序章(一):欢迎来到克里斯朵夫

作者:Carlven 更新时间:2025/12/6 13:01:51 字数:6261

少年感觉自己的头颅里仿佛灌满了铅,又沉又痛,每一次试图思考都像是在粘稠的胶水中挣扎。他费力地抬起仿佛有千斤重的眼皮,视野里先是一片模糊的重影,然后才缓缓聚焦。陌生的天花板——不,那甚至不是天花板,而是阴沉沉的、被硝烟染成灰褐色的天空,低低地压在他的头顶。

“我…到底怎么了?”

这句疑问几乎是从他干涩的喉咙里挤出来的,声音微弱得连他自己都差点听不清。他试图动一动手指,却引来一阵尖锐的刺痛。他艰难地偏过头,看到自己的手掌边缘有一道细小的伤口,正隐隐渗出血珠。是了,昏迷前最后的触感,是那张莫名出现的、边缘锋利如刀的卡片割破皮肤的痛楚。他想起来了,他只是出门拿了瓶牛奶,回家时习惯性地瞥了一眼墙上的老式挂钟——指针似乎正指着3、6、9、12?然后,便是天旋地转。

现在,这痛感成了连接两个荒谬世界的唯一锚点。

他咬紧牙关,用手肘支撑起上半身,想要站起来,双腿却软得像煮烂的面条,根本不听使唤。一种前所未有的虚弱感攫住了他,这不是疲惫,而像是生命本身被从骨髓里抽走,只留下一具空荡荡的、沉重无比的皮囊。他急促地喘息着,每一次呼吸都带着胸腔火辣辣的疼,额头上沁出冰冷的虚汗,顺着苍白的脸颊滑落。

不行,必须起来!心底有一个声音在呐喊。他用手掌死死抵住身下粗糙的、带着火药味的泥土,指甲几乎要嵌进去。凭借着这股狠劲,他终于颤巍巍地、几乎是匍匐着,将身体从地面上撑了起来。他摇晃着,像风中残烛,勉强站稳。

当眼前的黑翳终于散去,眼神恢复一丝清明时,他看清了周遭的一切。而这一眼,几乎将他的灵魂都冻结。

地狱。这是活生生的地狱绘卷。

一台庞大到无法想象的金属巨人(100米级战将级泰坦变种:步兵泰坦),正从不远处的山脚下迈过。他所在的半山腰,竟然只到那巨人的腰部!那冰冷的灰色涂装在硝烟中若隐若现,每一次踏步都引得地动山摇,震得他脚底发麻,心脏都快要跳出胸腔。那巨物无视了他的存在,如同行走的山脉,向着远方的战场缓缓逼近,带着毁灭一切的气势。

他的目光不由自主地追随那巨人的方向,投向山下的平原。只一眼,他的呼吸就彻底停滞了,瞳孔因为极致的恐惧而急剧收缩。

X翼战机如同死亡的蜻蜓,带着刺耳的尖啸低空掠过,机翼下喷吐着致命的能量光束,在地面上炸开一连串耀眼的火球。更高的天穹上,Y翼轰炸机如同散布瘟疫的秃鹫,投下的重磅炸弹掀起连绵不绝的蘑菇云,将几台稍小一些的泰坦瞬间撕成燃烧的碎片。

大地上,更多的泰坦如同神话中复苏的巨人,它们屹立着,庞大的身躯就是移动的堡垒,无数枪管、炮口喷射出如同暴雨般密集的火力网,将天空和大地一同染成赤红色。

而更令人胆寒的,是地面上那些厮杀的身影。他认出其中一方是传说中、图画上才见过的混沌阿斯塔特,那些背叛了人类的星际战士,他们发出狂野的战吼,发起悍不畏死的冲锋。然而,他们的敌人——那些穿着流线型、闪烁着金属光泽的动力铠甲,手持造型奇特步枪的人类——却展现出了超越理解的速度。

快如闪电!这个词不足以形容。那简直就是鬼魅!阿斯塔特沉重的攻击往往才挥出一半,灰色的身影已然掠过,伴随着冰冷的刀光,曾经不可一世的星际战士便人头落地,沉重的身躯轰然倒下。

“利都卡斯!”

