同样的阴阳……
也就意味着是一个人操纵这两个人偶。
林峰看着两人完全与常人无异的阴阳流量，居然是同一个人的阴阳量。
编号是255的话……
这唐糖整体的阴阳总量，得恐怖到何等程度！
“主要擅长对付鬼魂吗。”
“啊……嗯。”
同样惊呆的叶言灵点点头，就看见旁边的打印机开始工作。
“员工昵称，‘打更人2547’，‘打更人5986’，自己记好了，挑个喜欢的数，自己去拿证吧。”
唐糖拔出插口，将之前的指头重新安回去：
“打印机旁边有工牌，免费的，想要就自己拿，不想要也行——”
唐糖拿出两个二维码，推到两人面前，熟练地得像个银行业务员：
“扫码下载‘老徐跑腿’，然后点击‘成为员工’，把自己员工昵称填进去。
拍照、体检等通知，到时候头盔也是在体检的地方拿——”
说罢，唐糖拿着一根中性笔，指指常舞琳：
“你没戴头盔，是又损毁了吧。
罚款五十，重新参加培训。”
“五十！”
常舞琳的脸瞬间垮下，一副苦兮兮的样子：
“五十都够吃一次疯狂星期四了！
通融通融呗……改天我请你吃饭……
就这周四，请你吃肯X基！”
唐糖转着手里的中性笔，虽然仍是面无表情，林峰却能从人偶身上感受到一股无语的情绪。
常舞琳见她不说话，也只能厚脸皮地笑着挨过去：
“咋样嘛……”
“累计损坏头盔12次，其中通融了整整9次，3次罚款还未缴费……
另外23次说要请我吃饭都没有后话，而且你知道你压根不可能请我吃饭。”
常舞琳听着这一长串，自己也是哑口无言。
但是罚款可是整整五十！
常舞琳还是硬着头皮继续笑笑：
“那……这次按个原价赔呢？”
“头盔造价68块。”
“咱预支点工资呢……？”
“上周刚发了工资。”
唐糖冷冷看着常舞琳：
“你把钱花哪了？”
带着姐姐包了个饭店，把每样菜都试了一遍……
叫了个代驾，多给点钱，叫他把林峰扔在林甫……
回来的路上给姐姐买了身新衣服，然后买了个手机……
在姐姐换衣服的时候尝试偷拍，被店员抓住，给了二百块封口……
然后之前领鸡蛋的时候听保健品的课，觉得说的有道理买了两千块钱的……
呜……
常舞琳眼眶微红，把脑袋低下来，盯着自己的脚尖：
“那……还是先欠着吧……”
“嘻……”
这一声是雾娘笑的。
不知道何时她又自己从林峰的打更旗飘了出来。
然后她笑完就钻回去了。
但是常舞琳却受到精确的破防和万吨的暴击，嘴巴一咧——
“呜——
呜哇——！”
林峰莫名在心里感到暗爽，但是看见叶言灵一脸无奈，还是赶紧转移下话题，改变下气氛：
“那个……待遇呢？”
“没有实习，工资6000，年终奖、节日福利杂七杂八的都有。
每周至少完成两次任务，下派任务不许推辞。
法定节假日放假，但是中元、清明、盂兰盂……这一类节日得上岗。
没任务的时间保持手机待命就行，不限制副业。
另外新人和违规的老人都安排免费培训——”
唐糖看了看林峰：
“等你拍完了照——”
她的手指指向常舞琳——
“你们两个正好一块去培训。”
“为什么！”
两道声音异口同声响起，能听出来都是十分不满。
“因为该省省，该花花，一块培训多省事。
顺便练练磨合。”
嗒……
唐糖把中性笔盖上盖子：
“你们三个分一组了。叶言灵也要去。”
“我有个问题——”
叶言灵的声音打断了两人的不满。
她一脸疑惑地举起手：
“不是说，驱鬼人的联合，会导致鬼的一方也变强吗？”
“是。”
唐糖似乎对这个问题很感兴趣，两个人偶一起看向叶言灵。
招待的那个唐糖缓缓开口：
“但是现在已经到了不得不联合的时候。”
倒水的唐糖起身去拉上窗帘。
房间变成一个简易的暗室。
招待唐糖的眼睛散发柔光，在墙壁投出一片光幕：
“世界上主要的国家，北极星、自由联盟、有灵，包括我们所在的东心。
全世界所有赫赫名声的驱鬼人家族……
猎魔人、圣女、道士、赶尸人……
后代的数量，加起来已经不到百人了。”
“……”
唐糖静静投放着画面，留给叶言灵和林峰消化时间，这才继续往下讲：
“整体来看，在千万以上的数量下，凡人的阴阳是最为平衡的状态，超过任何种族。
因为凡人的数量太繁盛了，所以世界上阴阳的平衡达到前所未有的均衡。
全部魑魅和驱鬼人几乎都要灭绝了……”
“那……”
叶言灵皱着眉头：
“所以还聚一块干啥呢？”
“天国、地狱、天堂、九泉……
这些地方是真实存在的，从上至下，依次三界。
上界不屑去往下界，却依赖下界来补充——”
林峰看着示意图，灵魂的循环就和故事里的差不多。
然而他看见，招待唐糖的人偶却是少有地皱下眉头：
“但是最上一界的力量根本无法匹敌，所以人界与下界的流通最为频繁……
而问题就出在这里。
人界作为两个纯粹世界的缓冲，最为鱼龙混杂，成分复杂。
换句话说，其实无论是上界还是下界的人，只要一方比较强，就可以将人界占下。
这时的上界优哉游哉，所以流通最为频繁的下界，在人界的影响日益扩大。
这种现象经历过了驱鬼人和魑魅对抗千年的的时代，一直到今天。”
“这不是个圆满的故事吗……？”
林峰听得云里雾里，实在不明白这和叶言灵的问题有什么关系。
“是。”
唐糖关掉投影，静静看着林峰：
“可是世界的阴阳平衡，其实是三界的阴阳平衡。
掠夺人界的一切，让人界沦为下界，最后也会平衡。”
