变得迷离，她并没有意识到自己在做些什么。
！！！
“波卡！你在做什么？快停下！”
苏语无比惊讶地想制止波卡的行为，眼前的景象太让人匪夷所思了。
“你这是在自残！快停下！”
波卡从背后伸出的白色骨刺正不停伤害着自己的手臂，大腿。
鲜血从四肢喷涌而出，但波卡好像什么都没有感觉到。
“好累……好累……谁来帮帮我……”
白色的骨刺朝四周伸展开，接触地面将波卡的身体撑起，少女的双眼就这样无神地看着天花板。
“快给我停下！”
苏语急火攻心，泪水止不住地从双眼流出。
必须做些什么停下波卡的行为，不管怎样都好，苏语拼命回忆着自己身为魔女所知晓的知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