一声不知来源的怒吼穿透了战场的喧嚣。紧接着,他看到一个散发着幽蓝能量的传送锚点骤然开启,一群身着漆黑动力甲、气息更加冷酷精锐的士兵蜂拥而出。与他们相比,之前的灰甲士兵简直像是民兵。

战局瞬间呈现出一边倒的屠杀态势。就连那个身形异常高大、背后生出腐烂翅膀、散发着不祥气息的混沌领袖(他后来才知道那是莫塔里安),也在与一名黑甲士兵的交锋中陷入了绝境。他眼睁睁看着,那名黑甲士兵以肉眼根本无法捕捉的速度,灵巧地避开了莫塔里安狂乱挥舞的巨型镰刀,军刀闪过一道寒光,那对巨大的、滴着脓液的变异翅膀便被齐根斩断!紧接着,又是一击,那柄看起来无坚不摧的动力镰刀,竟被那看似纤细的军刀硬生生砍成两截!

这超越常识的一幕已经让少年的大脑一片空白,但紧接着,他看到了更加令他灵魂战栗的景象:另一名黑甲战士,竟以堪比鬼魅的速度,在帝皇级泰坦那毁灭性的火力覆盖中穿梭自如,如履平地般冲到那钢铁巨人的脚下,手中军刀如同热刀切黄油般,轻松劈开了厚重得不可思议的装甲,钻入其中。片刻之后,伴随着一声巨响和冲天的火光,那台巨像的一条腿从内部被炸断,庞大的身躯发出不甘的轰鸣,开始倾斜、崩塌……

少年僵立在原地,浑身冰冷,连颤抖都忘了。这根本不是战争,这是一场针对他认知中所有“强大”概念的、冷酷而高效的屠杀!

就在三名残存的恶魔原体陷入苦战,即将被无尽的科技洪流吞没之际,战场中央的空气仿佛被一只无形巨手撕裂,发出令人牙酸的悲鸣。一道不祥的、翻涌着混沌能量的亚空间传送门悍然洞开!磅礴的亚空间冲击波如同海啸般席卷而出,那些依靠反亚空间系统稳定战线的灰甲士兵们身上的装置瞬间过载,发出刺耳的嗡鸣,不少人被这股纯粹邪恶的能量直接冲飞,阵型大乱。唯有那些黑甲精锐,如同激流中的礁石,仅仅是身形微晃,抬手挡在面前,仿佛只是抵御一阵强风。

“荷鲁斯!!!”

一声混杂着震惊与恐惧的呐喊从人类阵营中爆发。传送门中,一个身影踏着无尽的恶意与绝望走了出来。他身着漆黑如永夜的重型动力甲,上面蚀刻着亵渎的符文,流淌着不祥的亚空间光泽。他的脸色苍白得没有一丝血色,如同墓穴中的尸骸,唯有那双眼睛燃烧着叛变者的狂怒与四神赐福的邪光。正是混沌战帅,影月苍狼的基因原体——荷鲁斯!

他的左手紧握着令人胆寒的“破世者”战锤,而他的右手,那装备着恐怖荷鲁斯之爪的臂膀,正如同串烧猎物般,穿刺着一个人影——那是拥有完美羽翼,被誉为最强大原体之一的圣吉列斯!天使般的身躯软软地垂挂着,白色的羽毛沾染着污秽与血迹,无声地宣告着忠诚者的悲壮陨落。

看到圣吉列斯的尸体,人类阵营的士气肉眼可见地跌落谷底,一种绝望的寒意弥漫开来。荷鲁斯的目光扫过战场,带着一丝轻蔑与残忍的快意。他看向那些严阵以待的黑甲精锐,眼神中虽然多了一分审视,却依旧带着属于战帅的、居高临下的傲慢。在他看来,这些不过是稍微棘手一点的障碍,在四神之力的加持下,他无所畏惧。

