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完了就得帮我干活哈。”
琳舔着爪子上残留的油渍，歪头看着那只大白狗。
狗趴在地上，尾巴尖还在轻轻摇晃，一副吃饱了就犯困的样子。
“暂时帮你取个名字……”琳绕着它转了两圈，“就叫白团子吧。”
白团子抬起头，湿漉漉的眼睛盯着她。
“别这么看我，我可不养宠物的。”也不管白团子能不能听懂，琳甩了甩尾巴，“走吧，白团子，带我出去，不然今天吃椒盐白团子狗腿。”
白团子站起身，抖了抖身上的毛，鼻子在空气里嗅了嗅，然后朝着洞穴深处跑去。
“嗯？”琳愣了一下，“不是往外走吗？”
但白团子已经跑远了，白色的身影在幽暗的通道里一闪一闪的。
“算了，反正闲着也是闲着。”琳跟了上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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地面越来越湿滑。
琳的爪子踩在石头上，能听到“啪嗒啪嗒”的水声。空气里那股子土腥味淡了，取而代之的是一股潮湿的水汽，混着点发霉的味道。
前方传来“哗啦哗啦”的流水声。
白团子停在一条地下河流的边缘，四条腿绷得紧紧的，冲着水里“汪汪”大叫。
“有什么东西吗？”琳走过去，“不就是条河吗？”
话音刚落——
“嗖！”
一道水炮从河面上爆射而出，直直地朝琳的脑袋飞来。
“啊？！”
琳侧身一闪，水炮擦着她的翅膀飞过去，“啪”的一声砸在洞壁上，炸出一片水花。
她落地，爪子在地上刨了两下，稳住身形。
“什么玩意儿？”
琳盯着河面。
黑漆漆的，什么都看不见。水流很急，“哗啦哗啦”地往前冲，带起一片片白色的水花。
“嗖！嗖！嗖！”
又是三道水炮，从不同的方向射过来。
琳翅膀一扇，身体腾空而起，三道水炮在她脚下炸开，溅起一片水雾。
“水里有东西！”
琳施展超声波感知。
“嗡——”
琳眯起眼睛。
水里确实有东西。
很大，很长，像是一条蛇，但又不完全是。它在水里游动，身体扭来扭去，速度快得吓人。
但她看不见。
那玩意儿是透明的。
“隐形的？”
“嗖！嗖！嗖！嗖！”
水炮越来越密集，像是机关枪似的朝她扫射。
琳在空中翻滚，躲开一道又一道攻击。水花在她身边炸开，溅得她满身都是。
“烦死了！”
她深吸一口气，胸腔里涌起一股冰冷的力量。
“呼——”
冰霜吐息喷涌而出。
寒气扫过河面，水流瞬间凝固。
“咔嚓咔嚓——”
冰层从河面中央开始蔓延，一圈圈往外扩散，像是有人在水面上泼了一层速冻剂。
不到三秒钟，整条河都被冻住了。
“嗯？”
琳停在半空中，盯着冰面。
【深渊鳞鱼王，等级判定：S】
这玩意儿有五六米长，浑身覆盖着漆黑的鳞片，背上长着一排锋利的鳍刺。嘴巴张得老大，里面全是尖锐的獠牙，每一颗都有琳的爪子那么长。
最诡异的是它的眼睛——
没有眼睛。
眼眶里只有两个黑洞洞的窟窿，像是被人挖掉了。
“咔嚓——”
冰面裂了。
琳还没反应过来，那条鱼就破冰而出，整个身体笔直地冲向半空。
黑色的鳞片在苔藓的绿光下泛着诡异的光泽，那张大嘴里的獠牙像一排排刀刃，直直地朝她咬过来。
琳翅膀一扇，身体往旁边一偏。
鱼王擦着她的肚皮飞过去，那股子腥风呛得她直想吐。
“这鱼还能飞？”
她话音刚落，鱼王在空中一个转身，尾巴狠狠一甩。
“啪！”
琳被抽中翅膀，整条龙在空中打了个转，差点栽下去。
“疼疼疼——”她龇牙咧嘴，“这尾巴是铁做的吧？”
鱼王不说话，张嘴又是一道水炮。
“嗖！”
琳侧身一闪，水炮擦着她的鳞片飞过去。
“行啊你，就你会喷是吧？”
她深吸一口气，胸腔里那股灼热感瞬间爆发。
“呼——”
银白色的火焰喷涌而出，直直地冲向鱼王。
鱼王身体一扭，火焰擦着它的鳞片飞过去，只烧掉几片。
鱼王在空中游动，那姿态跟在水里一模一样，身体扭来扭去，速度快得吓人。
它张嘴，连续喷出五六道水炮。
“嗖嗖嗖嗖嗖！”
琳在空中翻滚，躲开一道又一道攻击。
她尾巴一甩，银色的菌丝从鳞片缝隙里钻出来，在空气里扭动着。
菌丝鞭斩！
“唰——”
鱼王身体一扭，菌丝擦着它的鳞片飞过去，只留下一道浅浅的痕迹。
太会扭了
鱼王趁机冲上来，尾巴又是一甩。
“啪！”
琳被抽中脑袋，眼前一黑，整条龙往下坠。
“额——”
她翅膀一扇，勉强稳住身形。
脑袋晕乎乎的，耳朵里嗡嗡作响。
鱼王不给她喘息的机会，张嘴就咬。
琳本能地抬起前爪。
“咔嚓——”
獠牙咬在爪子上，发出金属碰撞的脆响。
“嘶——”琳疼得龇牙咧嘴。
鳞片被咬破了，爪子上渗出银色的血液。
“松口松口！”
她另一只爪子狠狠拍在鱼王的脑袋上。
“啪啪啪！”
三下，鱼王松口了。
琳趁机往后退，甩了甩爪子。
血珠在空气里飞溅，落在地上发出“滋滋”的声响。
“真嘟假嘟啊这是……”她喘着粗气，“一条鱼而已，怎么这么难打？”
鱼王在空中游动，那张没有眼睛的脸对着她，嘴巴慢慢张开。
“咕噜噜——”
一股低沉的声音从它喉咙里滚出来，像是在嘲笑。
琳眼睛一眯。
“爷生气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