军官们声嘶力竭地试图稳定军心:“不要怕!他们充其量就几百个人,我们有几十万人!就算一人一口唾沫也能淹死他们!”然而,他们自己声音里无法抑制的颤抖,却暴露了心底深处的不安。

然而,这份由荷鲁斯带来的恐怖威压,并未持续太久。

金色的光芒,温和却不容置疑地驱散了周围的阴霾。另一道传送门悄然开启,没有亚空间的那种暴戾与混乱,只有纯粹而神圣的光辉。一名身披黑色镶金铠甲的身影,从中缓步走出。她的步伐从容不迫,宛如闲庭信步。与其它黑甲精锐相比,她的铠甲更加精致华美,繁复的鎏金纹路如同活物般流淌,背后那对覆盖着同色铠甲的金属羽翼,让她看起来宛如自天堂降临、审判罪恶的天使。她腰间佩剑,双手则持握着一柄堪称艺术杰作的长枪——水滴状的枪头散发着太阳核心般的金辉,白玉般的枪杆温润而坚韧,纯金的装饰点缀其间,华贵非凡。整把枪仿佛由多种神物复合锻造,却又浑然天成,散发着令人心悸的力量。

当荷鲁斯的目光触及到这名“炽天使”的瞬间,他脸上所有的傲慢、轻蔑与残忍如同冰雪般消融,取而代之的是一种近乎本能的、无法掩饰的恐惧。他的瞳孔急剧收缩,握着破世者战锤的手指下意识地收紧,指节泛白。那苍白的脸上甚至掠过一丝惊慌,他几乎是脱口而出,声音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颤抖:

“炽…炽天使。”

空灵的声音响起,仿佛来自遥远的星空,又似女神在圣堂中的高歌,每一个音节都剔除了凡俗的情感,冰冷、清澈,带着一种超越凡物的韵律,直接敲打在灵魂之上。那声音里充满了纯粹的疑惑:“荷鲁斯,告诉我为什么要背叛人类?”

荷鲁斯喉结滚动,艰难地咽下一口口水。最初的恐惧过后,一股被压抑许久的、混合着不甘、愤怒与绝望的情绪猛地涌上心头。他鼓起勇气,几乎是大声地质问,声音因激动而显得有些嘶哑:“我不明白!我们这些从其他宇宙穿越而来的旅行者,对你们而言,究竟是工具还是武器?!”

炽天使的回答依旧毫无波澜,空灵而冰冷,仿佛在陈述一个宇宙的基本法则:“你们从创造之初就注定只能是工具和武器。”

这冰冷的宣判刺痛了荷鲁斯,他上前一步,继续咆哮般地追问:“那这就是你们鸟尽弓藏的理由?你们为什么要对袍泽刀剑相向?你们的所作所为,和那个坐在黄金王座上的暴君帝皇又有什么区别?!”

“他们时刻都在经受着来自亚空间的腐化,那是一种煎熬。”炽天使的声音依旧平稳空灵,听不出丝毫动摇,“我们无法确定一整支军团被腐化以后引发的后果,所以只能肃清。”

她微微一顿,手中的神枪轻盈地舞动,划出一道完美的弧线,摆出了进攻的架势。那空灵的声音最后一次响起,带着最终的审判意味:

“就像你们一样,必须肃清。”

听到这句话,看到那无可动摇的进攻姿态,荷鲁斯眼中最后一丝希望的火花熄灭了。他脸上血色尽褪,那是一种彻头彻尾的绝望。他意识到,任何言语、任何力量,都无法改变这既定的命运。背叛、挣扎、寻求力量……一切在这冰冷的“肃清”面前,都显得如此可笑和徒劳。

就在这最终审判降临的前一刻,远方的少年再也无法承受这超越理解的神魔之战带来的精神冲击和身体的虚弱。他眼前一黑,耳边的轰鸣声、怒吼声、以及那空灵冰冷的审判之音都迅速远去,身体直挺挺地向后倒去,重重地摔在地面上,陷入了无边的黑暗。

他的意识,仿佛脱离了躯壳,漂浮在一片无垠而寂静的虚空之中。在这里,时间与空间失去了意义。无数陌生的知识、画面、信息流如同决堤的洪水,强行涌入他的脑海,带来撕裂般的胀痛,却也带来一种奇异的明悟。这些知识的洪流最终汇聚成一个清晰无比、烙印在灵魂深处的任务:

学会掌握自己身体中的这股力量。

这任务,简单,却也不简单…

光阴的长河无声奔涌,冲刷着过往的一切痕迹。曾经回荡着泰坦沉重脚步、充斥着能量炮火嘶鸣与战士呐喊的平原,在数万年的岁月流转中,早已褪去了那副地狱绘卷的狰狞面貌,变得温驯而宁静。

昔日如同神话巨人般轰然倒塌的泰坦,它们的金属骸骨不再闪烁着冰冷的战争寒光。时间这位最伟大的雕塑家,以风为刻刀,以雨为磨石,将那些坚不可摧的装甲抚平了棱角,蚀刻出蜿蜒的沟壑与孔洞。曾经庞大的躯干在漫长的地质活动中缓缓沉降、变形,与大地融为一体,最终化作一座座起伏和缓的“山脉”。这些由金属与岩石混合而成的山体,轮廓奇异而雄浑,沉默地诉说着遥远的过往。

自然,这位永不放弃的征服者,紧随其后。最初,或许是随风飘来的苔藓孢子,在金属的裂缝中找到了立足之地,用卑微却顽强的绿意,宣告了新生的开始。接着,更坚韧的藤蔓植物如同绿色的溪流,沿着昔日的炮塔和舱门攀援而下,用柔嫩的枝条包裹着冰冷的钢铁。年复一年,腐殖质在缝隙中堆积,土壤逐渐形成,野草的根系如同无数双纤细的手,牢牢抓住这片曾被鲜血浸染的土地。

如今,放眼望去,一片生机盎然的绿色绒毯覆盖了整个平原。那些由泰坦残骸化作的山脉上,已是绿茵重生,茂密的森林在山坡上茁壮成长,高大的树木将根须深深扎进昔日的引擎舱室。鸟儿在枝头筑巢,婉转的鸣叫取代了震耳欲聋的炮火;温顺的食草动物在林间空地上悠闲地啃食着青草,它们不会知道,脚下这片肥沃的土地,曾浸透了无数战士的鲜血。

蜿蜒的河流也变得清澈平静,倒映着蓝天白云,而非昔日燃烧的天空与扭曲的金属。人类文明以另一种形式回归,闪烁着科技光泽的高速轨道如同优雅的丝带,轻盈地穿梭在这片重生之地。反重力列车沿着轨道悄无声息地滑行,时而穿过那些被藤蔓和花朵装点成天然拱门的泰坦巨型肋骨,时而沿着由倾倒的巨型炮管形成的峡谷飞驰。

乘客们或许会惊叹于窗外这奇特的、带着某种人造痕迹的自然景观,但几乎无人能想象,在这片祥和、美丽甚至有些魔幻的土地之下,沉睡着怎样一段规模宏大、残酷如同绞肉机般的上古战场。时间与自然,以它们永恒的耐心与力量,共同将一段咆哮的历史,谱写成了一首沉默而壮丽的生态史诗。

“呜———!”

列车汽笛长鸣,金色的身影在洒满阳光的车厢中显得格外突兀。那位来自战锤40k宇宙的帝皇禁军,身披阿拉琉斯重型动力甲,手持戍卫长矛,三米高的雄伟身躯此刻却充满了与周围环境格格不入的茫然。他环顾四周,猩红的波斯羊毛地毯柔软而奢华,红木隔板散发着温润的光泽,包厢内的陈设极尽华美——但这并非他所熟悉的任何帝国造物。这里没有神圣的颅骨与鹰徽,没有熏香与圣歌,只有一种令他陌生的、纯粹的舒适与安逸。

“请这位先生不要挡路。”

一个冰冷的、毫无波澜的声音响起。一台低矮的、线条流畅的服务型机器人平稳地滑过过道,其头顶稳稳地托着一套精致的瓷质茶具,银勺与杯沿偶尔发出细微的清脆碰撞声。

“憎恶智能?!”

禁军的神经瞬间绷紧,戍卫长矛几乎要本能地挥出。就在他肌肉紧绷,准备将这“异端造物”彻底摧毁的瞬间,一股刺骨的寒意猛地从他紧握长矛的双手传来!他惊愕地低头,只见自己的双手连同那神圣的武器,已经被一层坚不可摧的、冒着森森白气的坚冰牢牢冻结。

“战锤来的土包子,”一个带着明显不耐烦和轻蔑的女声响起,“别弄坏了我的下午茶。”

禁军循声望去,旁边一个包厢的门不知何时拉开了一条缝。一位白发女子正慵懒地探出半个身子,她米色风衣的领口随意地敞开着,露出里面黑色的内搭。她甚至没有正眼看他,那双仿佛蕴藏着冰原的眼睛只是淡淡地扫过他被冻结的双手,以及那台安然无恙的机器人。随即,她毫不在意地伸出手,动作自然流畅地从机器人头顶取走那套下午茶,仿佛刚才只是随手拂去了一点灰尘。接着,她“砰”的一声轻响关上了门,将禁军和他那被冻结的武器,以及满心的震惊与怒火,彻底隔绝在外。

“你骂谁是土包子?”禁军的声音因愤怒而显得有些沉闷,但那扇紧闭的门没有任何回应,只有他双手上的寒冰在无声地嘲讽着他的尴尬与无力。

强压下心头的火气,禁军深吸一口气,属于禁军的骄傲与绅士风度让他无法做出更失礼的举动。他运转体内力量,震碎了束缚双手的坚冰,然后迈着沉重的步伐,走到那间包厢门前。他抬起包裹着金色铠甲的手指,克制地、轻轻地在红木门板上叩击了三下。

“请进。”里面传来那个女人依旧平淡,甚至带着点懒洋洋的声音。

禁军推门而入,巨大的身躯让宽敞的包厢也显得有些局促。他努力让自己的语气保持平静:“这位小姐,我的名字叫做…”

“等你把你的名字念完,都已经是第二天早上了。”女生毫不客气地打断了他,连眼皮都懒得抬一下。她正慵懒地靠坐在铺着软垫的椅子上,动作娴熟地从一个小巧的银盒里抽出一支细长的女士香烟,随意地在桌面上顿了顿,然后“啪”一声用一只复古的打火机点燃。她深深地吸了一口,然后缓缓地将青白色的烟雾吐出,烟雾在她面前缭绕,让她的面容显得有些朦胧。她翘着二郎腿,穿着精致皮鞋的脚尖漫不经心地轻轻晃动着,整个人散发出一种“我对此毫无兴趣,只是打发时间”的强烈气息。

“我知道你有很多的疑问要问,”她用夹着烟的手指随意点了点,烟灰簌簌落下,被她毫不在意地弹进桌上的水晶烟灰缸里,“但我事先说明,这儿可不是战锤宇宙。”

随着她的讲解,禁军逐渐明白自己身处何地——多元宇宙的十字路口,克里斯朵夫。

“这里不光只有来自你们战锤宇宙的穿越者,”她又吸了一口烟,语气淡漠得像是在谈论天气,“还有来自其他的世界观,包括但并不限于像小说、电影里面而来的穿越者。”她说话时,目光偶尔会扫过窗外飞速倒退的景色,仿佛与禁军的对话,远不如窗外的风景有趣。

禁军却无法像她这样淡定,他上前一步,金色的铠甲发出轻微的摩擦声,声音带着难以掩饰的急切:“那我有回去的方法吗?”

听到这话,女生像是听到了什么极其可笑的事情,嘴角勾起一抹略带嘲讽的弧度。她轻轻哼笑了一声,将烟蒂利落地摁灭在烟灰缸里,然后终于抬起眼,正眼看向禁军,那眼神里带着几分戏谑和毫不掩饰的“你太天真”的意味。

“如果有,”她语速不快,却字字清晰,带着一种洞悉一切的淡然,“你肯定跑不过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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